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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不是在款待客人么?我去了怕搅了她们的兴致。” 遇夏笑道:“娘子说笑了,老太太可是盼着你来呢!正好柳家的老太太和徐二娘也在,娘子好些年没见过了,见一见也好。” 宋酒不再说什么,带着采蓝随遇夏进门。 身后的遇春长长的舒了一大口气,伸手拍了拍胸脯。还好九娘子没拿方才的事说道,否则教老太太知道了,可有她好果子吃了。 进了里屋,遇夏掀开檀木做成的珠帘子。宋酒便瞧见老太太坐在两人座的罗汉床上,随老太太一道坐着的是一位身穿绛紫色短褙子,脖颈上挂着一串玉制佛陀的坠子,十根手指上有五根带着金戒指的老太太。想必此人就是那个大婢女所说的,柳家的老太太了。 老太太的下首左侧坐着一个妇人,穿的是时下正时兴的大红牡丹花样子的褙子,头上簪着一对镶着翡翠的金钗子。不是鎏金的,是实实在在的真金。 宋酒是个商人,是真金还是鎏金,这一点她还分得清楚。 那妇人听见珠帘子的响动,侧首看过来。只见她柳叶弯眉下明眸善睐,顾盼间流动生辉。领如蝤蛴,肤如凝脂,柔情绰态,令人血脉贲张。 老太太朝宋酒招招手,唤道:“小九,过来。” 宋酒收回目光,依言缓缓过去,盈盈俯身请安。“小九给祖母请安!” 老太太笑呵呵的对柳老太太说道:“瞧瞧,几年不见,小九是不是变了许多?” 宋酒听出了老太太话里的骄傲,有些疑惑。之前老太太对她的态度都是不冷不淡的,怎的今日如此古道热肠的在外人面前洋洋得意地谈起自己? 柳老太太上下打量一番,眯着一双眼睛不住的点头称赞:“确实啊!女大十八变,小九着实长成亭亭玉立的女儿家啦!” 老太太闻言,拉着柳老太太笑作一团。 第三十五章 :她的地位 柳老太太陪着老太太笑了一阵儿,颇有感慨地看着宋酒,说道:“当初小九一声不吭的跑了,我还以为是她嫌弃老jiejie你管得太宽,一个冲动就离家出走了!” 老太太抿嘴笑了笑,不大高兴柳老太太提起这档子事。但眼下这么多人在屋子里,她也不好拂了柳老太太的面子,只能干笑着应和。 “小九那时真是将我气着了,你说说,她自小养在我的身边,与我也亲厚,最后反倒忤逆起我来!你是不知,那个时候我气得险些背过气去。”老太太说着,似是想起当时的感受,不禁捂住自己的胸口。 柳老太太伸手握着老太太的手,安慰道:“老jiejie你也别将那事放在心上了,这些年我也不好过啊。当时小九只是离家出走而已,可怜我那孙儿,竟是没了性命……” 本来是宽慰老太太的,柳老太太倒是哭了起来,反而教老太太回过去安慰她。“meimei,岑生走了也有六个年头了,你怎的还惦念着呢?” 柳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抽泣道:“岑生这孩子老实厚道,我最心疼他,谁知道老太爷见不得我好过,硬是要将我的乖乖孙儿给带走……” 徐氏在下首坐着,终于出声劝道:“娘,岑生的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何况眼下您还有一个孙子,莫要再伤心了。” 柳老太太也不忌讳这是在宋家,狠狠地瞪了徐氏一眼,骂道:“当年若不是你,我的另一个孙子至于流落到外头吗?吃着别家的米长大,哪会比养在身边可靠?” 徐氏的脸色忽红忽白,为难的说道:“娘,那个时候我不也是怕jiejie见到我一下子生了两个儿子,心里不好受么?您也知道,jiejie那个时候身子就不怎么好。” 柳老太太哼哧几声,满脸讥诮。“莫以为我不晓得你那点心思,你不就是担心我将两个孙子中的一个过继给陌采吗?哼,陌采是柳家的正牌夫人,会稀罕你一个妾室的孩子?” 徐氏的面色更加难堪,坐立难安,揪着手里的帕子紧张的解释:“娘,儿媳没有这个意思……” 老太太低声劝柳老太太道:“meimei,好歹给她留点颜面,毕竟她给你们柳家续了香火。” 柳老太太这才收起鄙视徐氏的脸色,和颜悦色的同老太太说话。 宋酒站在老太太身边,心中早已是一片惊涛骇浪! 两个老太太在这里说了好多话,竟然让她知道了不少事情。而且这些事情,统统和她的身份地位有关! 宋酒见她们还能聊上好一阵,跟老太太推脱自己身子不适,带着采蓝出了静得堂。 一出月门,她的双脚一软,险些栽到一旁的池子里。好在采蓝一直注意着,及时拉住了她。 采蓝蹙着眉头,紧紧地扶着瘫软的宋酒,着急的问道:“娘子,可是哪里不舒服?婢这就带你去找张大夫!” 宋酒竭力抑制住心中奔涌的波涛,吞咽道:“无事,你扶我到前边的长廊下歇息一下就好。” 采蓝将她扶到廊下的美人靠上坐下,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嘀咕道:“在老太太房里都是好好的,怎的一出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宋酒并未说话,闭着眼睛梳理着老太太和柳老太太说的话。 按照她们话里的意思,宋玉姝自小被老太太养在身边,和老太太的感情甚好。所以她从临安回来的时候,老太太才对她不理不睬的,因为宋玉姝的出逃伤了老太太的心。 也就是说,宋玉姝原先在宋家的地位,是要高过其余几个jiejie的。不仅仅因为她是最小的,还因为她被养在了老太太的身边。 还有一件事,方才她从两个老太太的口中听到了柳岑生的名字! 这个名字,她一直死死的藏在心里,从没对任何人说过。但今日却从老太太的口中听见了! 这是何等的惊骇! 宋玉姝一直想要保护的名籍里,夹着一份诉状,落款就是柳岑生的名字! 如此一来,柳岑生和宋玉姝的死有关系,柳岑生又是柳家的郎君。而柳家又和宋家有来往,岂不是意味着宋玉姝的死和柳家也有干系? 宋酒不敢再往下推断,她怕再推下去,会生出一堆可怕的念头。 采蓝晃了晃宋酒,见她毫无反应,脸色苍白,急得手心出了汗。“娘子!娘子!” 宋酒猛的睁开眼,将采蓝吓了一跳。 “娘子,你方才怎的了?婢瞧你的脸好生恐怖!”采蓝的声音有些抖,想是真的被吓着了。 宋酒无力地靠在美人靠上,一手撑着脑袋,问道:“采蓝,你一直跟在母亲身边,想是听过柳岑生的名字。你知道多少关于他的事情,说给我听听。” 采蓝连连退后两步,一下子跪在地上,脑袋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身子瑟瑟发抖,像是在害怕什么。“娘子,家里有规矩,万万不能提起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