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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做十分危险,很容易透不过气,引发中暑。 “内室里不通风,我要晕过去了,能不能把窗户打开?还有,我想洗头,我还想用竹席……” 莫小荷提出一堆要求,从不违背娘子意愿行事的顾峥有些犯难,暗恨自己粗心大意,关于做月子的事宜,他所了解的太少。 一切要听郎中的,这关系的娘子的身子,绝不可能乱来。 “天热的容易中暑,还有棉被,这么厚厚的一层捂在身上,我更透不过气。” 莫小荷对如何做月子一知半解,但是她记得无意中翻看过百度上相关的帖子问答,很多宝妈给出答案,坐月子可以洗头洗漱,多注意卫生,能大大降低感染炎症的几率,只要是淋浴,想来是没错的。 实际上,村里的很多妇人,赶上农忙,月子坐不满一个月,几天就要下地干活,因为农活太重,而落下了月子病。 “娘子,我先扶着你去洗漱,然后换一条丝被。” 顾峥不是不知变通的人,觉得莫小荷说得有道理,他把窗户稍微开了个缝隙通风。 用温水擦洗身子,又洗个头发,莫小荷通体舒泰,情绪好转,她用手不自在地揉揉胸口,有点胀痛。 夫妻俩依偎在一处,说起二壮的教养问题,娃还小,只能暂时留在京都,等出了月子,二人再作打算。 产子这么大的事儿,自己爹娘和大哥都不知情,一家人相隔太远,通信也不是很方便,加上两国关系明面上紧张一段,莫小荷已经有半年多没有爹娘的消息。 在现代社会,很多女子出于现实考虑,都不会选择远嫁,哪怕是交通方便,飞机也只有几个小时的路程。 莫小荷当时还不是很理解,现在她在产子后,更想见到家人,但是距离的阻隔,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从大越京都走近路,到大吴京都,快马加鞭,也要将近两个月时间,一来一回,走上小半年,把太多时间,都浪费在路上。 远行的车马很慢,沿途颠簸,难免发生点小意外,莫小荷不想让爹娘折腾,而她现在的情况,也没办法带着二壮远行。 璎珞带着药材进门,就见窗户开着,莫小荷正坐在椅子上叹息,一脸落寞。 “小荷,你都有了二壮,怎么这副模样?” 滋补的药材让手下的婆子交给顾峥,璎珞手里提着个食盒,知道莫小荷出不了门,特地带了小零嘴。 她出门之前,到李秀和莫大丫那里通知,二人说是要准备一下,估摸过一会儿也能到。 “我这是产后抑郁。” 莫小荷随后一说,随即,给自己敲响一记警钟,她就感觉最近情绪有点不对劲,总是无意识地哭泣,泪流满面,还有沮丧等情绪交替出现。 生了二壮之后,杨嬷嬷帮忙带着,她又提不起精神,身处异地,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家,在大吴京都,没一点归属感。 “这种病,我听说过。” 璎珞用手托着腮,双手无意识地放在桌子上敲打,前些日子京郊有妇人生了娃之后寻死觅活,家人就以为是没生儿子,所以作死,谁料那妇人真是个烈性的,第二日便跳了河,因为这个,妇人的娘家人还去衙门大闹一场。 妇人的婆家真真冤枉,妇人生了个小闺女,家人并没觉得有什么,还挺喜欢,谁知道妇人怎么会突然的跳河,简直莫名其妙! 两家去衙门打官司,娘家人非说是闺女婆家逼死人,衙役到村里去调查,村民都说,寻死的妇人看着不正常,总是一个人哭泣,问她为什么也说不出来,就是心里堵得难受。 “最后案子不了了之,婆家人赔了一笔银钱,厚葬那妇人。” 璎珞叹息一声,百姓们都在议论,妇人自己寻死觅活,还连累婆家人被告上衙门,真真冤枉,作为医者,她却不那么认为,若是婆家人早点发现,能劝解一番,妇人或许就不会寻短见。 “你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璎珞一惊,拉住莫小荷手,手心冒着冷汗,她没生产过,体会不了,尤其是心病,只能靠心药医,就算是神医,也无能为力。 “要是一直在这个环境做月子,我怕是好不了。” 莫小荷转了转眼睛,趁机装可怜。京都真是太热了,尤其是内室不放冰盆,室温至少有三十多度,盖着厚被,不让洗澡洗头,就那么坐着不动,是谁都得抑郁,比坐牢还难熬。 “说得好像你吃过牢饭一样。” 璎珞嗔了一眼,美人就是美人,眼波流转,瞬间风情万种,她抬起纤纤素手,点了点莫小荷的额头,这小妮子和她耍心眼,她璎珞是什么人,一眼看穿。 透气和洗漱都不是什么大事,她给配置药丸,总之不会留下月子病就行,但是晚上有凉风,是肯定不能开窗的。 “我还真吃过牢饭。” 婆婆和杨嬷嬷那里,璎珞负责说服,莫小荷松了一口气,开始有心情说起自己在大越泸州城那倒霉悲催的遭遇。 期间,顾峥进门,把厚厚的帐子,换成了碎花的轻纱流苏帐,床单和丝被,全部换新,又搬来两盆开得正艳的花放在窗台处,整个内室,顿时显得明亮起来。 莫大丫和李秀进门之后,对一切新奇的不行,二人转了一圈,竖起大拇指。 村里妇人坐月子,她们也是见过的,吃食上不提,环境真是憋闷,冬日天冷,还好一些,若是夏日,那味道刺鼻的熏人。 莫小荷的月子,悠然自得,角落还有一个小秋千,又是花又是草,窗户开着,坐在窗下就能看到院子绿色的菜瓜。 李秀一脸羡慕之色,她用手摸了摸凸起的小腹,璎珞说她怀的是双胎,之前胎儿不稳,生产定然会艰难。 才几个月,肚子就和七八个月妇人一般大小,夜里每隔一个时辰要醒一次,李秀觉得很难熬。 “安心,真的没那么疼。” 莫小荷见表姐害怕,面不改色地忽悠,好像生产那日惨叫了几个时辰的并不是自己。 李秀信以为真,自家表妹娇气,她是知道的,莫小荷都说不疼,那就是真的不怎么疼,她安心了些。 “小荷,你这衣裙是不是紧了?” 莫大丫先去看了二壮,那小不点,除了饿了哼哼两声,基本上就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