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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缓缓驶入一栋白色别墅,门口两排佣人见状,赶紧跑下来迎接,后方两台车的保镳先下车,迅速来到前面拉开后车门。 此时一个长头发,穿着蓝色长裙的女人路过,看到门口的轿车便开心往下跑,两排的佣人见怪不怪的别过眼。 “哥哥!你回来啦?” 保镳看到女人要冲过来,训练有素出手挡住她,冷冷地用英语说:“先生还在忙,请您稍待。 “我……”女人双手撑住保镳的手,看向车内还在签公文的人:“哥哥,你又换了批保镳?他们居然不认得我?” 车内的人闻风不动,迅速地落款后把东西交给前座的秘书,淡淡回应:“是该教你规矩。” “哼,我就知道你不疼我了,舍得我去嫁给个残疾,你说要帮我处理的……结果就出去了两个礼拜,拖着吧你!” 他另一边的车门下车,吸气时灌入一口冷风让他咳了一下,一个老女佣在旁边替他披上风衣,小声叮咛:“少当家,小心天寒。” “嗯。”他拉了风衣后旋身绕过车头来到女人前面,居高临下的看她:“好了,陆馨。” 两个字,让陆馨乖乖闭上嘴,高高的那双眼睛却怎么也不敢看了。 他细眼一挑,淡淡地对保镳说:“以后她不用拦。” “是。”保镳闻言放下手,陆馨则喜孜孜地伸出手勾住兄长的手,跟着他进门。 “是彧儿回来啦?”苍老的软语不疾不徐地传来。 他看到客厅里的祖母与几个亲戚在喝茶,微微放开陆馨的手,走上前去恭敬行礼:“祖母、二堂嫂、三堂嫂。” “现如今的彧儿可真是出息了,老太太也是放心了。” “以前看彧儿长得像女孩,感觉文文弱弱的,还真不知道他有一番好功夫呢,你二堂叔到现在都想起你那时候摔了他一屁股。” “小时候不懂事,改日再登门与二堂叔致歉。” “都说小时候不懂事了,还这般见外?这不都是一家人。”二堂嫂掩嘴一笑,看到老太太眼睛一直盯着孙子不放,适时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回去了。” “我送送您。”他说,另一只手推陆馨去祖母身边。“你扶着祖母回房。” 陆馨点头,目光在看到两个堂嫂的时候别过眼,两个堂嫂也当作没看到她一样,笑着就说:“彧儿,我听说英国有几款茶不错,下次你有空帮我带带?” 他点头,伸手领着两个女人出门。 陆馨跪在祖母面前,嘟着嘴抱怨:“啧,她们又来干嘛?二堂叔三堂叔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就想让我们帮忙还啊?他们生意成功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我们?” “管好你的嘴。”相老太太皱眉头,捏了一把陆馨的小脸蛋。“别仗着有人给你撑腰了就摆脸色给长辈看,你这时候要沉住气,知道吗?” 陆馨扭扭头不甘愿的嗯了一声,小心地扶起老太太上楼。 很快地老太太的房门就传来敲门声,陆馨赶紧去开门,就看到他迈开步伐越过自己,快速走到床边握住老太太的手:“祖母,你脸色又差了。” “老毛病了。”相老太太摸摸那双微凉的手,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脸色也不好,调养好了吗?” “我身体不碍事,倒是陆馨的婚事要有个决断。”淡淡低吟。“靳家如果再避而不见,我就只能不顾您与靳老太太的情分了。” “你做事别总想着赶尽杀绝,咱们家不比以往,钱是有了,再来要修的就是气度,你一个……”相老太太不知为何噎了一声,深吸口气。“我知道你疼陆馨,但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好处理,别坏了靳家与我们的情谊。” 陆馨看到他脸色微黯,赶紧适时插话:“祖母,我们会处理好的,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她说完就上前把人给拉出房门,门外的女管家林妈看到他脸色不好,轻声问道:“肚子还不舒服吗?” “铁定不舒服了,就嘴硬不想说,净是让我们猜!”陆馨推着人回房,关门前又叮嘱一句:“不准锁门啊!我等等过来!” 他打开了灯,慢慢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忍耐一晚上的腹痛让自己对外人没什么好脸色,长期的日夜颠倒跟睡眠不足,他知道自己身体没真的好好休息过。 望着不远处镜子里的自己,一头极短的、耳边上削的短发,因为忍痛而紧皱眉头,嘴唇没什么血色。 这么窝囊又脆弱的自己,每个月都要经历这么一次。 无论从外观到衣着,这26年来努力的活成一个男人的样子,如果没有先天上的这种提醒,几乎就忘了自己是谁。 他,其实是个女人,不折不扣的女人。 他其实是她。 Chapter.03 她的门口传来敲门声,陆馨跟林妈轻手轻脚的进门。 陆馨拿着热水袋走来,手背先贴在自己额头上,皱眉咕哝:“你怎么又这么严重了?” “这两天只睡4个小时。”她闭目吐息。“为了你的嫁妆。” “乱讲,自己不睡觉赖在我头上。”陆馨忍不住笑骂,接过林妈递来的热茶交给她。“你这两天就别出去了,我那破事也不那么急,你的身体重要。” “我若不急,祖母那情绪一来,你现在就该去靳家了。” 陆馨故作哀怨的苦笑道:“祖母这般念旧,也不看靳家现在那小门小户,这烫手山竽不就是要让jiejie你捧着,还不能喊烫。” “老人家念旧倒无妨,但靳家端起架子只让佣人来传话?”她冷笑一声。“这就有点太过了。” “好了,你身体重要,就别想这个了。”陆馨笑了笑。“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她缓缓起身走到木柜前,望着那张全家福。 她,相音沛,现在是相家唯一的独子,披着相彧哥哥的壳生活。 如若不然,相家分崩离析,父亲所留下来的收藏跟事业就会被二堂叔一家端走,父亲这一辈单传,她是祖母唯一的指望,祖母表面上关心自己,但自己却知道祖母要的不过就是个能继承的男孙,也唯有这办法才能把觊觎的人完全挡在外头。 那时自己被一个好心的男孩救了,他把自己送去一对中国老夫妇的家,那对老夫妇对自己极好,好到治愈了她失去至亲的痛苦,他们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她之所以能伪装这么久不被发现,靠得就是老先生教导自己的拳脚功夫,她10几岁就能把比自己重好几倍的壮汉撂倒在地。 也因此当她被找回来时,二堂叔靠近她要确认身份,她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扯倒,从那天起就再没有人敢多问。 而之后的伪装,靠得就是meimei的掩护与心腹伙伴的支援,最后加上她小时候对古董的熟识与对数字的灵敏,她回来后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