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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 “疯子!”她骂了声,然后回拨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莫云琛慢条斯理地说:“你先别急着骂我,你按照短信上的时间地点来见我,你闺蜜自然无事。”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 莫云琛说:“我不过给她注射了些麻药,没什么事。不过你若是不听我的话,我就不敢保证自己会对她做什么了。” “这个世界是有法律的,你难道想违法吗?” 莫云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笑了声,“法律?那算什么东西。” 他又说,“对于这个世界的规矩我早就厌倦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更喜欢我们原来的那个世界。” 季阿宝知道她这样是没法劝动他的,不管是前世的叶云离,还是现在的莫云琛,都是不把别人生命放在眼中的人。为了张小曼的安全,她别无选择。 她冷声道:“好,我去找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能伤害她。” 莫云琛:“你放心,我的目的不在她。” 季阿宝挂了电话,她双手都在抖,莫云琛说他喜欢原来那个世界,可她不一样,她喜欢这个世界。 没有杀戮,没有仇恨。 她有朋友,也有爱人。 而现在她的朋友有危险,她没有理由退缩。 ☆、第88章 叩叩—— 莫云琛听到房门被敲响, 他唇角勾起笑容,起身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鸭舌帽压得低低的,黑色的口罩快要盖住她的整张脸, 只有她那双灵秀动人的双眼露出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来了。”莫云琛说道。 “嗯, 她人呢?”季阿宝比较关心的是这个。 莫云琛:“先进来吧。” 说完他自个进了房间, 季阿宝犹豫了下,也跟着走了进去。 她一进房间就开始四处打量, 莫云琛看她这个样子, 走到她前面, 打开了套房中的另一扇房门。 “我知道你看不到她,是没办法安心跟我谈。” 季阿宝冷眼扫了下站在门前, 手还握着房门把手的人。 她走进去,果然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张小曼。 “小曼,醒醒。”她推了推她的手,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转头看向莫云琛:“你把她带到这, 没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吧?” 莫云琛讥笑反问:“你觉得我会对这种没脑子的女人有兴趣?” 季阿宝仔细看了看,张小曼确实衣裳完整, 身上也没有任何的伤痕,应该是没什么事。 “她还有多久才能醒?” “不知道, 不过今天应该能醒。” 季阿宝忍住怒气,“你哪来的麻醉药?” “这个不重要,你不需要知道。”莫云琛说。 季阿宝知道这个人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她说:“你要我来我也来了,这人我也可以带走了吧。” 莫云琛淡淡扫了眼她,“急什么?” 他原本双手抱胸靠在门上的身体站直了,长腿一迈走了过来。 季阿宝皱眉看着他,“你干什么?” 莫云琛抓住她的手腕,“我们去外面说。” “你先放开我。”就算以前再尊敬他,可想着他最近干的那些事,季阿宝对他还是充满了防范,忍不住就想疏远他。 莫云琛不管她说什么都不放开,拽着她的手直接将她拉出了房门外,然后关上了门。 最后季阿宝还是甩开了他,她说:“行,谈吧,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莫云琛:“跟那个男人分手。” 季阿宝冷冷地说:“你疯了吗,每次跟我说这些。” “是啊,我早就疯了。”莫云琛说。 他低头看着她,眼中雾霭沉沉。 “你知道我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他这句话让季阿宝愣住,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其实她刚见到他的时候,想问的就是这个。可那时候莫云琛似乎并不想说。 现在,他又是为什么愿意说了呢。 “我是练功走火入魔而死。”莫云琛淡淡道。 他如此平淡的语气听在季阿宝的耳中却是触目惊心,她震惊道:“怎么会,你武学造诣早已登峰造极,怎么也不至于因此丢了性命啊。” 莫云琛:“人这一世啊,再强大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败给了心魔。” “心魔……”季阿宝喃喃重复他的话,似乎在思考他所说的心魔到底是指什么。 莫云琛:“你那天说是我先抛弃你的,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吗?” “为什么?” 她顺着他的话问。 “因为我怕我不离开你,我会忍不住杀了你。”莫云琛说。 季阿宝被他这句话吓得话都说不出,只是睁着一双眼看着他。 莫云琛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倒了一杯酒,递给站在他前面的季阿宝,“说个故事给你听怎么样?” 对于他这前一秒说对她动过杀心,后一秒就很淡定的要与她举杯同饮顺便讲故事的行为,季阿宝嘴角抽搐了下。 “不用了,你说吧。”她隐隐有种预感,过去她无法理解,为之困惑难过的谜团在今天都会解开。 莫云琛真的就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很凄凉的故事。 故事的女主人公叫柳儿,她的母亲在生她弟弟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她的父亲是个酒鬼,在弟弟出生后的第三年,就娶了隔壁屠夫的女儿。 那个女人是当地出了名的母老虎,柳儿的父亲虽然一无是处,但却生得俊俏,所以那屠夫的女儿才看上了他们的酒鬼父亲,而他们的父亲,自知无法独自赚钱养活自己和一双儿女,于是也便娶了那个女人。 开始的那年还好,那女人虽然对他们姐弟没个好脸色,但也会顾及到她们的父亲不敢太虐待他们。 可后来,父亲日日喝酒赌博,将家中的钱财败了个精光。那女人也终于从他们父亲那毫无作用的美色中清醒过来,开始渐渐厌恶这个软弱败家的男人。 可女人总归拗不过男人,柳儿的父亲开始日日不归家,那个女人就将全部的怨气都洒在他们姐弟身上。 “你知道吗,对于那个女人来说,一切东西都可以是她虐待孩子的武器。”莫云琛说,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胳膊粗的树藤就那么一鞭一鞭的抽在那对年幼的姐弟身上,那个女人最狠的时候,甚至将他们关在猪圈里,不给他们食物。想要活命,就得放弃做人的尊严去跟牲畜抢食。” 这么触目惊心的事情他却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来,反复真的只是在将故事一般,可季阿宝却十分难受,她自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可听到这种虐待幼儿的事情,她还是会很不舒服,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