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替身攻与渣受陛下在线阅读 - 第21页

第21页

    师隐:“祈雨佛典?”

    归雨解释道:“念佛堂的师叔说,宫里面的皇帝派了人来我们大兴寺,叫方丈主持的好让天下雨的,就是祈雨佛典。”

    师隐知道了。

    归雨也很疑惑地问:“只要我们诚心祈了,天就会下雨吗?那为什么不下粮食呢?这样一来,不是人人都不用辛苦了吗?”

    师隐听着稚气之语,笑了一下,说:“哪有这样的便宜呢。”

    “天之事,不可猜度,唯尽人力而已。”

    两个小和尚还是不明白,但他们听师隐说了,就点了头:“哦……”

    大兴寺的祈雨佛典办了,归云和归雨也在其中,只不过是排在末尾,他们年纪小,个子又矮,自然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跟着念经,却想多看一些,想着回去好跟师隐讲。

    他们现在已经知道师隐不出精舍了。

    于是,等参加完了祈雨佛典,归雨归云回去精舍后,就把他们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跟师隐全都讲了。

    两个小和尚讲的东一句西一句,只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师隐就静静地听着,并不出声打断。

    祈雨佛典办过了,但是天却像是塞了耳朵,一声都没有听到大兴寺的僧人们的颂祷,仍是铁了心一滴雨都没有下过。

    于是整个二月里也都是干的。

    柳枝都抽了条,却蔫蔫地贴在梢上,连鲜嫩颜色都黯淡着。

    因此,宫里面便传了消息,说三月皇帝要亲自去祈雨了。

    归云归雨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听来的消息,总之一回来,就会跟师隐讲,师隐也从不打断他们的兴致,只当个最好的听客,安安静静地听他们讲着。

    阿鸾已经很久没有再来了。

    师隐亦是许久都没有再进去过茶室。

    那里面,还封存着一局未尽的棋,只等着一个笑容明媚的少年,来将这局难辨输赢的棋,继续走下去。

    到了三月初五这日,外面的动静很大。

    就连师隐在精舍里都听见了。

    第15章 看煎瑟瑟尘

    师隐听见动静的时候,正站在廊下。

    但也就是听见了,师隐对这动静没有更多的想法,转身便又回了屋里去。

    回到屋里,师隐在书案前坐下,摊开右手看了看掌心。

    手掌上的伤口早已就好了。

    阿鸾给他的那药极好,伤口痊愈之后,连一点点的疤痕都没留下。

    而阿鸾给他手上系的那条打了死结的手帕,师隐也并没有剪了,而是耐心地一点一点解开了那死结。

    又将手帕洗净了收在袖中,师隐想,等阿鸾再来的时候,他该把手帕还给阿鸾的。

    但阿鸾却一直不来。

    自从大年初一那夜之后,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

    他们再没有见过面。

    师隐不知道去哪里找阿鸾,再者,他这样的身份,也并不合适出门去的,所以他只能守在精舍里等着。

    皇帝的仪仗上午出去,下午临晚时方归,去回的动静都不小。

    师隐以为今天也就是这样的动静了,没想到会有人再来访。

    这一次也还是归云和归雨来给师隐通报的。

    归云和归雨一路快走着,到精舍里,还没站定,就气喘吁吁地说:“师隐师兄……那个人,那个人又来了!”

    师隐便知道是谁了。

    自他在这精舍里住下,来过此处的也就只有两个人。

    而归云和归雨从不曾见过阿鸾,那么剩下的,也就是年初一时曾到过的那个不知是何来路的韩宗言了。

    师隐抬眼去看。

    韩宗言已经进了院里,仍像上次时一样,很自觉地就步进了正堂里找了把椅子坐下来了。

    归云和归雨还没有出去,两个人就瞪着韩宗言,很生气道:“你这个人,怎么都不等师隐师兄请你就自己进来了?!当真是无礼!”

    韩宗言听见这话,愣了一瞬,然后就拍着身下椅子的扶手哈哈地大笑了出来,转头看向师隐,道:“哎哟,大师您这可真是调||教有方啊。”

    “我上次来时,这俩小东西还躲得远远的呢,没成想现在都会护着您了啊。”

    师隐微微皱了下眉,没有搭理韩宗言的话,只是去看归云和归雨,温声与他们道:“你们先去吧,过一会儿回来吃饭。”

    归云和归雨就乖乖地点了头,一起出去了,临出去前,又瞪了韩宗言一眼。

    韩宗言仍是乐不可支地看着两个小和尚。

    等归云和归雨出去了,师隐便收了温和神色,他看向韩宗言,浅色的眼瞳中不带情绪,问道:“不知施主所来何事?”

    韩宗言闻言,摆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道:“大师,咱们好歹也算是有一分喝茶下棋的情分在了吧?您何至于对我冷淡如此啊?”

    师隐把上次问了没得到答案的话又问了一遍:“你为何邀我来京城?”

    韩宗言苦笑道:“看来我找着原因了。”

    师隐就漠然地看着他。

    “好吧,”韩宗言长声叹了口气,说:“既然大师想知道,那我也只能说了。“

    “大师该清楚,当时前去津州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啊。“

    师隐蹙眉,问道:“何意?“

    韩宗言便不再说了,只是笑着道:“以大师这样的智慧,难道还不能明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