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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席上,她哪里敢坐,一时有些为难,却对上那沈毅堂不容置疑的眼神,一时无法,只得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一侧,她臀部轻轻地靠着凳子一角,不敢太过用力。 将那叠鲈鱼端到跟前,春生拿着筷子小心翼翼的将鱼rou里的每根细刺挑出来,将挑好的鱼rou放到一旁的小翠蝶上,却见她挑好一块,便见那沈毅堂伸出筷子夹走了一块放入嘴里,春生刚放入小碟子里,便又被夹走了,两人你追我赶,好似在玩一场有趣的小游戏。 第62章 意动 春生一直低着头,看似认认真真的挑着鱼刺,实则是强撑着不敢抬起头来,她能感觉到头顶有一道视线一直紧紧地注视着她,令人难以自持。 一时,只见头顶忽然传来一阵低笑声,春生有些不明所以,抬头一看,便见那沈毅堂手里捏着一只精致的酒杯将喝不喝,只眼睛却是盯着她手中的盘子低笑出声。 春生顺着一看,便见到那盘子里的鱼rou已经被她剃得全无了,许是她打小便做惯了针线活,素来手巧,那鱼rou被她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地捡挑个彻底,整个盘子里rou骨分离,只剩下一副干干净净地鱼骨头架子,那模样猛地瞧过去只觉得莫名的滑稽。 沈毅堂似笑非笑的看着春生道:“这可是爷吃得最干净的一条鱼了,幸好是在自个屋里,若是到了外头定得被人取笑一番,还以为爷八百年未吃过了。” 春生一时面上一红,只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停住了手,心道:待会厨房若是看到这样一副鱼骨头架子,怕是也得吓一跳了。又看着小碟子里推了一座小山似的鱼rou,一时有些犹豫,便小心看了那沈毅堂一眼,随即试探性的往他跟前推了推。 便见那沈毅堂眉毛轻轻一挑,懒洋洋的瞧着她,片刻后,倒是伸了筷子过来,只将那鱼rou夹了放到碟子里蘸了蘸调制的小料,便默不作声地放入了嘴里。 春生便暗自送了口气。 待沈毅堂吃完了,一时有人过来收拾桌上,将残席撤了,却见桌子上的菜式不过堪堪动了几样,那叉烧猪rou,清炒鳝丝各去了半盘,玉兔白菜吃了几口,当然清蒸鲈鱼最是彻底,其余几样却是未动一下。 只见那沈毅堂指着那道爆炒田鸡,花菇鸭掌及那道莲子膳粥对着春生道:“这几道菜赏给你吃,你到后头用完在回来伺候吧。” 说着便意味不明地将春生由上往下的细细打量了几眼,这才伸手由着旁边的小丫头伺候洗漱,春生只连忙谢赏,待春生转了身子,便见那沈毅堂复又抬眼一直盯着她的身影直至进了里头耳房里。 春生见着眼前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菜式,一时有些呆愣。脑海中回想起方才一幕幕情景,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老实说,其实最开始被分到书房里伺候时她心中是有些忐忑的,她只觉得那沈毅堂是位喜怒无常的主子,高兴时便夸赞打赏,不高兴时便动不动喊打喊杀,只觉得如履薄冰,谨小慎微,定是难伺候的紧。 却未曾想到,其实并不曾如想象中那般战战兢兢,那沈毅堂虽有时候性子瞧着火爆,只恨不得上房揭瓦,但只要没惹着他大多数时候还是较为和善的。 且他一直出手大方,平日里书房里的点心每每都赏给她与莞碧吃了,碰上心情好的时候便也会随手打赏一些把玩的物件,他手里头的东西哪里有差的,每每蝶依与小蛮见了都羡慕她得了丰厚的赏赐。 后来时日久了,她便也没那么害怕他了,只要顺着他的性子来,通常还是容易处的。 只有一点不好,便是那沈毅堂老喜欢使唤人,一会垂肩一会揉腿,便是眼皮一抬需得立即判断出那位主子爷是要吃茶还是得伺候着起身了,久而久之,春生便也习惯被使唤得团团乱转了。 只是毕竟此番这么久没见了,春生一时觉得有些生疏了,猛地瞧见,只不知道如何接近。后觉得那沈毅堂还是老样子,喜欢随意指使一通,却又分明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了,虽然还是同样喜欢指使人,但总觉得周身有双眼睛一直如影随形,只让人无处遁行。 春生心中一时有些颇不安宁,又唯恐自个多心了,便摇了摇头,强压着自个不要胡思乱想。 又低头看着盘子里的菜式,想到那沈毅堂每样不过只尝了一口,以为是不合他口味,可春生光看着便觉得每道菜色香味俱全,待细细品尝只觉得rou汁四溢,垂涎欲滴,让人食欲大动。便将这几道菜分了一半留给了莞碧jiejie,又将一旁的点心留了一些给香桃。 却说那沈毅堂吃过晚膳后便留在书房里看了会子书,春生出来后便端了盏茶放到一旁,便默默地候在了身后,没有说话,一时间书房里静悄悄地,只听到外头传来院子里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忽然听到那沈毅堂开口问道:“小春生,你今年几岁呢?” 春生顿了顿,没有料到那沈毅堂忽然开口问话,只愣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道:“奴婢今年十三。” 说着便不漏痕迹的看向他,一时不知道他的话中的用意。 却见那沈毅堂勾唇一笑,嘴里来回念叨她的名字道:“春生,春···生,嗯。”说着便复又好奇问道:“你是否在春天生的?今年的生辰过了么?” 春生低着头小声道:“还未曾。” 那沈毅堂听了忽然来了兴致,只见他唇角一勾,扬起了一道笑意,回过头来看着春生意味不明地说道:“是在哪一日?爷为你添上一件礼物可好?你想要什么东西只尽管开口,爷尽量满足你!” 春生见那沈毅堂眼里发光,笑意融融,一时和睦可亲,衬托得整个人面如冠玉,风流俊朗,只心下一跳,连连摆手道:“奴···奴婢不敢要爷的东西···”说着便低着头不敢看他。 沈毅堂挑着眉道:“这有何不敢要的,你是爷跟前得力的丫鬟,得了爷的礼往后加倍伺候便是。”说着见春生低着头,一副不敢受教的模样,以为她是害羞,便笑着道:“你不说,那爷便自个看着办了。” 春生抬眼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