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人间烟火夫妻,最是年少初恋难忘怀,此情可追
李凤吉带着梅秀卿逛街,到后来弄得大包小包的,买了许多零碎的东西,回到王府,梅秀卿就把买回来的东西都分拣了一下,拿出自己的一份,另外几份都是送给其他侍人的,李凤吉在一旁看着,见梅秀卿弯腰收拾,水蜜桃一般的美臀浑圆丰满,薄薄的衣料把诱人的曲线勾勒得十分鲜明,让人看了有些口干舌燥,李凤吉盯了片刻,眯了眯眼,忽然伸手捧住了面前圆鼓鼓的玉臀。 “啊……”梅秀卿感到屁股被捧住,顿时下意识地惊呼一声,回头见李凤吉面露戏谑之色,就蓦地红了脸,李凤吉随意地摸着梅秀卿丰满挺翘的臀儿,嗤声道:“这屁股倒是sao得很,让人看了就想干,若不是给你喝避子汤的话,本王能cao得你接连不断地生孩子,让你这肚子就没有歇下来的时候。” 这番粗俗直白得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听得梅秀卿两腮发热,嗫嚅着没有说话,李凤吉拍了拍他肥嫩的屁股,吩咐道:“sao货,想不想挨cao?想不想吃本王的大jiba,嗯?” 梅秀卿羞得脖子都红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李凤吉见他含羞带怯的模样,不知怎的却忽然又不想像以前那样简单粗暴地把这个美人扒了衣服就干,于是便按捺住那股蠢蠢欲动的火气,松开梅秀卿诱人的圆鼓鼓臀儿,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本王有点想吃面条了,不要太油腻的,你来做,如何?” 虽然不知道李凤吉怎么忽然放过了自己,但梅秀卿对此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便答应一声,去了小厨房准备食物,李凤吉不知道怎么想的,稍后,也施施然地跟了过去,他生来就是天潢贵胄,况且又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因此李凤吉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踏进厨房,看得正在和面的梅秀卿顿时一愣,不由得呐呐道:“王爷……王爷怎么来这里了?” “本王闲着没事,就来看看你是怎么做饭的。”李凤吉负手在身后,踱到梅秀卿旁边,因着梅秀卿要准备饭食,厨房里的人这会儿都已经出去了,眼下这里就只剩李凤吉和梅秀卿两人,李凤吉看见梅秀卿满手都是精磨的雪白面粉,就道:“别管本王,你忙你的就是了。” 梅秀卿得了他吩咐,就乖巧地继续忙碌起来,李凤吉就在旁边看着,梅秀卿先是麻利地把面和好,擀面,扯面条,然后就在一边的大灶上烧上一锅水,李凤吉看着他生火,闲着没事就帮着往里面添柴禾,梅秀卿又去另一边切菜,把胡萝卜和碧绿的蔬菜以及鲜笋细细冲洗干净,麻利地切成细丝,沥了水,打算炒素三鲜,等这些都准备妥当了,又去一个小火灶上生火,等锅烧热了,才倒油加热,磕开一只鸡蛋,轻轻滑了下去,鸡蛋立刻就在锅中滋啦滋啦地响了起来,这时梅秀卿又依样再磕下一只鸡蛋,很快两只鸡蛋就冒出了香味儿,让李凤吉不由得抽了抽鼻子,只觉得突然饥饿感十足,肚子都好像要咕咕叫起来了。 片刻,鸡蛋的一面已经被煎得蛋黄凝固,呈金黄色,梅秀卿握着铁铲,手腕微一用力,轻轻巧巧地就把两只鸡蛋在锅内翻了个面儿,继续发出滋啦滋啦的诱人声响,梅秀卿稍微等了等,立刻就将煎好的两个荷包蛋用铲子抄起,荷包蛋形状完美,色泽金黄诱人,香喷喷的,紧接着梅秀卿又在锅里略加了一点油,把已经沥去水的素三鲜倒进了锅里,翻炒了十几下,李凤吉走过来,见梅秀卿往锅里倒了一些水,盖上锅盖,就瓮声瓮气地问道:“什么时候能好?本王饿了。” 梅秀卿忙道:“就快了。”这时正好李凤吉刚才添柴的锅里已经烧开了水,梅秀卿就把自己做的面条下到了锅里,李凤吉在边上看着他稍后又添了一次凉水,煮了一会儿,然后就把大部分面条用抄篱捞了出来,盛在一只大海碗里,又把剩下的装到一只普通的碗中,分别用香油稍微拌了拌,眨眼间又切了一点细细的葱末儿,均匀撒在两碗面条上,然后揭开锅盖,把里面炖好的炒素三鲜用铲子翻了翻,放了盐,又放了半铁勺厨房里一直备用的大骨汤,稍微搅合了一下,就出锅了,利索地都浇在了两只碗里,最后将还冒着热气的荷包蛋盖在最上面,梅秀卿这时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取来筷子递给李凤吉,把一大海碗的面条放到丈夫面前,柔声道:“王爷尝尝吧,若是还想吃点什么,秀卿再给王爷做。” 李凤吉看着面前热腾腾一大海碗色香味俱全的素三鲜荷包蛋面条,嗅着香气,食欲顿时就上来了,端着大碗就吃了起来,梅秀卿在旁边看他吃得狼吞虎咽,眼中就不由得流露出开心的情绪,毕竟对于做饭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比看见别人吃自己做的食物吃得香更让人高兴的了,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男人,一时间梅秀卿忽然就有些恍惚,他想起自己在委身于李凤吉之前,在亡夫家中的日子,那时虽然吃穿不愁,但失去了丈夫的自己过的是孤独而心酸的生活,日子就仿佛一滩死水一样,那种无奈而又不得不故作坚强的日子,其中的酸楚又有谁能明白?到现在,那些过往都已经淡化,如今的自己,只怕早已无法再适应那样的人生了。 两人一人端着一碗面,默不作声地吃着,梅秀卿饭量小,吃的是普通大小的一碗面,李凤吉的那份足足是他的几倍,两人却几乎是同时吃完的。 李凤吉放下空空如也的碗,看了一眼挽着袖子、卸去腕镯戒指的梅秀卿,道:“去梳洗一下吧,换件衣裳,身上都有油烟味儿了。” 梅秀卿应了一声,回房梳洗了,换了一件杏黄底团花锦衣,头发也梳成了利索的马尾辫,用发带在脑后扎起,垂下长长的一截,李凤吉伸手抚弄着那乌黑柔顺的长发,道:“本王带你去河边散散心,怎么样?”见梅秀卿轻轻点头,便吩咐人备马。 梅秀卿虽然骑马也会一点,但马术并不好,两人便共乘一匹马,李凤吉将梅秀卿放在身前,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稳住梅秀卿的腰身,以防他不小心被颠下来。 好一会儿,两人来到一处山谷,李凤吉这才勒马,渐渐缓下了速度,梅秀卿四顾打量,见此处十分幽静,野花遍地,绿草茵茵,脆嘤嘤鸟语此起彼伏,又有清澈的溪水流淌,空气中满是花香,心中不由得欢喜,这时李凤吉翻身下马,然后随手将梅秀卿从马背上抱了下来,道:“这溪水里有鱼,以前本王还叉过鱼呢。” 梅秀卿见李凤吉顶着一张英俊贵气的面孔,却说着这样仿佛淘气少年一般的话,不觉暗暗失笑,这才意识到面前的丈夫其实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而已,只不过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人好像总是忘了这个事实似的,总是将对方当作一个大男人看待,这样一想,梅秀卿不由得一点笑意在眼中流转,方才一路上共乘一骑的些微害羞倒是消去了。 两人沿着溪畔的草地慢慢走着,一边闲聊,不多会儿,正说着话,远处忽然有什么东西顺水漂流而来,黑乎乎的,十分明显,李凤吉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大木盆,里面放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乍一看好像是个襁褓,见状,李凤吉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显然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这样一个婴儿被放进木盆里听天由命,若是不能及早被人捡到,势必很快就要饿死渴死,甚至稍微不慎,木盆翻倒,婴儿掉进水里,这条小命也就立刻交代了,李凤吉自问算不上什么善心之人,但若是眼睁睁瞧着一个婴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走向死亡,却也不愿,再看梅秀卿,分明一张白玉般的脸上露出焦急不忍之色,李凤吉见了,就道:“本王先去把盆子捞上来吧,你既然觉得可怜,就带回去养着便是了,王府里又不差这一口饭。” 话音方落,李凤吉也来不及挽起裤子,直接趟进水里,大步就朝木盆奔了过去,转眼间就赶上去一把抓住了木盆,然后上了岸,梅秀卿心里暗骂婴儿的父母作孽,连忙迎上前,李凤吉把木盆放在地上,梅秀卿蹲下去看,小心地拨开襁褓,果然里面是个婴儿,然而孩子此时已是毫无气息,分明已经死去,只不过看样子应该断气不久,梅秀卿轻轻“啊”了一声,他是有两个孩子的人,哪里能看得这样的场景,心中不禁一酸,李凤吉也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是这孩子没福,把他就这么水葬了吧。” 梅秀卿当下就摘了些野花,轻轻放在死婴身上,李凤吉重新将木盆推入水中,让木盆顺水流走,梅秀卿看着木盆悠悠远去,长叹一声,道:“这世上有些人真是不配为人父母,如果仅仅是因为家贫无力抚养,或者因为是个哥儿亦或是女孩子,父母不想要,那么大可送人就是了,何苦叫孩子这样听天由命,活生生熬死了……这可是一条性命啊……” 李凤吉见他有些难过,便道:“别人家的事情,咱们管不了,你只管把咱们的孩子好好养着就是了。”见梅秀卿抿唇垂眸,一副略显低落的样子,想了想,就抚上梅秀卿圆润的肩头,说道:“赶明儿本王上个折子,建议朝廷在各地开办育婴堂,专门收养弃婴,谁家生了孩子不想要的,悄悄放在门口就是了,由朝廷调拨米粮,养着这些弃婴,稍微长大些,再教导他们一些谋生的本事,让他们能自食其力,实在不行的,哪怕去卖身为奴,也有一口饭吃。” 梅秀卿顿时眼睛亮晶晶的,牵住李凤吉的衣袖,细声细气道:“王爷真是好人,能为这些可怜的孩子找个活命的出路,这是在行善积德……王爷,有您这样积攒福德,咱们的鹏海一定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的。” 李凤吉见梅秀卿明明已经是两个孩子的侍父了,却露出小儿女之态,不由得一笑,心里却也不免有些软,捏了捏梅秀卿雪白的脸颊,轻笑道:“本王洪福齐天,自然能庇佑咱们的儿子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