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动心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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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月临说完那番话,就发现阮凤璋陷入了沉默,像是在认真思索什么。他心里急得不得了,却不敢出声催促,惟恐过犹不及,反惹了厌恶。 沈云渐悄悄握紧了拳头:“阿凤,你当真要听他的胡言乱语?他逢场作戏惯了,这些话不知对多少人说过,就算你心软,也万不该把这种人带在身边。” 月临不甘地小声喊道:“阮公子……” “罢了。”阮凤璋微微叹息,“你先去马车里等我。” 月临眼睛登时亮了起来,脸上的泪水还没擦干净就忍不住咧开了嘴:“多谢阮公子!” 阮凤璋待他松了手,递给他一张帕子:“去吧。” 月临点点头,接了帕子,高高兴兴地爬上了马车。常思往旁边让了让,盼儿不满地哼了一声,却没有多说什么。 沈云渐的眼神森冷得可怕:“你先前果然是在骗我,你对他动心了,对不对。” 他用的不是疑问的语气。 阮凤璋神色淡淡:“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沈云渐讽刺地笑了几声,“你别忘了,是谁把他带回来的。你恐怕不知道吧?他原先不过是个下贱的男妓,是我花了六千两银子给他赎的身,否则他现在还不知正在哪个男人胯下张着腿卑颜讨好。这样的人,你也看得上?” 阮凤璋听了并无多大反应:“银子我会着人给你送过来,他的卖身契你撕了便可。” 沈云渐眼中升起了一丝难以置信,很快又被愤怒所取代:“为什么!他到底有哪一点好?”他才吼了两句,声音就带了点哽咽,“你对一个才认识了两个月的人都这么上心,却唯独对我冷言冷语。阿凤,你告诉我,为什么?” 阮凤璋平静地看着他,只说了一句话:“我也问过你为什么。” 沈云渐瞬间失了声。 月临坐在车厢内,把擦了脸的帕子叠好,揣进了怀里。想了想,又拿出阮凤璋送给他的画,展开来看了两眼,再妥帖地收回去放着。一抬头,他就发现盼儿正瞪着自己。 若换作平时,他怎么也得瞪回去,这会儿却一点脾气都没有:“盼儿姑娘,你有事吗?” 盼儿杏眼睁得更大,简直快不认识他了:“我还想你问你呢,你没事吧?!” 月临乖巧地答道:“多谢姑娘关心,我很好。” “你——” 车帘子被挑起,阮凤璋进来了。 盼儿抿了唇,咽回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月临亲热地贴过去,搂住阮凤璋的手臂:“阮公子,我们可以走了吗?” 他甚至都没问阮凤璋和沈云渐商量得如何。 其实如果沈云渐坚决不同意,月临的卖身契在他手上,这件事还是很难办的。但月临对阮凤璋有种莫名的信任,觉得他答应了的事就一定可以办到,所以压根没想过会有别的结果。 “嗯,走罢。” 常思打了个响亮的呼哨,手一扬,鞭子在空中挥出一道高高的弧线。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45. 山间笼着白茫茫的寒雾,风吹起帷裳,时不时送来一阵湿润冷冽的草露气息。朦胧层叠的深林渐渐被抛在了后面。 月临靠在阮凤璋身旁,心彻底松了下来。他对于自己身份的转变适应得很快,毫无初来乍到的生涩:“阮公子,这里离锦州那么远,我们回去要多久啊?” 盼儿听到他的话,顿时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阮凤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月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里焕发出惊喜的光采来,他以为阮凤璋这是打算带他沿路游玩的意思,一时间许多个念头纷纷冒出。不过最后他还是压下了那些蠢蠢欲动的想法,十分乖觉地说:“月临只要跟着阮公子就心满意足了,阮公子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阮凤璋脸上带着几分若有所思:“崇陵城如何?” 月临没察觉出异样,高兴地挺直了腰背:“好啊!” “从这里到崇陵城需几日?” 盼儿想了想,答道:“不耽搁的话,大概后日中午就能到。” 阮凤璋微点了下头,不再说话了。 月临兴奋得像只刚脱了笼的鸟儿,一会儿在座上兴奋地动来动去,一会儿又趴在车窗上向外张望。正傻笑着,他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完了,我的猫!” 之前事发突然,他根本来不及考虑那么多,光顾着自己跑路了,竟忘了把雪团也给捎上!这猫平时虽跟他不怎么亲,可毕竟养了那么久,总是有些感情的。如今沈云渐肯定对他恨之入骨,也不知道会不会拿雪团撒气…… 月临原本的喜悦一下子被冲淡了,安静地坐好,看着阮凤璋欲言又止。 阮凤璋见过这猫几回,自然对它有印象:“是那只叫雪团的猫?” “对……”月临整个人蔫蔫的,“我早上出来的时候就没看见它,要是当时再找一找就好了……”其实那会儿的情况也不允许他去找,而且他也没想到后来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后悔也迟了。 阮凤璋思索片刻,道:“既如此,我让常追回去一趟即可。” “真的吗?”月临瞬间睁大了眼,心里有点感动,“谢谢阮公子!” 常追骑着马随行在马车一侧,阮凤璋撩起帷裳,还未开口,忽听见车座底下传来一阵极轻的挠木头的声音。 他又将手放了下来。 月临不解地看向他:“阮公子,怎么了?” 阮凤璋稍一倾身,手伸到车座下,从里面掏出了一团白色的东西。 月临看清后,差点惊呆了:“雪团!你怎么会在这儿?” 雪团似乎是刚睡醒,一开始还懒懒的,胡须抖了两下,嗅到熟悉的味道,便立马来了精神,冲着阮凤璋摇尾巴:“喵~” 盼儿也觉得惊奇:“它是何时跑过来的?这么久了居然都没人发现。” 月临此刻也不怪雪团吃里扒外了,反倒觉得它聪明,他戳了戳这个毛绒绒的小家伙:“我才带你来了几回,你就把路记住啦?” 雪团也不知听懂了没,朝他喵了一声,然后跳到阮凤璋腿上,寻了个舒服的地方趴下了。 阮凤璋轻轻摸着它的后背,回想了一下,说:“它前些日子有天夜里也来过。” 雪团惬意地眯起了圆瞳,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咕噜声。 月临很是诧异,随即又想到自己先前对着它念叨的那些话。 难道说……它其实都听得懂? 月临不确定地喊它:“雪团?你去找阮公子做什么?” 雪团眼皮都没掀一下。 月临失望地叹了口气。 看来只是巧合罢了。 这只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