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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这种时候最上心了。 神子澈放心不下,跟着她一起过去。到了老太太院子门口,只见一个小丫鬟进来通报,说是陆家的儿媳与孙媳来看望温老夫人。 “她们早上也来了一次,老太太没让她们进去,现在又来了。” 小丫鬟提起那些人,几分厌恶难以遮掩。 沈栖棠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语气中的情绪,问,“她们做了什么?” “也没有,只是血口喷人,在外面散布谣言,狗咬吕洞宾呢。说咱们老太太觊觎温老夫人留下来的那点体己钱,所以才强扣着临终的病人不肯放她回去,她们那些做小辈的连送终的机会都没有……听说已经有好些人都知道这事儿了!” 小丫鬟忿忿地说着,又觉得在这两位面前提起这些不太合适,连忙跑进院子里去了。 神子澈蹙眉,“若一直将她们拒之门外,难免令外人浮想联翩。” “自己不敢与侯府正面交锋,便撺掇了外人帮腔,试图让我们不得不迫于压力将温老夫人送回去——这做法,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神子澈似笑非笑地睇她一眼,“你说呢?” …… 陆絮儿领着温家那帮女眷,像一面铜墙铁壁似的围在长毅侯府的大门外,并不硬闯,只是一个个披麻戴孝,哭天喊地嚷嚷着要将温老夫人请回府里去,以成全孝道。 府上的女眷,除了温老夫人,本就多是些没主意的。陆絮儿能言善道,一旦起了头,其余几个便都被她牵着鼻子走。 这大半年,她早就料到了。 一群女人泣不成声,提的也不是过分要求,驻足旁观的人也都纷纷声援,虽不觉得侯府会贪温家那点前,但仗势欺人这顶帽子却已经扣下了。 陆絮儿心中暗喜。 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府里这些人顶不住压力,把温老夫人送回来。 可渐渐的,身后众人那些言论却渐渐变得不对味儿了。 “别听这群不孝不义之人胡说八道了!那温老夫人只是身体抱恙,在侯府里休养呢!昨日傍晚我都瞧见了,侯府的老夫人牵着温老夫人的手,一块儿进去的!” “什么?老人家还在世,她们怎么能做这副打扮!这不是咒长辈出事吗!” “你想啊,侯府里住着什么人?那小妖女再怎么说也是沈家的人,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断气?一看就是还有救的!这帮不肖子孙急匆匆就想把老太太接回去下葬,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议论铺天盖地,先前还同情她们的人顿时便成了指责。 陆絮儿大惊,脸青一阵紫一阵,恨不能落荒而逃。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这样的招数分明屡试不鲜,为什么每次一沾到沈栖棠就失灵了! 不该如此! 却说此时,侯府后门。 阿殃哈欠连天地回来,一见沈栖棠,便欢欢喜喜地蹦跶过去邀功,“已经成了!” “这么快?” “别小看我们叫花子呀!我那些乞丐朋友,别的本事不大,嚼舌根可都是一流的!更何况,他们现在就靠着jiejie这里的活吃饭,当然踊跃了!” 这是不是也算……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沈栖棠又取了个小钱袋,塞进阿殃手里,笑吟吟地道,“那些女人难缠,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几天,也请你的朋友们多担待了。还有之前让你们查黑市的事……安全起见,不要靠得太近,但如果有风吹草动,及时告诉我。” 阿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才走出几步,又绕了回来。 她犹豫地说,“刚才带头的那个少夫人,我之前见她和一个男人在温家后门的暗巷里会面,十分亲热,但时隔许久,我也有些拿不准这个到底和jiejie要查的事有没有关系。” “什么时候?” “我去凉池那次,在路上撞见的。”阿殃想了想,“不过当时着急跟踪商队的人,没多留意。只记得那个男人左脸有道疤,不难看,很英气。但是衣服的面料很贵重,不像是那种浪迹江湖的人。” “那,像是王孙公子或者是朝廷命官么?” 阿殃摇头,“也不像。但也可能是过了太久,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个人的衣着打扮,和商队的不一样,和上邪门那些哥哥也不一样。” 她只是瞥了几眼,能记这么久,也不容易了。 沈栖棠索性将她带回了院子里,找出纸笔,照着她的说法,略画出一个大致的模样。 阿殃歪头,有些苦恼,“jiejie,你这画的,像是像,但是又不完全像。” “哪里不像,我改改?” “太潦草了,这都不像个人。” 沈栖棠,“……” 这小崽子真的懂人情世故吗! 第268章 果然是早有预谋的! “这是——!” 当护法与神子澈同时回道书房,二人对着画卷不约而同地惊呼一声。 沈栖棠颓丧低头,“……画得不像个人,我有自知之明,不用再说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从哪里见到这个人的?”神子澈又端详了几眼画卷上粗犷的线条。 如果把最外圈的轮廓拟定为人的话,几点特征就都很容易辨认。 护法也有些意外,诧异地指着画,“你们都认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