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准备
格拉维尔送走了德里安后,便独自回房休息了。——这只是个幌子,实际上他只觉得头昏腿软,下腹发热,女xue饥渴,前面的男根也早就勃起了。 德里安本来还想扒下他裤子玩弄一番,格拉维尔见好话劝不动他,又摆出了一副稍有怒意的冷淡模样来对付,叹着气抓住了青年的手腕,直言现在不想被碰。 事实是他发现自己被影响得过于深了,害怕再下去真的会一个松口就让德里安做到最后。他回到屋子,蜷缩在被子里撸动着自己的阳具射了一回,才终于泻了大半下腹的热火,又能分神去考虑别的事情起来。 这是第二天,但如果没有德里安来扰乱,情况还算好受。……那之后呢?会有极限吗?格拉维尔一边收拾着狼藉的床铺,一边思考。再加上yin纹最后完成的条件,他绝对不能放任自己和随便什么人都上床,那样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产生别的后果。最优解依旧是找办法通知赛西,让他用远距离传送的魔法带着自己先离开亚考兰,这样最多只有两个人算是和他媾和过。 问题是赛西就算来救了自己,他能同意自己另一个请求吗? 格拉维尔收拾好了床铺,又洗了个澡,思及此处,脱力般地将自己扔进了一旁的椅子当中,双手捂上了脸,喃喃自语道:“绝对不可能。” 赛西是他年少时,任职骑士团长前便认识的朋友,在魔法上天赋秉异,虽然性格稍微冷淡,但二人也交往甚密。对方对魔法的兴趣超乎常人,连带着对异教徒的各种仪式也相当好奇,在他看来,所有的魔法原理都是相同的,因而总是乐意帮助格拉维尔解决各种由此带来的问题。格拉维尔本就想着要拜托他取掉自己脖子上的东西,而现在一想,要麻烦他的事情还有许多,比如自己大概缺失了某些记忆,下体的异常,身上那个yin纹…… 即使自认为脸皮够厚,什么都拿得起放得下,但一想到还要给好友看到自己现在这幅鬼样子,格拉维尔还是感到一阵崩溃。更别说现在他还想着可能需要好友来……来干他的女xue,把jingye射到自己的zigong里去。 格拉维尔只觉得烦躁,无论是脖子上的皮带,还是肚皮上的yin纹,都给他带来了过多困扰,更别说现在艾德文本身就是个异教徒,他不仅没办法杀了对方,甚至还为对方所困,变得束手束脚且染上新的问题。 可追根究底,艾德文变成现在这样也是他一手造成的。即使格拉维尔自认为不会后悔自己曾做的任何一个决定,现在却为此心情复杂起来。 逃避现实般的在椅子上捂着脸坐了半天,格拉维尔才重重吐出肺中的一口浊气,摇了摇头,放下手来。 走到那一步再看吧。他这么想着,再度站起身来。 因为脖颈上的东西,格拉维尔连试着感受这地方什么地方的扭曲力量最为浓厚也变得举步维艰,稍稍尝试着使用一丝魔法便被紧紧掐住了要害,到最后不过探查了几个走廊,格拉维尔便被勒得脖子酸痛,仿佛要断了一般。 他不断发出的动静也引起了那些怪异仆从的注意,不少人远远的便开始盯着他,更有些已经四肢发力,像壁虎一样爬上了墙,在离他更近的柱子或房顶上监视着他。但总归没有别的动作,格拉维尔猜测这大概因为它们的主人——艾德文——并没有下令,所以不会对自己动手。 格拉维尔休息了会儿,又这么走过两三条走廊,依旧一无所获,便回到了卧室休息。他一边摸着脖子一边想,或许这也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他喜欢从下挑剑,”波伊尔捂着一胸口鸟走到庭院里时,听到格拉维尔又一次抢了自己的工作,在给利奥波特练剑。他依旧拿着随手从旁边摘的枯枝做剑,比划了一个动作,——那动作正是自己时常爱用的攻击角度,他停下,另一只手去拉过利奥波特的手腕,领着他比划姿势,“这时候就从这边……说不定直接刺到眼睛。嗯,不过我也没试过,所以具体情况还要实际来看……” “你在干什么。”波伊尔沉声道,没想到这家伙能教利奥波特怎么对付自己。 “闲着无聊。”格拉维尔回答。 “教他怎么针对我?”波伊尔气死了,自己就在面前不来打,偏要教别人是什么意思?“不会让他自己悟吗。” “少走弯路总是不错的嘛,”格拉维尔笑了笑,“有带东西给我吗?” 波伊尔便从胸口衣襟里掏出一串儿叽叽喳喳的麻雀,将系绳递给了格拉维尔:“拿去。” “……”格拉维尔顿了会儿,实在不知道要对他绑鸟的方法作何感想,“真厉害,非常感谢。那么你好好上课……我先走了,明天再见。” 他说完,又对着利奥波特毛茸茸的脑袋摸了一把,转身离去。 格拉维尔拿斗篷的一角在手里垫了个简易的窝,将那一串被拴着爪子的小鸟捧在当中,却依旧只是在王城当中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断断续续地放出探查的魔法。因为总是在呼吸交替都还未完成一次之前,便被皮带截断,死死勒住脖子,他现在感受异样神力的范围相当小,甚至连一间卧室都不到。 这么又晃了一个下午,格拉维尔依旧只检查完了几条走廊,身边聚集了十几个埋着头的仆人,唯一的收获大概是憋气和脖子抗罪的能力强了不少。 他走完给自己规划的路,已经是脸憋得通红,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青紫的痕迹。 格拉维尔咳嗽两声,开口时嗓子已经完全哑了:“我饿了,去准备点清水和面包。” 他冲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身影说完,便端着那一小窝鸟回去了卧室,等东西送过来,把面包掰碎,清水倒进了原本装果酱的小碟当中,把麻雀们喂了一顿,才去休息。 他没有养过这种动物的经验,只希望它们能活到有用的那一天,是他的问题,忘了和波伊尔说别这两天就把东西拿过来,而且别拿幼鸟……罢了。——不过也正好证实了王城里的东西并不会杀光动物,没有野生活物的原因和几年前晨星兄弟会的情况一样,只是因为这地方沾染了太多邪气。 那些仆人也相同,是拿rou块拼出来的怪物。格拉维尔在托巴瓦峡谷后面见过好几只,但没有这么多。——艾德文究竟是用了多少活人才能做到这一步呢?这座王城里到现在为止,除了波伊尔、利奥波特、艾德文和德里安之外,别的活人一个也没看见过。 他不止要和赛西联络,还要将这里的情况告诉科利玛利的人……他应该要告诉他们才对。 格拉维尔想着这些事情,慢慢沉入睡梦之中。 “他想见你。” 有人站在自己面前如此说道。格拉维尔分辨了好半天,却发现那是教宗的贴身仆从。 “……那位想见我?”格拉维尔问。 “没错,教宗说要见您,”那人回答,“明天早上在大礼殿。” 格拉维尔便说:“我知道了,多谢。”待那个人离开,他才又转回头,看向刚才与自己说话的人:“吃过晚饭我们再在这里见面。” 红发的青年点了点头。 格拉维尔收回长剑,心里却想为何教宗会突然想见自己,还是在大礼殿。那儿一向是在节日或是别的重要祭典时才会使用,格拉维尔来科利玛利知道的第一件事,便是如果要进去,必须提前一天沐浴净身,早上也不许进食,还得穿着指定的礼服。 …… 格拉维尔愣住了,他环顾四周,正好有一阵清风拂过,一旁翠绿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他只觉得一切都很熟悉,这的确是一段记忆,他甚至记得当天晚饭后,他和那个名为卡斯帕的青年又练了会儿剑,指导对方直至半夜,还约好第二天在大礼殿外等着他继续特训。 ……但是之后呢? 他去了大礼殿吗?教宗到底要和他说什么事情……?是为什么要在那里见他来着? 思索了半天,格拉维尔却发现这是自己能确定的,关于科利玛利的最后一段记忆。至于他如何觐见教宗,谈了什么,自己之后又是如何辞退骑士团长的职位,竟然毫无印象。 他惊醒过来,茫然了好半天,只觉得冷汗将衣物浸透了。 至少这次知道自己从哪里开始出问题的,不是吗? 格拉维尔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