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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同自己很像,又同自己不像。 听月看了眼那扇关上的门才看向元梓筠,“主子。” “你比较可靠,所以这件事我还是要交给你做。” 听月的神色很淡然,“主子有什么事交代便是。” “最近阿素的行踪很可疑,你去调查一番吧。”阿素是她贴身四暗卫之一。平日里就不爱说话。 听月应下。 事后,墨从安不知如何开口,若是问她究竟同听月说些什么,倒像是自己什么都打听似的了,所以他只好旁敲侧击地问,“你喜欢听月么?” 元梓筠还道那喜欢便是普通的喜欢,便随口应了声,“还挺喜欢的。四个人当中数他最稳重了。”说完,元梓筠才发现,如今已经不是四个人了。 墨从安不禁想起自己曾经幼稚的举动,猜想着是不是元梓筠喜欢稳重的人,那日后可不能再摆出这副姿态来了,还是要适当地保持高冷。 “你问这个做什么?”元梓筠看了他一眼,发现面前的人突然摆出一副僵硬的姿态,像是定住了一样,跟个呃……傻子似的。元梓筠不经意多看了两眼。 墨从安咳了一声,“随口一问。” “我觉得这个人很让人捉摸不透。”他又说。 元梓筠想了想,“听月这个人只不过有些内敛,你同他接触得不多,自然觉得他有些捉摸不透。” 墨从安可不这么认为,不过元梓筠这番话倒显得他像个外人似的,“你这么了解听月?” 有了前车之鉴,元梓筠自然不会完全信任听月,但是她还是顺口说了一句,“自然了解。” “你谁都觉得自己了解,可别忘了小桃最后可是背叛了你。” 墨从安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功夫还真是修炼得炉火纯青,说完墨从安就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两个人的气氛又变得微妙起来。 好在这时听月又推门而入。 墨从安轻微地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来的人是听月,脸又黑了。 听月没把他放在眼里,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盘,端到元梓筠面前。 “这是盐渍的梅子,听月看主子最近胃口不好,特意为你寻来。”看着温和的字眼,脸上倒是没什么笑意,眼底的温柔却是藏不住的。 元梓筠原本严肃的脸绽开笑颜,带了几分惊喜,“听月你想得挺周到的。” 听月听了这夸奖,脸色没有变化,倒是在一旁的墨从安脸色那叫一个不好看。该献的殷勤就这样被别人代替了。 好不容易听月走了,墨从安继续问她,“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万一这梅子有毒怎么办?” 元梓筠听罢,拿起一个梅子强塞到他嘴里,墨从安的脸扭曲,牙齿都被酸倒了,他忙不迭吐了出来,理直气壮地说,“这么酸的东西怎么吃!他肯定想害你。” 元梓筠吃了一个梅子后仍旧面无表情,也不忘讽刺他一句,“哪有你喝的醋酸?” 墨从安突然想起自己要高冷一点,咳了咳,整理了一下神态,才缓缓道了一声,“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听了拔下自己头上的银钗插在他的发髻上,“记得多防防啊。” “你觉得听月很好?” 元梓筠理所应当地说,“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看。” 他听了突然想到,自己以前好像也被她当成弟弟看。 墨从安看着元梓筠走了出去,久违的危机感袭来,虽然他懂一些医术,当真还不懂孕妇需要什么。 等到元梓筠回来的时候,只见自己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梅子,元梓筠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你这是要谋杀我啊。” “你不是喜欢吃吗?” 元梓筠转移话题,“我找听月有点急事商议,这些梅子我就赏给你了。” 她后脚一触到门槛转身就走,躲墨从安跟躲瘟疫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问别人的收益还以为大家都跟我一样扑街,可是我还是要更新233333。 之前断更的那段时间有点自我放弃的意味,甚至想去心理健康中心看看,现在终于调节过来了。 还有就是,早睡,两点多别看。放下手机,立即睡觉。 ☆、四十六个长公主 墨从安还就不懂了, 元梓筠和听月怎么就这么多事要商议呢? 若是这听月对元梓筠没什么想法也就罢了, 可墨从安怎么看听月都觉得他图谋不轨。 在这个似乎并不存在的情敌的威胁下,墨从安殷勤地跑到军医那里,企图知道一些孕妇需要注意的地方。事实上,他的略懂医术仅仅会号脉, 复杂的脉象也会将他难倒,墨从安不禁后悔当年没有好好钻研医术,学点皮毛也是好的。 他当然不能开口说军里哪个女人怀孕了。除了元梓筠和阿素没有别的女子,若是这样说会引来别人的怀疑。 墨从安还是用着之前那个士兵的脸,他坐在军医旁边,那个军医小小的个子,像是发育不良, 样子还有点呆呆的。 墨从安见他这副样子迟疑了一下, 军医瞧见了他问道:“兄弟有什么事吗?” “肚子疼。” 军医听了上前蹲在他面前,按压他肚子的一处,一边询问, “是这里疼吗?” 他摇了摇头,军医又接着按压另一处,“是这儿疼?” 墨从安又摇了摇头。紧接着军医又按压了多处, 墨从安一直摇头。 小个子大夫瞥了他一眼, “哪里都不疼你到我这来干嘛?” “也不是, 刚才你按的那个地方有点疼。”墨从安煞有其事地说。 军医:“……” 他的手放在墨从安肚子上,“这里疼是吧。” 墨从安点了点头。 对方摇了摇头,一脸惋惜, “不太好,可能是绝症。” “你都不给我号个脉就说我是绝症?”墨从安挑了挑眉。 “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墨从安答道:“你是。” “那你还质疑我什么?”军医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依我看,得剖开你的肚子将一些污秽之物取出来,然后用线一缝,病也就好了。” 墨从安假装无知,“剖开肚子,那人还活的了啊?” “活不活的了全看我啊。”军医指了指自己,“上次有个人无聊在我这儿装病——” 他没说完,叹了一口气,接着遗憾地摇了摇头,言外之意让墨从安自己体会。 墨从安也体会到了,这个小大夫还真是有意思。 接着那军医便不再理他,忙自己的事,墨从安看他忙碌的背影,“你说我那乡下的婆娘怀孕了之后整天吃不下饭,饿得皮包骨头是怎么回事?可治的好?” “那又不是病,哪有什么治的好治不好之说,吃点酸的辣的刺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