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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恍惚。 沈毅堂起先面上一直挂着似是而非的淡笑,只那笑意却是未达眼底,此番见状,不由微微眯起了眼,半晌,却也举着杯子受了他敬的酒。 唐宴新见到他这个举动,心下一松,便知道该是受了他的意,心里不由了一口气。 一旁的瞿三儿与江俞膺不由对视了一眼,皆是笑了笑。 恰逢那正在唱曲儿的头牌雅妓涟羽姑娘一曲作罢,只将手中的琵琶随后递给了身后的小丫头,涟羽姑娘端着杯酒杯过来与众人敬酒。 末了,却是在一旁的沈毅堂身侧坐下了,只复又单独敬了沈毅堂一杯,嘴里柔声道着:“五爷多日不来,怕是都要不记得奴家了吧?” 众人对视了一眼,眼中不由泛起了笑意。 这涟羽姑娘生得绝色,虽人算不得年轻,已有二十出头了,这在这花柳场所已算不得好年纪了,可是她虽已不在青涩,却风韵犹存,那种女子身上特有的媚态,却也不是稚嫩的小丫头能够比得上的。 这但凡身居高位者,大多数都是到了一定的年龄,大抵反而喜欢这一类颇具风情的女子吧。 且这涟羽姑娘还生得一副好嗓子,弹得一手好琵琶,偶尔诗词歌赋亦是能够张口即来,是以在这雅望楼里,乃是颇有些花名的。 涟羽对沈毅堂有意,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以往,那沈毅堂但凡来了,亦是会点着她的名讳,钦点她侍奉身侧,虽并被将人收用过,不过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乃是最为寻常的事儿呢。 若是在往常,那沈毅堂定会调笑着,与之喝个交杯酒之类的,这一日,却仅仅只是与她碰了个杯,神色淡淡的道着:“怎会,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啊···” 嘴里虽依旧调笑着,却只举着杯子置于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在无多话了。 涟羽睫毛轻颤着,眼底有些黯淡,面上却依旧笑着道:“五爷只嘴上说的好听,却不知心里头是不是这样想的呢?” 说着一只手缓缓地攀附在了他的肩上,顺着往下探,只轻轻地抚摸着,抚摸到了沈毅堂的心口处,伸手挑逗似的点了点。 宴席上的人见状,皆看了过来,对于这样的举动却并不觉得稀奇,要知道这可是些个风月场所,到得此处的皆是过来寻欢作乐的,便是现下,每个人身侧都有名歌姬随身伺候着呢,兴致上头,搂着喂几口酒吃着,摁在怀里亲嘴什么的,都算不得稀奇。 却见那沈毅堂侧眼看了身侧之人一眼,只见那涟羽面上擦着厚厚的粉脂,瞄着细长细长的柳叶眉,嘴上抹了艳红的口脂,瞧着容貌迤逦,衬托得整张脸绝美魅惑,该是他以往喜欢的才对。 可是脑子里不其然的浮现了一张干净素净的小脸,春生不爱侍弄这些,整日里素着一张脸,最多便是抹了些口脂罢了,沈毅堂兴致上头,总爱逮着她要替她描眉,他喜欢看她为着他上妆精容,只春生总是不耐烦这些。 可是这会子瞧见了眼前这样绝美的妆容,不知为何,沈毅堂心里忽然觉得还是春生那样的让人觉得舒爽好看,他喜欢亲她的脸,亲她的嘴,满嘴下去,一阵柔软细腻,而不是这样的满面脂粉,没来由的令人一阵索然无味。 第166章 这日,沈毅堂早早的便回了,竟有些归心似箭。 沈毅堂这几日兴致颇好,甭管见着谁皆是笑眯眯的一副笑脸,逮着谁说了几通伶俐的话,一时高兴上头了,便大方派赏,惹得整个院子里皆是一片喜色连连。 因为沈毅堂这几日发觉,自从此番从家中探亲回了以后,屋子里的那个小丫头可算是伶俐多了,识相了许多,也有眼力劲儿了许多。 譬如,她不但亲手给他做了鞋子,还答应亲手替他缝制衣裳,趁着做鞋的空挡,还为特意为他绣了一个荷包,应了他的要求,在荷包上绣了花开并蒂的花样子。 沈毅堂日日戴着,心里得意得紧。 想着这几日着实乖顺得紧,简直是有求必应。 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回享受着这样的待遇,简直不要太高兴。 便是在夜里,竟然也乖乖的配合了许多。 从前不是躲着就是想方设法寻着幌子来搪塞着,甭以为他不知道,只是不点破了罢了,便是她如何躲着,总有的是法子收拾她的。 到底比不得两情相悦来的舒爽,痛快。 他不但要自个舒坦,亦是想要她同他一同快乐啊。 不过那小丫头不知道从哪儿支了招,竟然也开始寻着法子来对付着他呢。 就在他正大刀阔斧埋头苦干的时候,她忽地用力的一夹,他只觉得尾骨一阵酥麻,脑海中一脸空白,便觉得身下一颠,一时意识尚未回过神来,身下却早一步喷薄而出呢。 沈毅堂一愣,好半晌还未从这*的快感中回过神来。 起先,还以为是意外之举,可是,一次这样,两次这样,次数多了,便总算是察觉到这里头的弯弯道道来。 可惜,小丫头在他跟前委实是嫩了些呢,这些小伎俩乃是他玩剩下的。 她只以为这样能够令他更快,却不知这样会令他更舒爽,更蚀骨,更疯狂,更持久。 起先还假装不知情,陪着她一同玩乐着,可是渐渐地,瞧着她神色呆愣、诧异,沈毅堂心中发着笑,愈加疯狂的捣鼓了起来,只会将她□□得愈加凄惨无比罢了。 小丫头片子,一时想到这里,沈毅堂嘴里便又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儿来。 身后的杨大与杨二见状,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均是相顾无语。 话说沈毅堂这几日走路走带着风,一派精神奕奕,神清气爽的。 而此番在这斗春院里,因着过两日五房的主子便要动身前往京城去了,是以,这几日院子里便又开始忙碌开来。 但凡这个月份前往京城,定是要在京城久住的,与往年一般,短则三四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