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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好的啊,有什么不好意思来的。” 林似停在林子扬身前:“晚饭想吃什么?我让钱姨安排。” 林子扬环顾了一圈这间琴房,偌大的顶层四面都用落地玻璃作墙体,白纱飘窗在阳光里跳跃,奢华的三角钢琴摆放在中间。听说当初送货的工作人员是要把钢琴摆放在楼下的客厅的,是霍行薄为了能让林似有个不被打扰的好环境,费了功夫吊上了顶楼。 “你还挺好?霍行薄呢?” “他今天在公司加班,两点就回来。”林似说:“子扬,见到他要叫姐夫。” 林子扬嗤笑一声,话里都是火.药味:“挺好,这么喜欢呆在公司,是加班忙工作还是加班忙着陪美女?” 他说,霍行薄在外面有一个女人。 作者有话说: 章节名来自柴可夫斯基的《船歌》,是钢琴套曲《四季》中代表六月的其中一首,也叫《六月船歌》 第8章 音乐瞬间 那个女人林家没见过,但有人小心地提醒了林仲君,林仲君派了个员工去先诚打听了,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还很漂亮。先诚集团集体传开,暗中八卦,心照不宣。 李英芝知道后吃不下饭,林仲君本来想让巩秋韵来关心下林似,但又怕霍行薄不高兴,所以让林子扬来,先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林似听林子扬这样说,有片刻的失神。 她心里最先是一阵晴天霹雳的感觉,有点像在七岁的那个好天气里听到爸妈的私人飞机坠机,脑子里只有耳鸣声。但这种感觉持续不长,理智瞬间拉回了感性,告诉她这并不意外。 她更多的竟是她要不要去医院做个体检这种想法,还有这段婚约能持续多长,她怎么做能让林家得到更多的利益。 林子扬见她这样,同情地将她揽到胸膛。 十八岁的少年越长越高了,胸膛也宽阔,像个小大人。但姐弟俩自从成年后还没再这样亲密接触过,他有些生涩,脸上却是对霍行薄的恼羞。 而“罪魁祸首”霍行薄就站在琴房门口,刚刚从先诚大厦提前抽身回来,身上是来不及换的挺括西装。他想上前询问这是怎么了,又想听他们姐弟俩是因为什么。 “姐,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干脆我直接带你回家,这狗窝我们不待了!” 林似这才被拉回现实,她有些茫然地望住林子扬:“都是怎么传的,说给我听听?” “都说那女的很漂亮,带仙气。我他妈被逗笑了,现在小三门槛这么高,还得带仙气?就在周一的傍晚把车都开到先诚楼下了,明目张胆上了霍狗的车……” 霍行薄倚着门,这个称呼倒也耳目一新,他饶有兴致地扬起眉。 林似却瞬间笑了起来:“这样啊,是误会,那个人是我。” 她脸上是显然可见的轻松,就像艳阳拨开了乌压云团。 她解释着这一切,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大概是因为林家,毕竟林氏企业还没有完全站起来。 这样笑起来时,她眼里明媚,像四月的春日,万物复苏的灿烂。 她转头时,余光不经意瞥见门口的霍行薄,四目相对,他长腿交叠,抱臂微笑,薄唇与眼里也尽是笑意。 林似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拍了拍林子扬肩膀,从他怀里出来。 “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在小舅子说我是狗的时候。” 林似很尴尬,向霍行薄解释了这是一个误会,希望他不要怪林家。 林子扬虽然庆幸这是个乌龙,但对霍行薄还是没有好感,一声姐夫也是被林似逼着叫的。 霍行薄说:“既然家里有客那就去外面吃吧。”他询问林子扬等下晚饭想吃什么。 林子扬懒漫地说霍氏家大业大,吃什么都应该是皇帝的御膳,随便。 霍行薄拿出手机:“好,我来安排。”他转身给助理打电话。 林似将林子扬拉到一旁低声训他:“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姐夫,子扬,他对我和林家已经够好了。” 林子扬纠结的是海岛那晚那个天衣无缝的巧合,见林似叹气,也明白她夹在中间的为难。 林似这个jiejie的脾气太温柔,有些时候性格太软了。 她对林仲君与巩秋韵始终抱着一种感激的情怀。她七岁被接回林家老宅后,户口就上在了林仲君名下,巩秋韵也是她名义上的mama,总是亲自去参加她的家长会,夫妻俩也从来不缺席她成长的任何环节。 林子扬记得,他小学毕业典礼上,林仲君与巩秋韵、李英芝因为要去参加林似的一个小演出而缺席了他的毕业典礼。 他是被杨妈陪着的,同学都笑他,等回家时林似也拿了钢琴比赛的奖杯正同林仲君他们回到家,一屋子人都在为林似高兴。 他气得说大家偏心,还说要跟林似断绝姐弟关系,让林似滚出去。 这姐弟关系就断绝了四个小时。 林似没有介意他说话伤人,悄悄给他买了一直想要的游戏机向他道歉,哄着他的时候捏他脸蛋的手又香又软,声音也好听。姐弟俩窝在卧室里偷偷玩游戏吃薯条,被林子绮发现,两人一起用游戏和零食收买林子绮。 但他晚上开门去洗手间时,看见了林似抱着她爸妈的照片在哭。她在埋怨父母为什么走得那么早,为什么丢下她一个人,她说她也很想有一个和爸爸mama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