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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母妃竟然还喜欢给人说媒……” 萧思珠啧啧称奇,回头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公主?你把它都喝啦?” 萧寅初被她吓了一跳,这才察觉舌根火辣辣的疼。 手里的酒樽空空如也,满满一杯鹿血酒,居然都进了她的肚子! “我……”萧寅初连忙放下酒杯,心说她什么时候喝掉的? 萧思珠担心地问∶“你不会喝酒的呀!感觉还好吗?” 萧寅初觉得不好,她觉得天旋地转! 燥热爬上脸颊,染得脸蛋红扑扑的,话都说囫囵了∶“我会……会喝……” 鹿血酒后劲大得很,她眼神顿时迷茫起来。 在四处张望了一阵以后终于撑不住,两眼一翻! “公主!” 萧思珠连忙接住她,手足无措地朝哥哥看去∶“哥!” 萧明达气道∶“叫我干什么!叫御医啊!” . 一阵兵荒马乱以后,萧思珠酸软着手臂,从栖雀宫走出来∶“好了,吉嬷嬷伺候她睡下了,这个醉鬼!沉死了!” 萧明达揉揉meimei的头∶“你也快跟母妃回去吧,我回园子看看。” “哥。”萧思珠拽住他的衣角∶“公主很不舒服哩。” 萧寅初醉倒,离代城君那么近的距离,他看都没看一眼,更别说关心了。 萧思珠还当二人真有什么呢,这样看来……压根是她想多了啊? 萧明达扯回衣角∶“你别问了,事情复杂得很呢,香梨,快送郡主回去。” 香梨清脆地哎了一声∶“郡主,我们回吧……” 萧思珠看着萧明达的背影扮了个鬼脸,气愤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萧明达刚走出垂花门,外面的宫巷漆黑一片,忽然有人扼住他的双肩,他举手反抗,对方功夫远在他之上,交手了几回合。 “你……”萧明达认出来人,瞪眼∶“打我干嘛!” 秦狰从黑暗中露脸∶“怎么样?” “好,好着呢!”萧明达没好气地揉了揉肩膀∶“一宫的人伺候着呢,不放心什么?早睡着了!” 秦狰松了一口气,靠在墙上。 萧明达看他∶“关心就自己去看看啊!在这里装给谁看?” 秦狰摇头,引来萧明达怒视∶“怎么?始乱终弃?谁一开始先招惹人家的?” 秦狰看了他一眼,指指附近∶“眼睛太多。” 赵王不让他接近闺女,栖雀宫附近的暗卫多了一辈,简直拿出了防贼的架势。 萧明达瞬间了然,拍拍他的肩膀,幸灾乐祸∶“我说过,别低估陛下对她疼爱的程度,你得庆幸萧何被你调虎离山了,否则连你吃她两个饺儿,萧何都能掰断你两个大牙!” 秦狰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萧明达跟上∶“别走啊,我还有话问你!”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宫门,萧明达说∶“陛下怎么突然把如茵接回来了?我没接到消息啊,你呢?” 挑灯牵着马在宫门外候着了,秦狰接过马缰∶“厉家去游说的,为讨陛下欢心。” 他算了算日子∶“就前几日,没多久之前。” “厉家?”萧明达跟着翻身上马∶“可是皇后看起来并不知道啊。” “谁告诉你厉家等于皇后了?”秦狰一甩马缰∶“驾!” 厉家不等于皇后? 萧明达更迷糊了∶“你等等我啊!说清楚啊!” 秦狰的马跑得并不快,腊月的深夜,寒风阵阵直吹。 “厉家游说如茵进宫,又能得到什么?” 秦狰暂时也不清楚,不过他认为肯定与宿贤子有关∶“那就是你湘王爷要去查的了,本君只负责陈年旧案,眼前新鲜的,是你的事。” “哎你这人!”萧明达追上去道∶“那鹿血酒喝得我热血沸腾,我们出城跑一会马去呗?” . 萧寅初从床上睁开眼,身上燥热依旧,但双眼清明。 她一开始就说过,她会喝酒。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而已,鹿血酒的劲儿虽然大,不至于醉倒她。 吉嬷嬷打来热水,撩开珠帘。 “公主醒啦?”吉嬷嬷慈祥地笑笑,端着水盆走到床边,拧了帕子给她擦脸。 “嬷嬷,我自己来。” 萧寅初接过帕子自己擦了起来。 吉嬷嬷坐在床边,慈爱地看着公主∶“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呀,跟嬷嬷说说?” 说着,吉嬷嬷做了个顽皮的表情,轻声说∶“嬷嬷把她们都支走啦,咱们说悄悄话儿!” 萧寅初动作一顿,哭笑不得∶“嬷嬷净拿小时候的招儿哄我!” “我没什么不顺心的。” 吉嬷嬷摇头,比划着∶“撒谎,公主这么大点儿,就能喝一坛梨花酿,一口鹿血酒就醉了,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敏妃擅酿酒,也会喝酒,萧寅初耳濡目染,从小就会喝。 后来被赵王养之后,为了让父王开心,她只做身为一个公主、淑女该做的事。 “太久没喝,一下子冲着了。”萧寅初并不愿意说,具体是真冲着了还是另有隐情,估计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吉嬷嬷收了帕子,又拧了一遍水∶“公主大了,有女儿家的心思咯!” “嬷嬷!”萧寅初道∶“什么女儿家的心思,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