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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太久了。” 其实容斯言的声音很平常,仍旧是往常清清冷冷的语气,但是这样程度的暧昧,已经是前所未有。 这话听在陈岸耳里,潜在意思就是容斯言想他了,他在抱怨他出去太久了! 陈岸激动得大脑充血,像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一把搂住他的腰,强硬地把他抵在观影台上。 容斯言顺从地张开腿被他抵着,手背在身后,在陈岸靠过来的前一秒,在葛海澜手背上猛地掐了下去。 葛海澜一声嚎叫,随即是重重坠地的声音。 陈岸听到声音,立刻要探出头查看。 容斯言拎着他的耳朵把他拽回来,急促道:“外面好多人……要被看见了。” “那就把窗帘拉上。” 陈岸伸手一拉窗帘,压下头去吻他的唇,长驱直入,掠夺他口中残存的空气。 容斯言似乎是有些羞赧,闭上了眼睛,被他吻得身体直缩,一个劲儿往后退,最后被迫坐在观赛台上,背部抵在窗帘上。 他们在厚重的窗帘前接吻,热辣的初秋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两人交缠的唇舌间形成一道灿烂的光影。 窗帘拉上后,容斯言似乎是松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开始左右躲避陈岸的索求。 “比赛快开始了吧……” 陈岸微皱眉头,干脆地把住他的后脑勺,一把把他拽了回来,加深了这个深吻,双手重重地抚摸他柔软的腰臀。 容斯言如同炸毛的猫,身体僵硬起来。 然而自己造的孽哪有那么容易逃掉,陈岸已经是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状态了。 容斯言只能恨恨地再次闭上了眼。 吻得难舍难分之际,陈岸悄无声息地拉开一条窗帘缝隙,向下看去。 在包厢的左下方,一个容貌风流的年轻男人正半蹲在地下,龇牙咧嘴地慢慢站起来。 男人似乎是忍不住,回头向上看了一眼—— 正好和陈岸四目相对。 陈岸认出来了,是李旗云今天带来的小情人,叫葛什么的。 想到他刚才和容斯言就待在这个房间里,不知做了什么,容斯言还护着他不让他被自己发现,帮他逃跑。 甚至,容斯言这次主动提出要来看赛马,也可能是在利用他,为了和这小子见面…… 陈岸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肃杀,如同利箭,一根一根射向手无寸铁的葛海澜。 葛海澜和陈岸看了个眼对眼,又直面了容斯言被他压在身下强吻的场面,吓得魂不附体,屁滚尿流地跑了。 容斯言察觉到头顶上微微灼热起来的阳光,睁开眼睛:“怎……” “没什么,”陈岸把窗帘重新拉上,手探进衣摆下方抚摸光滑柔嫩的窄腰,碾磨着他的嘴唇道,“看见个绿头苍蝇,刚才从窗户缝里跑了。” 一吻完毕,容斯言费了好大的工夫才从他身下逃出来,挣扎道:“看赛马!” 陈岸一点也不想看赛马。 看个屁,马能有自个儿老婆好看? 然而容斯言身体太虚弱了,似乎有些缺氧,受不住他太过频繁的讨欢,趁他一松手,就跑到房间另一头去了。 容斯言嘴唇湿润地警告他:“要不看赛马,要不现在就走。” 陈岸看他那副不可亵渎的样子,跟黄花大闺女被胁迫了似的,气血翻涌,好不容易才压下身体的热气,拉着他重新在观赛台前坐下。 怕人再气背过去,陈岸看赛马的过程中倒是规规矩矩,只是目的好像有点不纯。 容斯言看马,他看容斯言。 容斯言转头看他,他倒一本正经地正过头来了,煞有介事地点评:“嗯,最右边那马就是纯血马,看见了吗,果然长得都比其他马漂亮点,跑得也快。” 容斯言:“……那是奥尔洛夫马。” 郁家和外公决裂之后,全部收入都来源于陶韵和郁丹青的工资,但是陶韵从小兴趣广泛,对各种贵族运动熟稔于心,在郁风晚很小的时候就带他进出赛马场。 陈岸挤兑他:“容老师,你不是立藤一个普普通通的数学老师么,怎么还认识赛马品种啊?玩得起吗。” 容斯言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显,“无聊”。 陈岸被他瞪了还甘之如饴,故作懵懂,死乞白赖缠着他问场上那些马是什么品种,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等等。 容斯言被他闹得没办法,只好耐着性子跟他讲。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代,陈岸在礼堂里缠着他,帮他剥荔枝、学用餐礼仪,问这问那,一切都好像没有变过。 比赛结束之后,人群一波一波向外涌,陈岸却没有带容斯言离开,而是带着他拐了几个弯,去见了马场老板。 老板早就恭候多时,带他们去马棚看那匹传说中的“纯血马”。 这匹雄性纯血马名叫“陆斯恩”,意为“光亮、真理”,通体呈金棕色,毛发顺滑,体态优雅,威风凛凛,有一米七左右。 纯血马身旁站着他的主人,一个金白色长发、身材魁梧的澳洲男人。 经过马场老板的简短几句引介,马主爽快地和陈岸交了朋友,同意他带朋友上马骑几圈。 被陈岸抱上马的时候,容斯言还是懵的。 他从小看赛马,但是从未亲自骑过,四肢难免僵硬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