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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举手投足,分分钟甩你男人几条街! 新人终于退场,别说是一直嘟囔着要吃饭的阿聪女友了,就连我都要饿扁了的时候,台上忽然呼啦啦地涌上一群身着性感古装的女人,宫廷礼乐奏起,身披金黄色薄纱,头戴金黄色发冠的古典美女毫无征兆地就开始翩然起舞。 不光是我,台下所有观众都一副“哇塞,今儿算是开眼了”的表情,大厅里骤然一片金碧辉煌,歌舞升平…… 好不容易,所有过程都结束了,穿着古代文官服饰的司仪终于宣布“各位高朋,请起筷!”礼乐戛然而止,然后全场几十桌儿人同时如释重负地长叹了一口气,这声音也算得上是荡气回肠了。 我和阿呆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角色里,他温柔体贴,我乖巧懂事,阿呆给我夹菜,我给他拿纸巾。 不多时,阿力招呼着大家喝酒,阿呆笑着摆手说,“实在不能喝,下午回去就马上要去机场了,明天一早就得出差,可不敢耽误正事儿啊。” 我和阿呆都是同一类人——从来不和不喜欢的人喝酒。所以桌上这几个男人本科四年,也从来不知道我其实酒量很好。 说起喝酒,桌上一个叫阿丁的男生,上学的时候就以不能喝出驰名校内外。不能喝的人有两种,一种是不能喝就不喝,还有一种是,不能喝还非要喝,喝完之后大闹天宫。阿丁显然属于后者,本科期间屈指可数的几次聚会,每一次都以阿丁吐得到处都是而狼狈收场。 酒过一巡,阿丁已然高了,各种吆喝,呼朋唤友,把这高档酒店的大厅瞬间打造出一股nongnong的绿林好汉或是山贼聚会的氛围。 “喂!你!”阿丁忽然粗暴地指向我这里。我挂着一脸“我和他不熟”的表情微笑地看着他。 阿丁继续咆哮,“我当年可是和小陈(毛裤君)睡过一个被窝的!我可听他说了,当年可是你先追的他呢!虽然是他把你甩了,你也不该带着男朋友来他的婚礼啊!”一桌人,包括旁边几桌,全部眨巴着眼睛看向我,眼眶中炙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几乎要抑制不住地喷薄而出。 我依然微笑,尽管脑子里面千万头羊驼奔腾而过,而在它们的必经之路上,阿丁和毛裤两个人睡在一个被窝里,躺在路上被万千羊驼的铁蹄轮番踩踏。 我心想毛裤是得有多要面子,才能把故事演绎成这么虚构的版本?! 我忍住隔着大半张桌子也想吐他一脸的冲动,正要开口还击,阿呆笑眯眯地开了口,“这位同学,我之前可是光听说我家小雪学习好,人缘好,老师同学都喜欢她,可还没听说过这孩子还绯闻多呢。你说的这个故事可和我了解的版本不一样,小雪的朋友我可见了不少,他们说的都和你这一个人说的不太一样啊。再说了,连我都是追了小雪整整一年她才勉强答应的,应该不至于在读本科的时候就这么……那个什么吧?是吧?” 围观群众看到有人回击,兴致更加盎然,阿丁所谓的“仗义”忽然直冲天灵盖,两眼一翻,怒道,“人家俩本科就在一起了,你算哪根葱,认识她几天啊,站出来说话?” 阿呆笑着歪头想了想,“我倒还真希望爱情这东西能讲个先来后到啊。你要真想知道我和小雪认识几天了,留个微信吧,改天我把我俩幼儿园的毕业合影发给你看看。” 围观群众开始窃窃私语,阿丁吃了瘪,恨恨地猛灌了三杯白酒,然后怒气冲天地指着阿呆。我其实不担心他俩打起来,因为阿丁就算喝多了也绝对不敢和阿呆动手,他的个头起码比阿呆低二十五公分。 就在大家正在好奇事态会怎样发展的时候,“咚”一声巨响,阿丁直直地后仰下去,砸开了自己的椅子,然后砸在地板上。还好这高级酒店的大厅宽敞,要是坐得紧凑点儿,非得砸翻后面那桌人不可。 于是,婚礼在刚刚进行到后半程时,迎来了一个小□□——有一个男人被四个男人架着拖了出去…… 唉,真可惜了这么贵的红包钱,菜都没像样得吃上一口呢。 我夹了个扇贝给阿呆,在他耳边言简意赅地说,“干得漂亮!” 阿呆凑过来忍笑道,“亮点是结局居然还有彩蛋!” 送走了阿丁,这一桌,哦不,是整个大厅的气氛都正常了很多。我和阿呆绝对是抱着吃自助餐的心态来的,吃相文雅但是饭量不少。 “来来来,孩子们,欢迎你们今天能来啊。”忽然一把声音响起,我回头,是一对新人在公婆和岳父岳母的陪同下前来敬酒了,新人换了一身行头,虽然仍然是汉服,但已经没有刚才表演时的奢华了。 毛裤的mama热情地招待我们,和新人碰杯时我依然看也没看毛裤一眼,倒是他mama说,“唉哟,小雪也来了,怎么也没过来和阿姨打个招呼?”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mama对我很好,是个善良又真诚的女人。我礼貌地回答,“看您今天太忙了,就没好去打扰。” “唉哟,小雪还是这么懂事儿,现在怎么样啊,结婚了吗?” 阿呆起身说,“阿姨好,我是小雪男朋友,我和小雪正商量这事儿呢,但她说等我事业稳定下来再说。” 他mama,还有毛裤君,一同把阿呆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然后说,“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着急,这事儿要趁早。你们都是我儿子的好朋友,我才偷偷告诉你们啊,我媳妇儿啊,都有啦!而且我托人去照过了,是个男孩!” 我于是忽然有了种茅塞顿开的顿悟感。 大家纷纷说着恭喜,一行人又赶往下一桌去了。我歪着脑袋看着他爸妈喜上眉梢的样子,真心觉得,真好,大家都如愿以偿。 吃饱喝足,大戏散场。 阿呆牵着我的手和大家一起离场,快走出酒店时,忽然被人叫住,毛裤穿着像是古装戏里一样的行头追了出来,这样一个人从酒店奢华现代的自动门里走出来时,简直就是穿越的即视感。 毛裤对阿呆说,“我可不可以单独和她说两句?” 我捏捏阿呆的手,他心领神会,“有什么话是我听不得的吗?” 毛裤被这个问题狠狠地噎住了,然后重新看向我,“刚才的事情阿聪给我说了,我代阿丁向你道歉。” 我哈哈笑着,“没事儿啊,今天来这么一趟,还能听到个这么新颖的故事,挺好啊。” 毛裤又被我给狠狠噎住。 我没有和他多说下去的欲望,总结陈词,“总之,恭喜你啊,很快能抱儿子啦,如愿以偿。” 毛裤君红着脸看我,阿呆也说句“恭喜”,我俩就转身了,毛裤君焦急地在背后说,“你也要幸福!” 我听了在心里感叹,唉,这文艺男青年啊,果然很擅长把氛围搞得很煽情。以后各行各路,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