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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过苦主父母,沈国公夫人走后,襄远侯夫人脸色一沉,她素有偏头痛的毛病,这时已经有嬷嬷拿着膏子过来替她按头。瞥见女儿死死地攥着白瓷薄胎荷叶盏,双唇微微发白,襄远侯夫人心里有数,挥手令人下去,叫女儿过来替自己按摩。 云挽颇不情愿,但她并不敢忤逆母亲,只好慢吞吞地腾挪过去,待靠近她娘,却被她娘抓住那瘦骨嶙峋的手,母女俩从样貌到性情都是有一些像的,许多话,不过目光交错之间,已是水落石出。 “不要再动手。” 云挽眸光微沉,抿下的唇捎透出一丝倔强,却说: “我只是担心娘。” “我是他正经继母,天子以孝治天下,他若不孝,就是不尊天子令。” 襄远候夫人颇是淡淡。 云挽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好在那女孩儿家听话,愿以滕妾身份,届时陪云家小姐嫁入沈国公府。 云家的事暂与赵国公府无干,但赵国公夫人仍是将云家轶事说与丈夫听,赵国公听了却道: “听说云家长子身体不好?” 赵国公夫人听了便冷笑。 “身子好不好的,襄远侯国之重臣,受天子器重,怎么让嫡长子娶庶出女。” 赵国公被妻子揭了面皮,也就无心再留,拔步就往张姨娘房里去了。听说张姨娘第二天去上房请安,脸上几乎可漾出春水,不过赵如意没能亲眼见到这光景,于是也不好妄加揣测,偏听偏信。 大年初五本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老夫人却突然猝不及防就倒在了屋内,赵国公是孝子,见母亲如此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还是年下,连忙令下人去请惯用的大夫和太医过来给老夫人瞧病。 奈何赵惜如好容易带孩子回一次娘家,却无人出面招待她,令夫君带孩子先回去,却以自己想给老夫人侍疾为由住下了。 钱少爷对妻子宝爱非常,一向是无有不应的,见赵惜如要留在娘家,不但不觉得妻子这样不妥,反而深觉妻子孝顺,于是嘱咐一通方才走了。赵惜如也确实在老夫人房中侍奉许久,但晚上她是不守的,与她母亲同回了秋月院。她娘依旧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刻板面孔,但赵惜如并不怕她,她娘慈母心肠,若不是这样一副刻板面孔,又如何能保她多年平安。 出嫁之后顺遂的人生不能淡化赵惜如曾受过的苦楚,那仿佛蜜糖里掺着莲心的生活,让她眸中有一抹同龄人没有的霜色。 母女二人回了屋中,遣散下人,赵大夫人瞧着女儿红润的面容,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虽然常年容色整肃,赵惜如她娘委实有一颗柔软的心,赵惜如拿帕子替她娘擦干眼泪,又找了干净的水来给她净面,又听她娘说: “我儿真是长大了。” 第17章 赵国公府(17) 老夫人生病一事如往平静的水面中扔去一粒石子,泛起淡淡涟漪。赵国公是孝子,为此长吁短叹,亲自侍奉母亲服药后回房,本想去美妾房中疏散一二,却想起府中事多赖夫人cao持,本来要去芬芳院的心也歇了,到底去了妻子院中。 碧华如练,外头纷纷扬扬飘起细细雪花,转瞬即化,答嬷嬷替主子沏上好茶,赵国公入院子时闻到满室茶香。 于是先发一样邪火: “你倒是有闲心。” 赵国公夫人眉目不动,只是将杯盏放下,亲自上前迎接他。替他收了大氅,又令答嬷嬷再上一碗茶。 “母亲这病多是心病,老爷是关心则乱了。” 心事被一语道破的滋味并不好受,赵国公瞪起眼睛,想骂她一句忤逆,又见妻子如高山雪一般冷淡的面孔,到底没直说。 “这么说,你倒比大夫更通医礼。” 不是不明白丈夫话里的讽刺,赵国公夫人却也不过一笑。 “明日我带着如意和惜缘去一趟文法寺,母亲素信佛法,我们母女三人也去给母亲添一炷香。” “也好,多捐一些香油钱,若是可以,请高僧入府,与母亲说一说佛法。” 赵国公夫人只微笑不答。闹的赵国公心里那点小心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夫妻俩一夜无话,翌日,孙瑶不知从哪听来消息,哭哭啼啼要跟着出门,赵国公夫人看她是客,又想她一小小庶女,怕是有心想和姑祖表些忠心,于是也应了。却又惹来大房出嫁的姑奶奶赵惜如,赵惜如嫁入钱家,钱家在底蕴上自不敢同赵国公府相提并论,但钱家大家长是朝中正一品大将,赵惜如嫁的是与宫中贤妃娘娘一母同胞的钱家长孙,从情势上看,赵国公夫人不好不给赵惜如这个面子。 赵惜如提出与赵如意同成一车,赵国公夫人眸光深深,到底允准。 路上无别事可叙,赵惜如虽与赵如意同车,两人却不说话,倒是孙瑶和赵惜缘之间越发有话可说。 年未过完,文法寺却香火鼎盛。赵家这样的家族自有知客僧接待,虽未见方丈,却也见到文法寺的另一位高僧。 赵如意见到这位普慧大师,莫名觉得他眉眼依稀仿佛肖似故人,普慧大师却只对赵如意浅浅一笑,继而与赵国公夫人说起佛法来。 赵如意暂不动声色,倒是赵惜缘听人辩佛法,觉得无聊,拉着孙瑶的手道: “不如我们先去菩萨殿拜菩萨。” 孙瑶未说好也未说不好,倒是赵国公夫人摆摆手,便让两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