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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么嘈杂的环境,手机里传出的声音依旧清晰可闻。 “陆惜,你从我这儿抢走陆良然我已经不在乎了……” 陆惜愣了一下,很快从女人手里抢过手机。她甚至不敢看身旁人的表情,按着手机屏幕的手指开始颤抖,慌乱地各处点击,想退出来。 但音频还在继续播放着。里面的她喘息声急促,尖叫着让何繁停车,听起来宛如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何繁情绪克制,“我现在还在开车,不想和你吵。” 包厢里的音乐不知道被谁按了暂停,一时间所有人都向她看过来。 陆惜狠狠地闭上了眼睛。那天的场景似乎又在眼前重演,她生怕被何繁送去自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扑过去和她争抢方向盘。 而后天旋地转,玻璃炸裂。 她失去意识前只看到了扭曲的车厢,满脸是血的何繁。 音频的流出还只是开头。 随后网上又爆出了和音频配套的视频。镜头摇晃得厉害,但还是清晰地照到了陆惜几乎算得上狰狞的脸。 当初行车记录仪遗失,车内发生的一切除了她和何繁,谁都不清楚。她以为是自己幸运,没想到时隔两年,竟有人能拿出这份视频揭露她这两年来的所有伪装,推翻她所有假话。 如果这个真相在两年前车祸刚发生时就爆出来,对陆惜的影响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大。她最多会被骂上几句自作自受,毕竟她残了一条腿,是车祸的受害者之一。 可是这两年,她在公众面前的所言所行,对何繁的诸多诋毁,在此刻都成了打脸的证据。 但其实这份视频并非行车记录仪保留下来的。何繁发生车祸时留了一个心眼,脖子上的项链上装有摄像头和录音器。不过她昏迷不醒之后,项链一直在何以衡手里,何以衡也是最近的一次偶然中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这两年对陆惜的放任,阴差阳错让她再也无法翻身。 裴长青还在公司工作,何繁挑了一个比较近的餐厅等他。 她想先偷偷点一支冰饮,她好久没碰过这种东西了。不过她身体还没完全养好,长青对她的饮食一向控制得很严格。 结果冰饮还没拿上来,女侍者倒是先上了一碗粥给她。 “我没点粥啊?”何繁吸吸鼻子,rou粥香热的气味十分勾人,但她最近喝太多粥了,心理上就有些抵触。 这个味道越闻越熟悉,等她抬起头,女侍者笑回答:“这是我们老板做的。” 女侍者看到面前眉眼漂亮客人已经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也没继续向她解释,转身走了。 在不远处,何繁背对的方向,陆良然突然一笑,有些自嘲。 他身上还穿着厨师服,和以前白天正装不离身的时候大相径庭。那时候他似乎每时每秒都在谈生意,现在公司倒闭了,却跑到城市角落里开了这样一家小小的餐厅。 他不觉得自己是在自暴自弃。当年何繁一直喜欢吃他做的菜,曾立下豪言壮志,要陪他开一家连锁餐厅,打入国际。 但他后来却投身与餐饮毫无关联的产业,挣扎打拼了许多年。 身边来来往往许多人,也都与她无关了。 第94章 最初的世界 何繁一动长青就有所察觉,她还只是半梦半醒,他就已经完全醒过来了。 反射性地掐住她的腰,把她往上抱了抱,密密实实地抱进怀里。又用手背蹭了下她汗湿的脖子,声音低哑:“怎么了?”凑过去亲亲她的脸,触到的脸颊微凉,有一层薄薄的汗。 “梦到以前了。” 睡意还残留着,何繁懒得睁开眼,话一说完就凑近了他,咬住他脖子上一小处皮rou,用牙齿细细厮磨,却又不舍得用力,含含糊糊地说他:“白眼狼。” 梦里是他对不起自己,她这一睡倒睡出了脾气。 长青短促地笑了一声,不躲不避,反而温驯地微扬着下巴任由她咬。厚实的窗帘把外面的光亮遮挡得严严实实,屋子里又暗又暖。他低下头就能看见她细瘦的身子蜷在自己怀里,懒懒合着眼,又乖又娇。 再也忍不住,手摸着她额头重重亲她。很快喘息渐重,他在她齿间回她:“是……我是白眼狼。” 何繁已经很少梦到以前的事了。梦里本来是悲剧,醒来竟然也不觉得难过,只是没想到那些早该被清空的记忆会突然入梦。梦里的她动了心,导致攻略失败,所有记忆清空,一切重新来过。 梦里是晋门城人声鼎沸的长街,有过往的胡商裹着头巾摆摊,也有当地人在沿街叫卖,到处都是形形□□的人和千奇百怪的口音。 晋门城也被称作沙城,一年里大半的时间都是漫天黄沙。她父亲是此地守将,因为晋门远离都城,天高皇帝远,在城中百姓看来何将军就是最有权势和威望的人。 她也跟着作威作福长到十五岁。 梦里一开始的一幕,她身上穿着件短衫长裙,腰间收紧,掐出一段细细的小腰。马鞭别在腰间,正趁着难得的好天气领着侍女偷偷跑出府闲逛。 边城虽然看起来条件艰苦,但街上卖的东西倒是很新奇多样。那一次出府,她还从府外带了一个人回去,是个手脚上带着镣铐的男奴。不止生得比常人好,力气都远远超出常人,不爱笑,眉眼带锋。 城中可自由买卖奴隶,甚至还有许多胡商带着外族奴隶进城变卖财物。她见街尾立着个漆黑的大铁笼,好奇地凑过去看,侍女长倾也跟着探头探脑地看一眼,然后就一个劲儿扯她衣袖,压低声音说:“小姐您别看了,这一看就是外族的奴隶,听说难驯服得很。”外族奴隶身强体壮且有大把的力气,但也格外危险,甚至曾有过外族奴隶杀死主家出逃的事情发生。 所以围在摊前的人虽多,也不过是来凑个热闹。 都对着笼子里的男奴嘻笑不已,指指点点。隔着铁笼,再凶猛的野兽也都成了玩物,众人言语间多是轻视,如同对着货物一样审视他。 那男奴赤着精壮的上身,肩背上都是鞭痕,但始终保持着面无表情,脸上毫无痛苦狰狞的神色。 而后他居然慢慢站起身来。 围观的众人惊得一退,只有何繁饶有兴趣地看他的眼睛。这双眼睛一看就是不甘心被人踩在脚下的。 她听老板高声喊出了一个低价,但还是没有人买。哪怕吹得天花乱坠,围观的人也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