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御女心经在线阅读 - 一声巨响,车厢摇动,正在亲热的少男少女不由得一颤

一声巨响,车厢摇动,正在亲热的少男少女不由得一颤

看一眼扬天明。

    那双无辜的水灵大眼,就在两寸之外的地方,看到了「那个东西」。

    女孩的微笑依然没变。头部的转动,带动了肌肤上的体香,和发丝上的洗发

    水香味,搅动缠绕到对方的鼻子。

    扬天明一脸兴奋,帅气邪魅的样子,让女孩有些惊讶,甚至惊喜。毕竟,每

    个女孩心底,都住着一个花痴。

    「那个东西」便是扬天明额头上的第三只眼——「邪眼」。硕大的直立眼睛,

    从发际一直延伸到眉心,眼睑幽黑的似乎吞噬掉了附近的时空,让这邪眼给人一

    种「三寸长目」的错觉。

    有些兴奋的女孩儿,面色略带娇羞,白净的秀丽面庞微微泛起了一点红晕,

    比刚才更加楚楚动人,女孩儿在感性的冲动下,对着「那个东西」旁的额头轻轻

    一吻,留下了淡淡的唇彩印记。

    扬天明则头一歪,一口亲吻到女孩露出的脖子上。

    女孩儿一惊,娇喘一声,眯着眼睛,微微昂头。

    一副享受的模样。

    女孩儿伸出温暖润滑的舌头,想要肆无忌惮的攻击扬天明的脸颊和嘴唇,但

    趴在床上背对着扬天明,昂着头并不方便,只能任由扬天明玩弄。

    扬天明接触到这清纯雪肤,体内「少年之力」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趴在一

    个如天仙般美丽又无比清纯不失性感的女孩儿身上,他享受着沉浸在近距离的体

    香中,一点点顺着亲吻到女孩儿的耳根。扬天明呼出的热气,都冲到女孩儿的耳

    朵上。

    双手还算老实的撑着床,双脚却已然夹住了女孩儿的细长嫩腿。肌肤之亲继

    续扩张,第三只脚更是轻轻的压在了女孩儿的娇臀上,像是返璞归真的歇息在母

    体上。

    女孩儿的柔香之躯,微微一颤。隔着牛仔裤,却仿佛也能感受到了一丝电击,

    心跳加速,一股热流流遍全身,却是十分舒服……

    扬天明的手也弯曲放下,伸到女孩儿的腋下,从内侧轻挽住女孩儿的香肩嫩

    乳。

    扬天明已经完全趴在了女孩儿身上,而且是从后面。豆蔻年华的女子,就是

    趴着不动,都能感受到她的活力四射。

    女孩儿撑着床趴着,一对白玉般的可爱嫩乳凸出的很明显,散发着青春靓丽

    的气息。

    女孩儿趴着的时候,翘臀更是尤为突出,。紧紧是贴着,扬天明的下身已经

    感受到了无比的柔软,无比的弹性,无比的爽快。

    扬天明双手揽着女孩儿的腰胸,一边有节奏地抚摸着被温柔长衣罩着的弹嫩

    足双乳,一边把头埋进她的秀发里,对着她的后颈轻轻的吻着。下身同样伴随着

    节奏,前后移动,来回游走,摩擦着女孩儿臀部陷下去的阴沟。

    那浑圆结实,高翘温柔且弹性十足的屁股,就这样被扬天明压迫着,摩擦着。

    从酮体散发的青春气息浸入扬天明的五脏六腑。那温柔和富有弹性的触觉通过扬

    天明的丁日直入大脑,使扬天明手脚酥软,头沉沉地贴在背上,用嘴使劲地亲吻

    性感动人的背脊。女孩儿背脊上细嫩的雪肤,已经因为敏感而渗出了汗珠。扬天

    明毫不客气的舔食,味道甘甜清爽,好似春泉般可口。不愧是豆蔻年华的女生!

    女孩儿知趣的把浑圆性感的屁股撅得高高的,圆鼓鼓的,好让扬天明尝个够。

    那能迷死万千少男的臀部使扬天明yuhuo烧遍全身,除一处变得硬梆梆外,身体的

    其他地方全都酥软。女孩儿全身加速散发出青春的气息,深深的陶醉在性欲被年

    轻异性撩拨的快感中。

    扬天明不甘心在女孩儿的后庭游走。他夹住女孩儿全身,一个翻滚,交换位

    置。自己躺在床上,让女孩儿压在自己的身上。女孩儿早已是娇喘连连,面带红

    晕,一双纤纤玉手酥软无力地搭在扬天明的双肩。扬天明的双手紧紧分别搂着女

    孩儿的背和腰,立坐起来,使女孩儿丰满而又富有弹性的胸部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那女孩儿用手搬着扬天明的脸,肆无忌惮的疯狂亲吻。女孩儿那绝美娇嫩的脸和

    温柔无比的香唇就这样贴着扬天明,美丽、滑嫩、芳香,一种幸福的电流传遍扬

    天明全身,令扬天明感受到一种久违的无比快感。

    扬天明的右手依然紧紧搂着女孩儿的腰,左手一会儿向上抚摸她乌黑的长发,

    一会儿抚摸让无数人都想犯罪的大腿,一会儿又顺着女孩儿的背部,放在了她那

    浑圆结实,弹性十足的屁股上揉捏。扬天明的裤裆部位坚硬挺拔,直顶着女孩儿

    的阴部,马上就要破门而入。

    「嘭——」一声巨响,车厢摇动。

    正在亲热的少男少女不由得一颤。

    「砰——砰——」枪声响起。窗外闪现出火光,人声鼎沸。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

    却说矮人这一日来到凹山村,照例在村子中间十字路口摆好箩筐,开始前前

    后后去吆喝:「针线,纽扣,花布头,清凉油,十滴水,老鼠药!」

    农村里人诚实,担子摆那里主人不在,最多也就看看,不会私自取走,要真

    需要又没钱,只会跟矮人赊帐而不会耍赖。

    等矮人前后左右吆喝一通回到担子那里,早已有好几个妇女聚在那里看货物

    了。

    箩筐上两个竹簟翻过来,里面盛着的是一盒缝衣针,几摞花布头,还有清凉

    油(当地叫万金油),十滴水,缝衣针装在一个木头盒子里,又按尺寸不同分装

    在一格一格中,布头有大有小,有格子有单色,万金油是红色的小铁盒子,拇指

    面那么大,十滴水是一支支塑胶小瓶子。老鼠药是毒药,没有摆出来仍旧放在箩

    筐里面什么地方。

    没有价格单子,大家却是清楚得很,多少年也没有涨过价,针是几分钱一枚,

    最贵的是老鼠药,不过也就两三毛的样子,你有钱可以付钱最好,没钱也可以赊

    帐,不收利息,还可以拿晒乾的鸡胗皮换东西。破铜烂铁破鞋底,还有牙膏皮是

    兑糖人才要的。因为太重,矮人挑着它太累,所以就不收了,宁可让你赊帐,什

    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

    等到大家都买了东西人群散开后,已经是午饭过后了,往常如果到了一个村,

    如果有人办喜事或者白事时,人家都会特意邀请他去吃一顿的,今天村里没有人

    做喜事、白事,所以也没人邀请他去用饭。

    碰到这种情形,矮人都会去每个村固定的人家,付钱给人家烧给自己吃,借

    宿也是每个村子里有固定的人家的。

    矮人在凹山村的固定落脚借宿人家在松根家隔壁。可不巧,这户人家最近几

    天去帮忙亲戚家盖房子了没有在家。

    矮人见人家大门紧闭知道没人在家,便提脚要离开,经过松根家门前时,见

    松根手里拎着个空碗,以为松根家还在吃饭,於是挑着箩筐走了进来,问是否还

    有多余的饭菜给他一碗,吃了给钱。

    对於矮人,松根自然是认识的,平日里见着都会问声好,他在隔壁家吃饭借

    宿也是清楚的。这天松根其实是老早就吃过了,只是他端着碗边吃边去村边看田

    里的庄稼去了,吃完了顺便又动手拔了会儿草,所以回来迟了。

    听矮人问是否有剩饭,松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答非所问说:「矮人兄弟还

    没吃饭啊?成,吃饱会有的,进来先坐会儿喝杯水,我就给你张罗去。」

    矮人听罢甚是高兴,忙连声谢过。

    松根打开锅盖一看,饭是还有可是根本不够啊,最多连焦了的算进去也就半

    碗饭的样子了,再说人家明说是给钱的,不管最后自己收不收钱另说,但这样给

    人家吃焦了的饭显然是不好的。而今人已经迎进来了,那只有另外生火做吃的了。

    此时树叶和秋兰都吃过饭又去地里干活了,松根无奈,只好自己动手。

    农村的土灶不像现在的电磁灶、煤气灶,生起火把锅烧烧热都要半天。松根

    不好怠慢了矮人,只好把矮人让到灶台旁,伺机说说话。

    原来矮人个子虽矮却也有家室,父母身高马大至今仍健在,矮人是自小因一

    场大病没有及时治疗影响了长个儿,其他兄弟姐妹却都是正常得很。矮人的婆娘

    虽行走不便,但他们的儿子却丝毫没有受他们夫妻影响,也就是说矮人个矮是后

    天的,不是先天性基因遗传。

    说话间,松根一碗面疙瘩做好了,满满的一大碗公,绿色的是他自家种的韭

    菜,白的是面疙瘩,金黄色的是煎鸡蛋。实在是太满,汤都盛不下了,松根怕矮

    人吃着太乾又另外单独盛了一碗面汤端了上来。还到自己房间从酒缸里打了两勺

    子米酒出来。

    实际上松根家一年到头也很少有客人来往,怎么待客也不是很在行,只是他

    觉得既然是客人,那就尽量让客人吃得尽兴,不能像自己家人那样凑合着吃饱就

    行。

    倒是矮人吃着面疙瘩,喝着米酒心里觉得受宠若惊。平时若不是特别交代怎

    么烧另外给钱,人家都是稀松平常地烧点,他觉得出门在外能吃饱就好了,没必

    要吃得那么排场,兴许你要让人家烧好的给你吃,就是知道你会给钱,有的人家

    还没乾货烧不出来呢。

    於是矮人也觉得除了给钱,还要特别感谢人家才对。

    「老乡,你是个好人啊,烧这么好吃的东西给我吃,太感谢了!」矮人的话

    是真诚的。

    「呵呵,老哥,你是走江湖的人,见过世面,啥没吃过啊,就一碗面疙瘩还

    要你那么感谢?」

    松根没想到一碗面疙瘩就被人说是丰盛的东西了,还以为矮人说的是反话呢。

    「老乡,丰盛不丰盛,是要看什么年头什么人家的。」矮人说。

    「哦,这话怎么个说道?」松根确实没听过这么一说。

    矮人一听,咪了口米酒接着说:「有些人家本来就富裕,他拿喂猪的一碗米

    饭给我,我觉得他是瞧不起我;如果是户穷苦人家,他把一碗番薯饭分一半给我,

    我也要给一碗的钱。至於说刚才一碗面疙瘩很丰盛,是因为我没有特别要求你烧

    好吃的,你却自然地烧出来了,所以说你是个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有福报的。」

    「嘿嘿,老哥,你毕竟是走江湖的人啊,一碗面疙瘩都能看出好人坏人来。」

    松根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真的,老乡,好人有好报啊!」矮人再一次由衷地感谢道。

    「唉!」听着矮人一遍又一遍的好人好报,松根突然却联想到自己家树叶的

    遭遇不禁叹了口气。

    「不瞒老哥说,这好报不好报是没指望过,眼下有一件事儿,能有办法就算

    菩萨保佑了。」

    说话一投机,松根便说起了自己的烦心事,根本没想到矮人是个完全不相干

    的外人了。

    …… ……

    听了松根的话,矮人若有所思地说:「可能问题真的就出在被牛踩的一脚上,

    听你所说应该是命根的筋被踩断了,所以当时就是感到痛而没有出血。」

    「当时谁知道会那么严重?不过现在知道也晚了,那东西断了怎么接?」不

    是松根不懂,一辈子在山头旮旯里有几个人知道啊。

    「那老乡现在想到有什么办法去弥补了吗?」

    矮人自然知道那东西是根本没法接上的。(如果是现在,应该不算什么大手

    术。可是那个年代连手术都没听过。)

    「现在?现在既然知道问题出在儿子身上,又弥补不了治不好了,所以就想

    让儿媳妇偷偷跟别的男人好上,只要能怀上孩子,别人就不会在背后指指点点了,

    这样也算减少一点别人对儿媳妇的议论了。」

    (其实如果是现在的技术,即便手术治疗不了,体内受精也是小事一件了。)

    可是那个年代,连算见过世面的矮人也被惊得张大了嘴巴,不为别的,矮人

    惊讶的是松根竟然忍受让儿媳妇去找别的男人,要知道就算怀上,那也不是他真

    正的儿孙,说难听点就是野种啊,这在农村里自己的孙子是野种,那是相当不好

    受的。

    但是,松根却主动想办法让儿媳妇去找别的男人,为的是要怀上一个孩子来

    堵别人的嘴,不再说秋兰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可见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连自

    己的孙子是野种这事儿都能忍受,还怂恿儿媳妇去找别的男人,可见松根是经过

    激烈的思想斗争的,绝不是开口说来闹着玩儿的,也相信这是目前最可取的办法

    了。

    然后,松根又把不想在自己村里找,怕以后经常见面尴尬,也怕到时儿媳妇

    跟那男人假戏真做培养出真感情来,想打算找个别村的男人,最好是完事后不要

    再联系的,起码不会影响双方家庭的。等等想法都一一说给矮人听。

    矮人听罢觉得松根考虑的甚为周到。可是他却提不出半点主意来,要知道你

    建议别人找谁找谁?可是不管是哪个,其实人家心里都是不情愿的。

    松根见矮人只听不言语,只得自己开口问了:「客官,你觉得找谁合适?」

    矮人心里正在思忖怎么安慰呢,根本没细听:「我,我……」矮人是想告诉

    松根他没有听清楚是什么问题。

    可是松根听了却一怔,心想,不会吧,看起来也不年轻了啊,还好这口?

    「客官,你确定你可以吗?」

    矮人这才从对方的眼神和语气里听明白是什么问题,可是再孬的男人都是有

    尊严的,他虽然也想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他更不愿意被人认为自己在那

    方面不行。

    「我怎么不行啊,老哥,是看我年纪很大的样子吗?」矮人说,「是的,我

    年纪是不小了,可是我自己有四个儿子,最小的也才三岁。你觉得我还可以吗?」

    矮人说的是真的,虽然身材矮小,可是那方面却比常人还强,不过此时他说

    话并不是炫耀,而是想告诉松根,自己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是在那方面是还是正

    常的。

    然而松根听罢却不平静了,这矮人年纪再年轻也不会比他年纪小吧,那方面

    竟然这么出色?俗话说上帝关上了一扇窗户,必定为你打开另外一扇门,这对於

    松根是没听过上帝的,可是农村里还有一种说法,说一个瞎子看不见东西,可是

    却能练就异乎常人的听力。难道说,矮人天生身材矮小,老天拿那方面补偿他了?

    听他所言看来是不虚的。

    「可是这还得秋兰自己同意啊。」松根说道。

    说实话松根确实有点心动了,原因有三,一是矮人自己说的,那方面功夫了

    得,而且是儿子的概率很大;第二是,矮人是外地人,那以后走漏风声的可能性

    就少了很多;最后是矮人本身长相也绝对没有了两人弄假成真的可能性。

    「不,不,老乡,你还是考虑清楚为好!」矮人突然发现松根安全误会了自

    己的意思。

    「客官,我想清楚只是参考,主要还得我儿媳妇点头。」松根的心思完全没

    有听矮人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地按他自己的想法想去。

    「不是,老乡,我的意思不是说我要跟你儿媳妇……」矮人说。

    「啥?你不愿意?」松根听罢不禁老脸一红,是啊,即便误会了意思,但如

    今都说饭这份上了,按照农村人的说法把女儿挑出去卖是很倒霉的事,虽然这不

    是女儿而是儿媳妇,也没有挑出去卖,可是自己主动说出来也跟卖差不多了,哪

    能不羞愧?

    「不是,也不是不愿意,但是……」矮人心里一急越说越说不清楚。

    「那……」松根这下学乖了,自己不说等着矮人自己说明白。

    「我的意思是我虽然长相不咋地,可是那方面还是很行的,我这么说不是我

    主动请缨要跟你儿媳妇那个的意思,也不是不想帮忙的意思。」矮人终于说明白

    了他的意思。

    「……」松根听懂了,可是却没有接话,因为这么一来就更加明显是他主动

    请人上了自己儿媳妇了,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但终究还有一张脸皮在,面子上总

    要个托词才好。松根转过头去看着灶台,那里歇着一只苍蝇正在吸吮一滴面汤。

    不过实际上,松根的眼里什么也没有,他满脑子全在思考着怎么样把尴尬局面挽

    回来。

    矮人见松根久久不语,心想难道他真的那么急迫要找人那个吗?仔细想来看

    中自己也是有理由的,起码自己不会拐跑他儿媳妇,也不会跟他生出真感情来。

    见松根深思不说话,料想是觉得自己不肯帮忙生气了。

    「老乡,别生气,有话就直说,这件事情不是我不想帮,而是你要想清楚,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俊小伙,你儿媳妇愿不愿意还不知道呢。」矮人劝慰道。

    「哎,客官,要说我也不是求着你,可是我思来想去,你如果愿意那是最好

    不过的。」松根只能这么说了,要是愿意就不必再再别人了,毕竟找人去睡自己

    的儿媳妇是有失颜面的事,但是也不能硬要人家帮自己。

    「既然老乡你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怎么说,你是好人那我也不能没有良心

    不是?不过还是先征求下你儿媳妇的意思吧。」矮人说。

    「这么说要是我儿媳妇同意的话,客官愿意帮忙了?」松根心里有些高兴说

    出的话却不动声色。

    「嗯,不过一定得她自己同意。」矮人可不是什么色鬼,帮忙可以,但却不

    愿意霸王硬上弓。

    「好,我晓得了,我有数。」话是这么说,松根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

    找矮人借种的事要征得秋兰同意没错,可是在这之前必须要树叶点头才好。

    不然到时候种是借来了,树叶心里有疙瘩,那以后也没法继续和秋兰还有孩子一

    起生活。

    松根想到这里,第二天一早便借口要帮忙上山砍树,把树叶叫去山上商量了。

    借着砍数的空档坐下喝水,松根侧对着树叶,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不带丝毫

    语气。

    树叶听了父亲的话先是一惊,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父亲的?怎么主动让儿媳妇

    跟别人睡的?不过很快地,树叶便明白了,父亲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为的是延

    续香火,更为了让他们继续一起生活下去而又不让他人说闲话。不过这毕竟是自

    己的婆娘,如果说背着跟别人睡了,那自己还能一如既往地一起过日子,可是…

    …以后还要跟不是的骨rou一起生活,那总是不舒坦的。

    看树叶半天没说话,松根也不催促,继续背对着树叶自言自语地说:「其实

    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要不然,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婆娘跟他人睡啊?」顿

    了顿,松根继续说,「但是,我觉得秋兰是个好媳妇,你们也很恩爱,你总不能

    一辈子过着没男人的日子,而且还受着乡亲们的背后指指点点吗?你舍得休了秋

    兰吗?」

    树叶还是一言不发。

    「你舍不得休她,你又不能给他,要是错在她身上,你心肠狠一狠倒也说得

    过去,可是错在你自己身上,她毫无二心地在我们家过了三年了,那我们也得为

    她考虑考虑才有良心。」

    「那要是跟别人睡上一次生了娃,村里人也就不会在背后冤枉她、说她的坏

    话了。反过来,我们家也算后继有人了。」

    「再说,这事起因都是我们自己造的孽,秋兰是无辜的,让她跟别人睡一次,

    你在心里想就当是给她补偿吧。」

    说到这里,松根还给树叶透露了一个村里的秘密。

    「你知道老五家的大儿子吗?你有没有觉得他长得不像他父母,倒跟村长很

    像?那是因为那本来就是村长生的。」

    树叶听了目瞪口呆,这可是头一次听说此事。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除了当事人就只有我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树叶问道。

    「是村长自己跟我说的,因为当时村长跟那女的好上几个月,女的肚子都大

    起来了,只好找我当月老把那女的说给老五,老五因为自己人老实家里又穷娶不

    到老婆,倒也同意娶了那女的,并且答应绝不嫌弃那女的。不过村长也还算不错,

    每次分田地都尽量照顾老五的。」

    「所以说婆娘跟数人睡一下,只要心没跟着人家走就没啥大不了。你就想像

    碗筷借人用了一次还给你一样。」松根这比喻显然很牵强,不过也有一些道理,

    我们都不喜欢拿着别人吃过的碗筷吃饭,但是如果洗过了上面没有留下口水,那

    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反正你不用时空着也是空着,如果不跟你说人家拿去吃了,

    然后洗了拿回来,你压根就不知道。那要是说秋兰跟人生了孩子,以后孩子跟着

    树叶一起过,整天看着别人生的孩子会不会别扭?按照松根的想法,其实也很好

    理解。怎么呢?你想啊,假如你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整天想吃rou又没rou吃,

    别人借你的碗吃回饭,然后把碗洗干净了,在碗里放一块五花rou端回来还给你,

    你会嫌弃碗曾经被别人用过而不用、rou也不吃?

    而今树叶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自己那方面不行,可是又很想有个儿子来继

    承香火,那别人帮你生了一个,只要你养育他长大好好对待他,那就是你儿子了,

    就跟领养孩子是一样的道理。

    树叶当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确实是自己不争气在先,所以也没资格挑

    三拣四。再者不要说秋兰跟人家睡一次,就是每天晚上跟人睡又怎样?反正自己

    挺不起来,不会用她的rouxue,就像自己有个瓷碗一向都不用摆在那里,那么借给

    别人用用有什么关系?

    「唉……」树叶想到这里长长地出了口气,「那就问问秋兰是什么意思吧?」

    …………

    看来这事办的还算顺利,现在就差最后一关了,当然也是关键一关,那就是

    征求秋兰的意见了。

    不用说,这种事只能是树叶自己去问才是最恰当的。只有夫妻间才能把床上

    的活说清楚。

    当天晚上,一家人还有矮人一起吃了晚饭,松根与矮人就早早地回房去了。

    树叶却故意磨磨蹭蹭吃到最后,然后主动帮秋兰收拾碗筷,完了也没有跟平常一

    样出去串门,直接进房了。

    秋兰看着树叶的举止有些怪,但也不算很反常所以也没出口相问。自己端了

    盆水到房里擦了把身子,也习惯地上床去了。可是刚躺下,树叶便转过身来从后

    面抱住了秋兰,就紧紧地搂着却不说话。

    「树,你不热吗?」秋兰没有拒绝也没有欢迎。

    「兰,我问你个事好吗?」树叶反问道。

    「什么事这么严肃?老夫老妻有话就说呗,吞吞吐吐干嘛?」秋兰说。

    「兰,你老实告诉我,你嫁给我现在后悔吗?」树叶问。

    「什么意思?你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秋兰听的云里雾里。

    「唉……」树叶轻叹一声,松开了秋兰的身子,仰面躺着眼睛虚无地看着楼

    板。

    秋兰发觉树叶有点情绪不对,忙转过身子面对他:「干嘛呢,树?」

    「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想人活着真没意思。」树叶说。

    「你乱说什么话呢?」秋兰被树叶的话吓出一身冷汗。

    「想想我们结婚时,原本以为从此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没曾想我得了这

    病,害得你一辈子守了活寡。

    兰,要不,你走吧,离开这个家,去找个正常的男人吧。「

    「你说什么呢?」秋兰这话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一是担心树叶怎么突然感叹

    生活没意思,担心他有轻生的念头;二是,树叶的话确实勾起了她内心的幽怨,

    女人不能整天想着男女那点事,可是都不想那点事,那是自欺欺人;三是,她确

    实不知道树叶说这话是想休了她的意思,还是觉得对不起她才说的难过的话。

    「我是觉得你嫁给我没过上一天正常女人的生活,还受着别人的流言蜚语,

    心里很对不起你。」树叶解释道。

    秋兰没有说话,大家都不揭这伤疤倒还好,心思就不会去想那方面的事,一

    提到这事她的心里就满是委屈的泪水。一个正常女人谁不想得到男人的滋润啊?!

    「兰,你放心,我不是嫌弃你,相反我是真的爱你才为你考虑,不能一辈子

    白白在我这太监身上。」树叶这是由衷地希望秋兰能过上正常女人的生活。

    秋兰还是没说话,不是没想过这问题而是假设真的这么离开树叶,身上背着

    不下蛋母鸡的名号,想要再正常嫁个人家那是异想天开,除非让所有人都清楚不

    是自己不会下蛋,而是树叶硬不起来,可是又有几个人愿意相信被人休掉的女人

    的话呢?会不会下蛋的事就算想证明给人看,那也得有人愿意要了她才好啊。在

    农村里一个女人不会生孩子,就跟一个女人下面没有毛的白虎一样,是被认为极

    不吉利的煞星,谁还愿意娶她呢?

    想到这里,秋兰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泪水,哇啦一声,大哭起来。

    树叶知道她心里的委屈,却不知如何劝慰,只有紧紧地从后面把她抱在怀里。

    手碰到软软的酥胸,有种强烈的欲望想去搓摸,却终究不敢动一下子,他怕,怕

    自己一动更激起秋兰对男人的渴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