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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倜傥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满心欢喜。 “小姐可否随在下走一走?”唐白问,她年纪也不大,装扮成男装,也不过十几岁,恰好是让少女芳心萌动。 蔡瑞芝在丫鬟的掩护下,满面通红:“我娘,我娘会问起。” “今晚月正圆,可惜了。”唐白叹道。 “你去躺我床上。”蔡瑞芝不是犹豫的姑娘,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皎洁的月光,还有身旁长身玉立的少年郎,下了决心:“小兰跟着我。” 一名婢女有些犹豫,蔡瑞芝道:“只沿着府宅慢慢走。” 唐白点头:“一切归小姐做主。” 蔡瑞芝的心又砰砰直跳。 喜欢她的人多,敢于表白的少。 暗中窥视她的人多,能大胆约出来的少。 这样风流俊朗,胆大体贴的翩翩少年,最容易让少女一颗心迷失。 阿竹冲唐白使个眼色,慢慢跟上蔡瑞芝:“小姐,我家少爷有惊喜给你。” “是吗?”蔡瑞芝眉开眼笑,充满期待。 唐白离开。 今晚,蔡为中有应酬,她截住了他晚归的轿子。 “我有几句话要问蔡大人。” “你是谁?”蔡为中酒气熏天,命轿夫将拦轿之人赶走。 唐白趁他们不防备,几下躲过,径直冲进轿子里,匕首架在蔡为中粗短的脖子上,在他耳旁小声道:“三小姐在我手上。” 蔡为中酒醒了一大半,又不敢张嘴呼喊。 在唐白的授意下,蔡为中命几位轿夫又抬起轿子,慢慢行。 “你……哦,我认识你……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你竟然行绑架之事……”蔡为中看着唐白手中女儿的耳环,知道此事是真的,忙吓唬她。 不过十几岁的小丫头,哪里是他的对手。 哪知道唐白根本不为所动,只将手心一握:“您要是如实回答问题,那就没有绑架的事。若是不老实,那只有令千金的命,为您的谎言陪葬了。” 轿子停了下来,为首的轿夫站着不动。 几个人叽叽喳喳走了过去。 轿子又开始前行。 “唐老爷死后,你去现场查验,可有异常发现?花涛又是如何对你说的?”唐白将问题烂熟于心。 “真的没有什么。”蔡为中无奈:“你们总是纠缠此事。我去的时候,现场清理的干干净净,书房也摆的很整齐,花大人说是唐大人自己收好了。官服和官印规规矩矩摆在桌上,我拿了就走了。” 唐白不信:“你最好仔细想想。” “想什么呀。”蔡为中转动着眼珠子,像真的在仔细回想,却也没把唐白的威胁放在心上:“行了,行了,你要说疑点,倒是有一条。唐大人死前,曾经用过官印,我打开盒子检查时,那印泥都还是湿的,只是遍寻也没有找到用印的官文,也可能是巧合。” 唐白眯起眼睛,在他脖子上勒出一条血痕:“你别以为我是开玩笑的,你进去问问你夫人了,再来回话。若是敢声张,你女儿可就彻底回不来了。” 唐白下轿,并不走,倚在蔡府对门处。 蔡夫人还以为女儿在睡觉,进去瞧是个婢女佯装,立时吓得魂不附体来告诉蔡为中。 蔡为中一听女儿真的不在府中,酒彻底醒了:“去请唐小姐进来!” 第15章 要不要女儿了 唐白自然不会进去,人家瓮中捉鳖,到时候她哪里有还手之力:“叫你家大人出来说话。” 蔡为中紧张地擦着额头上的汗,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少女,哦,或者说少年郎,神情端正严肃:“姑娘想知道什么?” 她初次来往,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如今事关女儿性命,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他说了又如何? “你刚说到官印,印泥……”唐白提醒。 “是。官印刚刚用过。我问过总兵府的师爷,那几天唐大人在筹备婚礼,除了每日简单公务,并没有需要用到官印的地方。”蔡为中一面想一面回答:“当时我有些怀疑,就留了心,在唐大人书案里面,找到一张被撕碎的调动扬州府所有兵马的公文,上面盖了印章。” 爹调动扬州所有兵马?他要干什么? 唐白狐疑的瞧着蔡为中。 “说实话,令尊到扬州上任以来,忠心耿耿,扬州所有驻城兵马加起来,也不过千人之数。”蔡为中解释。 意思是说,人很少,你爹又忠心,不像是要造反的样子。 “我当时问了花大人,花大人说,他毫不知情。加上那公文已经被撕的烂碎,我也是拿回来拼凑许久才知道的。” “公文呢?”唐白伸出手。 “在呢,在呢,我给你取去。”蔡为中进府。 半柱香时间就回来:“除此之外,我真的一无所知,不过是朝廷例行公事罢了。” 唐白接过那张用浆糊从背面粘起来的纸,上面就是点兵的公文,三句话,一个印。 是想发还没有发出去? 爹爹本来是要做一件事情的,这件事情就是要集中扬州城的兵力。 然后,加上花涛说的,他遭到权贵威胁,自尽了? 可时间对不上啊。 花涛说,在提前婚期的时候,爹爹就已经遭到权贵的威胁。 然后,才是用印调兵。 是想跟那位权贵一决死战? 千人的兵力,如蔡为中所说,只怕还未走出扬州城就被镇压了。 威胁与调兵,中间有一个转折。 转折是什么? 若光是威胁,那爹爹就该直接自尽,而不是起草这么一份调兵公文,盖了印。 除非,唐白忽而明白过来。 这份公文,其实是无用的。 爹爹遭遇威胁,他想反抗,冲动之下写了,但是知道于事无补,于是放弃后自尽。 到底是何等威胁,让他连性命都不要了,一心赴死? 又绕到这个死结中。 蔡为中看唐白神情变幻,等了一会儿,才对天发誓道:“我真的再也不知道什么了,你放了我女儿,我保证不追究。” 这件事,说破天去也不过是问了他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而已。 唐白颓然,对蔡为中道:“你回去吧,女儿应该已经回去了。” 蔡为中重重松了一口气,看一眼她,正要说话,唐白脸色一变,轻声道:“别劝我。” 同朝为官,也有女儿,易地而处,蔡为中的确是想劝眼前的姑娘,斯人已逝,别再寻根究底。 然而窥见她坚决的目光和斩钉截铁的勇气,他叹了口气:“在我等眼中,令尊死的不算蹊跷。” 唐白没料到蔡为中居然会跟她说这样的话,这人看起来就老jian巨猾,无利不起早的。 “去年皇上病重,大皇子监国,张相国与他政见不合,时常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