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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惊讶。翟星辰觉得有一丝欣慰,可看着赵梁玉的表情,又觉得有些不妥,他心里明白,对于一个女子,被退婚,意味着什么,他还未开腔,赵梁恩从自己的位置上一下子跳了起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喊道:“退婚?赵梁玉,你疯了,退婚是随随便说说出口的吗,你一退婚,杜家会放过你吗?” 赵梁玉起身,仿佛没有听到赵梁恩的话,走到余念元面前,轻声问他:“余少爷,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余念元点点头,赵梁玉转身对着翟星辰挤出一丝笑容,翟星辰连忙上前拉住赵梁恩,好说歹说,才拖住他。黎心秋坐在原地,看着余念元和赵梁玉的背影,莫名地有些慌,只是抓着自己的裙角。 走到后花园以后,赵梁玉宛如若无其事一般在喂鱼,余念元心急,先开了口:“梁玉姑娘,我知道这么久以来,我身边的不是你,我也很感谢你当年的一饭之恩,倘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听着他这样一番话,赵梁玉微微蹙起眉头,继续喂着鱼。余念元见她没有反应,坐在凉亭里,继续说:“可我不能娶你。” 赵梁玉一听这话,把手里的所有鱼食狠狠地扔进池子里。余念元见她这般,有些意外,想着刚刚在正厅赵梁玉说的退婚,以为她刚刚说退婚只是一时嘴快,虽有些不忍,但还是坚定地说:“我不能娶你。” 赵梁玉靠着栏杆,看着余念元,冷冷地说:“是你给我们家下的聘礼,当年的恩情也是你提起来的,说不娶我就不娶我,你把我的脸面往哪里放,你是真当我们赵家没有脸吗?” “我知道当年没有你,我是活不到现在的,心秋也说你对她很好,还把自己最珍贵的蓝琉璃珠子送给她,可是这么久以来,我对黎家小姐是真的,无论她是不是你,是不是当年帮过我的那个小姑娘,我都喜欢她。对于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即使要我这条命,我也给你,但是我的心,给不了你,为着这个,我也不能迎你过门,迎你过门才是真正的恩将仇报,对不起你。” 赵梁玉站起来转过身,看着池中欢快游着的鱼儿,若有所思,很是感慨:“我们的缘分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开始了,为什么在你眼里,却一钱不值。“ 余念元看着她的背影,觉得于心不忍,但还是咬咬牙,说:“是我对不起你,那份恩情我会还你的,你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这婚,还是要退的,还是请梁玉姑娘退了这门亲事吧。” 赵梁玉转过身来,看了看余念元,笑了出来。余念元摸摸自己的脑袋,觉得赵梁玉很是反常。赵梁玉笑了一会儿,拍拍余念元的肩膀,无奈地摇摇头:“余少爷,黎心秋骗了你,你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 余念元很是不解,赵梁玉继续说:“那个蓝琉璃珠子,从小就是黎心秋的,并不是我送的。” 余念元睁大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年的场景,那个给自己送饭的小姑娘,脖子上始终带着那串蓝琉璃珠子,可自己明明听到,当初有人喊她赵梁玉。想到这里,余念元怀疑地看着赵梁玉,赵梁玉知道他还是有些疑惑,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你觉不觉得,当年那个赵姑娘的哥哥,很是白净。” 赵梁玉的一句话宛若一记响雷,炸醒了余念元所有的回忆,他看着眼前的赵梁玉,不敢相信,结结巴巴说:“不,不会是,你,你。” “我是当年那个男孩子,那个路人喊的赵梁玉,你咋还不回家,不是和你的恩人说的,是我。” 赵梁玉知道他想得差不多了,点点头,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名字的念元,那个元字,应该是黎心秋教你写的阮字吧。” 余念元大惊,但还是点点头,给赵梁玉解释:“我只不过是余家的养子,当初义父收我为义子,本想着叫我念恩,可我依然给自己起名叫念元,我以为是元字,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余念元一边感慨,一边笑着摇头。赵梁玉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严肃地和余念元说:“我,赵梁玉,虽不是什么大户女子,但书还是读过几本的,君子有成人之美,这个道理我是懂的,我不会成为你和黎心秋的阻碍,还望余少爷放心。” 余念元连忙行礼,诚恳地对赵梁玉抱拳感谢。 余念元后面的话,赵梁玉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是看着远处的青山,觉得如释重负。 “我可以答应你退婚,但是绝不能是翟家,不能。”赵梁恩的态度很是坚决赵梁玉还没高兴一会儿,心又沉了下来,不满地反问:“为什么不能是翟家?” 屋子里一片安静,只能闻见淡淡的桂花香包的气味。哥哥坐在桌边,只是用拳头砸着桌边,也不说话。过了半天憋红了脸,吼道:“因为我们的娘亲是翟家夫人的丫鬟。翟家夫人的身份就是祸端,我们惹不起的。” 翟星辰找到赵梁玉的时候,她正在后院喂鱼。翟星辰坐到她旁边,斜靠着栏杆,一把拉住她,心疼地说:“别喂了,鱼都快撑死了。” 赵梁玉继续撒着鱼食,没好气地回答他:“子非鱼,安知鱼不饿。” 翟星辰哈哈大笑,赵梁玉把手里的鱼食一下都撒进了池子里,靠着栏杆,轻轻地说:“知道我不是黎心秋,你不遗憾吗?” “没有什么遗憾的,再次见到你,我就觉得老天在帮我。” 赵梁玉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那你知道我娘是你娘的丫鬟吗?” 翟星辰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起身,在凉亭里转来转去,一拍脑门,嘟囔着:“我早就该想到的。” 赵梁玉并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看着池子里的荷花感慨:“人与人之间的姻缘,遇见的时候不过是一颗种子,随着时间,有的是能开出花,有的可以长成树,我们之间的,恐怕是连芽儿都没有,苦苦守着又有什么意义?” “怎么能一开始就断定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早早地这样说,对你对我,公平吗?” ”可你知道我娘是……”赵梁玉脱口而出。 “她们的关系应该很好。” ”你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关系很好,你们的名字里又怎么会有梁字?我想,那个在娘没走之前经常来岳城看我们的姨母。应该就是你娘吧。你的眼睛真的很像她。” 翟星辰硬是要留他们吃晚饭。赵梁玉习惯性地坐到自己位置上,刚拿起筷子,只觉得哥哥在瞪着自己,刚灰溜溜地放下筷子,翟星辰就热情地招呼所有人入座。刚吃了没多久,赵梁恩就提出明早要带着赵梁玉回元州,询问黎心秋的意见,黎心秋扒拉着碗里的饭,点点头。 赵梁玉刚想说什么,只觉得被谁踢了一下,刚准备说些什么,看到一旁忍着笑的翟星辰,她心里突然明白了几分,夹了些鸡蛋,狠狠地栽在了翟星辰的碗里。 吃完饭,知乐带着赵梁恩去了客房,黎心秋想了下,还是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