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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见了姐妹俩当即欢喜得不行,又是请大夫,又是做好菜,将俩姐妹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顾。 再后来,吕长真和宋拂时常去看姐妹俩。年长的弥丽古丽渐渐身姿纤长起来,小小的萨丽也越发有精神,很快就长到了如花似玉的年纪。 那一年,是乾章四年,宋拂正式成了关城一名在册的女仵作。 也是这一年,吕长真忽然发觉,当初他带回来的弥丽古丽已经长成了美丽的姑娘。他猝不及防地头一回做了一场有头有脸的春.梦。 乾章五年,兄妹俩在关城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静。然总有些人,一个不留神就打破了这场平静,如入无人之境,径直闯入兄妹俩的生活当中。 吕长真卷起书,轻轻敲了敲宋拂的脑袋,叹道:“你又熬了几晚?你照照镜子自己瞧瞧,这眼圈黑得快比炭火还黑了。” 宋拂正要反驳,县衙就又着人过来喊,宋拂应了一声,就要往县衙去。吕长真二话不说迈开腿也跟着走,心里盘算着怎样也得让县令放宋拂几日的假。 可到了县衙,许多事,便不是由着他怎样想了。 时隔多年,吕长真终于还是在关城,遇上了永安的旧人。 那个骄傲如孔雀的青年,不是六皇子萧秉瑞又会是谁。 只是到底当年那个纨绔倨傲的少年长高了不少,他一时间竟差些没认出人来。 “这事究竟是何原因?”吕长真站在堂外,见萧秉瑞背着手在堂内来回踱步,县令等人满头是汗,唯唯诺诺,唯独宋拂蹲在盖了白布的尸体旁,神色淡淡。 “我不过几日未回客栈,怎么一回来你们就派了人告诉我,说柳娘不仅失踪了,还发现了她的尸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弥丽古丽的声音这时候从身后传来,吕长真回首,一眼便瞧见了她手中提着的篮子。 “你怎么来了?” “做了些吃的送给你们,才知道你们都来了县衙。”弥丽古丽探头望了望堂内的情形,问,“这是怎么了?” 吕长真张嘴正要道,堂内原本怒气冲冲的萧秉瑞忽地健步如飞,十分温柔的对弥丽古丽笑道:“这位小娘子敢问芳名?” 萧秉瑞的模样生得好。他生母淑妃早年也得皇帝宠爱,后来被分了宠,却还是因为母家关系,在后宫里有着一席之位。至于萧秉瑞…… 吕长真始终记得,在他逃离永安城前,这位六皇子还仅仅只是个偶尔会在宫宴上露脸的少年。不出彩,不卑劣,寻寻常常,看着像是注定了只能当安分守己、混吃等死的亲王。 这一眨眼,人就这么大了。 不过好像……还是那放荡不羁的脾气。 虞家还在的时候,这位六皇子就有了好消息。虽是个纨绔,可好歹不算坏,又有着皇子的身份,再怎样也不至于找不着好人家。只是淑妃显然知道,萧秉瑞想要找个高门大户出身的小娘子为正妃,怕有些难—— 那些世族,多半会将正经出生的女儿好好培养,便不是嫁给最后前途的几位皇子,那也是要联姻,嫁给门当户对的世族人家的。 淑妃同母家的讨了个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因着那小娘子年纪还小,家中长辈舍不得,便先订了约,只等着三年后娶过门。 吕长真算了算,若是没出什么意外,这时候的萧秉瑞该是已经成亲了的。所以……这是带着侍妾远行? 萧秉瑞还对着弥丽古丽笑。 他笑得好看,可这突然凑过来的动作还是有些失礼。弥丽古丽下意识地往吕长真身后躲了躲。 “哎,你别怕。”萧秉瑞往后头凑了两步,“小娘子芳名?” 他前一刻还在因柳娘的死咄咄逼人,后一刻却是立即看上了年轻貌美的弥丽古丽,脸上哪还能见着方才的怒意。 吕长真皱眉,挪了几步,挡住萧秉瑞。 “郎君与死者是何关系?” 吕长真开口,萧秉瑞眉头一皱,像是想起了还有这么一回事:“柳娘是我的妾。” “既是郎君的妾室,郎君为何会不知自己枕边人失踪、出事?” 萧秉瑞瞪眼:“我如何能知道!难不成还能是我杀了自己的妾?” 边上有衙差撇了撇嘴嘟囔:“说不定呢。”这样的事倒也不是没发生过,富绅弄死了难缠的侍妾或外室,既摆脱了麻烦,也省去了回府后正妻的询问。 这话说的,分明就是质问。萧秉瑞气得也顾不上后头还躲了个美人,愤怒道:“孤是当朝六皇子,孤还能杀了自己的妾不成!” 萧秉瑞这一声吼,县衙里蓦地没了声音。 看萧秉瑞那身打扮,县令等人只当他是哪儿来的大户,生怕得罪了人。这会儿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 “殿……殿下!” “殿什么下!”萧秉瑞气坏了,“孤就问一句,柳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第88章 番外二(下) 这关城,天高皇帝远。 最大的官,也不过就是都护府里的都护大人。再大一点,便也只能是听说了。谁也没想到,这会儿竟还在无知无觉地情况下,来了位皇子。 这皇子的妾,那也不是普通的妾。哪还敢轻易下结论。 吕长真自觉这事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仔细听了才知道,这里头,他家二娘还真的掺了一脚。 “孤来城中数日,偶然与这位姓宋的小娘子遇见过一回。当初不过只是一眼,小娘子便记住了孤与柳娘的容貌。” “柳娘失踪,孤都还未知晓,还是宋小娘子意外发现了柳娘的尸体,画了孤的画像,托人寻到了孤,孤这才知柳娘出了事。” 萧秉瑞瞪眼。他不过就是在个漂亮寡妇家里住了几晚,哪知跟着来关城的侍妾就突然出了事。要知道这个柳娘可是他新得的宠妾,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出事,他说什么都要查到底。 弥丽古丽见宋拂始终蹲在尸体边上,胆子稍稍壮大一些,往人身边靠了靠。 “这位娘子年纪轻轻,怎么会突然没了?” “是被牛马踏死的。” 边上有个老仵作皱眉道,“看尸体的模样,是典型的牛马踏死。” 老仵作说的,弥丽古丽听不懂。这一整个圈子里的人,怕除了宋拂,还真就没第二个人听得懂他的话。 萧秉瑞往弥丽古丽身边走,吕长真下意识也过去挡了一挡。 “牛马踏死?她好端端的,怎么就遇上这种事……” “是他杀。” 宋拂突然出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萧秉瑞的话。 老仵作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怒道:“你个小娘子懂什么!我说了是牛马踏死,就是牛马踏死。尸色微黄,两手散,头发不慢,口鼻有血出,不是牛马踏死是什么?” 宋拂入仵作行的事,吕长真心底一直存着担忧。她才入仵作行不过半年有余,已经得罪了不少有资历的老仵作。这一位,显然也是被气到了。 “二娘。”吕长真轻咳。宋拂却没搭理,反而义正辞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