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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了李尚书。 第11章 他是将军【终】 然而并不是没人敢娶何繁,何繁就会嫁给他。 谢雁行这一次找的媒人再没有一点儿架子了,言语间处处恭敬。而何家只觉得这将军府欺人太甚,即使李家后悔了,自然还有王家顾家,哪怕招婿进门也轮不到将军府用一个妾位就想把女儿换走。 做妾这样的委屈,他们的女儿可受不得。 而谢雁行准备了东西,亲自到何繁家也被冷落。他在椅子上坐得端正,孤零零地被晾在花厅,也丝毫不觉得不自在。 还是何繁主动出来见她。 何繁站在他面前,还是亭亭玉立的,只是较之以往更纤弱更苍白。她觉得他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可笑又荒唐。 在家里她穿得自在,不像以前见他时特意打扮的娇娆动人。也没了一见他就露出的笑。 他眼里有沉沉的情绪,从头到尾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仔仔细细地把她的身影收在眼底。 何繁看他这副样子,叹气,“你逼我嫁给你又能怎样?”她停顿,摇摇头改口说:“连嫁都算不上。” 从她出现开始,他就起身走到她身前来,此时她只能仰头看他,把态度挑明:“谢将军要许我妾位,还要看我稀不稀罕。” 谢雁行向前一步离她更近。他低头时,眼里都是温柔。 语气也温柔,他对她说:“即使你不稀罕,你也得和我在一起。” 谢雁行倒是不着急。 从他对李尚书说出那番话起,心里就如同生了执念。或许这执念来得还要更早些,只是一直被他深深压在心底,如今是再压不住了,就如同出笼的野兽。 总要得到满意的结果他才能收手。 而朝中因为江阴王谋逆一事的余震几乎是大换血。许多人的官职被一撸到底,也因此有了许多空缺的职位。新顶上的官员不少还很年轻,眼里都容不得沙子。 舞弊案就在这时候被人匿名揭发出来。 之后自然是圣上震怒、下令彻查。 谢雁行在朝中也有羽翼,何淳作为被卷入的考生之一自然无辜,有他护着就不会有一星半点的脏水泼到他身上。 可他偏偏没有插手保他。一直等到何繁来求。 ―― 何繁发觉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地让原故事发生了改变,可最关键的点还是会拐回来。 比如她名声被毁,比如何淳被舞弊案牵及。 不同的是谢雁行对自己的感情。 有谢雁行在自能轻轻松松还何淳清白。 而何绍就惨了,谢雁行似乎无意帮他。何绍也并非是被人诬陷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在这滩污泥里滚过了,洗不清。 舞弊案揭发的时间点太敏感,圣上之前的怒火还未熄灭,怒气又在这一回延续下来。所以此次惩处格外严重,何绍几乎被板子打掉半条命,落下了残疾且终身不许入仕。 此次舞弊牵涉面之广,还是近几十年来之最。何言碧得知弟弟何绍会试舞弊暴露之初,就直接求到了谢雁行的面前。 她几乎是在质问他:“谢雁行!他是我弟弟……” “我知道啊。”何言碧被他打断,觉得此时的谢雁行好像又和当年的那一个重合在了一起,当年他刚从战场回来,像一把出鞘的剑一样立在她面前。 他分明又高大又能给人安全感,当时她却觉得恐惧又战栗。 现在那种恐惧又再次从脚底窜到天灵盖,这一回是被抛弃的恐惧和对谢雁行本身的畏惧。 她想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怎么就让他对自己再没了怜惜呢?只因为她伤害了何繁吗? 可何繁难道不是自己的替身吗? 她的疑问一直持续到何繁进门。而她自然是见不到何繁的,别说给主母敬茶,何繁自从被轿子抬进府里,所在的院子就被谢雁行安排了侍卫日夜守护。 她只闯过一次,侍卫顾及她的身份没有拼命阻拦,让她一直进到了院子里。 然后看到何繁被像金丝雀一样养得很好。 何言碧被挡在几步开外,忍不住冷笑着问她:“被他当成玩物一样,困在后宅里,就是你想要的吗?” 何繁有意气她,慢条斯理地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得到正妻之位尤不甘心,非要我来做妾,压我一头才满意。如今,痛快了吗?” 何言碧被她拿话一堵,只觉得心肝肺都疼起来。 而谢雁行一回府就来了这里。看到她这样僵持着照旧是冷淡待她,看得何言碧怕了,他才开口,也不是和她说的。 对那几个拦她的侍卫说:“以后不许夫人再踏进这里。” ―― 长久的压抑让何言碧难以承受。她想过和离,可上一回她能和离,是因为夫家不比何家,不敢拦她。可现在,朝中没哪个敢惹谢雁行。她们何家自然也不敢,而且还要紧紧攀附他,一定不会同意。 最重要的是,即使到了现在她也依旧贪恋将军夫人的名头。 这样几夜辗转,突然一个念头成型,然后再也忘不掉:她想杀了何繁。 可她的那些手段根本用不到何繁身上。谢雁行把何繁的院子保护得铁桶一样。 她就忽然想起曾在穆家时,意外从一个大夫口中得知的一个方子,她还从未用过。她记得那个大夫同她说过:“这个药下在饮食里,症状与疫病无异。” 她在妆奁最下层,把药翻出来握在手心。 ―― 谢雁行又要出征了。 边境狼烟四起,他职责所在,还是要离开京城。 临行当夜,他穿着铠甲去何繁房里同她道别。 何繁对他虽不是冷眼相待,但总是淡淡的,问她才肯答话。他也不在意,把她的手攥进自己掌心,轻轻收拢的五指间,她指尖软软地搭在他手上。他问她:“小繁,你会等我回来,对吗?” 何繁轻轻笑,房里一盏小小的灯点着,灯影里她的笑意淡淡的,美又不真实。她想了想,终于松口:“会啊,我会等你回来的。” 谢雁行一走又是一月。她身体越发差了。 手伸过去拿药碗,青环劈手夺过去不许她喝。青环随她进了将军府,处处照看她的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