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回到1999[军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来被人敲了闷棍,她大伯被打断了一只腿,都知道是那个人干的,可谁有证据?

    不是没想过报公安,可那些公安有啥用,遇事儿只会劝和,连抓个人都不会。

    刘海佳嘲讽一笑,她今天真是疯了头了,她把她小姑这些年过的啥日子和何若初说了又有啥用?她小姑那么费劲心思不和何若初联系不就是为了保护她吗?那就这样吧。

    龙凤喜烛被陈姨婆点燃,火星子噼噼啪啪的,火红的蜡油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屋外人声鼎沸,喝酒声,划拳声,不绝于耳。屋内却静悄悄的,张三莲无聊的歪在炕上,不一会儿便打起了呼噜,何若初和刘海佳对面而坐,两人谁也没开口。

    许久,何若初率先打破沉默:“她这些年过得不好吗?”

    初对刘秀嫁的这个人了解得并不清楚,因为他嫁的这个人家实在是太偏僻了,从王家店南面的小路进去要走一个多小时,还要爬过一座山才到。那个村子一共也就四五个人家,村里田地也少,好在靠着大山,倒也饿不死。

    刘海佳抱着腿,双眼无神:“生不如死。”

    何若初浑身一震。

    ****

    南沟村。

    刘秀把牛从后山牵到家,她后嫁的男人坐在炕上喝酒,手里把玩着一件光滑的木头,炕桌上摆着一盘炸花生米,花生米旁边的白色玻璃酒瓶里的酒已经没酒了。刘秀身体一软,想都没想的就往外逃。

    赵老根从炕上下来,几步就抓到了往外跑的刘秀,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刘秀仍了炕上,刘秀后脑勺着炕,哪怕有炕布的缓冲,她还是被摔得头昏脑胀。

    就这么会儿的功夫,老根已经把她的裤子扒了,刘秀感觉到凉意不顾头疼翻个身准备跑,赵老根挥动手里的皮带,破空的声音传来,啪的一声打在刘秀的身上,霎时间,她的屁股到大腿根便红肿了起来。

    刘秀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赵老根嘿嘿笑着把刘秀拽了过来,神出干燥的手抚摸着刘秀的脸蛋,为她擦掉眼泪:“秀啊,你不高兴吗?你不觉得刺激吗?哭什么啊?你看,多爽啊?”

    说着,鞭子又扬了起来,刘秀的腿被赵老根压着,动弹不得,刘秀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刘秀想起第一次被打的时候她反抗了,不顾刚出月子的身子和赵老根打了一架,她伤得挺重,赵老根也没好多少,她回家叫来了两个哥哥,当时赵老根没说什么。可过后,却对她变本加厉。

    她要离婚,赵博涛差点儿被他掐死,他还威胁他要去找何若初麻烦,她的闺女才那么大点儿,婆婆也老了,她不敢赌。

    这一忍,就忍了十四年,今天她女儿要嫁人了,她没什么怕的了,再等她儿子从初中毕业了,她要和赵老根同归于尽。

    第13章

    这句话过后又是一阵沉默,何若初和刘海佳都没有了说话的心思。

    何若初上辈子早早的就南下了,回来的日子少之又少且和刘家那边的关系并不好,只是又一次她听到早已为人母的张三莲说过一句赵博涛的爸爸死了,那会儿何若初正是最累的时候,听到这话也就过过耳朵,并没有更深的印象。她回家也不过是看看给她爸爸和她奶奶扫扫墓,再去看看裴邢,基本做完这事儿她就走了,根本就不会在这边停留。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新娘子在结婚前夜是不能躺着睡觉的,听说不吉利,靠着墙眯了一会儿,睡得正香时她被人叫了起来,来叫何若初的是村支书的媳妇儿,也就是她的表舅妈,她起来在表舅妈的监督下洗了澡换上了新衣服,她表舅妈便来给她梳头。

    何若初的头发很好,又粗又黑,表舅妈把她的头发梳通以后倒了些头油在手心里,顺着何若初的头发抹,抹到头再用梳子分出一半头发一点点的把所有头发都盘在头顶,最后再把早就买好的大红色假花插到头上,假花自带了一串串的白色珍珠,点缀在头上向上翘了起来,在空中微微颤动,何若初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美猴王。

    头发盘好了便是上妆。自古以来东方女性化妆都以白为美,表舅妈给何若初也是这么化的,好在她在她闺女这些年的熏陶下也懂点东西了,先给何若初把多余的眉毛刮了,再让何若初洗了脸擦了郁美净,这才拿那盒粉给何若初抹上。她也不会化妆,就跟涂墙似的往脸上刷,刷墙的时候还不耽误和别人唠嗑。

    刷好了她又拿了只大红色的口红出来,这只口红有点干,在抹之前她还让找了一点菜籽油给何若初抹在唇上后才给何若初涂上口红。

    这就算是化好妆了,何若初看着镜子里白红分明的自己,真是吐槽的心思都没有了,前几天她还嫌弃影楼的妆化的丑呢,今天看了她表舅妈化的妆以后她才明白,那家化妆师化的简直就是天仙,大师级别的。

    何若初在这边生无可恋,张三莲就在那边惊为天人了,她把表舅妈一顿好夸,还诚心邀请表舅妈在明年她的婚礼上给她化妆。表舅妈被夸得飘飘然,看张三莲十分顺眼,想也不想的答应了下来。

    何若初在心里给张三莲点了一排蜡烛,希望明年去外面见过世面的张三莲想起今天说的话会不会回来掐死今天的自己。

    给何若初梳好头发化好妆,表舅妈便出去了,没多大会儿,端着一托盘的饭菜出来,饭菜很丰盛,量也很足,这是新嫁娘做姑娘时在娘家吃的最后一顿饭,这顿饭过后再回来,新嫁娘就不是小姑娘了,是别人家的新媳妇了。因此只要是有点儿疼孩子的人家都会把这一顿饭做的格外好。

    饭菜才摆上,陈姨婆和外婆便相约过来了,在两位老人的身后跟着赵博涛。赵博涛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多钟到的这里的,他找到刘大舅时把刘大舅都吓了一跳。时间太晚了他也没能来看何若初,他一直等在陈姨婆家,陈姨婆两人出门时她赶紧跟了上来。

    陈姨婆和外婆问了何若初许多问题,何若初一一答了,招手把赵博涛叫到自己身边,伸手给他理了理额角的碎发:“你什么时候到的啊,吃饭了吗?饿不饿啊?”

    赵博涛饿坏了,他正在长身体,哪怕吃再多的饭到了半夜都得饿,更别说他昨天晚上上完晚自习还从学校跑着来门头沟了,这会儿问到了饭菜的香味儿,他的肚子发出抗议般的轰鸣,周遭的人都听见了,发出善意的哄笑,赵博涛并不算白的脸上红成一片。

    何若初夹了一块儿rou放到赵博涛面前的空碗里:“吃吧。”说着率先吃了一口,陈姨婆等人也跟着举起了筷子。

    赵博涛吃的狼吞虎咽的,何若初不太饿,看他只吃米饭不夹菜,又给他夹上菜,夹的都是rou菜,赵博涛来者不拒。

    陈姨婆和外婆看姐弟俩相处融洽,颇感欣慰。外婆掏出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