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后续if,8
瑞香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安稳。身上有徐徐凉风吹拂,即使是燥热的夏日也令他觉得很舒适,只是越到后来床帐内萦绕着的一股陌生又熟悉的香气就越来越清晰。他警惕的本能逐渐被这香气幻醒,半梦半醒之间开始无边无际地思索,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闻到过这股独特的香气。 幽微,苦涩,缠绵不去,令人印象深刻,且留香如此持久…… 瑞香对香道颇有了解,自身也是个中高手,不用多久,他忽然回忆起新婚第二日与丈夫一同入宫谢恩,含元殿里的紫铜博山香炉里逸出袅袅青烟,舒卷如云,盘绕而上…… 龙涎香! 想起了这一点,瑞香心中警兆忽现,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向旁侧。他醒得突然,身体适应不来,片刻间额头就沁出冷汗,可睁眼所见的一切,却似乎一如往常。 他的丈夫倚在床侧,眼神温柔地看着他,手执一把白绢扇替他扇风纳凉,床帐半垂如水一般柔软,从卷起的一侧可以看见明亮的正午日光。四下里安稳静谧,一切如常,“齐王”的眼神更是不曾变,见他醒来,还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热?怎么忽然出汗了?” 瑞香躺在床榻上保持着醒来时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悄悄握紧了手心,深深吸气 。床帐中的龙涎香并没有散去。 世上怎可能有和丈夫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且还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王府内室,自己的床帐里?瑞香心中觉得匪夷所思,可更不觉得是自己的判断失误。一来龙涎香向来只有皇帝能用,二来他记得很清楚,午睡前还和侍婢提及不知道此次行猎丈夫什么时候能回来。 齐王夫妻及属官就藩也有数月了,此时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胶东郡甚至整个山东匪患未除,甚至愈演愈烈,因此齐王自从来到即墨后便时常以出猎为名暗中查访。 前日他才离开,不可能这么快返回,更何况昨天瑞香还收到丈夫的书信,知道对方根本来不及返回。 想到丈夫曾经做过的那个梦,瑞香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了底,但还是不肯放下戒备,直言问道:“你是谁?” 他知道丈夫有在所有触手可及的地方留下武器的习惯,但更知道自己从未受过训练,与其试图以武力取胜,还不如以口舌,便干脆开门见山,试一试对方的态度。 近在咫尺,还没停下扇风的“齐王”微微挑眉,目光中有几分惊诧,但也有些欣赏,又仔细看了还没起身,躺在床榻上不动的瑞香几眼,肯定道:“看来他是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也立刻就想到了,对不对?” 这番话虽没头没尾,但瑞香也听懂了,这就是当上皇帝,见过了十九岁的越王的那个齐王。他微微松了一口气,被对方身上携带的龙涎香提醒,多了几分矜持,便试图先坐起身再说。 皇帝却很淡然,甚至伸手扶了他一把,见他行动小心翼翼,坐起身后服帖的衣料又勾勒出一个微微隆起的小腹,便不由微笑起来:“你有身孕了?看这大小,该是有四个月了?” 瑞香见他温柔,竟莫名赧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低头道:“嗯,是满四个月了。” 他们二月离京就藩,现在已经是六月,算一算,瑞香差不多是刚离开长安,就怀上了孩子。虽然一路车马劳顿,但这孩子却很安稳。 皇帝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目光复杂,带着几分柔情:“你还好吗?即墨不比长安,医者,产婆,奶娘,嬷嬷全都要提前准备好,临时再找可就来不及了。” 严氏总有万分不好,但毕竟是大家之女,管家理事是一把好手,这些琐事也安排得妥妥当当,只是当时两人毕竟都年轻,他又一心想的是建功立业,她生产前后经验不足,家人又远在千里之外,着实吃了苦头。 瑞香心思不像她那样沉重,可有些事,没必要发生在他身上。 见他这样关心自己,瑞香不知不觉放松几分,答应下来:“我知道了,多谢你。” 说来,这种感觉是很怪异的,分明他与自己的枕边人一模一样,但瑞香偏偏就是察觉得到清晰的差异。这或许就是不同的时空带来的微妙感受,瑞香不由问:“殿下说起过,他见到您的时候是十九岁,那时候您已经三十二岁,不知道于您而言,时间是否和我们的一样呢?三千世界,着实令人难以参透。” 若对方真的已过而立之年,瑞香也就不奇怪自己对他莫名尊重敬畏了,帝王之气毕竟不是虚词。 皇帝道:“你几岁了?” 瑞香据实而答:“今年八月就十六了。” 他的生日在中秋节,距离现在还不到两个月。 皇帝又看了看他肚子上微微隆起却不容忽视的那道温柔弧度,脸上闪过不容错认的羡慕与怀念,来看他的脸:“我还是三十二岁,没想到你们这里已经过了五年。我知道自己,若见到一个最好的未来,绝不可能按捺得住再等待那么久,想来他是在你十四岁的时候闹着要娶你的吧?” 不知为何,见他轻易洞穿事实,瑞香却不觉得害怕,只是心中渐渐生出敬佩之情。二人你问我答地互通有无,很快搞清楚了彼此的状态。听见皇帝也是睡着之后再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这里,瑞香不由好奇:“殿下说过,上一次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那时候您在哪里?此时的殿下是不是和您上次一样?” 说着,他不由开始担心丈夫的安危,又猛然想到若是和上次一样,丈夫此时会不会在年长的自己身边? 皇帝沉思片刻,道:“一花一世界,这种莫测之事很难猜测。上一次我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回到了十九岁,想必是和他换了地方,现在么,却也不一定。” 似是知道瑞香担心什么,他很快安慰道:“不过从前之事就说明这样的交换并无危险,时候到了自会换回来,你也不必忧心。” 事已至此,瑞香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既然皇帝已经来了,恐怕无论如何都要在这里停留几天,有些问题便不得不考虑。首当其冲的就是如何对外解释明明齐王在外行猎,王府里又多了个齐王。 以及皇帝到底要如何度过这几天。 对此,皇帝自己倒是没有什么疑虑:“什么都不解释便是最好的解释,不会有人蠢到来对你我穷根究底。至于这几天该怎么过……我相信你能安排得十分周全,若是无事,我还是少见人为好,回来了的消息,也不要被人知道。” 响鼓不用重锤,瑞香很快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便同意了对方的看法。大事安排好之后,瑞香不由想起始终留在心底的,那另一个自己的淡淡影子。 他不全是嫉妒,更有一种遗憾和惆怅,类似于你曾见过最好的我,因此与我而言,你既非故人,又不是全然的新,该让我如何面对呢? 自从来到胶东后,他和丈夫感情日密。大约是因为怀孕后不能同房,在一起时也总是无边无际,天南地北地说话,两个人彼此了解,平添默契,与新婚时的缠绵热切相比,又多了另一种静谧的情意。瑞香到底年纪还小,刚开始时如同疾风暴雨,这几个月却宛若煦煦和风,到底是被哄骗着承认自己已经动情。 所以有时候很可惜,因为他只见过这一个样子的丈夫,而丈夫却平白的占了便宜,先尝了甘蔗最甜的一截,才整根夺过来,自己却只能渐入佳境。这微妙的不平衡,和对未来自己的好奇不相上下,让瑞香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想。 现在终于有机会见到皇帝,对方又远比自己想的和煦温柔,甚至脱口而出的是关于抚育孩子和生产的细节,瑞香不由觉得很亲切,有天然的信任感。对方毕竟比自己年长十几岁,瑞香习惯了做家里最小最受疼爱的那一个,见到对方温柔的态度也不觉得奇异,而是很快适应了,又忍不住问:“殿下他有如此奇妙的经历,其实我也很好奇,那个我……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皇帝似乎没料到他居然决定先问这个,但也不曾回避,想了想,道:“你们本是一人,只是你比他年轻几岁。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经历了太多,对妻子也好,皇后也好,并无多少期待,两个人并非没有经历过波折,可是你就是有一种力量,能让我这样的人也感受到你的热忱与真实,明亮。所以有时候我也很遗憾,倘若我早早地见过你,世事说不定就完满无缺。” 他看过来的眼神里含着一种复杂却隐隐发烫,让瑞香忍不住脸红心跳,觉得危险的东西。瑞香忍不住小声道:“也说不准啊。你若是早早遇见我,说不定那时候的我还年幼,根本不记得你。” 皇帝笑了,神色中的惆怅与遗憾也消失了:“是啊,所以我又觉得,人不能太贪心,能看现在的你一眼,已经是意外之喜。你始终很美,也始终很好,无论有没有遇到我,你都是我会爱的那副模样。” 瑞香总觉得他和丈夫不一样,带着年龄与阅历积淀的真正的帝王威仪,举手投足间宛如山岳,胸吞万流,风雷隐隐,不动声色间亦可以十分和煦,可却没料到他会这样看着自己。 认真,贪恋,专注,深沉,似乎一个深邃的旋涡,要把自己吸进去。 瑞香终于后知后觉,和他这样坐在床榻上闲话是很不端庄,更不合适的一件事。然而想要离开,就更难了,皇帝坐在外侧,瑞香不能不通过他,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我饿了。” 脸上是清楚的回避之意。 对皇帝这个身份,瑞香多少是敬畏的。毕竟能坐到那个位子上的人不会简单,除了一些倒霉的傀儡,可面前这人历尽艰险成事,就是在自己心里深不可测走一步看百步的丈夫也显得生涩青嫩,他又安敢小看? 没想到皇帝却不追问,更不强求,而是一以贯之地体贴,起身让开:“想吃什么?你还怀着孩子,不能委屈了自己。” 瑞香刚怀孕的时候,不太清楚身体即将发生的变化,又是在路上,什么都不方便,受尽了嘴馋和饥饿的折磨。他一向过得精致,从不过分贪口腹之欲,可是怀孕后的饥饿是不会讲理的,瑞香甚至吃过路边卖的豆腐脑,还有烤鸡。 他很为自己的变化吃惊,丈夫齐王却只觉得心疼,一面看着他吃,一面帮他撕烤鸡的腿,把rou拆干净了方便他吃,一面用怜悯的眼神看他:“小可怜,这要是在长安,不等你想出来要吃什么,我就把满长安的酒楼都给你洗劫一遍了。你不知道,平康坊里有些院子,下酒菜和腌菜做得那是一绝。” 说着,他竟然还露出回忆的表情。 瑞香又气又馋又嫉妒,忍不住眼泪汪汪地要求:“我想吃梨!” 那时候还只是三月,梨花都没开完,哪儿来的梨子?可孕妇想一出是一出,吃不到就浑身难受。瑞香不是不想讲道理,可是他就是想吃,有什么办法?后来还是随行侍卫中有人籍贯极北的燕川郡,说自己家乡那里习惯冬天冻梨冻柿子甚至冻一切水果。有些人家囤了许多过冬,说不定现在还有,快马加鞭,送过来还能吃。 这事说起来着实有些荒唐,毕竟齐王还在就藩路上。但王妃有孕,齐王舍不得看他受罪,到底还是叫一队亲信快马加鞭地去了,又举一反三,能买的都买了回来,连那冻梨和做脆柿子的方子都拿回来了。 冻梨是黑色的,用硕大的鸭梨扔进屋外雪里冻上几天,变得硬邦邦就好了。用水化开,把外头一层冰壳拨开,里头的梨rou都化成了水,甘甜冰凉。瑞香怀着孕不能吃冰,便眼睁睁看着那白瓷碗里的梨化开,冰水滴答滴答,忍不住捂着小腹盯着看。 齐王见他满脸渴望,想了想,干脆叫人拿出去了,等不冰了才肯给他吃,就这还不肯让他多吃,咬破皮喝了点梨水,整只碗就被抢走了。 好在瑞香其实没吃过什么特别出格的东西,比如泥鳅一类,街边吃食也从来没有,所以只要不给他见到,他也是很容易满足的。只是有一段时间,他还想吃炸得焦香的鸡骨头鸭骨头,rou是一点不碰,全部片下来,骨架子拆开调味腌制然后油炸。 现在他的胃口就正常了许多,但还是会饿得很频繁。原先只是个离开床榻的借口,可是走到寝室门口轻声叫人的时候,他就是真的饿了,要了几个点心后,瑞香又忍不住回头问室内的天子:“您想吃点什么?即墨临海,这里的鱼虾蟹都很新鲜。” 如今正好是夏季,海货都很好。蟹不够肥美,但也别有滋味。 瑞香是想到皇帝早年间也是来过这里的,现在故地重游,不免尝尝从前习惯的风味。他才十六岁,柔软纤细好似一支初春的嫩柳,面容却因已经怀孕而多了温柔动人的光辉,站在门口沐浴明亮的日光,简直像只漂亮的珍珠般熠熠生辉。 虽是他从未看过的模样,可却是那一个熟悉的灵魂,处处都一模一样。 皇帝在内室支颐看着他,神态里多了几分溺爱:“那就来点鱼饺虾饺和鱼脍吧,我爱吃切成细丝的。” 片刻后,两人要的东西都送来了,皇帝这里甚至还有浸泡着姜丝和梅子的酒。瑞香闻到鱼虾的味道,不是觉得恶心欲呕——他的怀相很好,没受孕吐的罪,只是又想吃鱼虾。还不等开口再要一份,皇帝便将几个小巧的虾饺鱼饺分给了他:“想吃就吃,不够还有。” 瑞香一时竟被他体贴得说不出话来,默默地吃了一半的点心,又喝了半盏冰糖燕窝。 皇帝若有心同一个人相处,那么对方只会觉得如沐春风。即使瑞香知道有些不妥,但也无法拒绝他的魅力,填饱肚子后两个人闲话片刻,皇帝便顺手摸起一本瑞香近日在缓慢翻看的书,看了看他写在上面的批注,便与他聊起关于这本书的种种看法。 二人你来我往,说得酣畅淋漓,到最后话题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瑞香不仅知道了齐王未曾经历过的一些大概,也知道了皇帝对自己感兴趣的诸多方面都有所了解——齐王毕竟比皇帝少了几年经历,有些事不如皇帝能恰到好处说中瑞香的心思。 从前他不过是有几分模糊的想法,如今却顷刻间就被只言片语点明,这种得一知己的快乐让瑞香到晚膳的时候心情都十分晴朗。直到晚膳后,瑞香出外散步消食,皇帝仍旧留在内室以免被太多人看到难以解释的时候,侍婢问到殿下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瑞香才愣了一愣,想起来这人不是自己的丈夫。 等他回了寝室,便开始觉得坐立难安。 为了掩人耳目,两个人绝不可能分房而睡,因为这里其实是瑞香在后宅的住所,而齐王在王府住的地方应该是位置在前院的书房。那里更重要的性质是论政,议事,面见幕僚心腹。到了前面,谁知道那些聪明过头的幕僚能猜出多少种可能? 所以,即使内心再忐忑,瑞香还是不得不和皇帝一前一后,别别扭扭地睡下了。 半夜,瑞香蹙眉低声呻吟着醒来。一侧的皇帝立刻察觉了他的异样:“不舒服?是不是肚子疼?” 瑞香借着床头灯光看见他担忧的神色,又感觉到他伸手抚摸自己的小腹,脸不由一热,摇头:“不是……不是疼。” 说着,他的身子便下意识缩起来,试图躲避对方的触碰。皇帝感觉到了他的姿势变化,轻轻揉了揉他微微隆起的小腹,手掌又往下挪了挪:“那是哪里不舒服?” 瑞香绷紧的肚皮一颤,只觉忍得更加艰辛,却不能说出口,强撑着道:“没事,过一会就好了,你别问了……” 他到底年轻脸皮薄,丝毫没发现这样的说法本就是自曝其短,皇帝本来只是有些怀疑,现在几乎确认了,便不顾他仓惶的阻止,揭起了瑞香的罗衫,探手摸了摸里面微微发热的光滑皮肤,又一抬手拉开了他的裙带,声音里似乎带着点批评小孩的不满:“你不舒服,怎能靠忍?” 瑞香顾不得害羞,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试图阻止,吸了吸鼻子,委屈道:“不行,你,你怎么能和我……我当你是长辈的!” 其实他心里的想法比这个说法复杂很多,可是现在也容不下他慢慢的说。 谁料,长辈二字也没能阻止皇帝,对方反而坐起了身,扭头看了他片刻,俯身来贴近了他的脸,问道:“你觉得在我心里,有没有将你当晚辈?” 瑞香一时语塞,又忍不住发抖,像只发了情的兔子般颤个不停,又丰满肥沃惹人掠夺:“难、难道不是吗?你对我一直都很好的呀,就像长辈一样照顾我,也很温和……” 皇帝叹了一口气,心想,他真是傻,他怎么能觉得这样一个娇软可爱,年少有孕的小妻子,自己会君子端方,竟不动心呢! 但他还是很讲道理的,一面揭开小妻子一只手死死拽住的纱被,撩起他身上薄软的罗裙,一面摇头,坦然道:“不是啊。世上没有一个我,会不想要任何一个你。” 说着,便将一只微微发烫的手挤进了瑞香丰软的腿缝间,径直往上摸。 瑞香失声惊叫:“不要!” 可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却一瞬间被引发了蓬勃旺盛的山火。 皇帝知道这事对他来说难以接受,便也不急于一时,而是一面隔着纱裤用两根手指勾住那绵密丰软的嫩rou,扣进去往上用力提,按着那颗小小蕊珠不放,让瑞香急促地喘息,一瞬间就流出眼泪,一面则在他耳边低声安慰:“乖,不怕,你还怀着孩子,这样难受,我只是帮你摸一摸,好不好?” 瑞香瑟瑟发抖,哭着摇头,声音低软妩媚:“不、不行的……” 可他的下面潮热泥泞,纱裤已经被打湿了一大片。皇帝觉得他的颤抖不寻常,手指微微往里陷入,便发现那软嫩娇小的rou唇上,似乎硌着一枚环状的东西。他微微挑眉,停下动作,指尖打滑几次,隔着纱裤捏起那枚银环,假装讶然看向瑞香:“乖乖,这是什么东西,你告诉我,好不好?” 瑞香羞耻难当,抬起手捂住脸,已无法拒绝身体的渴求,挤出细细的哀求:“别问了,你……摸摸我,快摸摸我吧……” 他再也阻止不了,只好自暴自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