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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三月份,今上下令让各宫的嫔妃回家省亲,但是前提条件是各家必须建亭台楼阁,以供嫔妃下榻。 司徒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家里的庭院边垂钓,北静王水溶陪着。水溶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用赞美之词歌颂了一番今上,司徒越连眼皮都没掀起来,自顾自的钓鱼。水溶一个人自编自演了一番,也没惹来观众的反应,十分的没意思,但是这人的脸皮比较厚,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表现的十分要好的和司徒越攀谈起来。 水溶的来意,司徒越很明白,只不过看着司徒越被今上打压,水溶或者是水溶背后的势力觉得有利可图,想要拉拢她,目的有两个,想要获得什么方便或者是想染指龙椅。 司徒越一直不做回应,原因是因为,水溶的爹和先太子司徒杲有仇,说起来是两个人同时看上一个美女,只不过先太子有权,用水家的话说是横刀夺爱了而已,被夺的美女到了东宫没多久死了,原因不知道,听说水溶的爹为了这个还哭了几次,自己抑郁了很久。 司徒越对着水溶有一种天然的防备,这种防备除了因为上一辈的纠缠,还有就是水溶是一个异姓王,和旧日勋贵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旧日的勋贵除了子孙不肖,干了一些欺男霸女之事外,还动用先祖的势力囤积下一批兵器和铠甲,他们虽然上不了马开不了弓,但是,总有人会上马征战下马治理,在司徒越看来,旧贵们就是帝国最不安分的因素。 水溶在荣王府陪着说了一下午的话,也没得到司徒越的回应自己回家了,司徒越去了书房,她的书房这几年在下面挖了不少的地道,往来传递消息十分的方便。 秦五看她回来,连忙跟上来,“上次的柳飞子兄弟们查出了一点眉目了,柳飞子是有师门的,在一处叫天路山的山上,宗门叫通天宗,会别人不知道的旁门左道,柳飞子的绝技就是借的别人的名字,把别人的气运借来自己用,被借了气运的人暂时不能离开周围三丈之内,不久,地府官差就要锁拿这些活人,据说,鬼差以为这些人是死的。王爷,主子,是不是很可怕?” 司徒越压根不信,这也太扯淡了。斜着眼看了秦五一眼,“那柳飞子是人还是妖魔?” “应该是妖道吧。”秦五伸手在脸上挠了几下,十分不确定的回答。 “妖道是人吗?是人有什么可怕的。最难捉摸是人心。快去干活,把这个柳飞子和他的师门挖出来,其他人也要跟进,我父死的不明不白已经有二十年了,我不想把这个事儿留给我儿子去查。” 秦五躬身退下了。 待到掌灯时分,太监们进来把牛油蜡烛点燃,司徒越从书桌的夹层了抽出一本账册来,薄薄的一本,翻了几下,撕下来一页一页的点着了。喊了秦大进来。 秦大是个中年汉子,长得老实憨厚,脸上布满皱纹,满眼看去沟沟壑壑。 “告诉陈氏兄弟,以后和秦家的商队脱离,让他们自立门户。我的眼皮子总是在跳,说不定,我以后还要让这步暗棋救命。” 秦大低着头,收拾了地上的东西,“那么给小主子的银子,您要收回来吗?” 司徒越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属下请您把给小主子银子的的那条线也摘出来,总有人会顺藤摸瓜的找到陈氏兄弟”。 司徒越点了点头,良久才说,“您说,我父亲的死今上有没有推上一手?” “属下不知道,主子总能把老主子的死因找出来的。属下没资格进东宫,更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司徒越摆了摆手吗,让他下去了。 过了一会,有宫女来请,说是王妃那里已经摆饭,请王爷去用膳。 饭毕,赵氏侧坐在一边,看着乔乔睡在司徒越的怀里,开始说起林黛玉的事儿来。 “妾看着,林家的姑娘是嫁不了她表兄了。前几日妾身边的张mama问了林姑娘身边的人,您猜怎么着?” 司徒越看了她一眼,“本王就不猜了,这种小儿女家的心思我一个老爷们猜不着。” 赵王妃用帕子捂着嘴笑的很是含蓄,“您啊,不猜也行,妾自个跟您说。林姑娘的爹去了,贾夫人带着女儿投奔了荣国府,起初老太太是事事把贾夫人放在心上,衣食住行都是顶尖的,但是,王夫人不喜欢林姑娘母女,贾太君说起林姑娘和她表兄婚事的时候,王夫人直接拒了。说更喜欢寄居在他们府上的薛姑娘。还说,林姑娘爱使性子啊,为人心眼小啊什么的。贾夫人很生气呢,前几天说要把林家的宅子修一修搬出来住,但是贾太君哭了哭这事也不再提了。” 司徒越握着乔乔的小手,对着赵王妃说,“前几日不搬,再搬就更搬不出来了,今日,今上下旨,后宫宫妃们可以省亲,贾家没钱,等着吧,不把钱给贾家拿出来,贾太君哭的更伤心呢。” 赵王妃立即替林黛玉发愁起来,愁的坐立不安。看着她这会恨不得马上黑夜换晴天,要把林黛玉找过来共赏大计的样子,司徒越就觉得神奇极了。 “你早点歇着吧,嬷嬷呢,把咱们郡主抱下去吧,本王今儿回前院去睡了。你也早点睡觉吧。” 司徒越回到书房,细细的研磨了一池墨水,用一只狼豪笔在铺开的浣花笺上写下大大的红楼梦三个字。坐下来吹了吹上面的墨水,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变干,心想红楼梦的高潮来了,贾妃省亲就在年底,大观园无论如何要去看看,哪怕倒是是抄家也要去转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