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悍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

    魏昭把小碗放在桌上,“管娘子举手投足,如行云流水,说不出的美,能师从管娘子,是我的幸运。”

    “老太太专门给姑娘请师傅,是为姑娘好。”

    但愿自己这次小人之心。

    几场秋雨过后,数树深红出浅黄,魏府于老太太寿诞前一日在同禧堂摆寿堂,寿堂高挂一幅“寿”字,贴着寿星和寿联。

    魏老太太是寿星,穿着大红团福云锦褙子,整个寿堂红彤彤,一团喜气,魏府所有人在魏大爷的带领下,给魏老太太叩头,众人争相敬献寿礼。

    待到魏昭献上寿礼,众人抻长脖子瞧看,魏萱看是一条抹额,暗自撇嘴。

    老太太贴身大丫鬟接过魏昭手里的绣花抹额呈上,魏老太太略端详,“我寿诞头一次收这样的寿礼。”对身旁的大丫头说:“快给我戴上,这是昭丫头的一片心意。”

    老太太寿诞,三房人绞尽脑汁,金银珠翠珍奇宝物孝敬,什么稀罕物老太太只略多看两眼,魏昭孝敬的抹额,用的是上好的料子,抹额绣如意灵芝捧寿,除了绣工精致,花色图案新巧,实在没什么出奇,能入老太太的眼,众人好生纳闷。

    远道的亲戚,提前一日赶来,送“四色”寿礼,魏老太太两个姑娘女婿送“十二色”寿礼。

    子孙满堂,寿堂人多,热闹喧嚣,魏家亲戚本家,魏昭全不认识,这些热闹都不与她相干,有几个本族女眷注意到她,突然有个生面孔,小声问这是那房的姑娘,魏昭应个景,也无心再逗留,回小跨院去了。

    魏府开流水席,第二天,是正日子,亲朋好友,外客来祝寿,魏府门前,停满车马官轿。

    此刻,魏家大爷魏慵,二爷魏淳,三爷魏廉,大公子魏缙,二公子魏渝陪着,魏泓跟在魏廉身后,俱都等在大门外,大爷魏慵朝官道张望,吩咐小厮,“再去看看,怎么还没到,能不能不来了?”

    小厮急忙跑出一里路,突然看见前方潮水般,三四十匹马,奔着薛府而来。

    撒丫子往府门跑。

    魏昭坐在房中,她今日没出现在花厅,却派出书香和萱草去打探。

    萱草先回来,萱草腿勤嘴快,“姑娘,府里的爷和小爷们都在大门口,等着迎接燕侯。”

    如今天下纷乱,朝廷不能挟制,各路英雄都想分一杯羹,镇北燕侯徐曜,手握重兵。

    魏昭的声音淡淡的,裹夹着秋的凉意,“老太太可真是个明白人。”

    同禧堂老太太的陪房余mama的儿媳奉了婆母之命,寻四姑娘,花园里搭了戏台,请戏班子唱戏,府里的女眷都在花园看戏,余福家的问了很多人,都说今日没看见四姑娘。

    这媳妇只得去回婆母,说没找到四姑娘,余mama一拍大腿,“坏了,侯爷哪里等着四姑娘侍候。”

    老太太费了多少心思,裉节上人不见了。

    余福家的看婆婆着急,小心地问;“不是还有二姑娘和三姑娘?”

    原定魏家三位姑娘一起献给燕侯,端看燕侯喜好。

    “这货色能一样吗?”

    婆媳不是外人,背人余mama透了底。

    余福家的是个伶俐之人,想了想,说;“我去三房看看,四姑娘许是回房了。”

    说完,直奔三房东跨院跑去。

    第6章

    余福家的走到明间门口,房门露出一条缝,里面飘出来苦药味,余福家的推开门扇,堂屋里静悄悄的,无人,西间半截撒花门帘遮挡,好像屋里有人,余福家的小心地唤了声,“书香姑娘。”

    门帘一挑,书香从里面走出来,余福家的刚想说话,书香手指在唇上比量下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姑娘刚服了药,才睡着。”

    余福家的面露为难,小声朝里间指了指,“四姑娘病了?”

    书香拉着她去东间屋,“姑娘昨晚冻着了,回来就不舒服,口渴,又喝了一碗甘蔗水,旧疾犯了,嫂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们姑娘有事?”

    余福家的半吞半吐,“是我婆母抓我的官差,让我找四姑娘,说老太太叫姑娘过去。”余福家抬腿要去西屋,“我回姑娘一声。”

    两人一出来,听见西间里一阵咳嗽,魏昭的声音有气无力,“书香,谁来了?”

    “姑娘,余嫂子来了。”

    余福家的走到西间门口,临时改口,“奴婢听说病了,特地来探望姑娘。”

    进屋看见桌上放着一个药碗,药碗剩药底子,黑乎乎的,香炉里燃着安息香,床帐放下,隐约四姑娘躺在床上,披散着头发。

    帐子里魏昭喘息着,细弱声儿,“嫂子来了。”

    余福家的走到床前,朝里看,“姑娘病了,没找个大夫看看?”

    书香替答,“老太太寿日,犯忌讳,姑娘是老病,已经煎药服下了。”

    余福家的一看四姑娘病成这样,不好相强,“姑娘好好养病,我明日再来看姑娘。”

    余福家到底是奴才,不敢僭越,只得走了。

    萱草趴着窗子里朝外看,回头悄声说;“姑娘,余家的走了。”

    魏昭坐起来,萱草把床帐挂在床两侧金钩上,“姑娘,老太太能不能恼了,强迫姑娘去?”

    “老太太的好日子,强迫染病的孙女去侍候燕侯,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冷笑两声,“把病孙女献给燕侯,不怕开罪眼侯?”

    余福家的回去告诉余mama,余mama只得硬着头皮回老太太,魏老太太望着三房方向,“她这病来得可真是时候。”

    “大爷刚才叫人来回,府里的几位爷陪着燕侯在园子里看戏。”

    “叫蓁丫头和萱丫头过去。”

    东跨院明间里,这几日顺着门缝飘出苦汤药味,魏昭靠坐在南窗下炕上,外面廊檐下两个小丫头悄声说话,“大前儿老太太寿诞,燕侯亲自来府上贺寿,老太太叫二姑娘和三姑娘过去陪燕侯,燕侯答应纳三姑娘做妾,二姑娘一般也长相标致,不知为何燕侯只点了三姑娘。”

    另一个小丫鬟说;“二姑娘人呆板,不像三姑娘讨男人喜欢,如果不是四姑娘病着,燕侯十有八九选四姑娘,说来做燕侯妾,比一般人家夫人来得体面尊贵。”

    书香屋里听见,小声问;“姑娘那日猜到老太太的用意?”

    魏昭不屑,“如果做正室夫人,哪有这般未出阁的小姐出去陪男人,姊妹三人任人挑选,就冲着不尊重,燕侯能给魏萱一个妾的名分,而不是侍妾,都是给魏家面子,魏家姑娘跟粉头又有何区别。”

    书香不忿,“三姑娘是庶出,姑娘可是堂堂正正嫡出小姐,老太太竟然打姑娘的主意,魏家也太下作了。”

    老太太面慈心狠,家族利益面前,亲情有何不能舍弃,况她一个不受宠的孙女,早已放弃了的,死活随她,她这个亲孙女连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