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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轻轻一挑:“好了!不论你是不是天命女子!都与我无关!你来找我,究竟有何目的?” 听闻此言,花闭月心中一动,素雅的面容有了一丝动容,秋水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华彩,宛若幽谷潭水,她知道自己不虚此行,玉流觞终于愿意与她相谈,而她终于过关了,于是,她神情认真的看着玉流觞,没有任何掩饰地问道:“玉公子,我究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云鬟香雾成遥隔第006章媚骨 玉流觞瞧着花闭月,忽然勾起嘴唇笑道:“你何以认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花闭月虽然与玉流觞相识不久,但知道他是不会打诳语的人。 她微微凝眉,白玉般的面容出现一丝淡淡哀愁,叹息道:“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梦中在我二十八岁的时候,身体已油尽灯枯,遍访名医,偏偏没有人能医得好我,而且从没人告诉我这究竟得了什么病症?” 玉流觞神情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眸光清透潋滟,如果她的梦境都能成真的话,这倒是不无可能。他沉默片刻,淡淡道:“其实姑娘并没有不治之症!这世间的病但凡可以治好,就不算不治之症。” 听闻此言,花闭月心中霎时有了一丝希望。 她忍不住问道:“玉公子,我究竟得了什么病?” 玉流觞抬眸,一双倾城如玉的凤眸云淡风轻地望着她:“你的病的确蹊跷,这世间大概也只有三个人知道你的病症。” 花闭月眼中闪过一丝幽冷的光芒,原来只有三人知道她的病症,难怪前世无人能够医治。 “姑娘的身子是罕见的媚骨,也叫阴骨,乃是至阴至寒的身体,这种身骨很难有孕!” “媚骨?这种病症难道真的短命?”花闭月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病症,却并没有产生怀疑,毕竟玉流觞说的很对,她前世从未有过身孕。 “但长命百岁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姑娘能嫁给纯阳之身的男子。” “纯阳之身?”花闭月喃喃念叨了几遍,前世她嫁给了北帝,皇帝自然是三宫六院,哪里会是纯阳之身,何况当初嫁给他时,他也早已有过无数的妇人,想到君恩薄如纸,不免心情悒郁。 试想这世间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而她在花家也非自由之身? 她只是一个身无长物,无依无靠的庶女罢了!如何能如愿以偿地嫁给纯阳男儿? 玉流觞并不知她心中所想,淡淡的凝望了她一眼,接着道:“还有……纯阳之身最好是阳年阳月阳历所生,这世间,至纯至阳的男儿还是大有人在。” 花闭月沉默着,深知这种男子可遇而不可求,清丽的面容上不禁带着一片冰冷的霜色。 玉流觞静静站在那里,愈发显得身姿俊挺,丰神如玉,刚才那一霎,少女的失望他当然看在眼里,他言语淡淡安慰道:“姑娘不必担忧,只要有缘,你还是应该能遇到的,不过姑娘还是早些嫁人的好,媚骨症虽然罕见,也对姑娘有不少好处,但物极必反,近来开始反噬身体,姑娘记得多吃些大补之物,人参,鹿茸,灵芝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也聊胜于无。” 他柔和的话语在屋中飘荡着,室内散发着幽幽暗香,花闭月却觉着这味道与任何的香料都不同,是一种清雅的青竹味道。 这味道与当日她闻到的一样,仿佛是从他袖里飘出的,有种安神的作用。 于是,花闭月浅笑着问道:“玉公子,你可有让人看上去容颜憔悴的药物?” 玉流觞淡淡道:“这种药虽然有,但是我不会随身带着,不过可以用姜汁涂在脸上,” 花闭月点头道:“姜汁的确是个好法子!”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昏暗,天空里渐渐出现一道极浅的月牙儿。 花闭月知道不应久留,遂与二人告辞。 她深知遇到玉流觞后,受益匪浅! 缓缓向外走了几步,花闭月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玉流觞,眼波清丽而透澈:“玉公子,我是天命女子之事,只有二位公子知道,我不希望有第四人知道。” 白衣男子忽然在帘后轻笑道:“你信得过我?” “当然信得过你,因为你是玉公子的朋友!一定也非池中之物!” “好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子!得卿盛赞,愧不敢当!” 闻言,花闭月对他们微微倾身,接着转身离去,脚步声渐渐走远,随着少女迤逦而去。 “这女子很有意思,是不是?”白衣男子从帷帐内走了出来,负手望着玉流觞,那优雅的声音中恍若春风拂过。 “是有些意思!”玉流觞静静望向窗畔,清眸中闪过一丝淡淡光芒。当日他给她出诊,只是一时有了医治的兴趣而已,并没有对那女子在意,没想到竟然阴错阳差地遇到了天命女子,知道了花家的秘密,而且他也知道……所谓使容颜憔悴的药物,只是粗浅的易容药物罢了! 月牙儿与他见过的女子迥然不同,生平第一次,他对女子有了一丝好奇。 “其实这纯阳男子也并不少见,玉兄不就是一个吗?”白衣男子卓然而立,墨玉般的黑眸间浅笑盈盈。 “你此时……想说什么?”玉流觞淡然地看着白衣男子道。 “正所谓医者仁心,玉兄何不送佛送到西,娶了这个女子?”白衣男子对玉流觞眨眨眼睛。 “笑话!你也是纯阳之身?你何不娶了她?”玉流觞冷冷看他一眼。 “玉兄,这女子从始至终找的都是你,对我似乎并不待见!” “那女子对你评价甚高,何况,这世间不待见你的女子又有几人?” “玉兄此言差矣,那女子或许就是其中的一个呢!”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灿烂如艳丽桃花,他甩袖转身进入内屋,身影恰恰似一抹皎白的月色,转瞬隐入了云层之内。 虽是傍晚,后院内景色却极其怡人,湖水潋滟,星河影动,水月映寒烟。 花闭月踏出阁楼时,立刻听到窃窃私语声,同时感到周围目光如箭,没想到那些女子竟如此执着,执意守候在院外,若是无人挑唆,她们绝不会这么做,她蹙了蹙眉,忽然一个娇俏的身影跑了出来,大声地叫道:“月牙儿jiejie,你怎么进去那么久?张嬷嬷已是不高兴了呢!” 此刻,她的声音非常尖锐,似乎很是紧张。 话音一落,花闭月感觉周围的目光似乎要把自己刺穿,她便知花媚儿是故意的。 这时,园内走来一位五十岁的妇人,满脸横rou,模样刻薄,正是花府的女总管,专门管教这些花府未嫁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