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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姮不满足地往他怀里钻,“皇叔抱紧一点。” “你这么晚跑过来做什么,只是想让我抱你?”容循顺从地搂紧她,从始至终都一如既往。 “我还要和你一起睡觉。”明姮不管他淡然还是从容,仰头望着他,目光澄澈直白,“皇叔,你不碰我,是因为迟早要还我自由对不对。” 就是因为有这一天,他才一次次克制着停下来的。 容循看着她,片刻后移开视线,没有回答她的话,“阿姮,明天要早起,早些休息。” 他转身走回书桌前,明姮拽过他拦在他身前,“你说,我要听皇叔说。” “阿姮。”容循掌心是温暖的,他的手抚在她脸上,将她的怨念都融散了。 他似喟叹,“我当然不能碰你。” “可是你亲我了,也抱我了。皇叔是喜欢我的。”明姮看着他,执着地坚定。 “是,喜欢。”他不隐瞒自己对她的私欲, “阿姮若离开,皇叔也会很想你。” “但这世上总是有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对不对。” 容循将和离书交给她,低头吻了吻她回温的侧脸。他像是完全读到了她独自的胡思乱想,低声对她说,“皇叔不会忘记你的。” 即便再久也不会忘记。 明姮的眼泪落在他衣袖上,忍不住将信封都捏皱了。她不喜欢身不由己。 明姮把和离书任性地丢回桌上,“我不要。” 容循替她抹去眼泪,叹道,“不要也没关系。” “我要皇叔。”明姮抬眸望进他眼底,泪光晶莹剔透。 她抓紧他的衣襟便踮脚吻上去,不管不顾,她什么也不要想。即便皇叔以后是别人的,现在一定要是她的。都不曾得到过,凭什么白白地给别人。 明姮扯开他的衣裳,青涩的吻热烈又倔强。 她的唇很凉,裹着她撩人的香缠人心欲,却guntang地燃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推拒了几次,她都不听话。 容循只能扣着她的手腕制止她,用从未狠过的语气沉声叫她的名字,“明姮。” 她被凶地眼睫轻颤,眼泪也落下来。皇叔力气好大,她的手被他弄的很疼。容循身后是书桌,明姮压在他身上,固执地偏要靠近,她一边掉眼泪一边亲他,“我要皇叔......” “我要皇叔永远记得阿姮。” 她如此伤心地在他跟前落泪,教他连拒绝的狠心都消磨殆尽。明姮温热的唇在他颈上,锁骨上,毫无章法。 容循越推她她靠的越近,可他又舍不得真的用力推她。 “明姮......” 他语气无可奈何,明姮搂着他贴上去,脸上还挂着泪痕。她轻泣地亲着他低声恳求,“皇叔,不要推我好不好......” 她总有办法将他折磨地彻底。他最后的克制都消散在她的眼泪和亲吻里。容循深深看着她,手掌绕过她后颈压向自己,将她一切痴缠的情意都尽数没在唇齿间。 明姮将自己全身心交给他的纯粹如野火般燎尽他的理智,容循很想温柔地慢慢待她,但书桌上撒落而下的满地狼藉,显然是在告诉他太高估自己了。 她温软盈香,毫无保留地全部迎合他。明姮听见衣裙撕碎的声音,在耳边分外清晰。原是有些冷的,但他怀里温度高升。 她不知道是何事到了床上,只记得自己如愿以偿得到皇叔的时候,身心都炙热地生死了一遍。 明姮也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分明已经到了不能再亲密的地步,可心却一寸寸地更疼。她将所有不甘和伤心都撒在皇叔身上,用力地咬他肩膀。指甲也在他身上划出旖旎伤痕。 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也都被他还了回来。容循一点也没了怜香惜玉的君子柔情,翻来覆去地折腾她。将人欺负地不停哭泣也不停。 锦被摇光烛,恣意云雨,她整夜都沉昏不知今夕。 皇叔好像要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到底爱不爱她。 明姮只是单纯地想要得到他而已,没有想要太多。容循没多久就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后悔,可是她后来后悔也没了用处,明姮不知道为什么皇叔在那时候就不心疼她了。 更甚是,他偏要她叫他的名字。 夫君,容循,让初...... 明姮从未喊过他的名字,第一次觉得直接叫皇叔的名字比叫夫君还要让人不好意思。 明姮又羞又耻,咬着被子隐忍。 她只觉此夜漫长的正好,不论天明是一别两宽还是一拍两散,不论将来还是过去,都不如今夜淋漓不寐,玉枕香汗。 但少芳华遗恨。 * 翌日,天光大亮,荒唐堙灭。 皇族仪仗队伍自京启程,圣族王杖驭马踏路,浩浩荡荡。 明姮同皇叔坐在一辆马车,仅此陛下圣驾之后。她今天很漂亮,和往常不一样的美。彩绣藤纹襟花百褶裙,手持的刺绣薄纱团扇,和坠玉流苏步簪。都衬的她娇色如花照水。 少女气都藏进了发缀的玲珑玉饰里,明眸皓齿。 谁说他的王妃不风情,不窈窕,不娉婷? 容循望着她耳边随着行车轻慢摇晃的镶珠流苏,来回地遮她侧颜。她白净的后颈往下,一半藏在了立领之下,上面有他留下的痕迹。 他这么轻描淡写地打量她,目光毫不收敛。就像是初次相见,细细端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