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这个A他以下犯上在线阅读 - 第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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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过白旭成,然而白旭成当时只叹了口气。

    “谁知道发生过什么?”白旭成说,“任星蓝是最早来这里的了,他都不知道,更别提我们了。而且没人敢问。”

    银翼舰队里的所有人,包括最早来的任星蓝,都是在银翼舰队重组之后进来的了。

    至于原来的银翼舰队发生过什么,楚玦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当年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细节,他们一概不知。

    他们只知道楚玦对Gospel组织深恶痛绝。

    而原因也很简单,课本上就有写。

    庚辰之战是银翼舰队与Gospel组织的战争,楚玦的父亲,楚铎,就丧生在那场战争之中。

    “但是……有一次,”白旭成断断续续地回想着,“有一次我们碰上了Gospel,当时能源快没了,就只能耗着跟他们玩游击,后来他们撑不住要跑了,结果你知道他们跑之前干了什么吗?”

    时钊至今也不知道Gospel具体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在课本上见过这个名字,只知道这是一个组织,跟庚辰之战有关,课本对它的记叙只有寥寥一行。

    时钊思索片刻,道:“他们把能源补给炸了?”

    “不,对方传了一则短讯过来。”

    时钊皱了皱眉,直觉告诉他,这则短讯不简单。

    “Gospel那边说……”

    白旭成望进时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则短讯的内容。

    很奇怪,时钊到现在还记得白旭成说的这件事,也将那则短讯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

    ——这一次,谁来做你的光呢?

    这句话没头没尾,让人摸不着头脑,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看明白对方发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们回过头去看楚玦的神色,等待队长的旨意。

    “销毁吧。”楚玦淡淡地说,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返航。”

    其他人不再多说什么,照着他的意思行事,那则短讯被销毁,自此消失在星河之中。

    白旭成跟时钊说这件事的时候,还专门回想了一下当时楚玦的表情:“就是那种强装镇定的表情吧。他肯定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哎,其实我挺理解他的,队长从来不会在我们面前流露私人情感。”

    ……

    时钊回想着此前种种,全然没有注意到白旭成已经在他面前自言自语叨叨了好几轮了。

    “嘿,跟你说话呢。”白旭成伸出手在时钊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时钊这才勉强回过神来,“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研究所那群傻逼没把你怎么样吧?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他们对你用刑了?”白旭成琢磨几下又觉得不对,“看你全须全尾回来的,不应该啊。”

    “难道是他们拿电灯照你的眼睛不让你睡觉?”白旭成直接上来动手动脚,扒着他的胳膊去掰他的脸,凑得很近,想要一探究竟,“来来我看看有没有黑眼圈……”

    没过两秒,他那只动手动脚的胳膊就被人打落下来,他顿时“嗷”地一下叫起来,回头看是谁这么没眼色。

    “松手,”楚玦看着白旭成人都快贴时钊身上了,挑了挑眉,“手那么多?”

    白旭成一见是楚玦,立马放开手,后退两步端正站姿,谄笑道:“不敢,不敢,队长您有什么指示?”

    楚玦挥挥手让他滚,然后对时钊说:

    “时钊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白旭成哇哇叫起来:“不是吧队长,你一回来就训人?”

    “再吵连你一起训。”楚玦这话效果显著,白旭成就识趣地竖起手指在嘴前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迅速跑远了。

    时钊一听楚玦要跟他单独说话,神情还很严肃,他的一颗心顿时吊了起来,身体也不自觉地紧绷。他跟着楚玦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差点没同手同脚。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楚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楚玦有些纳闷,难道时钊已经知道了他其实是帝国皇子这件事?

    “……没什么。”时钊含糊地说,适时转移话题,“你想说什么?”

    楚玦拉了两把椅子过来,让时钊坐下,随后坐到他的对面去。

    楚玦这温柔的态度让时钊更加紧张了,他的心就悬在嗓子眼,一旦开口说话,很有可能就会不受控制地显露出来。

    “说点正经事。”楚玦稍稍迟疑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关于……你的父亲。”

    原来只是关于父亲。

    时钊吊起来的那颗心这才落回了胸腔里。

    “时钊,”楚玦郑重地说,“你的父亲是当今皇帝。你是帝国皇子。”

    楚玦说了两个言简意赅的陈述句。

    时钊听着他说的两句话,脸上的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但这变化细微得几近没有,好似未曾引起他的感情波动。

    事实上,时钊并没有特别意外。他在帝国研究所的时候就看过数据,当时自己的猜测方向也是皇室。

    只是他没想到直接就是帝国皇子,一下子就给他的身份镀了层金。

    时钊略微有些迷茫。

    楚玦说完,一直在观察时钊的表情。

    皇室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它意味着权力,以及与之对等的责任,比匹夫百姓所应承担的,更重的责任。

    可很显然,时钊不具备这种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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