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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陈岸轻声道,“我抱着你呢。” 容斯言放松不下来,他的身体下就是一个温热而极具爆发力的生物,马背的高度让他感到失重,光是坐在上面,就能感觉到心跳加速了。 陈岸熟练地牵着马绳,夹了一下马肚,抱着他在马棚里慢慢溜达起来。 由于恐惧,容斯言不得不抓住一切可以依靠的东西。 他紧紧靠在陈岸怀里,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臂。 片刻后,似乎觉得这样太亲密,把手又收了回来,小心地抓住了马鞍。 陈岸的手臂上空了,不太高兴,溜达到窗户边的时候,忽然看到李旗云和她的小情人正在往外走。 ——那个姓葛的年轻男人。 陈岸的脸色变了一下,再低头看了看容斯言刻意向前倾、要与他拉开距离的样子,忽然坏心顿起,猛地夹了一下马肚。 纯血马向前高高跃起,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因为惯性,容斯言的身体也猛地向后一撞,撞进了一个结实温热的怀抱里。 安全落地。 马场老板有些惊慌,马主却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称赞陈岸的骑术。 陈岸笑了笑,故技重施,又接连制造了好几次“惊喜”,于是容斯言只好一次一次地掉入身后人的怀中,很快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不知道陈岸是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想来八年间他不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 陈岸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他无可奈何地掉入他的怀里,紧贴住他的胸膛,灼热的气息彼此交缠,没办法逃掉,没办法对他做出拒绝的姿态。 没错,就是马(哔——) 第50章 你是我一个人的 容斯言从马上下来的时候脸色黑如锅底,挣扎着要跑,陈岸拦腰抱住他,笑着对马场老板和马主致谢,把人塞进车里。 因为这一场狎昵的戏谑,容斯言对陈岸恢复了从前的冷脸相对,陈岸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容斯言对他也没有过什么好脸色,那还不如先遂了自己的心意。 当天晚上,某街边。 葛海澜拎着啤酒瓶,晃晃悠悠从杂货店往公寓走,这是一片老旧的居民区,房租比市中心要便宜很多,就是环境差了点,热水器老坏。 走到三楼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 葛海澜第六感忽然敏锐起来,拔腿就往楼下跑,然而还是被人捉住套了麻袋,塞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半小时后。 他的脑袋从麻袋里解放,发现自己在一个类似办公室的地方,房间宽敞奢华,对面坐着一个身穿正装、眉眼英俊的年轻男人。 ——陈岸。 陈岸半蹲下来,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好久不见。” 其实白天刚见过,就在李比尔马场。 葛海澜冷汗下来了。 “勾搭了李太太,还来勾搭我的人,胆子挺大啊。” 葛海澜万万没想到他把事情误会成了这样:“没有!……我和容老师,是,是清白的。” “那你们偷偷摸摸待在包厢里干什么?” 葛海澜:“……” 他白天发现容斯言和陈岸竟然是那种关系之后,着实震惊了一阵,再联系之前的事,恍然大悟,难怪容斯言出来见他总是要躲躲藏藏,难怪他能待在马场的贵宾包厢。 还有那次李旗云举办晚宴,他看见的那个被陈岸抱在怀里的“小男孩”,恐怕也是容斯言。仔细一回想,就全部对上了,容斯言比普通成年男性都要瘦弱一些,被裹在怀里的时候,的确很像高中生。 他不知道陈岸是敌是友,和容斯言到底关系如何,但是从容斯言躲避的行为来看,应该是不想把查案的事情告诉陈岸的。 葛海澜吞了下唾沫,脑袋飞速运转:“我是,是和容老师在学校认识,所以——” 陈岸直接把冰冷的钢笔尖抵在了他的喉结上。 “我不想听废话,”他挺平静地道,“他给了你一些好处吧?我不会害他,你放心把事情告诉我,包括前因后果,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他要你帮他干什么,通通说清楚了,我可以给你十倍。” 葛海澜顿住了。 片刻后,身体瘫软下来,慢慢坐在了办公室的地板上。 “我,我其实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葛海澜的后背都被虚汗打湿了,哆哆嗦嗦道,“他对我一直存有戒心,只会吩咐我去做什么,不会告诉我原因……也不会说和自己有关的事……” “那就有什么说什么。” “我只知道,跟八年前立藤死掉的一个学生有关,”葛海澜吞了口口水,喉咙在惊吓下变得干涸嘶哑,“叫……叫赵正博的。” 深夜。 容斯言沉沉地睡着,感觉身后的床铺下陷,惊醒了,随即身体被一个巨大的怀抱拥住了。 熟悉的,温暖的,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 按照陈岸的尿性,抱一会儿就要上以ポ乔来折腾他的,然而今天居然罕见地安分,就只是这么抱着他。 容斯言察觉出了古怪,睁开眼睛,挣扎起来。 “别动,”陈岸沉声道,“我不做什么,你睡你的。” 容斯言拧起眉头。 事出反常必有妖,陈岸绝对是在琢磨什么坏事。 他坐起来,皱眉看着陈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