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
如果喜欢便是如同海女那般奋不顾身,姜瑶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喜欢谁。不愿因此而搭上性命,如此自私胆小的这么一个人,大概也不配被谁喜欢。只是被这别扭孩子反手抱着,听着人极轻声说着喜欢他的时候,他依旧有那么一丝的感动。 以至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时已经被这人推倒在床上,俯身吻住双唇。唇相接舌相缠,极尽缠绵。他本打算教人,却不料学生早已青出于蓝,这一吻几乎要让他喘不上气。 那张分外漂亮稚嫩的脸已然近在咫尺,仍是迟疑着,几乎有些胆怯地问他:“你不会骗我,对吗?” 姜瑶笑了笑,以唇封住了这人还未问出的疑惑。 这个时候说这些未免太破坏气氛,又或者,他其实是怕了这人追问下去,非要让他说出个时限来。 陆子凌才被姜瑶揉弄了两下,分身便已硬挺着翘起,毫无章法在他腿上蹭着,委屈地看着他。 姜瑶将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翻身跨坐在他腰上。 那身月白衣衫早就在深吻中被剥了个干净,骨骼稍窄了些,身形尚且稚嫩青涩,便更显得弱不禁风。眉眼间仍带着笑意,浑然不觉望向他的目光是何等灼热,几乎要把他吞了才罢休。 他自己的那物也硬着,顶端微微湿润,同陆子凌的贴紧握在一起。 陆子凌半阖着眼,抬手遮住半边脸偏过头,只让他瞧见泛红的眼角。那物被他揉弄得已然快要泄出,他却偏在这时停下动作,非要逼得陆子凌用那双含着水雾的眼睛瞪着他,方才不再作弄他。 迄今为止所做的,都还算不得双修。 姜瑶好歹还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神智尚且清明,一面回忆着那册子上的口诀运转真气,只觉一阵暖流自小腹涌出,刹那间便已流通四肢百骸。 他咬开瓶塞,倒了些药膏在手心,将陆子凌那物抹了个仔细,而后又以两指在后xue中搅弄,直至可容纳三指,才一手扶着腰缓慢地坐了下去。 只进了个头,姜瑶便觉得有些腿软,才想要抬起腰,却被陆子凌察觉,两手抱着他的腰不肯松手。 他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笑得有些勉强:“你先让我缓缓……啊!”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觉后xue骤然被捅进根又硬又烫的rou棍,力道极重,几乎要他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似的,双腿一阵发软。 “……我怕疼。”他咬着下唇,眼眶泛红,几乎是在求着这位不省心的小祖宗轻点儿了。 他两手撑在陆子凌腰上,按着这人不许乱动,自己则抬起腰尝试着坐了几次,都只敢吞下一半,眼见着陆子凌躁动不安,几乎有些按不住了,只得狠心将腰向下一沉,直吞到了根儿,两团屁股rou啪地一声坐在陆子凌跨上。 “啊——”陆子凌猛地叫出声,眼眶泛红,也不知是疼还是舒服。 这边儿姜瑶只觉眼前一黑,一股热流断断续续地被注入体内,他还未回过神,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一串,身子颤得厉害,许久没有再动。这一下疼得厉害,就让他觉得快要裂开。他的roubang半软着垂在陆子凌小腹上,顶端仍流着水,又被这人握在手里。 “我帮你……”他似是解释地这么说。 姜瑶闭上眼,再不想管什么别的,于是位置又颠倒了一回。 陆子凌似是还记着他怕疼,把roubang抽出一些,又挖了一指药膏抹在交合处,不着急动作,俯身舔弄他的胸口,耳边听着他轻声呻吟,手中的roubang再度硬挺起来,方才缓缓挺腰。 “唔……”姜瑶眼中含泪,抬手咬住手腕,不肯出声。 夜色渐浓,那本该是缺了半边的月亮隐隐透着红光,缺口愈来愈小,竟似是要成了一轮满月。 屋内,姜瑶原本仰着,却忽地被陆子凌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又被他双手擒着腰,直将那roubang顶到深处,就着化成水的药膏与先前射进的jingye一起,在他体内抽插搅弄,cao弄得他松了口说胡话,一面让他慢点轻些,等他真慢了下来又觉得空虚,反反复复,直叫得嗓子都有些哑了。 陆子凌抽出rou根,白灼的体液从xue口淌出来,一片湿润。他把姜瑶翻过来,舔吻他泛红的眼角,笨拙地想要安慰他。再将硬起的rou根缓慢插入,全埋了进去。下身与他紧紧连在一处。 他的思绪乱成一团,只想着死死地抱着这人不叫他跑,到后来又觉得只是抱着还不够,还想同他更亲近些。他舔吻这这人的胸口、锁骨、脖颈,下意识地在那只微微滚动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一想到这人有一天会像其他人一样从自己身边跑掉,再也不能见着,就觉得心脏好像又被挖掉了一块。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去接近一个人,好不容易那处缺口被这人填上了,可若是这人要跑掉,他还能找到一个替他填满心脏的人吗? 不想他离开、不想再也见不到他。可是,怎样才能让这个人一直陪着他? 把他吃掉就好啦——有个声音在心里这么说——就像你曾经做过的那样。 小小的、尚且稚嫩嫩黄嘴角,还未来得及展翅的羽毛,被捧在掌心,还能感受得到小小的、急促的心跳。他的手伸向这个人的脖子,轻轻握住……只要稍一用力,这只脖子就会折断,这个人就会死掉。就像他曾经饲养过的那只小鸟一样。 可是,姜瑶和那只小鸟是不一样的。 ——你不是喜欢他吗?就像喜欢那只小鸟一样。 ——你不是害怕他离开吗?就像害怕那只小鸟会飞走一样。 ——那么杀了他,让他永远只能留在你身边。 握住脖颈的十指缓缓收紧——松开。 心里那个一直在轻声引诱他的声音沉默了。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不会向他笑,也不会关心他是不是心情不好,不会给他做豆酥糖,更不会千方百计想要讨他开心。 “你会陪着我吗?”他问。 那人似乎还有些没回过神,只轻轻向他笑了一下。 “你会陪着我的。” 他不管不顾,只当这人已经点了头答应下来。 在愈发激烈的性事中,着了魔似的轻声将那这人的名字呢喃了无数遍。 暖流自体内徐徐回转,又掺杂进几分陆子凌的灼热,复而带着几分凉意折回。虽然先前从未做过,但姜瑶登时知道这双修是已经成了。 陆子凌身体灼热得甚至有些发烫,那根东西还在他下面插着,人却已经昏了过去,无力地趴在他身上,仅看这张脸真是又乖又软,完全想象不到下面那根是个驴玩意儿。 他勉强还有几分力气,极小心地把这人的那根自体内抽出来,感受着温热的体液缓缓流出,浸湿身下的褥子,安静地发了会儿呆。待又恢复了几分力气,他才把这人从自己身上扒开,强忍着腰疼下了床,勉强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让这人躺着睡好,摸索着扯过外袍披在肩上,依着床坐下。 上一次远没有今日这般激烈,陆子凌毕竟还是个雏儿,要手把手教他一点点来。结果也才就那么一次,今日便进步这么快,就算是他已有准备也有些撑不住。好在后面只是有些胀痛,也没出血。胡蝶还是靠谱的。 他略有些倦意,才想着要不要就这么睡下,忽地心有所感,起身简单地穿上衣服、拢着领子出了房门,绯红月下,直行至一处偏僻小院。 屋内隐有灯火,推门入内,果然瞧见有人,似是等候多时。 姜瑶面皮一抽,作揖行礼,无奈道:“我倒是不知道,大少爷还有这么个听人墙根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