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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快报说是已过了归州城,照目前这个速度,怕是要等到九月份才能赶到这里。” 见曹庾板着一张脸不做声,他又道:“再过几日,西北那面有近三万援军赶到,曹将军且宽心。” 曹庾道:“罢了。”又招手让一校将过来,道:“传令下去,召集匠役将城外壕沟至少再加宽丈余,快去!” 瓦剌这次大败,想来不久还会有场恶战,浚州城北面地势平缓无天然屏障,又极便于敌方展开阵型,确是难守易攻,也难怪曹庾忧虑重重,两人默默的坐了一阵,君荊贺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曹庾:“将军,既然浚州府地势不利,可离这不远的连城,不如……” 连城位于浚州府正北方向,为抵抗瓦剌大军,连城北面修筑了大量防御工事,而南面仅一座城墙围绕,浚州府处于连城南面,也就是说如今被占领的连城同样难守易攻。 曹庾略一思索,喜道:“果然好,我们当转守为攻,只要夺下连城,瓦剌退回北边,那我们便可安枕无忧了。” 六月夏季已到来,小暑过后,天气愈发炎热,今年闷热少雨,京师进入了伏旱时节。 雀台街君府,佟霜正招呼云儿丫头,道:“打紧的去厨房吩咐一声,就说广王爷来了,渝儿郡主惦记府里的冰绿豆酥,要李膳师紧着现做,另外让两个小厮去冰窖勾切几块冰上来放在房里,这天儿热的,总不见一丝风。” 那云儿赶忙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下,忙叫住佟霜道:“哎呀,倒是忘了件正事,今儿宫里的锦嬷嬷打发人来说,白荷姑娘这几日着了暑气,身上还不见好,怕冲了公主,不免还得等上几日才能回府。” 佟霜叹道:“如今公主身子重了,我们几个白日晚间总轮不过来,一应贴身的事也丢不开手,且要她回来时,又病了,这宫里连三日两日有人探望公主,常用的几个人到底照管不过来,唉,不过这样罢,你先去,左不过大家再辛苦几日。” 云儿便忙着去了,这边佟霜又要照理广王妃和渝儿郡主,广王自公主怀孕后倒常常带了王妃和郡主过来府上相聚,不似先前的脸面之情,真就是兄妹间的真心疼爱了。 商蕴卿如今已有四个多月的身孕,腹部开始显怀,广王陪她在花厅里说话,渝儿从外面跑进来,一路喊道:“姑姑。” 广王妃跟在后面,笑道:“总不肯待在外边,一定要进来粘着你,” 商蕴卿说道:“别委屈了她,外边又热,渝儿是个乖巧的,哪里就会冲撞了我,你们也太小心了。” 广王妃进来笑道:“你倒是护着她,罢了,你们两人总是一条心,担待我是个外人便罢了。” 萝湘过来笑说:“王妃娘娘说的却是正理,渝儿郡主不比旁人,自小就与公主最亲,谁还敢争不成。” 大家笑一回,商蕴卿轻抚上肚子,广王看她,她与君荊贺之事到底有什么缘故,他自不便相劝,自父皇去了后,他眼疾已开始加重,回想对这个皇妹,亦是深感愧疚,再迟两年,还不知是个什么光景,想到此,他便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本来真没心思更文的,因为上章的评论区出现爆粗,弄得这两天心情相当难过,看文的应该都是女孩子,为什么就要说这种话,讨论剧情可以,但真的不要出现这种龌蹉的语言。 另外感谢投雷的数字君。 第71章 连城 是夜,浚州府几处点燃了火把,一个身着满副盔甲的兵卒正蹲在地上擦着刀,不一会,有人过来喊道:“快,赶快集合!”这人收了长刀,一溜小跑的去了前院。 无尽的苍穹下是那空旷荒凉的大漠,地面□□的大小岩石和芨芨草星罗棋布,一座山丘的背面此时传来阵阵沉闷的马蹄声,潮水般涌来的骑兵绕过山丘,直奔北面而去。 连城南面的一座角楼上点着几盏灯火,几个值夜的瓦剌人正无精打采的来回巡逻,其中一人猛的挺直背朝远处张望起来,旁边一人问道:“怎么了?” 这人张耳听了一会,用夷语回到:“好像有马蹄声……而且马蹄上裹了布条……” 那人跟着听了一阵,又抬头望了望天,头顶苍穹暗淡,他道:“不像,好像是雷声。” 先前那人又仔细听了,紧张起来,他跑去拿下牛角号,这边这人转过头,刚想嘲笑那人大惊小怪,一支长箭从远方破空而来,嗖的一下,直接穿透了他的天灵盖,刚刚张开的嘴巴冒出了汩汩鲜血,他双目圆睁,接着从角楼上重重栽了下去。 一声长长的号角声响起,黑暗中乍然而出的箭雨漫天扑向连城,利箭呜呜作响,穿房越脊,瞬间将城楼密密扎了个透。 城内的人开始弯腰搭箭进行反击,半个时辰后,黑暗中吹起了进攻的号角,一排排手持木盾的骑兵向城门冲刺,随后而来的兵士推着重重的攻城车向城门撞去,瓦剌人奋力反击,城墙台垛上不时甩上来的抓钩铁锚却令他们防不胜防。 不过几个来回,对方几个兵士攀上城墙,长刃相接,瓦剌人手持弯刀勇猛无敌,将几个先行上来的人砍个血rou模糊,可才一转身,越上城墙的几十个燧朝将士似猛虎般向他们扑杀过来。 随着一声巨响,城下大门已被撞开,大燧将士高喊着冲进城内,至翌日卯时三刻,大燧将士收复连城。 太阳逐渐升起,万丈光芒照映着这座残破不堪的城池,自浚州府过来的匠役们紧赶着修建北面的防御工事,君荊贺骑了马与迟仲安等几人在城中巡视,连城是一座典型的北地之城,房舍不高,一色的剪白灰砌墙青陶瓦,街南是集市,尽头处几座演武厅,过来街北则大多是货铺客栈。 一行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街面左边有间红货铺,才走到面前,里面踉踉跄跄跑出一个腰阔身长的魁梧大汉,看衣着应是个被困在城内的残兵,那人刚跑出门口,被后面紧追上来的人一下扑倒在地,几人甩出捆马绳将他绑了了个严严实实,那人口里哇啦哇啦大声骂个不停,一个士兵顺手抄起地上的一块马粪塞满了他的嘴巴。 见君荊贺看的一脸嫌恶,迟仲安解释道:“这些瓦剌人生性勇猛,被抓后情愿自戕也不甘心被俘,想我连城数万百姓惨遭瓦剌□□,此等枭獍之徒,岂能让他们那么容易死于刀下,本官自有方法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次战役夺回连城,因是夜袭,死伤倒比上回小,只是残留在城中的瓦剌人料不肯死心,若不铲除,便会是个祸根。 几日后,城中军队整顿妥当,街面上行走的人渐渐多起来,那些做经纪买卖的摆了摊子出来,门面房也大开着,上下整理过,挑个吉时再重新开业。 君荊贺这几日忙着考核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