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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偷看

    一一七 偷看

    姬苏气得发笑,并不给姬霆好脸色,可架不住姬霆脸皮子厚,没有外人的时候姬霆便现出原形,笑得变化万端,邪肆放纵,下一秒又马上能端起温柔体贴和小委屈,直把姬苏看得叹为观止,这才明白姬霆能与武帝共同为帝而不为人觉,八成靠的就是他揣摩人心人性的变脸本事。

    尤其姬霆手掌暗卫司,那些暗卫对人性及微表情的深刻理解,可见作为他们上司的姬霆简直可怕莫测,或许,姬霆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心理已经严重扭曲了。

    姬苏回忆了那晚听到的秘辛,心里猛的升起一股怀疑,两个父亲并未把经历说得异常清楚,只着重解释了姬霆腿上那处伤,但武帝身上还有鞭伤等旧痕,可见隐藏在过去的虐待与欺凌只多不少,他们二人闭口不谈,莫非……还有更严重更可怕的事情发生过?

    否则,要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把好好的人逼得心理扭曲变态呢?

    姬苏心觉要对姬霆保持警惕,然而看着那么大一个大个子,长得还很硬汉的人端着粥陪着笑眼神有着小委屈哄自己开口吃粥,胸口又闷闷胀胀,有一丝痛,有一丝陌生的怜。

    姬霆并不知道儿子脑袋里的七转八绕,他见姬苏看自己的眼神从不耐隐隐带了一丝打量与心疼,心里迷惑又欢喜,把粥吹了吹又递到姬苏嘴前:“是小父之错,汝生气自是应当,只是不必与自己置气,用膳要紧。”

    姬苏不出声,和姬霆对视着,眼见这个父亲不闪不避,为了配合自己身高把宽阔的肩背佝偻着,姬苏抿了抿嘴后最终张开接了粥,便看到姬霆眼里散发出自然高兴的光彩。

    拿手指在厚实的熊皮毯子上扣了扣,姬苏忍下欲勾姬霆衣角的手,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姬苏挑起车帘往外看。

    这段难行的山路并未完,行至天黑了好一阵,一行人才到山腰,暗卫早踩好点,又猎了猎物暗中递与侍卫们,夜里便在山腰一处避风处落脚扎营。

    车帘不挑还好,一挑,烤猎物的rou香便飘进鼻子里,姬苏含着粥,看着为马车围在中间的几个火堆前围坐的众人,有种恍然隔着一层遥远的距离打量着喧华活力的人世的疏离感。

    晁知义等几人在来回巡视,桔红的火光跳跃着,几十人带着各种表情或交谈或皱眉轻笑不一,或吃东西或转动rou块或拿了水袋欲饮,便连吴三娘子都抬手以袖遮唇。

    姬苏看着吴三娘子一瞬间微微扬了扬美丽的远山眉黛,眼中有惊讶之色闪过,不由得便往吴三娘子那边打量。

    吴三娘子稳重端正,她的侍女有一个倒是天真未泯,应是也吃了块rou,高兴得眯起眼和吴三娘子道:“真好吃,三娘子,这位曲商君方才撒上的调料真香。”

    “听说曲商君行商在外,经常餐风露宿便自己琢磨出这些调味配方让自己吃食上不受委屈,实是厉害之极。他若去开酒楼,生意必是兴隆非常。”

    吴三娘子杏眼一瞟,似嗔非嗔的看了侍女一眼。

    “食不言,再说,汝拿着的rou便都冷了掉味,还是快趁热食用罢。”

    小侍女悄悄吐了一下舌头,赶紧埋头吃rou,姬苏微微笑着放下帘子,一转头猛的便见小父看着自己,端粥羹的手支在自己面前纹丝不动,稳当得不知抻了多久。

    暗卫找的此处避风地不远处有溪,白日一行人拉马推车爬山,都累出一身大汗,习武之人火气重,不惧寒气,膳后三三两两作伴在溪边脱光了就着冷水清洗,像刘御医他们年轻大身子骨不好的,还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学子们便不敢如此大胆,都是遣了侍丛打了水后烧热了,窝在马车里整理。

    姬霆不欲姬苏为人看去身体,放下脸面与身段,温声劝解儿子留在车上,待他去打水来如刘御医等人般在车内擦擦了事。姬苏被他白咬了一大口后就拘犯人似的拘于车上寸步不离的守护着,方才从车窗见到众人围坐用膳,心头已经有一丝疏离感,这会听到什么有伤啊,水冷啊天寒啊,心知有道理可却生出一股烦躁,只想下车去吸吸新鲜空气。

    ——他一个习武之人,又哪得那般娇气,现在面上还挂着护卫的身份,受了点伤便窝于车上像个小娇娘般,刘御医他们又会如何瞧他?

    想到这里,姬苏克忍着好生把这道理与姬霆摆出来,便见姬霆眼神沉沉面上毫不掩饰露出后悔来。

    姬霆心下是万分不愿的,可他更知姬苏拗起来有多吓人,连兄长那般残忍暴躁的人都在儿子面前吃噎让步,何况白日他才伤过儿子,并不想因为这个小事让刚刚关系修复回来些的儿子再次与自己对阵,便忍下心头的火气与不快:“可,只是再等等,等他人整理完,吾再陪汝前去。也不可下水,只可于水边用湿巾轻擦。”

    他作了让步,姬苏松了口气,痛快的应下来。

    这夜有月,圆且大,如金盘高悬夜幕,清辉泠泠遍撒,照得山中林幽影魅,更是别有一番萧萧且遗然世外的沧然。

    溪不小,却也不大,宽丈余,对岸掩于重重幢幢密林当中,在银辉之中更显神秘,上方处溪边有巨石,姬霆把四周打量了一番,小心谨慎得姬苏无语:侍卫们又不是吃白饭的,用得着如此谨慎?

    想完便动手抚上自己额头开始卸下晶容。

    这些年身处高位,又受极为严格的礼仪教导,姬苏举手抬足都充满优雅高贵,清清泠泠的月辉满披于身,头发因为十岁后便只修剪发尖,已经长至腰间,鸦墨之色反射着淡淡月光,又加上他肤白如雪,抚额的指尖粉盈莹光,通身好似连月辉都被他吸引萦绕,散发着淡淡光芒,如遗世之仙,美得叫姬霆心头紧悸,不知不觉间屏住了呼吸,生怕发出半点儿声响惊动了月下美如天人的儿子。

    姬苏闭目去了易容,没听到半丝声音,有些奇怪的睁开眼来向姬霆处看了一眼。

    姬霆身长一米九,姬苏矮个,这些年养成习惯仰头看望父亲,此时亦自然昂起面孔,动作如行云流水,尤其半抬脸间缓然睁开眼睛那一瞬间,姬霆只觉心脏受到重击,耳里眼里都看到一种妙不可言的如梦幻花朵在自己面前轻轻绽开。

    姬苏不知半分别人眼中的自己是何模样,见姬霆看着自己似是呆怔,轻喊了两声父亲后还未有反应,正要上前,眼前一花,便见姬霆忽然转过身面对溪水解起身上衣物。

    “吾下水好生洗洗,汝里头衣裳不可全脱,用手拉紧披风衣裳些,靠到水边来,吾以巾布为汝擦拭。”

    姬苏听了心头疑惑:怎么父亲突然声音低沉喑哑了许多?

    那边姬霆深吸一口气,三两下扒了衣却不脱裤直接跳进了水里,弯腰便整个人泡在水中后掬水泼脸。

    真真是要命,光看儿子方才那举世无双之态自己下身就起了反应,苦也,可千计不能叫苏发觉了。

    姬苏不知姬霆受到煎熬,知道父亲怕自己受了风寒感冒了,也学着姬霆的样子手速不慢的卸了披风把衣裳扯开,两手从袖里挣脱出来后留着衣襟仍扎在革带当中赤祼出上身,再把披风披上走到溪边。

    姬霆叫冷水一浸,方才涌上来的邪火压下去了许多,可心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脱衣、又款款走近,胸前披风的间隙隐约现出里头裹藏的肌理漂亮身体,越来越近了,儿子还天真无邪的微微拉开披风敞开胸膛等着自己拿巾为他擦拭。

    撩人而不自知,好想叫人把他身上的遮物撕扯光了抱紧贴在自己身上狠狠唇吻舌戏又悍然顶埋入体内,叫他哭,叫他流血,叫他惊乐,叫他受不住的攀紧自己、像只小兽拿那沾湿了眼泪的像星子一样的眼睛横眉怒对自己、撕咬自己……

    姬霆垂头跪到水中,彻底掩去昂然胀痛的下身重重无声的喘息了几下,又狠抹去额头脸上疯涌而出的汗水,绷紧了结实贲张的臂膀把巾子拧干水。

    再次抬起头后,姬霆面上虽然有着遗汗与浅浅红色,却因水迹叫人误以为他方才大力用水擦揉了脸一通,并且声音除了喑哑,不泄露半分不对:“先拭脸,汝把披风裹紧些,不要透进风。”

    “好。”

    姬苏依言拉紧披风,脸往父亲这边又伸了伸。

    月下,纯真美丽的天人往自己靠近,唇如粉,肌如雪,眉睫似是沾了月华而胧光化翅轻颤,伸长的细长脖子拉出优美的线条,姬霆吞咽了一口口水,伸向儿子面孔的手带着一丝颤抖。

    姬武此时落脚于驿馆,已经躺下的他睁开眼,感受着身体里如烈火般涌动的欲望,重重的喘息着又闭上眼,将手置于下身。

    他不知弟弟这会怎的会突然心里爱与欲共涨,几乎涨满全身要炸开似的,可偏生又苦苦的靠着不多的意志在支撑着不肯表露发泄,也看不到弟弟眼前所见,却马上就意识到这番变化怕是与姬苏相关。

    他们在做甚?霆如此被勾引动心神?

    月华洋洋洒洒自留开一线的窗棂钻进,好像姬武现在体内的欲动,既虚又真,既天真又撩人。

    未点灯的房间里,除却那丝月光,全都隐于黑暗里。黑暗里传出一声又一声像野兽的低吼与隐忍的粗重的喘息,姬武生生的忍受,这种欲望要把自己从头到脚连发丝都烧成灰烬似的一波比一波强烈,叫他无比想把手放在巨根上用力撸动纡解,或隔了百里把苏抓过来狠狠撞进去尽情欢愉,最好是苏,自己要留下许多痕迹,要咬得他吃疼尖叫喘息,再用力绞紧了自己,要他哭,要他声音动听的喊着父亲、大父,要他求着自己把他揉进身体里化作一体。

    可他不能。

    弟弟如此的苦苦的压抑着,痛苦着,可见苏就在他面前,他不得不克忍,若自己忍受不住让欢愉传达给他,惊吓走苏,未来便全然无望。他必须忍着!

    想到这里,姬武咬紧牙翻身坐于床边,两手紧紧扣住床沿。

    豆大的汗从他头上、脖子上、身上疯涌而出,眼底涌上了血色,紧紧咬住的嘴唇一丝鲜血慢慢冒出来再滑下,便连床沿不堪受力发出咔吱咔吱被捏烂的声音,而姬武硬生生的坐着,再没动过分毫。

    兄弟二人苦苦的压抑着,姬霆的胸腔一直疯狂的为眼前的儿子悸动,好不容易克制着自己帮儿子脸与背擦好,姬霆方重出一口气再次泡进水里。

    姬苏只觉今天的父亲一天都不对劲,担心的问了几次姬霆,得到无事的回答后知道父亲并不想说原因,只好放弃的想着等会儿叫唐山与姬霆把脉看看情况。

    两人在溪边呆的时间并不长,姬霆欲望下去上来上来下去,自己折磨得不清,可要他放着儿子单独离开,他又受不了,只得自己封了xue道赶紧给姬苏戴上面具。

    待两人离开了,禁卫们把水边再次巡视了一番后,溪水周围才恢复了冷清。月光下,林幽风寒水清,约过了一刻钟,对的岸的林子里有道黑影一闪,倚到了岸边一颗粗壮的树干上。

    披了月光,这个人现出了真容。

    他望着姬苏父子离开的方向久久不曾眨眼,眼睛里现出惊叹与赞美的眼神,随后从头上拔下约成人一个半拳头大的玉昙花簪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花瓣上轻轻抚过。

    “本疑山溪水露香,却是玄子(仙人)踏月来。”

    说着低低无声的笑起来。

    “幸好当年精练敛息之术,否则怎避过那多耳目,得知世间竟有如此绝色少年?姬鄌呀姬鄌,倒是感恩汝发的悬赏,若错过美人,在下此生怕要引以为憾哪。”

    曲钺目光灼灼的维持姿势看着人去地已空的溪水对面,回想方才同样露出真容,长相俊朗凛硬的男子以手环背,用半抱之姿靠近那个纯洁美好的少年,为他轻柔擦脸的情景,极有兴味的扬起嘴角。

    他一个旁人可看得分明得很,男人那种侵略、占有又克忍的眼神及宣告保护动作,哪可能是一个父亲能对儿子作出的反应?明明就是男人对心爱女人的势在必得。

    可那可爱少年半分不知,盛满银辉的眼睛竟纯粹清澈如星,又似像刚出生的幼鹿,啧啧,真真可爱之极,叫人心痒痒的,想把他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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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霆虐儿砸身体,咱就虐他rou体与精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