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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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还没响,温亭就醒了。 时间还早,天还未完全亮,窗外已经回荡起清脆的鸟鸣,温亭掀开被子,尴尬地发现自己的鸟也起了。 内裤里一片泥泞,他想起昨晚做的梦,懊恼地用双手捂住脸,搓着自己睡得凌乱的头发,坐在床上陷入长久的静默。 温亭暗忖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给自己憋坏了,才会梦回七年前那个汗涔涔的下午。 季之木的喘息犹如在耳边,对方动情起来的声音沙哑且充满质感,温亭感觉刚要平息下去的欲望又窜了上来。 他扯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包裹在黑暗中,手指慢慢伸入裤裆,性器已经半硬,温亭顺着柱身缓缓揉搓起来。 他侧躺着在黑暗中闭起眼,回想起季之木帮自己自慰的动作,大拇指在顶端处来回刮蹭,温亭敏感地弯起了腿。 季之木的手指修长,手掌宽大,把他们俩的下体堪堪圈住,上下taonong时,对方掌心虎口位置的小痣熨帖着他的茎身,指头上的纹理时不时按压过他的xue眼,在他性器上留下湿漉漉的手汗。 温亭闷哼一声xiele出来,他在封闭的被褥内微微喘着气,闷出一身热汗,恍惚间又想起昨夜回家途中的不愉快,季之木手指上那枚刺眼的素圈历历在目,温亭把手背贴在眼上试图遮盖脑海中涌起的映像,随后一把掀开了被子。 他叹出一口气,起身把床单换掉,又去卫生间冲了个澡,穿上衬衣时不自觉摸了摸后颈,碰到那道凹凸不平的疤痕,于是沿着它的纹路轻轻抚过,仿佛想要把它抚平。 温亭勾起嘴角自嘲地笑笑,换鞋出门。 清晨的空气中还有一点湿冷,温亭走在安静的大街上,忍不住打了个巨响的喷嚏,他揉揉鼻子,感觉有点感冒了,估计是昨晚淋的。 公司附近的早餐档口才刚刚开张,手脚利落的老板娘正拉着肠粉,老板摆置着桌凳,蒸笼上冒着氤氲的热气,温亭自顾自坐到一张小桌前,“老板,我要两个猪rou馅包子和一碗豆浆。” “好咧!这么早啊?”老板拿着抹布给他这桌擦着台面。 “嗯。”温亭应了一声,听到自己说话时浓重的鼻音,脑袋里闷闷的,估计真是感冒了。 他捧起热乎的豆浆吹了两口便喝下去,想冲冲体内的冷气。rou包子吃了一个就不想再吃了,便拎着慢慢走回公司。 九点才陆续有人上班,温亭到门口时才将将过七点,办公室里悄无一人,他从储物箱里翻出早些时候囤着的感冒药,囫囵吞下两颗便伏在桌子上休息,意识渐渐变得混沌。 “温亭?” 他感觉有人推了推自己的肩膀,便坐起身,办公室门口陆续走进许多人,白玫从一旁的玻璃挡板探出头看着自己。 她眼睛睁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你在这睡了一晚?” 温亭扭着头活动趴得酸硬的脖子,半睁着眼看向她,“不是,早上过来的。” “这么困怎么不在家睡醒再过来?”,白玫伸出手给他压压睡得飞起来的刘海,嘀咕道:“有这么困吗?” 温亭不好意思地笑笑,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拍拍两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随后回到工位上干活。 项目即将收尾,只需处理完手头上的资料,下个星期出一趟差到那边企业看看产品的落地情况,就圆满结束了。 意味着他再也不用天天在会议室碰到季之木了。 温亭打着打着字,回过神才发现屏幕上打出了季之木的名字,他捏了捏鼻梁,按下删除键将他的名字逐字删去。 中午他没有和白玫一起去吃饭,而是拎了件外套来到公司背后的长椅上休息。 那里种了几棵木棉树,四月份正是它们的花期,火红的木棉花点缀在绿叶间开得明艳,像怒放的火焰,宽厚的花瓣包围着一束绵密的黄色花蕊,迎着阳光绽放。 温亭拍下了其中一朵开得灿烂的发上朋友圈,定格的画像也抵挡不住木棉花奔放的生命力,照片很快收到了魏禾的点赞,他在下面留言:拍的很好。 他退出朋友圈,看到他爸给他发来一张照片,是丽丽趴在地板上的睡颜,毛绒绒的耳边别着一朵粉红牡丹,温亭觉得很好笑,评价了一句“狗比花娇”过去,收到了他爸的比赞表情包。 温亭坐到树荫下的长椅上闭起眼假寐,突然感觉手中的手机轻微震动。 他划开锁屏,看到白玫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来“飞越时间”不?组长请客。] [不去了],温亭回复。 [为啥?] [好像有点感冒,中午想眯会儿。] 白玫发了个祈祷的表情包,并说:[那好,你休息吧,要给你带喝的不?] [不用了,我又不爱喝= =] 温亭回复完便把手机撇去一边,躺在长椅上,拿外套蒙着头挡住光线,渐渐产生睡意。 他在迷糊中记忆渐渐回溯到初中那会儿的一次春节,他拉着季之木到附近的花市逛街,手里拿着淘的胶片相机,看到什么都想拍,但是又很珍惜为数不多的胶卷,不敢乱用,便睁大眼睛想把这花团锦簇的画面全都记下。 长街两旁摆满柑桔树和花盆,还有零零散散卖年货的档口,红彤彤的一片,充斥着新年的气息。 温亭来到一个摆卖小摆件的铺口前就不愿再走了,双脚站定在档口前挑挑拣拣,招呼一旁插着兜百无聊赖的季之木过来看。 他目光一瞥就定位到一个灯笼样的小帽,半圆形的帽身呈橘红色,边上绣着精致的金线,帽顶还有一团小小的白色绒毛,显得精致可爱。但显然不是他们这些青春期的孩子能戴的尺寸,顶多适合一岁大的小宝宝。 “看!”温亭捧着帽子对季之木说:“小树的帽子。” 季之木看了一眼,意外地没有反驳温亭的审美,点点头表示认可。 温亭扭过头兴冲冲问老板价钱。 留着八字胡的老板摸一摸胡须,朝他们伸出一个手掌,“五十”。 “五十?!”温亭瞪着眼,心里暗骂老板是坐地起价的jian商,就这么几块布缝起来的破帽子都要赶上他买胶卷的钱了,他甩甩手放下帽子就要拉季之木走。 谁料季之木已经掏出钱包抽出一张整钞递给老板,温亭欲伸手抢过就被老板中途截过,老板龇着口黄牙笑眯眯地给帽子打包装。 温亭出档口时看着季之木手中的纸袋,恨铁不成钢道:“你真不会过日子,没发现他在坑你吗?” 季之木不介意地插兜继续走,“反正好看。” 一旁有场地周围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盆,绕了一圈形成一堵环形的人工花墙,中间有戏班搭了个戏台表演,花墙边站满了人,为台上的人拍手叫好。 他们站在花墙外越过人群向里看,温亭踮着脚半天看不出在表演什么,侧过头看到比他高出一点的季之木正安安静静地望向戏台,似乎看得很入神。 他的身后是一堵姹紫嫣红的花墙,明媚的鲜花映得他侧脸愈发俊秀。 季之木突然听到耳边有相机快门声,转过头看到温亭笑眯眯地放下相机对他说:“真好看,季老板要花钱买这张照片吗?” 温亭最后也没有收到季之木的小费,拍出来的胶片还被对方很自恋地拿走了,季之木还一口一个“这不是买卖”。 “感冒还躺在这吹风?” 温亭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一旁讲话,他拿下罩住头的外套,用手挡了一挡刺眼的阳光。 他半睁开眼往头顶一看,首先是看到树上开得灿烂的木棉花,他慢慢把目光移向一边,看到了季之木的脸。 对方正站在长椅旁低下头望着自己,风把他的刘海吹得凌乱。 温亭呆滞了几秒,又把外套盖回到脸上,闭起眼假装看不见。 要你管!他心里冷哼。 他不应答,对方也没有继续问,一时间空气中唯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就在温亭觉得四周安静到对方已经走了的时候,他突然感觉长椅另一头微微一沉。 他把外套扯下,发现季之木正坐在长椅另一侧刷着手机。 温亭缩起脚起身要走,对方也跟着站了起来,给他递过一个小袋子,“把药吃了。” “我自己有”,温亭不接,披着外套往外走,没走几步感觉外套上的帽子变重了一点。 他伸手往后一探,帽兜里正装着季之木买的感冒药。 温亭回过头皱起眉没好气地瞪着季之木,转过身快步离开,又听到身后传来与自己同一节奏的脚步声。 于是温亭停下脚步,转过头,无奈中带着点烦躁,扬起眉盯着对方,意思是还有什么事要说。 谁料对方眼神疑惑地瞥他一眼,继续往前走,撇下一句话:“回办公室就这一条路。” 两人来到一楼大堂等电梯,另一部电梯正在上行,温亭只好和季之木坐同一部,正值下午上班时间,等电梯的人也不少。 进电梯时温亭被挤到季之木身边,他尽量拉开距离,低着头什么也不想看,但一低头又看到了季之木左手戴着的戒指。 真是的,干嘛又来惹我。温亭撇撇嘴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