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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挺好的不是,你这衣裳是绢的,得花多少钱啊,还有这银钗,啧啧。” 田雅连连后退,“你们想要什么,就直说吧。” “我们就是想来看看你。”田雅阿爹露出讨好的笑容。 一抹心酸在田雅脸上浮现,“看我?这怕不是莫大的笑话?把我卖掉换钱的时候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关系了。” “雅丫头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我们可是你的爹娘。”田雅的娘厚着脸皮卖起了亲情。 “要多少钱。”田雅已经不耐烦了,她最了解她爸妈了,这番赶来肯定是来要钱的。 她阿爹阿娘嘿嘿嘿地笑着,伸出五根手指。 田雅拿出五两银子,“这是最后一次了。” 拿到银子的田母非但没有开心,还直皱着眉头,“雅丫头,这不够啊,我说的是五十两。” “五十两?”田雅气极而笑,他们当她是摇钱树吗?都以为这乐弋楼好赚钱,她们拿到的钱都要被鸨母拿走一大部分,还要扣除吃的用的,根本存不下多少,别说她没有五十两,就是有她也不会给。 “我没有这么多钱给你们,你们走吧。”田雅背过身准备走人,眼睛发涩。 段思宁作为田雅的对头都看不下去了,五十两,狮子大开口呢,“伯父,伯母,要不把你家儿子一并卖了,说不定能有人要。” 田父田母一副你是谁,给我滚开的模样,大喊道:“雅丫头,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爹赌钱欠了好多债,家里的房子也没了,我们现在已经无处可去了。” “那是你们活该。”田雅转身的刹那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小厮,把他们轰走吧。” 田父田母哪啃依,见软的不行,无耻的嘴脸马上暴露出来,直接上前拽田雅,田雅一个趔趄被拽倒在地,田母刷刷地几下就朝田雅脸上打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段思宁速速挽起衣袖,招呼着小厮道:“愣着干什么,快上啊。” 小厮犹豫不决,这是人家家务事,万一弄出什么事来,一家人联合起来反将一军就完了。 段思宁回头看了一眼两个无动于衷的小厮,算了,她亲自上,只是刚刚才跟云水清打过,这战斗力肯定减弱了很多。 九儿见她家小姐跟了上去,也跑了过去。 田父田母毕竟是做过体力劳动的,力气比她们三个柔弱女人大了很多,好不容易把田母手掰开,把田雅的头发从田母的手里拽出来,这边田雅的弟弟又拽住了段思宁的衣服,嘴里喊着:“不许打我阿爹阿娘,呜呜呜呜。” 田雅弟弟的脚丫子一直揣着段思宁的后背,虽说这人小,可力气大啊,段思宁觉得她的背都快断了,反手把田雅弟弟捉住了。 她大喊一声:“都别打了,再打我就不客气了。”虽然用一个孩子来威胁有些下作,但那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这一招果然很有用,田父田母立刻停下了当下的撕扯,喊着:“田宝......”直直地向段思宁冲过来,段思宁示意九儿和田雅快跑回乐弋楼。 田宝被段思宁禁锢着,动弹不了,看准时机,段思宁立刻放开了田宝,冲回了乐弋楼,又重重地把门关上了。 三人互看一眼,全部狼狈至极,随后,扑哧一声,都笑了开来,女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就是来得莫名其妙,过往的一切都冰释前嫌。 “其实,我早应该看透了,男人什么的靠不住,今天...谢谢你。”田雅从未想过段思宁会帮助自己,换作别人,许是就站在一边看戏了。 段思宁粲然一笑,“没事,不过我怕他们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就怕到了晚上,他们随客人一起进来闹事。” 田雅的眼神透露出绝望,害怕,她好像摆脱不了她那拼命吸着她血的爹娘,好不容易她攀上了校书郎赵老爷,再过一个月她就能离开这里了。 如若她爹娘出来一搅合,就怕赵老爷反悔了,谁都怕麻烦,尤其是她那如无底洞的爹娘。 段思宁看出田雅的想法,安慰道:“你别怕,总会有办法的,现在离晚上还有些时间,我们想个法子让你爹娘彻底死心,断了他们要钱的念头。” 荀子安找到了来到客栈附近找到了曹洪,“有何发现。” “有,表弟你来看这个。”曹洪拿出一枚令牌一样的东西。 “这枚令牌是江湖上一个门派下的。”曹洪一脸得意地说着,那副样子吃定了荀子安没见识过。 “银月坞?” 曹洪瘪了瘪嘴,“原来你知道啊。” “是昨日那个黑影丢下的。”荀子安把令牌仔细地看了个遍。 “啊?”曹洪摸不着边际。 “昨日,我经过这里,碰到了一个黑影,被他逃走了,最后消失在程尚书的府上。”荀子安解释。 “你是说这黑影是银月坞的,然后银月坞与程尚书又有关系?” “说不准,黑影许是暂时躲到了程府,又或许......。”荀子安想到了另外一种情况。 曹洪急了,“又或许什么?” “没事,昨日我们就应该想到的,如果与客栈内某人有仇,不至于烧了整间客栈,巧合的是一个人都未伤亡,所以目的不是人,而是这客栈里的东西。” “客栈都烧没了,还能剩下什么东西?”曹洪不解道。 “那就是客栈底下的东西!”荀子安一脸坚定,“走,看看这堆废墟上有没有被挖过的情况。” 两人在灰黑色废墟上捣鼓起来,不一会儿,曹洪喊道:“发现了,这里。” 在客栈原本大堂的中央,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走,去找掌柜的。”荀子安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掌柜的见有人找上们,拍了一下脑袋,老朽记得你们,“是你们救了客栈里的一老一小。” “掌柜你做生意的,果然记忆力好。”曹洪对掌柜的夸赞起来,希望待会能问出个所以来吧。 提问的是荀子安,“您还记得这家客栈之前是让给你的吗?” “有十几年啦,我是从一商户手里接手过来的,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我们也想盘下个屋子做点小买卖。”荀子安没有说出实情,他不想连累这位掌柜。 “原来如此啊。”掌柜的连声叹气,“十几年,客栈都好好的,不知怎的,尽发生了大火,真真是祸从天降。” “那位商户您还记得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吗?” “我只记得姓单,方头大耳。” “谢谢掌柜的,这是一点小心意,你收下吧。”荀子安拿出银子递给掌柜的。 “姓单的,方头大耳的人要去哪里找?”曹洪一脸苦恼。 却见眼前的一家酒楼周围围观了好些人,曹洪最爱凑热闹,“我们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