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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宋引玉多说了几句让她们好生养身子才离开的。 一转身她就眉开眼笑,总算是摆脱了。 而她所不知的是,留下的四女,虽不愿跟着她出门,但这会儿见她一个人出去还是极为不安。 侍砚胆子小,她不安地问到: “齐夫人让我们看好东荷苑,要是被她知道了今日之事……” 剩下的话,她没说完,可其余三人都明白。 侍笔想了想道: “不若叫人去向齐夫人说一声,免得出事了,怪罪在我们头上。” “不行。” 她话音刚落就被侍画否定了, “齐夫人要我们盯的是东荷苑,不是小玉。 那小玉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丫头,见识浅薄,眼里除了胭脂水粉,就是漂亮衣裳首饰。 少跟几日能出什么事,况且我们不说谁又知道她是一个人出的门。 换句话说,要真出事了,我们也是有的说头。 况且,你们不要忘了,我们各自父亲挑选我们入府到底是为了何事,切不可在一个丫头身上浪费时间。” 侍画是个聪明的,为人长袖善舞心里有几分成算。 自打来了府里,三人大多都是听她的话行事。 如今她这么一说,另外三人顿时惊醒。 没错她们入府后,齐夫人要她们盯着东荷苑。 来之前父亲虽说要她们听齐夫人的话,可事实上要她们做的却是另外一事。 那事要是成了,便真真是鸡犬升天了。 纷纷醒悟过来的侍笔和侍砚冲着侍画感激道: “若不你的话,我们便是要本末倒置了。你说的没错,大事要紧,实在无需在一个丫头身上的费事。” 侍画笑了一下,眼里有几分自得。 此时谁也没注意,一直沉默的侍墨眼里有些异样闪过。 宋引玉出了府后,立刻快步汇入人群开始在街道集市闲逛。 说是闲逛,其实她去的地方都是这几日她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饿得皮包骨头两眼发黄还在卖包子的小贩。 比如分明是书铺老板却分不清哪本是楚辞和诗经的。 这种反常的例子集市中比比皆是。 强烈的违和感使他们看起来就像是被临时拉来唱戏的外行人。 宋引玉一一找了过去 她装作买东西,不动声色地开始打探消息。 不料那些人的嘴一个比一个紧,而她又不能cao之过急问得太明显,惊扰了这背后之人。 宋引玉大街小巷地走了整整一天,最终方才套出了一点点的消息。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她只能放弃。 锤了锤隐隐作痛的腰,宋引玉开始往回走。 其实这几日不光是四女浑身疼,宋引玉虽没她们遭罪,但也不舒服。 回了府里,宋引玉腰疼得更厉害了。 她一脚踏入院子的门,就蹒跚地走到树下的石凳上坐下,再走不动一步。 宋引玉动了动腰,立刻疼得拧眉,牙关都咬紧了,紧接着开始冒冷汗。 怎么会如此疼? 宋引玉正想着,岂料下一刻就僵了脸。 她木着神情坐在院子里半天都没动弹。 “小玉jiejie,你不舒服吗?” 正在这时,宋引玉听到脚步声由远至近响起,转头看去却是从屋里走出的侍墨。 她面露担忧地看着宋引玉。 宋引玉是这会儿是真的有些撑不住了,她抿紧唇轻轻点头: “我有些不太舒服,先回屋躺躺了。” 说着她扶着石桌慢慢站起。 侍墨见她脸都白,当即就道: “我扶jiejie进去。” 说罢便十分小心地扶着宋引玉往屋里走。 宋引玉顿了一下,可耐不住身体实在是不舒服,她扯出个笑应了: “多谢你。” “jiejie客气了,走吧。” 两人慢慢向屋里走动,而她的脸色也越发白了。 进了屋里,宋引玉刚坐在凳子上,还没说话,侍墨就小声道: “jiejie是来了月事吧,可是不舒服得紧,jiejie的月事带在哪儿?我替jiejie拿。” 宋引玉闻言多看了侍墨一眼,随后虚弱地笑了笑道: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不过能劳烦你帮我打些热水来吗?” “好,我这就去。” 说完,侍墨匆匆出了门。 宋引玉忍不住一直瞧着侍墨走远的背影。 过后,她关上门,起身去箱子里找出了一身衣裳和月事带。 她来了月事后,时间一直不准。 庄大夫给她调理过后,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痛得要死要活了,但在来得头两日还是会腹痛浑身无力十分难受。 其实在这之前她已经有预兆了,近日她一直腰痛。 然而她以为是路走多了,跟侍墨她们一样才痛的。 哪知是月事来了。 侍墨很快就回了,她提了一热一冷两个热水壶进来。 进来后,顺道去屏风后兑好了水,才把宋引玉扶过去。 宋引玉再次道谢,然后拒绝了侍墨要帮她换了衣服的提议。 往日里有阿月她们伺候还好,今日等宋引玉换好衣服出来后,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她爬上床躺下,唇色依旧泛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