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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正是她的meimei花媚儿。 花媚儿平日在众人眼中乖巧可爱,且长袖善舞,所以深得花家主母的喜爱。 因为花媚儿受宠,她的吃穿用度都比花闭月要好很多。 不知不觉中,花媚儿为了追求这些富贵荣华,渐渐展现出性格和人品中不好的一面来:爱慕虚荣,自私自利,损人利己,两面三刀,口蜜腹剑,常耍点小心机。 当初,花闭月虽然知道她的品行,对她有了几分芥蒂,但花媚儿至少还没有对她做出格的事情! 此时,花媚儿如桃花般娇艳的脸颊泛着红色,一派天真娇憨的模样,一双美目直直向花闭月望来,浅笑盈盈地说道:“这几日我好担心jiejie呢!只可惜我实在脱不开身来!jiejie勿怪!” 真的是脱不开身?花闭月自然不信,她知道花媚儿一定在瞅准机会,攀上高枝! “无妨的!”花闭月深深的看她一眼。 “jiejie为何这么看我?难道不相信我吗?你瞧……我现在还要给玉公子送酒水呢!”花媚儿娇嗔的瞪了瞪花闭月,没心没肺地提起手里的食盒,引得周围女子十分眼羡。 “meimei真是辛苦了!”花闭月淡淡一笑,原来如此!只是没想到当初,这个meimei竟然曾想攀上玉流觞。 “jiejie怎么来这里了?难道jiejie也想一睹玉郎的风采?可惜玉公子谁都不肯见的!”花媚儿端着百年私藏的桃红酒,正是家主派她来这里送酒水的,当日与玉公子在一起的贵人,在帘后夸奖了她几句,称赞她琴弹奏的好,于是,家主对她格外看中。 花闭月面无表情,一双黑眸波澜不惊:“是么?” 花媚儿一脸为难的神情:“不过,我可以把替jiejie多美言几句!” 花闭月目光淡然:“多谢!” 就在这时候,小厮跑了过来道:“这位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闻言,花闭月对他微微颔首,遂步履平稳的轻轻迈进门内! 花媚儿的神情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一抹惊异,一直怔怔地盯着她的身影,看着花闭月径直走了进去,目光闪过nongnong的妒意,半晌方才回过神来,立刻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追了过去:“jiejie,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进去!” 她刚刚跑了几步,却被小厮给拦住了,他带着一脸假笑,不阴不阳道:“媚儿姑娘,东西给我端着就行了,玉公子现在很忙,你就在这里守着,别让人进来便是。” 咬了咬牙,笑靥在脸上一点点的凝结,最终化为冰霜,花媚儿心不甘情不愿的守在了门口。 她觉着奇怪,虽然她知道月牙儿容颜绝美,但若论心机,这个jiejie并不如她。 只是为何月牙儿突然会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就是大夫人也不如她。 难道是自己小瞧了她? 如线的阳光透过窗棂,光中微尘起伏如雾,笼罩着女子的身形,她缓缓向楼上走去,一缕缕淡香在室内弥漫开来,忽然,楼上一曲悠扬的琴音响起,缥缈好似从天边传来,这是一曲水调歌头,如流水涓涓,玉珠落盘,很是撩动人心。 院中的女子们,倾慕中带着痴痴的目光望着阁楼,静静的倾听着琴声。 尽管在众人眼中的花闭月是不学无术的,但在她嫁人的十三年当中,花闭月在宫中深藏不露,跟随琴师学了五年,慢慢也弹了一手好琴,只是与这琴曲各有千秋! 花闭月没想到玉流觞竟然弹了一手好琴,于是,她踏着韵律而来。 当她踏入阁楼那一刻,却看到青色帷帐后,一抹白色人影坐在其中,那琴音却是从帐内传出的,不由有些仲怔。 而那晚的绿衣男子容颜如玉,正淡淡地看着她道:“月牙儿小姐神情如此,可是对我有些失望?” 男子如烟似墨,飘逸俊秀,饶是花闭月曾睹过他的容颜,然而再次见他的时候,依然感到清新雅致,静逸出尘,尤其是那温雅的神韵,漠漠的气度,使人忍不住深深地去看他,花闭月瞧了他一眼,立刻别过头去,忽的一笑道:“失望当然不是,却觉着有些庆幸!” 绿衣男子“哦”了一声道:“此话怎讲?” 花闭月淡淡笑了笑,神情慵懒,言笑晏晏:“玉郎有着天人的容貌,又有起死回生的医术,文采出众,风骨闲散,不拘一格,不与俗人为伍,倘若还有出神入化的琴艺,弹出这般曲调,只怕已不是这世间的人物了!月牙儿见到玉郎,会诚惶诚恐!” 她口中虽然这么说,却神情自若。 帷帐内琴音忽然停止,里面传来郎朗笑声:“玉兄,这个女子很有意思!” 玉流觞幽静深沉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似对他的话语非常赞同,平静的问道:“姑娘,你如何在锦帕上写着,西方海盗横行,五日后让我们选择陆路离开?” 帐内的白衣男子也温雅一笑:“不错!你怎么知道五日后我们要离开?又如何知道海盗横行?” 毕竟,一介女流,待字闺中,见识浅薄。 立于屋中的花闭月看上去高雅而清丽,这般优雅的身姿却有一双惑人的媚眼,目光似水,流转间好似湖水涟涟。 她当年在床上昏迷了三日,又静养了三日,并没有与玉流觞碰面,清醒后,只知道花府来了一位俊俏的郎君,其后,听说西方海盗暗地横行肆虐,北宫家族派了三艘战舰,与海盗战了半年之久,那段时期,就连渔民也不敢外出打渔,她只是充当一个先知者罢了! 半晌,花闭月淡淡道:“我是在梦境中知道的!” 云鬟香雾成遥隔第005章天命女子 玉流觞凤眸微眯,迈着步子踱到她面前,深幽如墨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她。 倘若她说错半句,玉流觞随时会下逐客令。 花闭月扬唇一笑,双眸兀自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俊美无畴的脸,淡淡道:“我想玉公子现在一定认为我是信口雌黄!” 帷帐后白衣男子忽然温雅一笑,修长的指轻轻抚过琴弦,云淡风轻地说道:“姑娘,梦境的确是有吉凶之兆,正因如此,世间才有解梦这一说!”他忽然顿了顿,双眼黑如点漆,正含着笑望着花闭月,似乎开始质疑:“不过……你究竟用什么证明……你的梦境可以成真?” 花闭月站在离两人只有七步之遥的地方,唇边含笑,细腰若柳,神情如水中芙蓉那般淡雅自信。 这种自信带着雍容华贵的气势,十三年间,她经历太多风浪,骨子里已是举重若轻。 但见,花闭月眸子微微眯起道:“二位可听说过花家的天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