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秀色,总要餐一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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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约在公司里出了麻烦。她管理的基金主要投资於新兴市场,像中国韩国等。 去年美国股市大涨,但新兴市场基本没涨,所以她的基金就没跑赢S&P5 00,年底有不少资金撤出,她的组眼看就要被砍。 婉约在公司已经工作了若干年,上下人缘很好,在公司换一个工作也可以, 但婉约一是觉得累,二是觉得和大捷两地分居终究不是办法,变萌生了退意。和 大捷一商量,大捷支支吾吾,很让婉约心灰意冷。 一月中旬的时候,下流胚子传悄悄话过来,说月底要到波士顿来开个学术会 议,问能不能见个面,吃个饭。婉约说好啊,没问题。然后问了具体哪几天,她 好做安排。又问他需不需要去机场接他。他说不用,他在酒店安定下之后,去她 家找她。婉约觉得到家里来有点不合适。但自己一向随和,对胚子又有好感和信 任感,就答应了,告诉他地址和电话号码。 那天上午胚子在机场发悄悄话说就要起飞了。黄昏时又从旅馆里给她打了个 电话,说十五分钟后到。 婉约在家里等着。对下流胚子的到来,婉约还是有点期待,想看看这个神秘 的家伙到底长什么样,现实中的人和网上的马甲是不是一样有意思,但也仅如此。 网友见面的事情,婉约也干过不少,也就那么回事,并没有太多惊喜。 门铃一响,她就起来开门,看见嘉铭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束花,笑眯眯地 看着她。婉约很惊讶,说:「嘉铭,你怎么会……What?!下-流-胚-子?!」 嘉铭含着笑把花递给婉约。婉约木木地接过,脑子里飞快转动,拼命从记忆 里翻查之前两人的网聊,罎子和群组里下流胚子的帖子和回帖,想从中找出蛛丝 马迹。 嘉铭说:「我能进去吗?」 婉约连忙说:「请进请进。」 她把嘉铭让进屋,说:「你,这隐藏得也太深了吧,良心大大地坏。」 嘉铭笑着说:「我可没有刻意隐瞒,我哪里想得到会在现实生活中和你见面, 而且在我家里。」 婉约问:「你知不知道九姑娘?」 嘉铭说:「知道,不就是吴蕾嘛。她告诉过我的。」 婉约沉吟道:「是的是的,你说过你经常逛我们那个网站,你也知道吴蕾在 那里玩。你肯定知道九姑娘就是她。那她知不知道下流胚子就是你?」 嘉铭说:「估计不知道。」 婉约说:「我的这个天哪。没想到我们身边藏了这么一个间谍。从实招来, 有没有看到听到你不该看到不该听到的事情?」 嘉铭连忙说:「没有没有,你和吴蕾口风都很严,没有透露什么秘密。」 婉约机械地打开冰箱,倒了一杯果汁给嘉铭,一边找花瓶把花放进去,灌水, 稍稍整理一下,一边说:「你和小蛮女是一起来到我这个论坛的,然后你就四处 逛,发帖子。九姑娘是后来到文艺论坛里来的,你们有交集。然后我的群组里请 了一些熟悉的马甲,包括小蛮女和九姑娘,你是小蛮女介绍进来的。OKAY, 大致是这样。也难怪,九姑娘的事情,象她教法语什么的,我还知道一些。你的 情况我确实不太知道。」 嘉铭说:「我知道九姑娘就是吴蕾,自然就比较小心不透露我现实生活里的 情况。连小蛮女也不知道我的情况,只知道我在大学里教书。你想我在大学里, 一旦透露我的一些真实情况,别人串起来,网上一查,就全知道了。我本来就只 想在网上瞎闹,说一些我平常不会说的话,耍耍疯之类,不想让生活中的熟人知 道。」 婉约说:「原来如此,你那个下流胚子的马甲,在论坛乍一看还是蛮吓人的。」 嘉铭说:「你知道六七岁的小男孩最喜欢说什么?什么屁股啊,penis 啊,按大人的说法,就是下流,然而却是天性。」 婉约说:「你还挺能解释。」 嘉铭笑着说:「我其实是瞎说,我的本意就是要在网上发泄,往下流去的。」 婉约回想起以前和下流胚子在网上聊天,两人互相曲意奉承,把那份好感碾 碎了粘在每一个字上,不着痕迹地取悦对方,再想起在嘉铭家过的几天,他柔情 似水的目光和压抑的神魂颠倒,那个亲切感就如同大幕开启后被突然打开的灯光 照得清清楚楚。 她说:「其实除了你这个马甲名,网上发的帖子和回帖倒是中规中矩的,虽 然你喜欢拿性来讨论,但也没见你怎么出格下流。」 嘉铭说:「不是可悲么,想坏都坏不成。我这个马甲是我和吴蕾两地分居时 在一个情色论坛注的册,纯粹就是去发泄的,那个罎子里乱得很,一夜性,吵架, 什么都有。真很意外那里碰到小蛮女。她在罎子里闹,很扎眼,又给我悄悄话, 我们就有点对上眼。后来她拉我来去你那个罎子。我虽然胡乱写一些诗文,却是 外行,完全是跟着她来的。她改了马甲,我就懒得换了。」 婉约说:「小蛮女给很多男马甲悄悄话的。」 说完她就很后悔,恨不得把那句话生生从嘉铭耳边拽回来。就看见嘉铭了瞄 自己一眼,说:「这个也不难理解,网上的女马甲,都喜欢有众多男马甲宠着。 她那个泼辣的性格,主动出击很正常。事实上是她让我大发了一段文情。她 的诗文,我读着,总觉得是写给我的,所以就有些唱和。我的诗文,大部分倒的 确是写给她的。「 婉约说:「是的,这个大家都知道。罎子里有女马甲吃小蛮女的醋。」 嘉铭说:「是么,不至於吧。我的文章不见得那么好吧?」 婉约说:「还行吧,至少有些真情实感,也算能打动人。罎子里很多诗文都 是应景之作,有雕琢而没有感情。等一会儿再聊这个,先说说去哪儿吃饭。你有 没有查过?喜欢吃什么?」 嘉铭说:「我不太喜欢中餐馆的气氛,其它没什么要求。」 婉约说:「我还以为你那里吃不到中餐,到波士顿来会想到尝尝。」边说边 抄起电话找号码,打通了后问有没有位子,要两个,等那边给了回音,说声谢谢 就挂了电话,对嘉铭说:「你运气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嘉铭问哪里。 婉约说:「你别管,到时候就知道了。」 第七章 临出门的时候,婉约换了装。嘉铭看她从卧室出来,眼睛就离不开。 婉约涂了点口红,不浓,但在她白皙的脸上显得很艳,那个丝袜让他看也不 是,不看又忍不住,暗中猛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下来,想怎么才能跟在她后面享 眼福。 婉约的热情大大鼓励了嘉铭。上了车,他就放了胆肆意地看着婉约,满脸的 笑意。婉约看他一眼,说:「还在得意哪?」 嘉铭赶忙说:「没有,就是觉得有点好笑。」 婉约说:「还是得意嘛。你这样把我蒙在鼓里不作兴的。你坦白还有什么秘 密。」 嘉铭求饶,说:「哪里还有什么秘密。」 婉约开着车,被嘉铭看得有些耳热,鼻子里隐隐约约就有了嘉铭留在洗手间 的气味,心里被撩拨得没有着落,脑子里就开始盘算今晚怎样把嘉铭搞到床上去。 到一个停车场停好车,婉约领着嘉铭穿过一片热闹的商场,坐电梯上了顶楼, 出了电梯,婉约双手朝餐厅门口一指,说:「Tadaaa,presentt o you,the top of the hub。这是全波士顿最高的餐 厅。」 嘉铭其实对餐厅没什么太大讲究,过得去就行,一向认为和什么样的人一起 吃喝才是最重要的,但他看着婉约殷勤的样子,便很有些感动,心里柔情一下涌 上来,就有些冲动想去拉婉约的手。 婉约领着嘉铭到前台,问还有没有靠窗的位置,前台在电脑上敲了两下,说: 「你们很幸运,正好有两个位子。」 嘉铭坐到位子里,看着窗外的夜景,才明白婉约为什么要带他来。从他这个 位置可以俯视一大片波士顿的街市,看着下面灯火辉煌,如繁星点点,嘉铭感觉 心旷神怡,气势非凡。婉约告诉嘉铭她的办公室就在不远处的大楼里。那边较黑 的一条,是查理斯河,独立日从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烟花盛放等等。 婉约左手指着窗外,很兴奋地介绍,右手就随便放在餐桌上。嘉铭瞥了几眼, 就忍不住去抓了过来,顿了一下,觉得有些窘,就放到嘴边吻了吻。婉约手被抓, 心里也是一愣,看到嘉铭拿去吻了吻,明白是鲁莽之后的随机应变,一边心花怒 放,一边调侃,说:「吻手礼是不能这么急吼吼的,应该这样。」 她把手缩回去,再慢慢伸过来,在嘉铭面前稍稍垂下。嘉铭就去接了过来, 在上面吻了一下。婉约说:「平身。」然后忍俊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嘉铭瞥了 婉约一眼,微微一笑,心里还在计算刚才是不是不应该轻易地放了她的手。 婉约不论在生活中还是在论坛里,都是一副大姐大的样子,虽然性格随和, 其实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即使和大捷,她也是呵护的成分多,自己内心的波 动多藏得比较好。 嘉铭既然就是胚子,这两边细心观察的结果,婉约的落寞和软弱即使没有被 他看得清清楚楚,也给他猜个八九不离十,这让婉约觉得自己的内心在嘉铭面前 都裸露了出来。但就像在爱人面前裸露身体一样,婉约在嘉铭面前莫名就有了一 种亲昵和放松,下意识里是知道就知道呗那种想法,便任性释放自己的可爱。 侍者先送上酒和面包。碰杯的时候,两人都很认真地看着对方,说chee rs。婉约喝了一口,被嘉铭的眼光看得心里千转百洄,眼睛避着嘉铭,手里只 拿着红酒杯子慢慢转。 嘉铭说:「你这样转酒杯的样子真是风情万种啊。哦,不对,你干什么事都 有风情万种。」 婉约乜了嘉铭一眼,笑眯眯地说:「下流胚子牛刀小试,不错,我爱听这个。 不过,你说我干什么事都有风情万种,请问,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嘉铭一窘,就只好扮老实样,说:「你走路啊,说话啊,就是平常谁都干的 事呗,反正看起来都很美妙。」 婉约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嘉铭一脸惊讶,说:「这个你现在才知道啊?」 婉约就有点窘,后悔轻易去将他的军,也只好扮老实,接着问:「那你是什 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嘉铭说:「这个么,你说一根头发算秃子,两根头发也算秃子,那多少根头 发就不算秃子了?」 婉约脸一沉,说:「少跟我掉书袋。」然后一嗲,说:「你跟我说说嘛。女 孩子都喜欢问这样的问题。你好好锻炼以后有好处的。」 嘉铭说:「这个,真要说,就话长了。」 婉约说:「没问题,我们有时间。」 嘉铭说:「我注意到你还在你们那个网站建立不久,很久远了吧?你象电影 明星一样,我只能远远地仰慕。后来got up close and pe rsonal,在网上和你聊天,就很关注你,当然喜欢是有,只不过没别的想 法,毕竟交流不多。真正动心是你去我家时。我知道你有心事,你笑容背后的落 寞让人很是爱怜。女强人偶尔不自觉流露的柔弱最能打动男人了。哦,对了,到 底出了什么事?」 婉约说:「我老公在国内有人了。」 嘉铭说:「so?」 婉约说:「你们是不是认为我们都乱来的啊?」 嘉铭赶忙说:「没有没有。」 婉约瞪了他一眼,说:「以前逢年过节他都会过来,或者我过去。这次他不 但自己不过来,也没有让我过去的意思,只说有项目,忙。我知道他肯定被一个 女的给绊住了。」 嘉铭说:「或许真忙。」 婉约说:「我们是夫妻,我还不知道他?」 嘉铭说:「那,如果你想你们俩要过下去的话,得让他知道你的想法吧?」 婉约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心烦。算了,我去你们那里时,决定不去 想这事,我做到了。你过来,我们也不说这事,好不好?」 嘉铭说:「好吧,你开心一点就是了。」 嘉铭要了牛排,婉约要了三文鱼。婉约看嘉铭很仔细地切牛排,放到嘴里, 很享受地吃,然后拿杯去碰一下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酒杯,自顾自美美地喝一口。 婉约真心喜欢他吃饭的样子,於是就这么看着他,说:「我很高兴你能过来 看我。」 嘉铭笑笑,说:「pleasure is all mine。」 婉约想啐他,忍了,也笑笑。 婉约吃得不多,就停了下来,只慢慢喝酒。 嘉铭问:「你不吃了?」 婉约说:「饱了。」 嘉铭说:「你长这么高个,就吃这么一点?」 婉约说:「中午吃得还可以。」 嘉铭说:「你要不吃,剩下的给我吧。」 婉约说:「好啊。」把盘子递给他,很满足地看他吃。那喜欢的感觉爬上来, 就有想摸他头发的冲动。 嘉铭感觉到婉约的腿碰到了自己的腿,下面就有些僵硬,摸不准婉约是有意 还是无意。往后退,当然不好,不往后退,好像也不好,只好不动,就僵在那里。 然后拿水杯挡着,去偷看婉约,没发现她有什么表情,便只好那么僵着,想 着婉约下面的丝袜抵着自己,欲望就有点升腾。 婉约本来也是不小心碰上,感觉嘉铭一动不动,便要看看他到底能坚持到什 么时候,不料僵持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己也有点下不来台。嘉铭又去看她,发 现她咬着下嘴唇,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他把水杯放下,看着婉约,说:「你老实 交代,在莫里斯第二天你是不是故意的。」 婉约装作努力回忆的样子,说:「莫里斯第二天?我不记得做了什么呀。」 然后抿着嘴,没忍住,着哈哈笑,说:「没出息,受不得一点诱惑。」 嘉铭一下就有点警觉,申辩说:「我哪里受不得诱惑?」 婉约一愣,赶紧岔开去,说:「我觉得你那天晚上喝酒,有点神魂颠倒哎。 怎么样,我这个酒友还可以吧?「 嘉铭同意,说:「你的魅力没得说。Party那晚那么多眼睛就追着你。」 婉约说:「包不包括你呀?」 嘉铭说:「这个自然,有秀色,总要餐一餐的。」 婉约想说那今晚呢,觉得太露骨,就朝一边扬一下头,斜眼看着嘉铭,表示 很得意,顺势把腿收了回来。嘉铭肢体放松了一下,心里觉得非常惋惜。 婉约看嘉铭吃得差不多了,说要点甜点,嘉铭要的是草莓冰淇淋,婉约要的 是香草冰淇淋,吃完,婉约招手叫侍者过来说买单,侍者把帐单交给嘉铭,婉约 一把夺过去。嘉铭免不了要争一下,婉约自然不让。就签了单出去。 上车之后,婉约问:「你明天几点去开会?」 嘉铭说:「这个会是无所谓,最好去报一下到,但不去也行。」 婉约说:「那好,现在还早,想干什么?看电影?去酒吧?到处逛逛?或者 到我家里接着喝点酒聊聊天?」 嘉铭说:「看电影太沉闷,酒吧太吵,闲逛没啥意思,又冷,还是去你那儿 聊会儿天吧。酒就算了,你要是喝了酒等会儿就不好开车送我。」 婉约听他说等会儿送他回去,知道他在拿话试探她,心里就有气,但转念一 想,你到我家里还由不得我说,於是简单回答说:「行,那就回家去吧。」 这渔村外出的路,根据阿庆的说法,根本就没有,这是在山水之间,我水性 不好,也就放弃了水路的想法,带上了足足两袋子的干粮,我们五个人点着一个 火把抹黑上了山,阴森恐怖的山岭里时不时传来狼嚎声,吓得我们几个腿软,也 就不敢再往前走,只好等到天亮再做决定,深山里的晚上,那是一失足就有可能 一命呜呼,我们当然小心得紧。 晚上的深山里也冷的很,我在阿庆家里披的一件衣服根本不耐寒,冷得直哆 嗦,女人和阿庆也是这个情况。 就这样我无耻地左拥右抱起来,知道阿庆心里有三娘,我就左大娘来右二娘, 三个人紧紧靠在一起相互取暖,漫漫长夜就在相互依偎中度过,闭眼时候,我发 现阿庆也学我的样子,不过他是把三娘整个人抱在了怀里,真是孺子可教也! ***** 在沉睡中醒来,旁边的女人们和阿庆还在酣睡,突然感觉头上湿漉漉的,用 手一抹,真的湿了,再抬头一看,远方的天空一片黑云正在向这里靠拢。 糟糕的地点糟糕的时间遇到糟糕的事,心情也跟着无比低落起来,大山深处 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这里是渔村人很少敢来走动的地方,传说这山里头有鬼怪, 有老虎……总之没事还是别进去的好,听多了的事故都是九死一生。 我甩了甩头上的晨露,把身旁的两个女人拍醒了,再把阿庆和三娘叫醒。 我为难地开口说:「逃亡之际,饥寒交迫,这些食物是不足以让我们五个人 撑上十天半个月的,所以吃喝方面……还要另下功夫……不知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里就五个人,我当然不客气地拿了主动权,这些人毕竟没出去过,懂得太 少。 阿庆打了个哈欠:「你说啥就是啥……兄弟……我听你的!」 我点了点头,对于阿庆的回答比较满意,正色道:「当吃喝成了问题,那就 得省吃俭用,这些袋子里的东西我会分配的,如今的问题是……山上多豺狼…… 不知道我们该往哪里走才好?」 我心里也没底,只能询问一下他们这些相对熟路的人了,等了半晌,大娘发 话了:「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人迹罕至,一时半会儿真寻不出个主意来,不过么 ……现在天也亮了,我刚巧知道这里前面有一户人家……」 我立即打断说:「既然如此,那就有你来带路吧?」 大娘随即道:「好说,好说。」 ***** 在山道上摸索了一会儿,我们还真在大娘的指引下找到了一户人家,那屋子 里还有袅袅炊烟升起,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若是求的一顿饭来那是最好不过。 靠近了屋子一看,好家伙,好大一条狼,让人看的不寒而栗。 我本还想叫唤问问里面的人呢,结果那狼倒先叫了起来:「呜呜呜……呜呜 呜……」 我的个妈呀,幸亏那狼是被绳子拴住的,不然估计它早就朝我这里奔来了。 狼的叫声把屋子里的主人引来了,只见那披着虎皮大衣的结实壮汉手拿一把 叉子气势汹汹地问:「你们几个?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嘛?」 我抱拳道:「我们途经此处,打扰了你,希望你不要太介意……你家的狼可 真是够灵性的……」 我就怕他一言不合放狼咬人,心里头瘆得慌,于是先示弱来讨好他。 亏得他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叉子往地上猛地一插,那狼也变得乖巧起来了, 他说:「我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走吧!」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真是个怪人,我撇过头去用眼睛向大娘眨了眨,走投无 路之际她就成了我的救命草。 大娘幽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没羞没臊地说:「大哥呦……这穷山恶水的… …meimei我这小腿都快走断了……你就行行好……收留我们几个休息一会儿……怎 么样?」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沉闷道:「也不是不能收留……只是吗……若是没有好 处我可不就亏大了……这天下可没有掉馅饼的事情?」 二娘再旁边讥讽:「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我们不过是迷路了而已。」 汉子眉头一挑,冷冷道:「莫要说蠢话,若是没好处……你们还是走吧,我 看你们的穿着,实在是够寒碜的。」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狗娘养的要我们好处,可我们身上确实拿不出什么有价 值的东西,我也就被难到了,我挠着头皮想着办法。 在我左右为难之际,二娘挺身而出,她直白道:「你莫不是看上了我们姐妹 中的谁,想要讨个一夜欢好?」 汉子听完,在原地呆滞了一会儿,突然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姑娘倒也是爽快之人,我也就不含糊其辞了,你若是肯跟我睡上一 觉……收留你们几个我还是肯的。」 阿庆在一旁拍腿叫骂:「你这人怎么这么缺德……趁人之危!」 我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话,打圆场道:「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容我 们几个商量一下可好?」 汉子说:「自然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等的……等的……」 良久,在我们五人的商量之下,只能委屈二娘了,为了大局着想,牺牲个人 在所难免。 在交谈之中我们得知汉子叫解狼,从小就在深山里长大,父母早亡。 我们在解狼的带领下进了他的屋子,桌上有着不错的伙食,这家伙常年以打 猎为生,餐桌上都是些野味。 只是一个疑问从我的脑海里冒出,这大娘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的,要 知道这地方隐蔽的很,平常人是找不到的。 带着这个疑问,我装模作样的在桌子前说:「可惜,可惜,这桌子太小,容 不下我们,不过你准备的食物倒是颇为丰富啊!」 解狼笑道:「那是自然,不然我身上的这身rou可养不起啊!废话不多说,老 子我早就饿的不行了,喝上一碗蛇胆酒,再吃着山猪野味,这日子快活的很,不 过么……只差一个女人!」 我和阿庆坐上桌子,我说:「这事情不急,吃饱喝足,自然可以干的。」 解狼拍桌道:「就冲兄弟你这句话,我解狼就先干为敬了!」 我们三个男人在桌上吃喝,女人则在一旁吃个,总之过了一会,终于吃饱喝 足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喝了蛇胆酒以后,我整个人都进去了一种昏昏沉沉的 状态,眼前的事情一片朦胧。 再摇了摇头往前一看,我身旁的女人竟然是阿娇,失去阿娇算得上我的人生 之痛了吧,这可真怪了,想必是做了梦吧。 我心里喜极而泣,这是好梦,但愿好梦不醒来! 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猛地一把紧紧把阿娇抱住,重重地吻上她的嘴唇, 滋滋直响,我无止境地贪婪着她嘴角的甘霖,甜美可口。 吻着吻着,我的思念之情化为了nongnong的情欲,我古井不波的内心深处起了大 波澜,狂风暴雨在嘶吼,天崩地裂在坍塌,这一刻,我只有一个想法,把阿娇彻 彻底底地占有,就地正法地占有。 胯下难堪早已攀至极点,犹如虎蛇之张扬,公牛之莽撞,一副蓄势待发的样 子。 我张牙舞爪地伸出我的手向着阿娇的衣服撕去,「刺啦」「刺啦」……本来 包裹着阿娇的身体的衣服瞬间被我彻底撕裂,一具洁白柔软的香躯呈现在我的面 前,我闪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喃喃道:「这辈子……最无能、最窝囊、最糟心的 事情……就是失去你……阿娇……哪怕是在梦里,我也想要和你在一起!」 我猛地一把把阿娇抬起来,让她的双手都在我的肩膀上,双腿则架在我的腰 间。 我用手试探了下她下面的丛林深处,潺潺溪水早已浸润了草地,这是在呼唤 我的征兆!我毫不犹豫得把我胯下那根火热的大棒子挺了进去,「噗呲」一声, 倒也刚刚配对。 「啊……」阿娇的叫声甜美清脆,进去了我的耳朵,我凝望着她的脸蛋,是 一朵天边的火烧云,娇羞无比,美艳得不可方物。 越是美丽,越是能给我带来刺激,我化为打洞机在阿娇的水帘洞里肆意妄为 地冲刺着,噼里啪啦的碰撞声化为一道天籁,引人入胜,随着这道声音,我们渐 入佳境,阿娇「嗯哼」「嗯哼」的呻吟让我丧失了为人的理智,此刻的我就像一 头野兽,无止境地啃着阿娇这块香饽饽。 实在是太舒服了,我的狼牙棒由于摩擦了到达了极限,浑身一抖,狼牙棒中 射出了巨量精华,「噗嗤」之声不绝于耳,射完之后,我把阿娇放在地上,自己 则小做休息。 我累得气喘吁吁,看着怀中的可人儿,心里一股暖流在徘徊,如果可以,多 么希望阿娇可以永远呆在我的身旁,我就愣愣地看着她绝美的脸庞,在不知不觉 中睡着了。 ***** 雨滴打落在屋檐的声音惊醒了我,我回过神张望了下四周,再看看周边几具 裸露的躯体,我的私处竟然和大娘紧紧地粘合着。 慌张了一会儿,马上又镇定回来,细细想来,我居然喝酒误事了,误把大娘 当成了阿娇,失去阿娇乃我的心头结,患得患失,使我不得开心颜,我身子往后 一退把大兄弟从大娘逼里拔出来,看着风干的jingye,心里一阵无奈,想来昨天喝 醉了酒的我够疯狂的。 在看阿庆和三娘私处紧贴着,解狼和二娘私处也紧贴在一起,不由想我和大 娘的姿势和他们如出一辙,霎时间觉得颇为好笑,又觉得一阵无奈,这些女人, 玩玩就好,不能真心以对,也就提好了裤子。 我幻想了一下三男大战三女的戏码,场面真是轰轰烈烈的,可惜我却没有半 点印象。 坐了一会儿,感觉肚子有点饿,我就独自一人去桌上拿了些吃的,不过这桌 上风卷云残的样子,还真没多少吃的了,只能找一些残羹剩饭来垫垫饥。 吃饱后就在门前听雨,这雨势滂沱,亏得有这个躲雨的好去处,不过正是这 个好去处把我们几个人都困住了。 等了一会,后面传来了一些动静,那几个人也都逐渐醒了过来,大娘还朝我 这边走来,她光着身子笑着脸就在我背后一把抱住了我,轻轻的说:「阿毛…… 你昨天好威猛啊……把我cao得死去活来的……要不……你就做我男人呗?」 对面大娘的投怀送抱,令我措手不及,不过想想我大兄弟的威猛,也就理所 当然了,我正当年轻力壮的时候,比她老相好老王年轻时候有过之无不及,爽上 天的滋味,她自然是无比受用的。 对于她的示好我也相当满意,对付女人,最有说服力的还得是真刀实枪的干, cao了以后和没cao之前完全就是两个人。 我指着裤裆的勃起说:「对不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以后我会 多加注意,做你男人,恐怕……不能……」 大娘的岁数足足要大我一倍,我都能叫妈了,我哪里会做她男人,她想得倒 美。 大娘激动地握住我裤裆的大兄弟,气急道:「你这是提了裤子不认帐,可不 能就这么算了,你……你……真是个无赖……」 马勒戈壁,一言不合就握我大兄弟,这是逼我就犯,我起身把她一把推开, 冷然道:「滚!臭婆娘,给脸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德行!」 我这咒骂好生难听,毕竟我可不想大娘这个臭婆娘缠上我,心里也就坚定不 移,她被我一推,更是闹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其声呜呜然, 让我听得厌烦。 其他人被大娘的哭声引来,阿庆问:「兄弟?咋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就… …」 我皱眉道:「喝酒误事,只是谁知道这婆娘还真缠上我了。」 阿庆点头道:「这样啊……昨晚的事……是你开的头……只见你突然把大娘 端盘子一样端了起来,然后一顿猛干,你这功夫,够生猛的,我打心底里佩服!」 我摇了摇头,挥手否决说:「昨晚的事虽然不记得了,但是对经过我还是有 点模糊的印象,你们刚醒来,先吃东西吧。」 毛线个印象,我只对阿娇有印象而已,一炮醒来,阿娇变成了大娘,我当然 只能当日了条狗了,心中恶寒只有自己知道,这苦闷不能向外人诉说。 阿庆和三娘、解狼和二娘听了我的话都去吃东西了,大娘还是死缠烂打地在 地上装模作样,时不时偷瞄我一眼,我心中冷笑,这不就是苦rou计吗?贱货,就 是矫情,被cao爽了一次,接着舔着脸送逼给cao。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是大老爷们一个的我,cao你妈逼的什么玩意,跟我 玩花样,你说啥就啥?啊呸!你要我cao你的逼我就要cao啊,不,我就偏偏不,我 就用你的臭嘴打嘴炮,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我刷的一声把裤裆里的大兄弟暴露在空气之中,此刻的我略显狰狞,邪邪一 笑,猛地把大兄弟对着坐在地上的大娘的嘴巴插去,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她 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不过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插都插了进去,我用手控制她的 头部动作往我大兄弟根部拉扯,她被我的大兄弟呛得眼泪直流。 随着我的手上动作越加迅猛有力,她变得痛苦不堪起来,发出「咳咳」「咳 咳」的声音,不过我在气头上,也就一点也不顾他人死活了,一股脑儿的用大兄 弟插她那张烂嘴,想做我女人,也不看看自己的姿色和斤两,今天就叫你认识认 识哥的厉害,让你再也不敢痴人说梦! 我的大兄弟一次又一次撞击着她的喉咙里的rou壁,一段时间后,她整个人都 变得呆滞了,我想是被我插傻了吧,管他丫的,我舒服就行了,感觉到自己的大 兄弟要射出jingye了,赶紧从她嘴里拔了出来,「噗嗤」「噗嗤」,我乳白色的精 液就直接射在了大娘的脸上,我舒服地用软掉的大兄弟在大娘的脸庞上划来划去, 嘴里感慨说:「我的jingye可是好货色,一般人我不给她尝的!」 大娘把脸上的jingye拨进了嘴里,然后轻抿了一口,闭眼吞咽了一会儿,良久 才反应过来大叫了声:「好甜!这不是西瓜的味道么?」 我用guitou对着她的鼻子说:「有见识,不过……不仅仅这么简单……让你尝 尝更可口的美味!」 我刚好有了点尿意,想必她也不会拒绝西瓜汁的味道吧,长枪寄出,洪水从 里面源源不断地奔腾出来,只听见大娘张大了嘴巴接住尿的声音,「咕噜噜…… 咕噜噜……」,尿尽,我把大兄弟收好提上了裤裆。 大娘「咕嘟」「咕嘟」吞下了我的尿,饮罢,一脸笑容,说道:「这西瓜汁 的尿我还从未遇到过呢!你这家伙怎么会这个样子?」 我霸道地说:「这事你就不用知道了,我默许你做我的人,但我绝非是你男 人,应该是你主人才对!我要做事情那就是我要做,而不是被你一介妇人能左右 的。」 说了这么多,大娘好像也没怎么听进去,让我更是恼火,我一咬牙,张牙舞 爪就往她胸前的那对奶子捏去,吼叫道:「呀呀呀呀……捏爆你的奶子!」 大娘吃痛,惨叫道:「啊……痛……痛……痛……痛……」 我们两人的叫声僵持了一会儿,大娘的眼泪都把眼睛润湿了,我却无动于衷, 她的奶子已经被我捏的不成人形,指到之处皆是深陷进去的窟窿,我用的力道不 可谓不大,我再次大声道:「你是服还是不服?」 她瑟瑟发抖,颤声道:「服气……我……服气……」 我看她已经被我劝服,心里也就乐呵了,舒了口气躺在了地上,对付这个大 娘,真他娘的累,一个嘴炮就害我浪费不少精力,休息才是王道,身体才是革命 的本钱,cao逼之路,任重道远!至于旁边阿庆和三娘、解狼和二娘的目光,我就 不多加理会了,身体有点累,心也有点累,不知不觉中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千朵金花在空中忽隐忽现,谷元真人手执杏黄旗压住后军。 鏖战多日,即使是神州第一人也已感到极度疲惫,可是他还不能歇息!望着 身后同样面色苍白的上官文辰与五鹿大师,这两人当然也是元婴巅峰修为,可是 战力上比起黑白郎君,玉面童老还要差上一大截。而能与西华魔宗最强高手们一 战的神州修者,却都已经不在了…… 势单力孤! 此地离魔岛已有两百里,血色魔眼的威力已不足以影响,杏黄旗暂可保神州 修者无忧。 滚滚魔气正从两界通道里源源不绝地涌入,魔界也不着急进犯,耐心等待着 整军完成。只有十大护法相隔十里距离坠在后面,就一个意思,别想轻易逃跑。 一旦阵型乱了就给你们一记狠的。 谷元真人忽然感到后悔。若不是当年自己一意孤行非要一统神州不可,第一 次魔岛之战南宫剑河,五方大师与天元子或许不会倒下。现下正在虎视眈眈,耀 武扬威的黑白郎君与玉面童老也不至於如此猖狂,视神州修者如无物地逡巡於杏 黄旗外围。何况还有一个未现身的魔尊! 看似连战皆捷,实则损失惨重。如今魔宗十大护法齐全,神州却被迫兵分两 路,魔岛这里竟然除了防守再无他法,贸然地反攻也不过是徒增伤亡。 魔界一直在耐心地等待与消耗着神州的力量。他们对神州势力如此熟悉,甚 至可说了如指掌,南宫剑河与易天行几可说是应声而倒。更可怕的是西华魔宗的 团结,说是万众一心都不为过。谷元真人心中蔓延着恐惧,千年之前那一场浩劫 过后,竟然留下了如此多的隐患,还迫使他们站在一起,所有的力量都往一处使 …… 「妈,慧芸姐,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宁楠的伤势并无大碍, 正蜷起双腿用手臂抱住,下巴耷拉在膝盖上。只是与卫无涯一战对於心灵的打击 极大显得情绪低落。秦冰与曹慧芸的劝说并没起到效果,反而说得小魔女心烦意 乱,打发二人出去。 秦冰无奈地招呼曹慧芸离开,临行前交代道:「别想太多,先把伤养好。」 掀开营帐布帘,月华与伊丽丝正候在门前,见了二人出来问道:「二位夫人, 妖主娘娘如何了?」两妖始终以女仆自居,秦冰久说无用也就由得她们去。 「伤倒不碍事,卫无涯应是留了手。只是情绪不太好,劳烦两位多多看顾些。」 秦冰吩咐好二人照顾宁楠,便与曹慧芸一同离去。军情紧急,魔岛已无坚守的必 要,如何安稳地退军回出云山才是当今最紧要的事情。 月华与伊丽丝轻手轻脚地步入营帐,见宁楠面目表情双目失神,也不好多说 话,将刚刚炼制好的疗伤丹药放在床沿便要离开。 宁楠忽然出声道:「月jiejie,伊jiejie,我真的做错了么?」 二人同时停步回身,见宁楠美目流转一脸询问之色。 秦冰与宁楠是母女,互敬互爱自不多言,只是多了层辈分关系,有些话儿反 倒不好说出口。宁楠如今贵为妖主娘娘,妖族的事情大多交到她手上,月华与伊 丽丝加入林家已是板上钉钉,且两妖一心侍奉林风雨并无二心,宁楠反倒常和她 们说些悄悄话儿。 宁楠已不是当年被打伤落入云雾山谷,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发作的小姑娘, 当年的任性与小性子自然还在,只是都留给了林风雨一人「享用」。是以月华与 伊丽丝依然保持着对妖主娘娘的尊重之外,已没有了昔日的战战兢兢,生怕一个 字说错惹怒了这位小姑奶奶。 月华服侍宁楠将丹药服下后道:「娘娘,说句实在话,方才一战婢子旁观良 久,总觉得妖王印真的不太适合娘娘。昔年大榕树王将妖王印赠与娘娘,恐怕更 多的是为了树立妖主权威。真的当做对阵法宝,黑白郎君所言……还是有道理的。」 宁楠郁闷地伸直双腿,又发泄火气似的交叉在床上一顿乱踢道:「好端端一 件镇族之宝,拿在手里发挥不出威力不说,还吃一顿耻笑。真是气死个人了。」 月华被逗乐了,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以婢子看来,娘娘初时以阴阳 大法对敌倒不见得落了太大下风,还能七分守御三分进攻。待祭起妖王印,反倒 被束缚了手脚。而且……妖王印在娘娘手里威力自然没的说,可是转折不灵,莫 说随心所欲如臂使指,便是,咳咳,娘娘别生气,套用南宫庄主常说的一句玩笑 话,手比脚还笨。」 一句话说的三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宁楠心情略微好转,瞪着月华道:「好哇, 连你也来笑话我。等林大哥回来娶了你们,我让她打你屁股。」 调笑一阵,伊丽丝正色道:「娘娘,黑白郎君所言其实甚是在理。咱们都知 道过去林公子孤身一人要护着诸位夫人,时常身陷险境。娘娘为了助力林公子, 心情急切要提升修为也是无可厚非。只是修为这东西,提升得越快越容易根基不 牢。他今日如此做派,婢子看来反倒不是恶意,倒是提点的意思多些。所以娘娘 为此郁闷生气,倒是不值得了。以娘娘的天资,下回咱们打回来便是。」 宁楠复又支起下巴喃喃道:「别的好说,这妖王印又该如何处理呢?」 月华与伊丽丝对望一眼,心中明白宁楠是在投石问路,也不隐瞒道:「其实 娘娘心中已有定计。林公子於妖族有大恩,带着咱们重见天日,又传授双修之法。 整个妖族无人不服!只要是林家人,妖族对哪位不是毕恭毕敬,便是献出命去也 不皱一下眉头,更莫说是林公子的大恩人。娘娘也并非贪恋权势之人,换个人来 做反倒能图个自在。」 这话若是搁给其他人来说可就诛心了。怎么着,我当妖主你不爽还是不服气 来着?还是觉得我做得不好配不上这个位置?不过宁楠心里反倒有些高兴,自家 姐妹才会说出这等真心真意的肺腑之言。小魔女摇了摇头道:「看来还是交给她 才最合适……」 林风雨身形滴溜溜地旋转,刀剑弧光泼风似的四散飞射,收割着鬼军的生命。 密密麻麻的鬼军转眼之间就被切出数条空槽。六片刀光有意无意地落向大力鬼王, 那鬼王张开血盆大口狞笑一声,长满黑毛的畸形大手一挥将刀光打散道:「阴阳 门的小娃娃,给我去死!」 林风雨也不理身边鬼军,再展风雷二翅遁至大力鬼王身边,喝道:「滚回鬼 界去!」二翅掀起一片狂风暴雷,身处鬼军阵中,简直是肆意妄为。伤不了大力 鬼王,还伤不了一般的鬼军? 大力鬼王周身皮肤亮起诸多诡异的符文,惊人的雷火落下毫发无伤。只是身 边的鬼军就倒了大霉,中招之后纷纷从空中掉落,更有些修为低的直接化为飞灰。 望天梯内守御东南方的神州修者目光大都被吸引至此,见林风雨大展神威, 可谓心中出了口恶气,纷纷大声喝彩起来。 林风雨一招得手,根本不与大力鬼王多做纠缠,专找鬼军密集的地方钻。射 阳箭,玄黄天心五雷,雷动九天,神焰九转,洪涛无尽,五花八门的术法只望人 多的地方招呼。遇到鬼军结阵困敌,便以破天一刀击散,一人绞得整个鬼军大阵 风声鹤唳。 大力鬼王气得哇哇大叫,反倒被自己人阻挡碍手碍脚,连林风雨的衣角都摸 不着。大怒之下接连撕裂好几名挡路的鬼修,其余鬼军见状纷纷躲避,却把阵势 扯得更加散乱。 南宫紫霞与林风雨都曾参与魔岛之战,大力鬼王亦曾见过二人修为战力,原 本心里存着轻视之意。不想数年不见林风雨再度功力大进,那道雪亮的刀光让他 触目惊心,且这小子明显还留有余力,若是全力一刀斩出…… 大力鬼王微一犹疑,林风雨又打落一片鬼修,回头嘲笑道:「怎么?不敢追 了?」 愤怒终究压制了恐惧,大力鬼王朝东南领军鬼王吼道:「星宿,给我困住他!」 他不知星宿自身已是叫苦不迭,面前那位湛然若神的中年男子正步步紧逼。 两人交手不过片刻时间他便落在下风。王天翔见招拆招,将星宿布下的阵法化於 无形,而他祭出的六面大旗阵势却让星宿看不分明一筹莫展。 梨花洞主与南宫剑河为挚友,修为战力比起谷元真人,易天行这些人也不过 是稍逊半分,凌驾一众普通元婴巅峰修者之上。 南宫紫霞剑光如飞凤,斩落一片黑色的血雨。忽然身形转折不灵,另一鬼王 浮无正祭起白骨佛塔,塔底射出一道带着厉鬼惨嚎的黑光罩下。 南宫紫霞祭起紫青宝剑,剑尖遥指骨塔射出一道青蒙蒙的剑光,骨塔一时落 不下来。浮无见状连打法诀,骨塔中被禁锢的厉鬼发出惨烈的吼叫,在领头一只 状如猛虎的鬼魂带领下咬来。 南宫紫霞清叱一声元婴遁起,一只紫凤从虚空中浮现托住她足底,周身泛出 的紫色光晕护住她rou身。若说厉鬼凶猛,这只紫凤猛地一瞪血红色的凤眼,竟比 厉鬼更凶更恶。 骨塔无功,厉鬼畏缩! 林风雨深入敌阵,看看大力鬼王追上,故技重施又要遁走,却突然出现在大 力鬼王身后。那鬼王虽惊不乱怒骂一声:「来得好!」布满符文的手臂肌rou猛然 膨胀了一倍有余,一双铁拳如巨锤般砸下。 林风雨横过纯钧剑,以剑身架住双拳。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撞得他上身向 后一倒。锋锐的纯钧剑竟没在拳头上留下一丝伤痕。大力鬼王正欲加力就此击碎 宝剑,剑身上无数雷光凭空而现,又有一只神异的火鸟从剑颚上浮出,张口喷出 一道苍白神焰。 大力鬼王一具强悍的rou身坚逾法宝,纯钧剑都未在其上留下一丝印痕,却被 那道苍白神焰烧得痛入骨髓,急忙缩手。 林风雨哈哈大笑:「还以为你不惧疼痛!原来不过如此。」宝剑指天摇动施 展天罡剑诀。 南宫紫霞眼角余光扫视战场,自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见林风雨进退自如 将元婴巅峰鬼王玩弄於鼓掌之间,此刻硬碰硬又让对手万分狼狈,心下万分欣喜。 她知道林风雨在北海隐窟血战得成天命之子战力再度大进,看上去已不逊色昔年 南宫剑河的水准。 大力鬼王如今才知林风雨的实力,也才知晓此前三大鬼王齐至不过是送死绝 非虚言。今日一个不慎便是陨落神州的下场。他狂吼一声身形再度暴涨,化作一 只小山般大小的巨鬼,血盆大口如水缸,外露的獠牙如利剑,挥舞起巨石般的拳 头砸落之时,彷佛要把空气锤爆。 林风雨刚动手便逼得对手拿出压箱底的绝活儿,此刻更是不闪不避。天罡剑 诀引动群星之力降落,狂徒刀舞起雪亮的刀光直斩大力鬼王——破天一刀! 惊人的刀气毁天灭地,大力鬼王面如死灰,危急时刻一道黑白相间的剑光划 空而来,同时一百零八颗骷髅头从虚空中浮现,舞如长蛇朝着刀光撕咬。 大力鬼王见来了援军精神一振,不理已将周身包裹的星光,巨拳借势而落, 与白骨剑,骷髅佛珠一同击向刀光。 与此同时,乱军中响起迷眩的铃音,阻住王天翔紧逼的脚步。 轰然大响,耀目的光华刺得人睁不开眼。光华散去,林风雨毫发无伤冷笑看 着被天罡剑诀伤得黑血淋漓的大力鬼王,又朝他身边一名愁眉苦脸的老者道: 「佛修转魔修?呵呵,你这是会玩的。」心中不怒反喜,七名鬼王全被吸引过来, 正是妖族与天魔宗突破大阵进入望天梯的好时机。 那老者手掌一引,一百零八颗骷髅头落入掌中结成一串颅骨佛珠,只是此刻 伤痕累累,不由得一阵心疼。他脸上没有怒色反倒苦叹一声:「贫僧也不想的呀。」 紧张的形势中林风雨还是被逗乐了,举目四看,南宫紫霞已退入王天翔五光 十界旗门之中,正与三名鬼王乒乒乓乓打得激烈。他刀剑虚空一劈,身周泛起四 色剑光飞舞如彩带道:「入了轮回再去想清楚吧!」 这边打得如火如荼。望天梯北面悠然响起苍凉古朴又壮烈激昂的号角声!火 狮开道,天狼压阵,簇拥着黑袍加身的天魔宗修者,依着号角与鼓点的节奏徐徐 前进。 号角渐亮,鼓声渐急,妖族与天魔宗修者缓缓提速,离鬼军阵营还有十里, 待到面前的时候冲击的速度会提至最高,以势不可挡的冲锋穿透鬼军阵型。顶在 最前的人即使都是元婴以上的修者,无疑也危机四伏,可是这种打法能够保证最 小的伤亡获取战略目的。 没有勇气和牺牲,就没有胜利! 冲锋卷起狂风怒号,鬼军更没有惊慌失措。八里,六里,五里,鬼军阵中忽 然升起一面骷髅琵琶,阴风卷起,透入神魂的琵琶凄号之声大作。妖族与天魔宗 冲锋阵型为之一顿! 铮铮铮!清亮的琴音如泉水流淌,将琵琶凄苦之声震得一哑。天魔宗中央虚 空浮现一道修罗天女法相,魔气蒸腾,丝毫不惧鬼气荒芜之力侵染。 又一声雄壮的龙吟响彻天际,奢华仓化作巨蛟天蛇本相,头顶独角射出刺目 豪光照耀鬼军,一马当先越过冲锋的前军,张开蛇口向骷髅鬼面琵琶咬去。 妖族天魔宗联军冲锋之势虽有停顿,也再无回头之路。 「杀!」易落落的号令声响起,自在修罗女法相双臂张开,鬼军阵中的空间 出现奇异的折叠,登时乱作一团。 联军的冲锋如横飞的巨石撞入波浪。再没有回头之路,不是巨石劈开波浪, 便是波浪将巨石淹没。 施灵逸冲在联军最前,张开巨口喷出本命真火,烈焰焚烧。肖苟狼嚎连连, 洒落的月光如刀锋割开一条条血槽。奢华仓吞吃鬼面琵琶,独角中的耀目光芒毫 无阻拦地射透鬼军阵型。 联军气势大涨撞入鬼军阵型,在三名战力超群的元婴后期妖王带领下,身后 还有易落落的法则之力压阵,披风斩浪前行。 碧云宗见大批援军到来,亦知成败在此一举。北面大阵打开向鬼军发起反攻 接应联军。 鬼军腹背受敌登时大乱,直到中央升起七柄如星辰罗列的宝剑。宝剑光华正 而不邪,火狮真火熄灭,天狼月光消散,龙角光芒全无。连自在修罗女的法则之 力亦开始溃散。 易落落大吃一惊,只见鬼军阵中一名修者升起,他浑身血rou全无只余一具骷 髅骨架,空洞的目中两点鬼火闪耀,周身散发着令联军绝望的元婴巅峰气息。 「七星剑?是七星剑!这人是崑仑大弟子玄机!」易落落曾在七星剑手下吃 过大亏,自然不会认错。 玄机自妄想夺林风雨天命失败之后,始终在神州东北方游离躲藏,莫说这等 叛逃的弟子崑仑派绝不会留情,就是蓝剑山庄天魔宗这几家豪门也不会放过他。 不想鬼界大举进犯寸草不生鸡犬不留,他躲藏之所也被发现。寡不敌众之下被擒 拿。 崑仑大弟子自然天赋傲人,那屍解天鬼毫不犹豫将他炼制成屍傀,又喂下无 数修者生元,硬生生将他修为催至元婴巅峰。按说这等催生的法子战力要略弱, 可略弱的元婴巅峰,还是元婴巅峰! 联军冲锋之势戛然而止,鬼军开始四下合围,危在旦夕。 易落落咬了咬牙待要挺身迎战,在她身侧的云蕊阻止道:「用法则之力继续 领军前进,不可回头!」 易落落娇躯一颤,就见一道粉色虹光划过天际。 虚空中现出一朵洁白纯净的莲花,花瓣如口而合带着四散的馨香将玄机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