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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看这事儿怎么办?”谢荣刻意将一些关键信息隐去,又小声的问了一遍。 君玉珩收回目光,语气温吞,“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这段时间也别过来了。” 公子的住处是从不让外人知道的,那这意思就是不想管王员外家的事了,那王员外怎么办,就真让他天天在医馆里待着? 谢荣再要张口,君玉珩却直接越过了他,来到穆棉棉的身边,伸手接过了已经被她给晃荡的只剩下八分满的水桶。 穆棉棉微微一愣,然后很快便感激的松了口气,“谢谢啊。” 回应她的是君玉珩冷漠的背影,那么大的一只水桶,还装了至少八成满的井水,他竟然毫不吃力似的,轻轻松松的提进了屋子里去。 穆棉棉将视线转向还站在门边儿的谢荣,她并没有听见之前君玉珩跟这男人说了什么,自然也就无从推断这男人是谁。 保险起见,她没多事也没多话,冲谢荣礼貌地微笑了一下之后,赶紧进了屋子里去。 谢荣慢慢地转过身,后知后觉似的,脸上逐渐出现了惊愕的表情。 他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公子怎么可能会帮那个女人提水?! 那个女人哎! 那个天天惹事生非,动不动就跟公子瞎闹,还有传闻说她行为不检点的女人?! 想到这里,谢荣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又使劲儿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不对不对,我肯定是生病了,病得还不轻,所以才会发癔症,我得赶紧回去吃点药,对赶紧吃药!” …… 屋里头,君玉珩将水提到了厨房,又倒进了水缸里面。 穆棉棉是真的挺感激的,好心问他要不要喝杯茶,毕竟晚上吃了那么多东西,喝杯茶解解腻也是极好的。 没成想,他居然完全不领情,放下木桶,径直又上楼去了。 穆棉棉无所地耸耸肩,他不喝,那她自己喝好了呗。 晚上,穆棉棉盘腿坐在床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盘算。 盘算着明天的菜谱,于她,这现在算是工作了,自然要放在头等的位置。 又盘算着明天该买两身合适的衣裳才好,毕竟原主那行走的花瓶的风格,实在是令人欣赏不来。 这两件事情盘算完了,再想别的就显得多余,穆棉棉数着瓜子,熬起了时间。 屋外,一轮明月高悬。 “棒、棒、棒、”打更的声音响过没多久,北边儿的窗户也响起了轻微地敲击声。 穆棉棉听着那动静,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慌乱,她的表情很冷静,淡定地喝起了茶。 这半夜三更地跑来,就是为了确定那件事儿有没有成功吧,连天亮都不能等么,还真是心急…… 第三章 宋凯文,一开始只能算是原主的一个牌友。 有好几次,原主输了个精光,都是宋凯文替她垫了钱,让她再接着玩儿下去的。 只是垫钱而已,又不是无偿奉献,回头还是要还的,并且还是连本带利的还。 可原主也不知道脑子里到底哪根筋不对了,如此就认定了宋凯文是个对她好的,两人勾搭上了之后,甚至不惜与他合谋毒杀亲夫,就等着成事后卷了财产和他远走高飞了。 夺妻、噬命,哪一条都是不共戴天之仇。 既然已经夸下海口外面的麻烦她会自己解决,那必然就该说到做到才对。 窗外的人显然已经等不及了,敲打的声音不敢太重,速度倒是加快了不少。 穆棉棉站起身来,淡定地端起事先准备好的一碗由辣椒面和辣椒水混合特制而成的红汤,打开窗,泼出去,一气呵成。 宋凯文原本是气势汹汹的,准备质问穆棉棉为什么又那么磨蹭不给他开窗,这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他被那碗红汤不偏不歪地泼了个正着,甚至还呛进喉咙里不少。 顿时,宋凯文就像是被无数的钢针刺了眼睛、扎了鼻子、割了喉咙,同时发出了尖叫和咳嗽的声音,眼泪和鼻涕也几乎是立刻就流了出来。 第一步,圆满达成,穆棉棉深感满意。 第二步,她抄起靠窗边的笤帚,伸到窗户外面,举起来就往宋凯文的脑袋上砸。 “打死你个小偷!叫你再敢来偷东西!叫你再敢来!” 虽说后巷这边儿一般没什么人会来,可是三更半夜的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穆棉棉口口声声喊着打小偷,不仅仅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光是那股子排山倒海的气势就足够唬人的了。 宋凯文自知讨不了好,也被满脸的辣椒水折腾得没心思再继续和穆棉棉纠缠下去,虽然很不甘心,但也只能抱着脑袋,跌跌撞撞地往远处跑去。 “滚吧!有多远滚多远,下次要再敢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穆棉棉入戏太深,抡起胳膊就把手里面儿的笤帚给扔出去了,好巧不巧砸中宋凯文的后脚跟儿,就见他顿时往前一扑,在地上打了个滚儿之后爬起来,接着再跑,不一会儿就跑地没影儿了。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心里面憋着的那股气,可算是发泄痛快了。 楼上的君玉珩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想的,一点下来看热闹的动静也没有,风平浪静的。 总之呢,今儿晚上的行动,非常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