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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酒的眼眶没由来的一热,仅仅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和宋淮宥断绝关系一事,她其实一点儿都不难过。可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有些难受。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茫然的看着中央的香炉,视线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之焕,我很好。不是他不要我,是我有心和他断绝关系。” 王之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她说。 宋酒转过身子,直视他的双眼,问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决绝了?你应该看不起这样心肠歹毒的我吧?” 她以为他会说不,以为他会说这样的她无论如何他也是喜欢的,可是他没有。 他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阿酒,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这是一件很久远的事了,久到听起来像是只在梦中发生过的事。 我这一生,还未成家就已经有了一个儿子,那就是王琢。 阿琢的身世,我瞒了你很久。他是我大哥的儿子,半岁的时候就以一连没了爹娘。 大哥是大伯的儿子,自小就是泡在药罐里长大的。因为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大伯对他颇为眷顾,待他胜过其他的儿子。 可是大哥成年之后,逐渐不满大伯的做法,两人隔三差五的就会闹一场,等闹过了之后又渐渐平息了。直到大哥和大嫂生下阿琢之后,他和大伯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激烈。有一次,就像你和你爹今夜的情形,大哥和大伯闹掰了,同样是立下字据,父子决裂。 当时我远在漠北,根本不知那时大哥的病已经是病入膏肓。他为了日后妻儿能够远离大伯的控制,不惜和大伯反目成仇。 阿琢长到半岁,大哥就去了。大嫂伤心欲绝,缠绵病榻,不就也魂归天外…… 我从漠北赶回来的时候,阿琢在襁褓中嗷嗷待哺,哭声响天震地。从此,我失去了从小挚亲的大哥,多了一个儿子。 如果我不是王之焕,或许我就能救大哥一命…… 宋酒听他讲得很平淡,可是她却听出了更多的东西。天下人都羡慕出身金贵、才华绝绝的王之焕,可是有几人知道他的苦楚? 他就像一个无助的人,安安静静的靠在自己的肩头,一个字一个字的吐露:“如果我不是王之焕,或许我就能救大哥一命……” 宋酒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回身抱住他。他那时的痛苦,她已然分担不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又来 王之焕提起陈年旧事,并不是让她心疼自己。他只是想让宋酒知道,她做得没有错。就算她这样做了,她仍旧是他心之所属的人,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宋酒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她才开口:“你的心意我知道了,夜色已深,你也该回去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那里应该有一堆杂事需要处理。” “我要处理的事情不多,倒是苦了你那位薄情寡义的爹。”王之焕勾唇一笑,讨好似的对她说道:“我已经将杂事推到了他的头上,那些要紧事他可是一点儿边角也碰不到!” 宋酒瞟了他一眼,“看把你能的!” “既然你未来的丈夫替你出了一口恶气,你是否应该表示一下?” 宋酒嘴角含笑,双手捧起他的脸,仰着头凑过去。 王之焕欣然闭上双眼。 然而宋酒只是将三根手指并成一团,轻轻的在他的脸上小啄了一下。 没有预想中柔软的触觉,王之焕觉得纳闷,睁眼一看,宋酒已经将手收了回去。 “已经表示完了,你该走了。” 王之焕眼里冒着火光,两眼顺着她的下巴一直往脖颈上看去。上回印下的痕迹已经褪去,一丁点也没瞧见。 宋酒看他的眼神不对,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往后退。 王之焕已经先她一步拉住她,将她拉到身边,“小气鬼,为夫可是替你出了一口恶气,你就连吻一下都不肯。那么……” 宋酒慌忙护着脖子,含泪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上回害得我提心吊胆了好久,这下你又来。要是让伯娘看见了,你让我怎么说?” “那就直说,难道我们还需要藏着掖着?”王之焕很霸气的回了她一句。 宋酒只觉得头疼,他在这件事上固执起来,怎么说也不听。眼下她刚和宋淮宥断绝关系,一定有人在背后等着看好戏。正是这种风起云涌的时候,可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来。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你忍心看我被其他人拿来开刀吗?”宋酒早已将双手从脖子上拿了下来,很认真的问道。 王之焕也知道眼下不适宜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他就是想让其他人知道,她宋酒是名花有主的人。谁若是敢动她的心思,他绝不轻饶! “那今夜我就不走了。”王之焕一下子将她环抱在怀中,从榻上下来,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宋酒搂着他的脖子,脑袋枕在他的胸前,闷声闷气的说道:“你不老实。” 到底是怎样的不老实,她没说,但是他懂。 王之焕闷声笑了笑,“这次不会。” 将她放到床上,再替她除了素袍,王之焕转身走出去。 “你去哪儿?” 王之焕回眸一笑,“沐浴。” 宋酒脱口而出:“没有热水。” “降火,有冷水就行。”说完,王之焕闪身不见了。 宋酒则是红着脸坐在床头,两眼盯着他消失的地方出身。 很快,王之焕就回来了。身上带着一些香味,显然是用了她之前用过的沐浴的水。 宋酒的脸更红了,觉得有一种和他洗了鸳鸯浴的错觉。 王之焕好奇的凑过来,笑问:“你脸红什么?” 宋酒翻身躺下了,背对着他吩咐道:“熄灯,睡了。” 好一会儿没听见动静,等她好奇的转过身时,烛火正好灭了。 王之焕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好奇我不动身就灭了灯?” 宋酒只当没听见,然后听见他窸窸窣窣躺下的声响。 身边忽然多了一层暖意,那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你不是洗了冷水吗?怎么这么热?”问完之后,宋酒就后悔了。 她这分明就是在挑事情。 果然,王之焕凑近了一分,一只手偷偷摸摸的就伸了过来。“心是热的。” 王之焕攥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一贴,宋酒感受到手心下扑通扑通的跳动。 宋酒以为他握了一会儿就会松开,哪知道他攥着她的手就不分开了,还带着往胸膛上四处乱摸。 “适可而止。” 王之焕厚脸皮的回道:“这分明是你不老实,我可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宋酒没有计较,睡意渐渐上头,她便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身边的人听见她均匀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