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九【偏执攻美人受,强占,怀孕,侵犯,生子,产乳】
1 赵轻舟被打入悬崖的那一瞬,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耳边是凛冽呼啸的风声,身体下坠的速度快的惊人。赵轻舟浑身僵硬,很快,他便猛然一震。 身体像是砸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面,剧痛侵袭,碎裂的胸骨刺破内脏,他的喉中猝然涌起大量的腥甜。 耳边嗡嗡巨响,赵轻舟痛苦的吐出几大口浓烈的鲜血后,接着他便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赵轻舟混沌之际,只听闻耳边一道稳健轻盈的脚步,那脚步声逐渐清晰,来到他的身边。 一双宽大的手抱起了他,赵轻舟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人捏着他的下颌,片刻,唇上湿润的触感传来,苦涩的液体不容他反抗,强势渡进了他口里。 …… 赵轻舟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人正在喂他喝药,他心知自己是大难不死,应该是有人救了他。几天下来,他虽然感谢对方救了他,只那人却一直是以口哺喂他喝药,这点委实令他心生恶心。 赵轻舟身受重伤,下半身还动弹不了,他蹙起眉头,晃了晃头表示抗拒,却不想这轻微的动作仿佛惹怒了对方。 那人覆在他的唇上,察觉他醒了过来,渡喂的动作一顿。 紧接着,赵轻舟便惊恐的发觉,那人喂完药后,却并未如同前几日那般马上离开,而是变本加厉,脑后的大掌控制着他的头,往上稍加施力——两人相贴的唇便纠缠的更紧了。 赵轻舟还未来得及挣扎,一条湿热的大舌已经粗暴的撬开他的牙齿,长驱直入,在他口中肆意搅弄。 赵轻舟心头震怒,恶心连连。 几日下来,他已然知道对方是一个男人,身为男人,居然对着同样身为男人的他起了yin欲之心,哪怕这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也着实令赵轻舟心中起了不小的杀意。 待那人吻够了,舌头从他嘴里离开,赵轻舟才咬着牙,冷声道:“你是谁?” 许久未开口说话,如今他的声音格外的沙哑。 抱着他的男人,抬起手,用粗粝的指腹擦拭掉赵轻舟唇边遗留下的一丝水光。 “你的救命恩人——燕席。” 那人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暗哑之色。 赵轻舟也是男人,也曾风花雪月过,知晓这是男人动情的信号,当下便冷了脸色。 燕席?武林之中的高手他绝大部分都知晓,却从未听闻有这么一号人物。 赵轻舟想睁眼,却发现自己眼睛上蒙着块纱布,药草的涩腥之气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 赵轻舟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眼睛。 燕席见他动作,对他道:“你的眼睛伤了,接下来恐怕要失明一阵。” 赵轻舟抿紧唇,默然不语。 许久,他才沙哑问道:“这里是哪里?” 燕席将他抱回了床上:“这里是天狼涯底,我的住处。” 不等赵轻舟出声,他便兀自道:“涯底凶险万分,空中常年浮聚着一层毒雾,毒雾将你的眼睛毒伤,不过也幸好你命大,正巧被我遇见,你体内吸进去的毒气并不算多,我才救活了你。” 燕席把他抱回床上,却也没有打算离开,依旧抱着他,搂着他盈盈一握的细腰,不着痕迹的摩挲着。 赵轻舟不知是虚弱没有发现他的动作,还是没有力气阻止,疲软地靠在他身上,咳了两声:“多谢……” “不用谢这么早。” 燕席突然摸上赵轻舟的脸,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雪白的面颊上,漆黑狭长的双眼,沉沉的看着他。 “我救了你,所以现在你这条命是我的,以后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许反抗。” 2 燕席抱着他,准备再次喂他喝药的时候,赵轻舟脸色极为难看的阻止了他。 这时他的双臂已经可以抬起,即便他现在暂时不能视物,武功也已经废绝,但人在失明状态中,听觉便会自动被放大数倍,所以在黑暗中,赵轻舟准确无误抓住了燕席端药的那只手腕。 “多谢恩公……近几日来的照顾,药我自己来喝便好。” 语气中的抵触之意不加掩饰,燕席不悦,目光随之移动。他看见那只握住自己的手,如玉精雕细琢而成一般,白皙修长,十分的精致,手背白得能看见青色的血管,鲜血藏在那薄薄的皮肤之下,汩汩涌动。 燕席眸色渐深:“你的命是我的,我说过,不许反抗我。” 如此专横霸道。 赵轻舟抿紧了唇,心中一口恶气憋着无法吐出。 他权衡利弊,考虑到自己现在重伤还未痊愈,又只身一人,还得靠这个男人继续照顾,哪怕再抵触,也不能这时与对方撕破脸皮,而且燕席这人性格阴晴不定,惹怒他也只对自己有害无益。 可男人的态度实在太过恶劣,赵轻舟委实不想和他继续这样纠缠下去,便委婉道:“你想要什么?” 燕席注视着怀里的人,火热的视线紧盯着赵轻舟已经恢复过来些许血色的双唇,双目微眯。 赵轻舟一双眼被白布所覆,大半张脸被遮挡,只露出尖尖的下颌,却也丝毫难掩他秾丽艳绝的容貌。 他的皮肤生的极白,鼻梁秀挺,唇形也生的极为好看,殷红的唇色点缀在脸上,宛若一朵红梅盛开在白雪之中,摄魂夺魄的美。 燕席的目光逐而变的侵略,犹如骇人的野兽盯上孱弱的猎物,蠢蠢欲动。 “我要你。”他说:“我要你嫁给我。” 疯子! 赵轻舟心底咒骂。 “抱歉,再下并非断袖,也无龙阳之好,倘若恩公喜欢,待我伤好之后回去,定亲自挑选当今世上最美的男子献身与恩公……” 闻言他的话,燕席轻笑一声,语含古怪:“谁说你可以回去了?” 赵轻舟一愣,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燕席心悦地摸着他的脸,滑腻的触感从指尖传至心头,好似一簇火苗在燃烧他的指尖,灼灼的guntang。 “我只要你,而你也不能回去,要留在这,一辈子陪着我。” “不可能!”赵轻舟寒着脸,拳头紧攥,顿时危机十足。 这个男人,果然不是正常人! “你虽救了我,但我不能留在这,伤好之后我必须要回去。” 他因为一本剑谱而遭友人背叛,被对方废了武功,最后又被逼落悬崖。结果他死了倒也罢了,只他现在大难不死,所以他必须要回去报仇。 燕席垂眸,视线落在赵轻舟毫无知觉的腿上,唇角似噙着一抹怜悯的淡笑:“你想走,这恐怕由不得你了。” 他心知赵轻舟的身份决计不一般,无论是他的衣着打扮还是气质谈吐,都已说明他是出生于钟鸣鼎食的富贵人家。只燕席早已武功盖世,已经到了登峰造极之境,早几年前江湖里便已经无人是他对手。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没有对手的燕席便颇感无趣,只好寻了个地方隐世起来,本打算就此孤寂一生,却不想赵轻舟的出现,仿若一颗石子狠狠砸入他的心湖,溅起汹涌的水花,漾起的波澜许久不散。 燕席见着赵轻舟的第一眼,就打算决定将这个人占为己有。所以当一头青丝如瀑的赵轻舟奄奄一息躺在涯底的湖边时,身上的长袍早已褴褛破败,露出底下那具白皙似玉的身体时,燕席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从未体验过的情欲,就好似汹涌的岩浆猛地爆发开来,炸的他理智全无,宛若置身烈火之中。 ——他要他。 彼时,燕席如同走火入魔了般,无法自控的将赵轻舟带回了家,为他搜罗奇珍异草,费劲力气,运用深厚的内力将他从死亡中救了回来。 所以,既然赵轻舟的命是他救的,那赵轻舟就是他的。即便他是男的,只要他要,他就别想跑掉。 3 深涯底下的清晨格外寒凉,赵轻舟蜷缩在石床上的一角,身下虽垫着被褥,只他如今身体虚弱,受不了这股冷冽的寒气,忍不住面色发白的咳嗽起来。 燕席听见动静,走了进来。 他手里照旧端着一碗乌黑的汤药,径直走向床边,长臂一伸,就将赵轻舟搂进了怀里。 赵轻舟的呼吸有些沉重,挣扎两下无果后,逐而放弃。 燕席伸手朝他额间一探,随后皱眉道:“有些发热。” 赵轻舟没有理会他。 “张嘴。”燕席捏着他的下颌。 赵轻舟将头一扭,摆明了不想喝。 燕席哼笑一声:“这么想我喂你?” 赵轻舟被他抱在怀里,身体温度稍微回暖了些,闻言他这戏谑的话,不由的恼怒。 “我不喝——” 他猛地抬手一挥,险些将那药碗打翻在地。 既然这个男人不肯放过他,与其被迫雌伏于一个男人身下,倒还比如一开始就让他死了,也好比受这眼下折辱。 “不许闹。” 燕席端着药碗的那只手动都未动一下,就轻而易举将浑身无力的赵轻舟桎梏而住。 “不喝药,你的伤怎么能好。” 燕席不介意他的闹脾气,甚至于还带有点宠溺的意味,放软了声音诱哄他。 “乖乖把药喝了。” 勺子凑近了他嘴边,赵轻云却冷着脸,抿紧唇,摆明了不想就此妥协。 男人见他这般固执,拉下脸色,声音沉了几分:“不要惹我生气。” 赵轻舟却是冷笑一声:“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这几日来,他已经清楚意识到对方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这几晚燕席都与他同塌而眠,他不愿,对方就道屋子里只有一张石床,没有就寝的地方,男人便用这个理由,堂而皇之的与他睡在一起。 这还不算,晚上两人睡在一起,燕席这厮,不但执意要拥他入怀,无论赵轻舟如何拒绝辱骂,对方也不为所动。 也不知燕席在这深涯底下究竟是有多久没有找女人疏解过了,每每夜里,对方一双不安分的咸猪手便开始对他上下其手,当真是气的赵轻舟不由对他扬声恶骂。 只恨自己识人不清,被jian人暗算,才落得如今这副惨状,倘若自己武功还在,就男人这些天对他所做的那些事,哪怕燕席武功再高,赵轻舟也要与他拼死一战。 只可惜,他现在丹田被毁,武功尽废,不仅双目失明,而且下半身也瘫痪在床,连自理的能力都没有…… 赵轻舟绝望的苦笑一声,他现在这副样子,与那废人又有何不同? 既是废人一个,又谈何报仇? 许是察觉他骤然消沉下去的情绪,燕席眸色一深,语气晦暗道:“我既救了你,就不会杀你。” 赵轻舟:“不杀我,那就放过我。” 燕席不假思索就拒绝了他:“不可能,你得嫁给我,做我的妻子,永远陪着我。” 赵轻舟的脸色愈白,试图和他讲道理:“我是男人,不能为你孕育生子,传宗接代。” 燕席皱眉:“你想给我生孩子?” 他一脸认真,似乎真在考虑:“男人生子虽然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这世间也并不是没有先例,如果你想生,我也可以为你寻求办法。” “你——” 赵轻舟被他气的涨红了脸,红霞晕染,像洇了层胭脂在上面,艳丽生辉。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吗?! 感觉受到莫大的侮辱,赵轻舟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休想!” 气急攻心,接着又剧烈咳嗽起来。 燕席让他偎在自己怀中,手掌伸到他后背,轻轻拍打:“你身上有伤,还是不要这么激动的好。” 4 燕席给赵轻舟的眼睛换了药,也不知他敷在他眼上的药泥是什么,纱布缠上去,不捎片刻,赵轻舟的眼睛就一阵火辣的疼,像被火烧灼一般疼痛。 “我的眼睛什么时候可以好?”赵轻舟生硬问道。 “快了。”燕席同他解释:“这是梢紫金,一种稀有的草药,敷了它,便可以祛除你眼底的余毒。” 他看着赵轻舟,狭长冷冽的双眸里,难得泛起一抹柔情之色。 带着被刀剑磨砺出来老茧的指腹,覆上那片滑嫩的肌肤,爱不释手的摩挲。 “等你眼睛好了,我们就成亲。” 赵轻舟脸色一僵,胸膛起伏不定,像是气极。 半晌,他才从嘴里蹦出三个字来:“你做梦。” 赵轻舟双拳攥紧了身上盖着的被褥,满脸屈辱之色。 若是等他眼睛一好就得与他成亲,那他倒希望他这双眼睛一辈子都好不了。 燕席笑了笑,并不在意他抵触的情绪和满心抗拒的态度,只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他裹在被子里面的双腿,嘴角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他心情愉悦,说道:“明日我要出崖一趟,舟儿,你想要什么东西吗?” “不许这么叫我。” 赵轻舟初醒那几日,就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燕席,只这男人实在rou麻的很,天天舟儿舟儿的唤他,惹的赵轻舟厌嫌。 一开始还秉着这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忍了下来,可赵轻舟实在不适应这个称呼,有好几次他都暗暗提醒燕席这个称呼过于亲昵,可也不知对方是听不懂还是故意如此,一天到晚反而叫的更勤。 赵轻舟彼时忌掸着他便也算了,只后来两人彻底撕破脸后,再听燕席这么柔情蜜意的叫他,赵轻舟更是厌恶,阻止不了对方,索性没有一天好脸色给过他。 “舟儿。” 赵轻舟语气不善的叫他滚。 “我不需要什么东西,我只要离开。” 这段时日任他说破了嘴皮子,哄着骗着叫他带自己出去,这男人就是不松口。 明明有能力带他出崖,却故意将他困在崖底,这会儿还故意告诉他要出去外面,不就觉得他是一介眼瞎腿残的废人,笃定了他没有办法逃跑,才这般有恃无恐的吗?! 赵轻舟看透他的心思后,当真觉得这个男人是用心险恶。 “不许闹。” 燕席早已把赵轻舟当作了自己妻子,他心知对方想要出去那股心急如焚的心情,不悦的同时更加不可能答应他了。 赵轻舟想出去的执念这般深,无非就是想寻那背叛自己的人报仇,燕席道:“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呢?” 赵轻舟没有说话,因为不想理他。 燕席:“我知道你想报仇,但你现在这副模样,武功都没有了,又能怎么办呢?” 赵轻舟脸色一变,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咬着牙:“不用你管,只要我出去,我自然有办法——” 他当然有办法,这世间有种灵药,无论是身负怎样的重伤,亦或是筋脉全断,哪怕是将死之人,只要吃下这灵药,便可活死人rou白骨,身体重回巅峰状态。只这药虽神奇,却有也一个致命的副作用,便是吃了它七日之后,待药效失散,身体的伤将会反噬比之前的好几倍,到那时才可谓是生不如死。 所以赵轻舟哪怕知道自己现如今的身体情况,却也执意要回去,便是因为他身怀这种灵药,只要吃了它,他便可以找到那人,再亲自报仇。 5 翌日,燕席果然离开了崖底。 赵轻舟待他走后,动了动手指,才醒了过来。 他的眼睛还没有好,无法视物,腿也暂且没有知觉,行动完全受损。 赵轻舟费了很大的劲才让自己坐起身,不过就是这个轻微的举动,就已经令他虚弱的脸色发白。 如今他的身体,已经是羸弱不堪。 赵轻舟惨笑,内心全然是一片不甘的绝望。 他想起背叛自己的好友,愤恨的同时又难免多了一丝无法言喻的苦涩。 赵轻舟是明月山庄的少庄主,嫪役是庄中管家的儿子,对方与他一同长大,赵轻舟推心置腹的待他,待他如亲兄弟,从未在意过他的身份,两人曾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只赵轻舟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他的好弟弟,赵云渡的人。 赵云渡让嫪役隐瞒身份,蛰伏在他身边十年之久,不过就是为了夺取父亲给他的名伤剑谱,再伪造是邪教中人杀了他,然后才有理由名正言顺的坐上庄主之位。 谋划多年的计划,赵轻舟从未想过,那个向来粘他黏的紧的好弟弟,城府深测,杀了父亲之后,还对他赶尽杀绝。 如此心狠手辣,在此之前,赵轻舟竟从未真正看透过他这人的真面目。 解决了他这个碍眼的挡路石,想必他那好弟弟现在也应当顺利坐上了庄主之位吧。 思及此,赵轻舟情绪抑制不住的变化,回想赵云渡亲口承认父亲惨死在他手中,内心绞痛之余又忍不住低咳出声。 赵轻舟眉头蹙起,忍着胸口因咳嗽而涌上的震痛。 燕席说他掉下悬崖,身体下坠的途中撞上了崖壁上突出的石块,巨大的冲击力震伤了他的心肺,如不医治根底,怕是以后他都将落下一个心脏绞痛的毛病。 赵轻舟靠在石壁上,平缓的呼吸。 不远处有轻微的响动响起,“吱”的一声,像是某种动物发出的叫声。 赵轻舟一怔,还未细想那发出响动的是什么东西,就猛的感觉自己怀里扑进了只小家伙,毛茸茸的,一条长长的尾巴极含灵性的卷住他的手臂。 “吱——” 那东西在怀里蹦跶了两下,又叫了声。 赵轻舟感觉它并无恶意,手掌试着摸了摸它的身体,对方便十分亲昵的把头凑了过去,一点都不认生。 “猴子……?” 摸到它大概的身体轮廓,再加之它的叫声,赵轻舟大体已经知道了它是什么动物。 “吱——吱吱——” 小家伙似乎很人性化,听见赵轻舟的声音,小巧灵活的猴身立马跳到了他的肩膀,在他肩头欢愉的乱叫。 …… 中午时分,燕席回了崖底。 赵轻舟精神不济,才刚睡下,意识朦胧之际,只觉有道温热的呼吸直直喷拂在他的脸上,头顶那股灼热到令人窒息的视线紧紧盯着他,像条蛰伏在灌木丛里的毒蛇,吐着猩红的蛇信,盯上自己窥伺已久的猎物,目光令人头皮发麻的恶寒。 赵轻舟醒了。 他以为燕席至少要在外面待上一天,结果对方才不过两个时辰就回来了。 赵轻舟有些失望,见他回来,心底又有种焦灼的恐慌。 燕席出崖的目的并没有瞒着他,直言不讳告诉他要去准备两人成亲的衣物,赵轻舟完全阻止不了他。 “既然醒了,就试试嫁衣吧。” “滚——” 赵轻舟不禁恼怒,循着他的声音,抬起手就要挥去。 结果自然没有如他所意,燕席捉住了他的手,那莹白细瘦的腕骨,黛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宛若不堪一折的翠竹,被桎梏在宽厚的大掌中,只要对方轻轻一捏就足以折断,就如同此刻他本人一般,脆弱的不像话。 6 燕席这登徒子将他的外衫脱了下来,里头白色的亵衣也被他解开了一根衣带,赵轻舟咒骂,挣扎,可他这具残破的身体又能反抗的了什么呢? 眼见燕席这厮就要将他的衣物全部脱光干净,赵轻舟只觉得屈辱不堪,一口银牙都恨不得咬碎才好。他怒急攻心,重重咳了几声,喉间蓦地一股腥甜涌上—— 赵轻舟吐出一口鲜血。 到底那件嫁衣还是没有如燕席所愿,穿在赵轻舟的身上。 …… 赵轻舟再次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浴桶之内,他全身赤裸,被温热的水浸泡的全身发烫。 有股十分浓重的药腥之气弥漫在空气里,呛人的很。 赵轻舟用手舀起一点水,放到鼻尖嗅了嗅——是药。 想来他是在泡药浴。 眨了下眼,赵轻舟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眼睛上的纱布被取下来了。 伸手摸了摸,一片光滑的触感。 赵轻舟抿紧唇,目视正方,却依旧什么也还看不见。 显然他的眼睛还没有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稳健的脚步,赵轻舟知道来人定是燕席,脸色霎时又冷了下去。 燕席踱步来走向赵轻舟,只人还未走近,赵轻舟就已像只被人踩住尾巴的猫儿,利爪亮起,浑身的警惕。 他的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抓着木桶的边缘,骨节分明的手指紧张的弯曲。藏匿在水下的身体,随着聆听到逐渐接近的脚步而慢慢紧绷。 他这副草木皆兵的样子,惹的燕席十分不快。 男人锋利的眉宇紧皱,提醒他:“舟儿,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不必这般防着我。” “一派胡言!”赵轻舟脸气红了脸:“谁是你妻子,滚开点!” 他下意识就想运用内力朝燕席攻击过去,可一但提气,又猛地感觉自己丹田里空空如也,一丝内力的气息也无。赵轻舟这才后知后觉回想起自己一身武功早已被废,脸色登时又白了下去。 赵轻舟一脸恍惚的表情,燕席瞧着他这般可怜的模样,实在令人心怜的很,一颗心不觉又软了下来。 “舟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说着,人便快步走过来,一双手伸进浴桶里,打算把泡在药浴里的赵轻舟给捞出来。 赵轻舟一把抓住他的手,咬牙切齿道:“你想做什么?!” 燕席用那只没有被钳制住的手,覆上赵轻舟半湿的黑发,动作亲昵的拍了拍,宠溺道。 “乖一点,不动你。” 虽是万般纵容和喜爱的语气,只他接下来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容的人反抗,强势专横。 燕席的手只轻轻一动,两人的动作便瞬息调换,他抓着赵轻舟的手,另外一只则探入水中,摸到他纤细的双腿。 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无意,赵轻舟只觉对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臀丘,触碰之后还极为好奇似的捏了捏,动作万般下流。 赵轻舟霎时便怒不可遏,怒气宛若岩浆般喷薄欲出,扬手就往燕席脸上招呼挥去。 燕席这次没有阻止他,“啪”的一声掌掴声,清脆响耳。 赵轻舟似乎愣了一下,他本就没有抱希望自己可以打到对方,所以这只能是燕席这登徒子故意让他打的。 “好了,打了就消气了,乖。” 也没管那湿漉漉的水渍,燕席把赵轻舟从水里抱在了怀里。许是怕他着凉,还极为贴心的脱下自己玄色的外衣盖在赵轻舟的身上。 赵轻舟冷静下来,心知自己无法对抗燕席,满脸阴郁,杀气腾腾道:“燕席,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他发誓般。 燕席不以为然,轻笑一声,垂首在他红润的唇上亲了一口。 “好,那我等着。” 7 赵轻舟被燕席的外衫包裹,鼻尖完全是对方身上独有的气味,萦绕不散。那是一种他从未闻过的淡香,清冷的,柔和的,与他这个人的气质似乎完全不一样,完全背道而驰的反差。 燕席抱着赵轻舟,运用轻功,飞跃在丛林里。 这是一处天然的泉池,雾气升腾,空中氤氲着浓重的厚湿水汽,从地底下引隐而上的气流,使得泉池内的水在汩汩冒着大大小小的气泡。 燕席拿开了包裹住赵轻舟躯体的长衫,那被遮掩的,透着一股子诱人粉意的身体便全然暴露在了日光之下。 赵轻舟直觉身上一凉,意识到这会儿自己不着寸缕,立马恼怒羞赧。 即便他知道在这深涯底下,除了燕席再没有其他人,只他这般赤身裸体的状态,身上连一块遮羞的布料也没有,身体被头顶那股灼烧异常的视线紧盯的,好似被冰冷黏腻的毒蛇攀爬而过,恶寒的令人头皮发麻。 “无耻!” 他攥紧拳头,一颗想杀燕席的心是愈发强烈。 燕席听怀里的人骂他,不怒反笑,一双炽热的手甚至开始不怀好意的游移在赵轻舟的双腿之上。 赵轻舟的腿没有知觉,他感觉不到对方正在猥亵于他,但他听见头顶上的男人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遽然一变。 手臂快速往下一伸,果然碰到了燕席正搭在他大腿上的手掌。 趁人之危的混蛋! 赵轻舟怒不可遏,蹦起来的青筋沿着雪白的颈侧一路蜿蜒,那秾丽的面容上,全是对燕席毫不掩饰的憎恶,他忍无可忍。 “小人!” 如若自己武功还在,赵轻舟定然要一掌拍死这不要脸的登徒子。 见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燕磨知他身体不好,生怕他气坏了,便不再逗他。虽是动作停住了,只那一双明亮似火的眼晴,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弹软挺翘的臀丘,肤白似雪的肌肤,燕席盯着盯着,小腹不由一紧,灼热的视线立马变得幽深晦涩。他敛下眸,一颗本就躁动不安的心,此时更是止不住的心猿意马。 燕席捻了捻指腹,那触摸过赵轻舟身体的手指,上面仿佛还残留对方肌肤滑腻的余感,那感觉似乎变为一道guntang的热流,一直从指间流窜至全身,再汇聚一团火热涌至他的下腹,致使他整个人都心旌摇曳,想入非非。 燕席的声音突然变得极为沙哑:“这处温泉是天然的,泡了对你的身体有很大的好处。” 赵轻舟完全不领他的情。 好处?再好能好到可以将他的身体恢复如初吗? 在他看来,燕席这个男人衣冠离兽,分明就是对自己抱有不怀好意的心思,这才假惺惺的带自己来泡温泉,欺他一介伤残,没有反抗之力,便肆无忌惮的猥亵于他,人面兽心的家伙。 燕席将赵轻舟抱入水里,水面上漂浮着的一层白蒙蒙的雾气,顷刻就将赵轻舟赤裸的身躯淹及不见。 赵轻舟靠在温热的石壁上,身体没入水里,逐渐放松下来。 这石壁十分光滑,没有一丝凹凸不平的痕迹,天然的若岩石定然不会是这般样子,此处应该是被燕席重新打磨过一番。 燕席将他放好后,自己也脱了衣裳,跟着下了水里。 赵轻舟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还末细想是什么,耳边就听闻“哗”的一声,有人步入水中,走动时在水里翻贱起的水花。 赵轻舟身体登时紧绷,蹙着眉警惕道:“你下来做什么? 燕席道:“你眼晴里面还有余毒,方才我给你泡了药浴祛除了些,现在我再帮你将眼睛里的余毒给逼出来,你再这温泉池里泡上半个时辰,眼晴差不多就好了。” 赵轻舟心念一动,虽然他厌憎燕席,只现如今,能有办法帮他的除他无人,就算他再抵触,到底也不想自己永远成为一个双目失明的瞎子。 燕席虽是说着为他逼毒,只一段时日相处下来,赵轻舟多多少少也心知这人的劣根性,寒着脸,底气颇有些不足的警告。 “不许你再碰我。” 燕席挑眉,得逞一笑。 8 燕席叫赵轻舟转过身,背对着他。 赵轻舟虽然不太情愿,却也还是照做了。 下一刻,一双宽厚的大掌就贴了他的脊背。 哪怕知道对方这么做只是为了帮他逼出体内的余毒,但赵轻舟依旧还是紧张的绷紧了身体。 他红润的唇抿的紧紧的,沉在水下的手,也不觉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