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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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尽管心里清楚他就算那样她也不会太痛,但心理上很排斥他那样。 沙克达嬉皮笑脸地问她:“这是怎么弄的?” “还能怎么弄,为了冉欣然的委托连着好几天到处跑,被鞋磨的。”薇薇讨厌自己在他面前毫无隐私,也许有天她生了什么病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比她本人还要先发现。 沙克达选中一块较大的死皮,并没有扯它,而是用指腹轻轻揉搓。很快脚皮脱落到他手里,半透明的一块,捻一捻发现它表面皱巴巴的。 他拿给薇薇看,她对于脱落的皮肤组织表现得无比厌恶,让他快丢掉。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她的预感实现了。 他把那块脚皮放进嘴里嚼嚼,咽下去,末了还冲她笑:“又香又脆。” 薇薇尖叫一声,踢了他一脚。他作势要吻她,她直接把有他头像的内裤塞他嘴里。后半段与其说是zuoai后的温存,不如说更像一种动物间的嬉戏玩闹。他们在床上彼此推搡,她不亮爪子,而他的撕咬也并不用力。 最后他坦白:“骗你的,其实没吃出什么味。” 薇薇满脸嫌弃:“真不讲卫生,你连那个都吃。” “这是爱你的表现,姓于的能做到这样吗?” “他不像你这样没底线,你是变态。别给自己的变态行径找借口了,恶心。” “宝宝,再给我吃一块。” “滚。” 时间很晚了,薇薇玩累了有些发困。沙克达做了一件很让她抓狂的事,把果茶洒到了她头发上,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的。她懒得打理头发,但又不愿意脏兮兮地睡觉,要他抱她去洗澡。 浴室里连个浴缸也没有,只有一个花洒。沙克达帮她把衣服穿上,强拉着她回家去洗。家里的浴缸干净又敞亮,薇薇在热水里泡着,洗到一半时舒服得睡着了。醒的时候他在抠她下面,还掏出来黑红的血块。 她骂了他几句,他一口咬定他是在给她清理。不得不说生理期的她性器官真的很敏感,薇薇心里清楚这样做对身体不好,但仍旧无法抵挡快感的诱惑。就这样,他以清理为由指jian她到高潮。 薇薇坐在头发烘干机下面不停打盹,沙克达看她困的样子止不住发笑,还录了个视频。 翌日薇薇醒来,还没坐起来就觉得小腹隐隐坠痛,立马给了熟睡的沙克达一拳,落在他脸上把他打醒。 他回味昨晚疯狂的一夜,他的手臂上满是抓痕和咬痕,薇薇就更惨了,身上大部分地方都留下了淤青和吻痕。 她去上完厕所回来沙克达还在床上抽雪茄,她睡眼惺忪地坐在梳妆镜前照镜子,小腹的痛感已经消失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桌上放着首饰盒,她的耳环被很好地收在里面,没有乱扔。沙克达做事一直很让她放心,不会出纰漏。 她从贝壳包里拿出那枚钻戒,本来打算和林远山吃完晚餐后再戴上应付沙克达的,没想到他连一顿饭的时间都不愿意等。 薇薇看着镜子里的长发女人,她时常会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她在想假若沙克达真的死了,她和于先生结婚,现在会得到幸福吗?生活的变数太多了,说不定于先生会出轨,会不支持她的事业,说不定他们生下的孩子会有先天疾病……世界上有太多未知了,想那些是没有意义的。她叹口气,戴上了那枚钻戒。 打开手机,微信有林远山发来的消息,他为自己突然离席的事向她道歉。 她实在好奇,问沙克达:“你到底给林先生下了什么药啊?” 他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不是什么厉害的药,让他拉肚子而已。昨晚我们从宾馆出来时,mr.林估计还没完事呢。” 以沙克达惯用的手段来看,泻药可以说是非常仁慈了。薇薇常听他念叨氰化物、蓖麻毒素等毒药,他爱吹嘘蓖麻毒素的威力:人服下后不会立马死亡,而是像得了流感一样生几天病后去世,最妙的是尸检查不出来什么。 “再帅的人吃五谷杂粮也是要拉屎的,你想想他在马桶上坐到腿麻的样子,还心动吗?” “你这人真粗俗。”薇薇慢条斯理地梳着头发,动作不紧不慢,让沙克达联想到子爵舔毛的样子。 “我有个问题,如果他掉进了粪坑,你还会喜欢他吗?就算你掉进粪坑,整个人臭烘烘的,我也会继续爱你的。” 她梳头发的手顿了顿,语气很无奈:“沙克达,你能不能不要一大早就做这么倒胃口的假设?” “抱歉抱歉,我只想说我真的很爱你。”他掀开被子下床过来,拿掉雪茄笑眯眯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好似觉得一下不够,他又接连亲了好几下,直到薇薇不耐烦地把他推开。 薇薇对他的长情感到吃惊,她过去总以为他这种人会喜新厌旧,缠不了她多久就腻了。他完全有能力离开她去找更年轻的女人,但他没有这么做。 薇薇心中五味杂陈,她有些搞不懂他们现在的关系了。一开始是绑架犯和人质、主人和狗,到后来他宣称他爱上了她,要她把他当成丈夫。爸爸去世后,她勉强自己在孩子面前出演母亲的角色,常常感到力不从心。而他在这些角色之间始终游刃有余地切换,他不像刚认识她那会以折磨她为乐,会呵护她,尽可能地不让她太痛苦。 有那么一些瞬间,她被这个深爱她的男人打动,险些爱上他,然后她就想起自己和他之间其实是有着血海深仇的。这十多年来她压根是不停地在催眠自己绝对不可以爱上他,他杀死了她的恋人,她该憎恨他。 所以现在她用梳子砸他还来得及吗?都被他亲了这么多下,才后知后觉要反抗,是不是意味着她不如十几年前那么恨他了呢? 沙克达跪在梳妆凳后面,环住她的腰,脸埋在她后背上蹭来蹭去。 薇薇呆呆地看着镜子里搂着她的男人,难道她和子爵一样,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吗?明明伤害她的人是他,时至今日他还在继续对她的伤害,她怎么可以原谅呢。 “沙克达。”她出声唤他,本想对他说出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可是当他头抬起来后,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要是这样的恶人都能有回头的机会,那于先生岂不是死得太冤枉了吗?所以她说不出口,没办法告诉他自己不像过去那样恨他了。 只见她脸皱在一起,当场哭了起来:“别再来找我了,我真的不想见到你。” 每次她说这样的话相当于往沙克达的心脏里推进一根又长又尖的细针,当她哭声响起,所有扎在他心上的针就会齐齐产生共鸣。刺猬样的心脏每次泵动都痛得他难以忍受,偏偏他没有别的办法。她的泪水沿着缝隙渗进心脏,十七年来那里插进去的针何止上万,许多针早已锈迹斑斑。 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了,他想要抱她:“对不起,宝宝别哭了,是我不好。” 薇薇去咬他的手,咬破皮出血了他也不在乎,如果这样能让她好受些的话。她最恨他默许她伤害他,他算准了她胆小不敢杀人,即使她拿刀捅他他也乐意让她捅的,因为明白她根本没有要他命的那份勇气。 为什么她情绪崩溃的时候他非要留下来陪着她,任她发泄怨气?薇薇多么希望她能有独处的空间,她正是被他的占有欲逼疯的,她太需要在没有他的地方喘息了。远离他有助于她冷静下来,他的存在让她感到她的命运不受自己掌控,这种丧失主导权的滋味真的非常不好受。 沙克达好像意识到了这点,把她抱到床上,拿给她一盒纸巾后就迅速走出了房间。 薇薇在被子里哭得浑身抽搐,意识到被子上还有他的气息,便把被子踢下了床。这是她的家,她的房间,但他却来去自如了十几年,真是不讲理,这让她无比恼火。 过了半个小时,薇薇才彻底冷静下来,收拾收拾起来洗漱准备去上班。 沙克达早就准备好了早饭,眼巴巴地等着她下楼。薇薇进都没进厨房,说她出去吃。 昨天沙克达让波尼斯把薇薇的车开了回来,所以现在薇薇的车钥匙在他手里,他说不吃就不给她车钥匙。 薇薇才不会被他威胁,今天她醒得早又不急着上班,可以叫无人驾驶的出租车啊。 看薇薇在玄关那换鞋,沙克达很不甘心地把车钥匙给了她,幽幽地说:“你净会糟蹋我心意,爱上你真是我的报应。” 薇薇接钥匙时他还在她手上捏了一下,她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很潇洒地走了。 她前几天接了一个想要离婚的委托,因为当时她还在忙冉欣然的委托,所以耽搁到了今天。 委托人叫江婉,是个先天聋人。她经过训练可以说话,但因为从来她没听到过声音,所以从她嘴里说出的普通话听上去刺耳怪异,薇薇更倾向于用手语和她交流。 她的丈夫叫薛昀,是个小公司的部门经理。这两人30年5月结的婚,是明明白白有结婚证的,薇薇可不想再遇到冉欣然那样的客户。 江婉长得眉清目秀,上次见面让薇薇印象最深的是她用那诡异的声线讲述她的身世。江婉父亲是个老板,母亲是家庭主妇。两人在她很小的时候离婚,但双方一直有在给她抚养费。父母各自有了家庭,谁也不愿意照顾她,她从小学起就上寄宿制学校,放假了去爷爷奶奶家住。江婉的父亲再婚后没有孩子,对她也还算很负责,29年她毕业后去了他的公司上班。 江婉在公司认识了薛昀,是她追的他。起初薛昀拒绝了她的告白,没过几天又改变主意答应了。薛昀和江婉开始交往后,他升职做了主管。江婉也不笨,猜到可能是父亲插手了这件事。 婚后两人感情称不上美满,薛昀其实一直对她有点冷暴力。他不许她周末和朋友出去玩,她买新衣服或者化妆品就会被他指责乱花钱。有几次他喝醉酒后和她吵架差点动手,但江婉想着过几年有个孩子就好了。 两个月前父亲突发脑溢血去世了,原先对她冷淡的丈夫那段时间态度有了很大转变,比过去更加体贴关心她。当然,在财务方面对她管得依旧很严。 她本来很高兴的,但上个星期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薛昀喝醉后和她起了口角,争执中动手导致她左手骨折进了医院,到现在她还没拆石膏。 薇薇在事务所见到了江婉的丈夫,薛昀的样貌和于先生有六成相像,这让早上情绪刚崩溃过一次的薇薇心神震动。她满脑子都在想他是不是沙克达派来的,为什么他长得和于先生这么像? 她安慰自己于先生本来就是大众脸,薛昀和他长得像很正常……不对,她现在在和委托人的丈夫沟通,不能走神。 薇薇努力把自己散落的思绪聚拢回来,仔细倾听薛昀的说辞。薛昀衣冠楚楚看上去十分斯文,在交流中他承认自己是有过几次醉酒后失手打她,对此他表示无比后悔。 “我很爱小婉,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是成心让她受伤的,我喝醉了就什么都意识不到了。我道了很多次歉,可小婉就是不肯原谅我,还要和我离婚。唉,我也是自作自受。寇律师,麻烦您帮我劝劝她,让她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薛昀强烈表达了他不想离婚的意愿,还做出保证说以后再也不沾一滴酒。江婉听不见两人的话,她只重复强调说一定要离婚,完好的那只手还在轻微颤抖。 见状薇薇起了疑心,让薛昀出去她和江婉单独聊。薇薇问她为什么这么害怕她老公,江婉便说了保险的事。 她这次手骨折去医院医药费要花不少钱,可薛昀没有因为医药费的事责难她。她觉得奇怪,问了护士才知道是保险公司赔偿了很多钱。 江婉便起了疑心,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薛昀背着她给她买了很多份人身意外伤害险,受益人填的都是他的名字。 江婉由是认定丈夫想要谋害她,所以才想和他离婚,并且对薇薇说如果她意外去世了,那一定是他干的。 薛昀对于保险的事有他的解释,说是他大学同学在那些保险公司工作,向他推销了保险。他也给自己买了保险,受益人填的是江婉。薛昀大学确实学的是保险专业,他的同窗毕业后大多也都从事了与保险相关的工作。 仅仅一次的沟通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薛昀承诺下次见面时会把他给他两人买的保险全都带来。这个说法足以让薇薇信服,加上才经历了冉欣然事件,她觉得江婉可能是多虑了。 江婉惨白着脸看薇薇用手语转达了薛昀的话,她看懂了她的意思,脸色还是很难看,但表情多了些犹疑。 薇薇想她在保险这件事上有些先入为主,需要时间消化此事。健全人和聋哑人组成的家庭夫妻之间沟通不畅很正常,会造成误会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那今天我们就先到这里吧。”薇薇准备送客,薛昀留下来很诚恳地对她说了一番话。 他字字句句透露出忏悔之情,内容和之前也大差不离。薛昀说他很对不起江婉但他真的爱她,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希望她能帮忙劝劝。 薇薇寻思婚姻中的双方就会偶有摩擦,沙克达一开始也特不像话,他动手打她都不需要喝醉。但现在他不也对她很好么?薛昀和沙克达不一样,他不是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只是个犯了错的普通人。她都差点原谅沙克达,那薛昀更应该有重来的机会。 她听完薛昀的肺腑之言,答应她会尽可能地劝江婉不离婚。 两天后薛昀拿来了装着两人保险合同的文件夹,如他所言,他买保险仅仅是为了照顾老同学们。 最后这起委托的结果是两人和解了,薇薇留了个心眼,暗中观察了他们两个月。薛昀遵守了他的诺言,平常都对妻子很好,再没有发生过醉酒打她的情况。 薇薇这才放心,觉得薛昀称得上是回头的浪子。但是半年后,江婉和薛昀遇到一起车祸,江婉在车祸中丧生,薛昀活下来并拿到了保险公司的赔偿,共计2590万元。 这些她原本不会知道,是沙克达抱着捉弄她的心态,在某天她心情不错的时候告诉了她。 薇薇当时正在津津有味吃德式布丁挞,同一个布丁挞,上一秒十分美味下一秒味同嚼蜡。 她并不觉得这仅仅是一起意外,然而江婉的遗体都被火化了,她没有能力查清真相。于是她请求沙克达把力量借给她,派特工去搜查。 沙克达以胜利者的姿态拿出了决定性证据,这起车祸果然是薛昀策划的,为了骗取巨额保险金,同时解决掉他不爱的妻子。 虽然薛昀因为杀妻骗保受到了法律制裁,但江婉逝去的生命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薇薇不怪沙克达把这件事告诉她,这可以说是她职业生涯中犯下最严重的错误,她又不是第一次认人不清了。她对江婉很内疚,于是把自己头发剪成短发,发尾到脖子一半的地方。 沙克达嘲笑她:“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能改变什么呢?你什么也改变不了,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他指出薇薇行为的本质是用微不足道的惩罚在为自己开脱。薇薇是很现实的人,江婉只是她的客户,她总不能因为一次失误就切腹谢罪吧? 不管怎么样薇薇剪了短发后自己好几天不习惯,看镜子里的自己都有些陌生了。她打算一直留着短发,来警醒自己。 短发还有个好处是方便戴假发套,之前她的长发盘起来太厚了,现在她可以很容易戴上黑色的假发遮住自己亮眼的水蓝色头发。 前几年沙克达还有过消失几个月不出现的时候,从去年起他最多不见两三天,薇薇总不能明目张胆地问他什么时候会忙得没空来找她。 或许现在不是最好的逃跑时机,但一直等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万一沙克达金盆洗手再也不干了呢? 沙克达母亲的忌日要到了,每年这天他都会去祭拜他的亡母。薇薇早就留心此事,打算在那天实施她的逃跑计划。 她是个很负责的人,对子爵、事务所的前台和律师都有安排。知道她要“出差很长一段时间”的人很少,但都是她信得过的人。 这些年她结识不少灰色地带的人物,搞到了一张她能用的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是温诗荻,土家族人。薇薇用它注册了新的手机号,还登记了一辆车,在枫华小区的停车场租了个长期的停车位。她计划那天照常上班,下班后假装去商场,在商场的卫生间里变装出来,打车到枫华小区。 她打算和子爵兵分两路,她朋友会去她家接子爵,把它送到一个监控拍不到的地方,她在那里和她会合。 夏沫的车将在那个地方停留两个小时,这样即使看监控也无法根据时间确定哪辆车是薇薇的。在他手下的特工调查完所有那段时间经过监控盲区的车辆前,她开着新车带子爵到d市还会再换一次身份证和车,这样就不用担心沙克达顺着子爵这条线查到她了。 薇薇那天照常出门,依旧没有吃沙克达做的早餐。想着自己明天早上就见不到这个人了,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把车开上路的时候,她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明明是看了很多遍的景色,与昨天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今天阳光照在灌木丛上就是显得格外明媚。 她在这个路口遇到绿灯,不需要停留直接开过去到下一个路口,也还是绿灯。连着一路都是绿灯,这可不常见。她想这可能是上天给她的一种征兆,预示着她马上就要逃出魔爪了。 她按照计划下班,在商场的卫生间里戴上黑色有刘海的假发,换了全身的衣服和鞋。她把自己现在用的手机关机后和衣服一起用袋子装着,刚好打扫卫生的阿姨推着垃圾车来收垃圾,她趁阿姨不注意把袋子扔进了大垃圾桶里。阿姨光顾着清空纸篓也没有在意,见阿姨没有发现异样,薇薇才放心地离开了商场。 她让自己走得不那么急切,偶尔会停下来进一家服装店逛逛。她买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她喜欢它的款式。 她到枫华小区找到自己的车位,扯掉车罩,露出一辆钴蓝色的自动驾驶车。这样的车在s市随处可见,不会引人注目。 她坐在后座上,给车载人工智能下达指令让它把车开到目的地。车内音乐放着李斯特的《巡礼之年》。等待夏沫来的时候,她用自己的新手机搜出x市的地图放大看着。她要从d市去到f市,然后一路旅行去到x市。x市没有海但是有湖,在那里她想要像海子的诗一样“我有一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子爵是老猫喜欢暖和的地方,她想住在辽阔的湖边和它一起看湖水像宝石那样清澈美丽反射着太阳光。那座小屋在密林深处远离人烟,但是会有很多小动物造访。她每天早上都会被鸟叫声吵醒,走在森林里能看见野兔、狐狸和松鼠。 薇薇幻想着不被沙克达管束,她会在那座房子里自己做饭,不会有人抱她亲她,像施加诅咒那样对她说“我爱你”。 也许她并不是那么需要网络,像是生活在手机出现前的时代,于桌前看书饮茶,为子爵梳毛,多么悠闲。 她打开前置摄像头,试着对镜头露出一个笑容。安抚委托人情绪时露出职业微笑也好,反复高潮被玩弄到失神也好,她太久没有发自真心地笑过了。屏幕里的自己笑起来很僵硬,笑容非常模板化,她想等到了那栋小屋她可以慢慢练习。 她的手机忽然收到来电,是沙克达的电话号码。不!他不该知道的,她没有带错手机,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个号码? 薇薇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按了拒绝键。几乎是瞬间,他又拨给了她,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她应该假装手机不在身边,立马挂断的话他岂不是知道她此时拿着手机? 她又拒绝了一次,沙克达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只有三个字:接电话。 眼泪在薇薇眼眶里打转,她想要把手机从窗户里扔出去。但她逃了子爵怎么办?她得带走它,最终她还是接通了沙克达打来的电话。 “寇薇薇,你一定要在我妈忌日这天给我添乱吗?”沙克达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喊她的全名,比如说狠狠惩罚她的时候。 薇薇身体一哆嗦,想起那些简直要把她cao死在床上的性爱体验,夹着腿条件反射地湿了。 她咽了口唾沫,抱着自己的腿,浑身发冷。她想要一条毯子和一杯热水,她xiaoxue很热但她的呼吸快要冻住了。 他用命令式的口吻:“马上回来,就现在,不要让我去找你。” “不要。”她抿着唇,“我不回去。” 她听到电话那边他的喘气声,她想他听了她的回答绝对气呼呼的,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他的声音很平静:“我会剁掉子爵的爪子,把鱼叉塞进它屁眼里再撑开,最后把它放进烤箱里活活烤熟。我会把虐杀它的视频录下来,有生之年一定让你看到,相信我,我说到做到。” “你不会的。”薇薇说这话很没有底气,她迟疑了,像他这样丧心病狂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以为我会蠢到为一只猫葬送自己的未来吗?” 她希望她能说服他,让他觉得子爵在她心目中没有那样重要的地位。实际上她更希望说服自己,她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诉说着对回家的排斥。 “七点半前我要见到你人,晚到一秒我都会动手。”沙克达没再多威胁什么,挂掉了电话。薇薇知道这是他的手段,他在逼她。 薇薇把脸埋在自己的膝盖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究竟是哪一环出了问题?她不愿意去想自己身边有告密者,或许是她出错让他看出了端倪。 他认为他抓住了一个非常好的筹码,他的认为是正确的。对薇薇来说子爵像家人一样,她真傻,为什么要亲口告诉他这件事,妄图教会那个怪物什么是爱。 薇薇差点忘了她要确认一下子爵现在在谁手里,她打电话给夏沫,对方立刻拒接了,给她发了条短信:“对不起。” 现在时间是六点三十九,薇薇没有办法捱过七点半,她觉得她要在车内窒息了。她想吐,想要昏迷,但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数字从三十九变成四十。 现在开车回去也来不及了,但她还是给他打了电话。谢天谢地,他没有拒接折磨她,电话立马连通了。 薇薇哭着说:“求你了,来接我可以吗?我把定位发给你……我迷路了。” 沙克达像吞下她眼泪那样吞下她拙劣的谎言,柔声说:“别哭啊,我来接你了,等我。” 电话挂断,薇薇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她已经回到了家,让她松了口气的是子爵还完完整整地躺在他怀里。 她的处境似乎不太妙,他给她换了粉色的护士装,反铐在调教室的钢管上。护士装很短,沙克达也没耐心给她一个个扣扣子,只扣了肚皮部位的两个,薇薇胸和下面完全露在外面。她手腕和膝盖上戴着皮铐,左腕对应左膝,右腕对应右膝,各被一根短链连在一起。她腿没办法合上,因此只能以一种很放荡的姿势张着腿跪在那里,从沙克达的角度她的xiaoxue一览无余。 她胳膊有些痛,桌子上放着一个空着的针筒,沙克达才给她注射了烈性春药。 他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满是皱纹的手抚摸着子爵的身躯,伸出油光锃亮的黑皮鞋,用鞋尖磨着薇薇的yinchun。 他的脚往前进了进,薇薇发出难堪的呻吟声,但是明显感觉自己的xiaoxue把鞋尖吞进去一点。 他不会是要把这只脚连鞋塞进来吧?想到这,薇薇心中恐惧到了极点,可耻的是她觉得兴奋。她在av里看过那样的情节,一想到自己的xiaoxue要被比roubang更粗的巨物填满、弄坏,她流出了更多的yin液……太不妙了,这回真的很不妙啊,她绝对会被cao死的吧? 他到底没有那么做,垮着嘴角说:“哼,是哪个笨蛋说自己不会为一只猫回来的?哦,我忘了它不是一只普通的猫,是你的家人。” 他鞋尖退出来,用鞋面沿着上下的轨迹有节奏地拍打着她的阴部,很快鞋面沾上了湿漉漉的黏液,和她的腿根之间水声响亮。 等到rou眼可见地溅出水花时,他把子爵放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到柜子那里去取情趣道具。 “寇薇薇啊寇薇薇,我都怀疑你是故意惹我生气的,你想我狠狠cao你惩罚你对不对?”他把一根透明的假阳具填进她的xiaoxue,薇薇靠着甬道的力量夹住了它。 她黑色的大眼睛噙着泪花望着他,在他把它推到底后微张的红唇发出让他血脉偾张的娇喘。他按下开关调到最大档,她扭动身体,腰一下一下往前顶,摇着一双巨乳,像是正在被空气cao干。 他握住手柄,按下按钮释放电流,刺激得薇薇哀叫连连:“哈,呃唔,母狗想吃主人的大jiba……求求你了!” 薇薇如愿以偿叼着他的roubang,边吞边从喉咙里发出欢畅的呜咽声,下体还在和假阳具交合。在药物作用下她吸得很卖力,沙克达额头抵着钢管舔舔嘴唇,感觉自己理智也要被她吸走了。 她的计划十分周全,要不是事务所的前台是他九年前安插的卧底、而薇薇又很信任她,说不定这次她真能从他手里溜走。 那一个小时薇薇过得很煎熬,实际上沙克达一点也不比她轻松。他恐惧她抛弃子爵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她真要逃了,他不知道何时再能与她见面。 看着这张被情欲染得粉红的小脸,沙克达没办法对她生气,只想把自己和她溺死在这场性爱中。 guitou在她狭窄的嘴xue里顶弄几下,因为套着锁精环没有过早射出来,拔出来后他在她面前跪下。透明的假阳具撑着深红色的媚rou,抖动出残影。他选的这根假阳具可不细,就这样他把自己的roubang插进去,薇薇紧得他都疼了。 两根塞在她xue里艰难抽动,薇薇rutou翘挺鲜红,眼泪口水流得一塌糊涂,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嗯啊,老公,老公cao死我……” “sao货,这就cao死你!”沙克达用力咬了一口薇薇的乳尖,留下很深的牙印,她一点也察觉不到痛,还想索取更多。 他解开手铐,她像树袋熊宝宝抱住mama那样搂住了他。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被春药cao控的她丢掉了人性,唯有亟需满足的兽欲。 薇薇的玉体被情欲浸泡透了,绵软地挂在他身上。两人的体液黏稠地交融,掺杂着她的泣音。 他的癖好是扒开她的yinchun看她xiaoxue滴着液体,像满溢的酒杯往外流着玉露。太要命了,沙克达心想她比馥郁芬芳的美酒还要甘醇。他会上瘾的,或者说他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子爵看两只裸猿纠缠在一起有很长时间,打了个哈欠,慢腾腾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