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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寅初将信将疑,低头轻轻咬了一口。 萧明达笑眯眯看着,不动声色地越过meimei的桌子,从萧寅初碗里捞了两个饺儿。 然后放到了他与秦狰相邻的地方,晾凉。 秦狰喝酒的动作一顿,看向萧明达。 后者哼着小曲儿片rou∶“鹿rou可不多见,得好好尝尝,听说一会还有鹿血酒,表叔,少喝点,多吃饭。” 盛着两个白白嫩嫩饺儿的琉璃碗就放在桌边,伸手就碰到。 秦狰放下酒樽,拇指轻轻摩挲着杯口。 萧明达余光看见小碗被拿走了,笑眯眯继续片rou∶“你们两个别光顾说话,来尝尝鹿rou!” 他将一小碟鹿rou放到两个女孩子面前,说∶“天气寒冷,这个吃了不冷,来。” 萧思珠“哇哦”了一声,举着筷子去夹,还不忘先给萧寅初一筷子∶“你尝尝,我小时候在郾城吃过,真的很好吃的!” 萧寅初摇摇头,“我不爱吃这些。” 她不爱荤腥,连刚才和萧思珠交换的饺子才吃了一小口,宴席上的大鱼大rou对她来说一点胃口都没有。 怕萧思珠失望,她解释道∶“不是故意辜负jiejie的,只是用了这些,会很不舒服。” 萧思珠‘啊’了一声,觉得有点可惜∶“我知你从小胃口就小,不想这么严重啊?” 萧明达也跟着说∶“那闻喜不就只能看着我们吃了?小可怜。” 话说罢,他手边被放来一个碗,里面盛了些牛乳羹。 萧明达不明所以看去,秦狰正在优雅地吃掉两个偷渡而来,不怎么好看的饺儿。 嗯? 他一拍脑门,这哪是给他的! “那初初尝尝这个,这个好克化!”萧明达伸长身子,把琉璃小碗递到她手上。 萧思珠边嚼边问∶“哥你不是一吃牛乳就不舒服吗,哪来的牛乳羹?” 萧寅初喝羹的动作一顿。 萧明达又递过去一盘子∶“鹿rou堵不住你的嘴吗?当然是从御膳房拿来的,不然我亲手做啊?” 萧思珠大快朵颐∶“多问一句嘛,这么凶干嘛……” 那头,秦狰已经放下了筷子,用帕子慢慢擦嘴。 余光看见她正在小口喝羹,白嫩的腮帮子鼓鼓的,吃饭的时候简直乖得不行。 汪禄带着内侍一桌一桌送酒,刚好送到他们这里。 “老奴奉陛下的恩典,特献上一盏酒。”汪禄让小太监把酒壶放到两张桌子上。 “这是鹿血酒,少饮一些强精血,补中气,您慢慢享用。”汪禄道。 萧明达朝上面拱手∶“多谢陛下赐酒,汪大人辛苦。” 汪禄摇摇头,恭敬道∶“王爷一会还要骑马出宫,这酒喝了路上不冷,老奴先行告退。” 说着他朝闻喜公主行了个礼,又去下一桌送。 萧思珠好奇地啜了一口,只觉得火辣辣的∶“啧……咳咳,难喝!好辣!” 萧明达无奈地给她拍背∶“这酒的酒劲太大,快别喝了!” 这时,宴过一半,湘王妃和恪靖大长公主搁了筷子,正在闲话∶ 湘王妃又开始叹∶“……给他满邯郸挑选贵女,一个个制成册子,他看都不看一眼。” 说着幽怨地回头瞥了眼一双儿女。 萧明达和萧思珠兄妹很默契地一个往左看一个往右看,就是没人搭理王妃。 头发花白的祁王妃笑呵呵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瞧明达是个机灵孩子,你不用担心!” 祁王和恪靖是异母兄妹,祁王妃也就是恪靖的嫂子,两人都比湘王妃大了一辈。 湘王妃叹气∶“得您吉言,唉。” 恪靖大长公主安慰道∶“你真是用心,都是成家难的,老身却是自叹不如,连邯郸城有几家女儿年纪合适都不知道。” 祁王妃忽然说∶“老四家的,不如你帮长公主掌掌眼,看看有哪家小姑娘合适?” 湘王妃眼前一亮,说∶“那敢情好,若是说起这个,全邯郸没有人比我更熟了!” 她略一思索∶“通议大夫林大人的女儿,年纪不错,懂进退,知礼仪。” 萧思珠嘀嘀咕咕∶“林蓝嘛,之前皇后给太子选妃,被撂了牌子那个。” 萧寅初当时在中宫见过,她戳戳碗里的牛乳羹∶“确实知书达礼。” 萧明达摇头∶“不好,太循规蹈矩,死板。” 秦狰∶“……” 湘王妃又眉飞色舞地说∶“臣妾觉得祝太医家的小姐也不错,人长的漂亮,又有一手好医术,经常为宫中娘娘们诊治!” 萧思珠用手捂着嘴,小声∶“祝含玉嘛,邯郸第一美人,见过的都说好看,我哥却嫌人家丑!” 萧寅初戳完羹汤戳鹿rou∶“她是生的好看。” 萧明达摇头∶“不好,她跟美吗?都说她好看,我却不觉得啊!” 秦狰∶“……” 湘王妃说了一大通,果然对邯郸城每个适龄闺秀都如数家珍。 恪靖听得目瞪口呆,祁王妃笑说∶“不如改日雪后天霁,由我这老骨头做主办个赏雪宴,请这些小年轻一起来乐呵乐呵?” 她辈分大,资历老,肯出面办这个真是再好不过了。 恪靖应了∶“让您费心了。” 湘王妃是个热心人,兴致勃勃说∶“一定给姑母挑一个可心的,来年就儿孙绕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