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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湿了怎么不早说?”他皱眉道,刚想将它脱下来,萧寅初连连挣扎:“不要!你让我回去,花镜会换!” 秦狰的动作一顿,顺势将她打横抱在怀里:“那我抱你回去。” “不要不要!”萧寅初急了,抓着男人的衣襟连声说:“你放开,我自己能回去,不要你抱!”让花镜她们看见算怎么回事啊! 秦狰将她一颠,搂得更紧:“不要我抱,那要谁抱?”说完作势朝亭外走去。 “不要,求你,别过去!”萧寅初抱着他脖子哀声道:“被她们看见了我解释不清,求求你……”最后半句软得像撒娇。 秦狰咬牙,又坐了回去:“就会用这招对我!” 他将萧寅初放在膝上,轻轻脱下了绣鞋,顺便摸了一把足儿,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雪水浸透了:“什么时候湿的都不知道么?” “若不是你,我早回去了……”萧寅初嘀咕道。 下午玩的时候,几个宫女怕她冷,就在亭子里烧了两个盆子,她也没想到被荣骁堵在亭子里那么久,久到这会儿鞋底已经全湿透了。 绣鞋搁在炭盆边烘干,秦狰一手抓着她纤细的脚腕,另一手想脱下她的足袜。 “不要脱!”萧寅初急得用另一个脚踩在他手背上:“不要脱!” 秦狰看向她,白皙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满脸哀求。 也是,两世两人都没有这么亲密过。 “你看看,全湿了。”秦狰捏着足袜的一角给她看:“脱掉舒服一点,一会就干,听话。” “不行!”萧寅初缩着脚往回退:“你走吧,我自己来就行。” 秦狰闷笑,一手覆在她足背轻轻揉捏:“为什么不行?我如你这般大的时候,你才这么大点。” 说完他比了一个高度,将怀中双足捉得更紧:“女子的足儿不能叫别人乱看,可是本君又不一样,我是你表叔。” “还是初初将表叔当做了男人,不当长辈了?” 萧寅初差点一脚踹他胸膛上! 他、他在胡说八道什么! 就一愣神的功夫,秦狰捉着她的小脚儿,一下将足袜扯了下来! 萧寅初只觉得脚背一凉,接着被他拢入怀里,柔嫩脚底踩在他腹部,甚至能感受到衣裳上的纹路。 “放心,没看见。”秦狰将绣着合欢花的绣鞋翻了个面,丈量了一下尺寸,还不到他手掌长。 “什么东西,硌得慌。”萧寅初轻轻踩了一脚,左脚心凉飕飕的。 秦狰惩罚似的掐了她一把,沉声道:“别动,不然将你扔出去。” 他怀里蛮暖和的,萧寅初哼唧了一声,自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踩着:“你是跟着荣骁来的?” 秦狰也没否认,说:“荣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以后离这家子远点。” 原本就不可能同她们亲近,她前些日子还把荣丹打了呢! 萧寅初含糊应了一声,嘀咕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后离你远点。” “嗯?”秦狰不动声色按紧她的双腿:“你说什么?” “放开我。”萧寅初就势踹了他一脚:“我说的不对吗?代城君?” 赵国和代地,属于猛士驯猛虎,不是人死,就是虎亡。 她可没忘记面前这厮是如何一步步爬上来的,以后更会一步步爬向更高的地方。 秦狰喉头滚动了几下,像在压抑什么情绪,最后捡起炭盆旁的足袜,说:“干了。” 干了,又仔细为她穿上鞋袜。 萧寅初从他膝上跃下来,大氅脱给他:“赶紧走吧,这里不要你了。”她早该将这人远远赶出去,看着他这张脸就闹心! “穿回去。”秦狰不接,反将衣裳按回她肩上。 “您不要就扔了它。”萧寅初没好气地说:“下次做什么之前,为我的处境考虑一下罢,表叔。” 说罢转身下了台阶,很快走回正道,回去了。 手中大氅上还沾着她身上的冷香,刚才短暂的温柔像镜花水月,转瞬即逝。 秦狰双手攥得发白,几乎是凶狠地将它摔向扶栏—— 亭子临着水,这个季节早结了一湖的冰,墨色大氅可怜兮兮挂在扶栏上,眼看就要掉到冰面上了——秦狰忽然抓着它领子拎了回来。 该死,还是舍不得。 . 回到殿里,花镜正在布菜,见她回来连忙上前查看了一番:“您去得也太久啦,外面快下雪了呢。” 伺候的宫女连忙端着热水上前,萧寅初将双手浸入热水里,想了想,问:“你们刚才有听到外面什么声音吗?” 花镜拿来棉帕替她擦干:“您说什么声音?花月你听到了吗?” 花月刚从里屋取来膏子,用指甲挑了一些抹在公主手上:“没有啊。” 这膏子清香扑鼻,萧寅初细嗅了一下,问:“新的桃花膏吗?味道有些不一样。” “您鼻子灵敏,是下午摘桂宫骊姬娘娘送来的。”花月笑着把盒子给她看,大骊姬擅制这些香啊膏啊,每年都会送一些给各宫当做年礼。 “您刚才说什么声音?奴婢几个一直在殿里,没有听见呢。”花月问道。 “哦,没什么。”萧寅初稍稍安下心来,闻了闻手上,桃花香中有稍许橙香,清新又醒脑,她很喜欢。 “味道很不错,明日替我送一些回礼去摘桂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