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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冲出熟悉清瘦的身影,一把揪住那个男生的校服,随即跟疯了一般,破口大骂。 是的,她的mama。 那一天,许多路人都停下,诧异地围观着,仙贝站在原地,像被沸水倾头泼下。 第二天,仙贝被迫换班,那个曾经的男同学,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过。 一周后,有之前的同班女生来找她,说她让自己朋友成了年级笑话,害得人家不得不转学。 从此,仙贝再也不敢动喜欢任何人的念头。 对一个异性产生好感,于她而言,是灾难。 可怎么办,久违的心情,又在这几天逐渐复苏,如荒木抽芽。 她无比确定,就是这个,就是喜欢啊。 仙贝把被窝角角罩到脸上,欲哭无泪,质问自己: 仙贝,你到底什么毛病啊。 为什么别人一对你好,你就要动这种歪心思坏念头呢。 她的房东,一定也知道了。 所以才借着今天那幅画,那杯奶茶,故意打诨插科过去。 她不能再想那么多。 她要避开她的房东。 千万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困扰,毕竟以后…… 还要在一个屋檐下住很久呢。 —— 这么决定着,仙贝又回到了小仓鼠冬眠状态。 每天24小时,起码有23个半都躲在房间里,也很少和陈灼说话。 但近来,因为拟人画订制的事项,陈灼过来找她的频率格外高。 每次过来敲门,必定手携一杯新口味的饮品,交由她品尝。 这是工作,所以仙贝不能避开,埋着脑袋,道声谢谢,就用两只小手接过去。 第二天就能收到一副水彩画稿。 仙贝的画,从来不会让陈灼失望。 只是……陈灼盯着紧合许久的次卧房门,仿佛那上边能自动浮现出四个字——“请勿打扰”。 这小姑娘,这几天变得越来越封闭,刚过来时,好歹还肯冒个头出来跟他一起吃饭,现在都是外卖解决。 急促小碎步奔到门口,拎过包装袋,再急促小碎步奔回去,全程视他如隐形。 可能……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男人开始回想这个问题,好像是第一次找她谈事的早上? 那句暗示吓到她了? 也许小姑娘真只是随意练手,却被他那样理解。 对她而言,好像是有些孟浪了,像个心怀叵测的猥琐大叔。 思及此,陈灼也有些失笑后悔,但话已说出口,收不回,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跟她解释道歉,告诉她别在意。 只是,暗恋这种情愫吧,越是压抑,越容易反噬自我。 仙贝每天被“他一定是发现了他估计为难的咬紧还要因为公事每天来应付我一定很心烦吧……”类似的脑内碎碎念折磨到抓狂。 坏情绪带来的连锁反应就是,接连两周的连载剧情,都很是放飞自我,导致留言区乌烟瘴气。 编辑圆圆在扣扣上声泪俱下控诉:太太!你最近又在作什么死?近水楼台吸奶茶吸上头走火入魔了? —— 一个晚上,仙贝直着眼,面朝屏幕,手持感压笔,机械动作一般给画稿上色。 突然,传来两下敲门声。 仙贝警觉回头,瞳孔里稍微有了点光。 门外的人并无其他,陈灼的声音:“是我,睡了吗?” 仙贝下意识对着空气摇了两下头,尽管那人根本瞧不见。 瞄了眼电脑屏幕,快十点了…… 他从未这么晚来找过她嗳…… 有什么急事吗? 仙贝赶忙从椅子上跳下来,趿上拖鞋,跑过去开门。 她慢吞吞从里拉着把手,本以为会陡得窜进来的很多光。仙贝提前眯起眼,整个人也愈发蜷低——接触外界前,一贯的防备姿态。 只是,男人高大的身形,刚好罩在她面前。但仙贝缩手缩脚的动作并未成为多余,有比客厅大灯还灼人还侵蚀的存在,那就是来人的目光。 仙贝能清楚感觉到,就垂落在她头发,不动声色,却相当有力度。 呜,她头皮都要烧起来了。 快说明来意呀! 找她什么事? 怎么还不说话? 速战速决好吗? 仙贝焦灼无比,只能用余光偷瞄了瞄她所能触及的部位,猜测陈灼的意图。 手里,没东西。 身上,家居服。 脚面,是拖鞋。 那么,来找她干什么? 就在她心里无声呐喊的下一秒,男人已经开了口,很直白的要求:“我们聊一会?” 聊什么啊。 聊这段时间的事情吗? 他是不是看出什么端倪了?要来给她个回答和说法。 这个! 死活不能承认!仙贝只能猛烈摇头。 “不想说吗?”他又问。 当下情景,任何提问式交流,在仙贝看来都是逼迫和压力。 只能点头,只想逃回房间里。五指死死勒紧,触到了掌心的汗。 陈灼还是给了她空隙:“我来说,你点头或者摇头,这样可以吗?” 好,不用说话就轻松多了,接受这个提议,仙贝点头。 “我们住在一个房子里……” 点头。 “我这句话还没说完。” “……”噢……点头。 “不可能完全像陌生人一样,知道吗?” 点头。 “你对我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直接提,不好说就写下来,像以前一样,写张小纸条给我。” 点头。 “真的有意见啊?”诧异的语气。 摇头,狂摇头,如临大敌。 男人失笑:“没有?” 点了两下脑袋。 “真没有么,不用不好意思。” 还是肯定的态度。 “哎……”头上方的人,忽然长呵一口气:“能说出来就好了。” 仙贝猛然一怔。明明那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如同重锤砸到她胸口和脑门。 耳朵嗡嗡的,好半天,仙贝才缓过来。 也是这个缓和,她才发现,自己的眼眶已经胀满了泪水,鼻头泛酸,喉咙更是比以往任何一刻都鲠到不行。 连张张嘴,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无能为力。 仙贝甚至不敢揉眼睛,怕被男人发现她要哭,因为胸口急到绞痛。 她连仰头看他都做不到,更别说有资格让他听见,听见自己心里面,所有疯狂而绝望叫嚣着的,“我喜欢你”。 一粒晶莹的液体,从仙贝低着的脸心,滴落出去。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对不起。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太没用,别人都可以眼底笑意将你们传达,而我只能让你们掉到地上。 从过去到现在,都这样,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