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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的少女居然傻傻的站在原地,脸涨的通红。 “果然,女人的想法还真是难懂。”他轻轻地嘟哝着,然后继续迈着步子往家的方向走。 脑子里却不期然地出现一个身影,纤细美丽的身影,太过清晰的身影,连她衣服上的褶皱,樱唇扬起的弧度都一清而楚。 “不过,我差不多是从来没有弄清楚过吧。” Part 2 十岁的孩子是怎么一个模样? ‘最起码不应该是那个样子吧。’看着正在进行挥刀练习的小女孩,三日月宗近这样想到,这已经是她挥的第一千下了。 手臂开始颤抖,汗水沿着面颊滑落,她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的挥刀。 然后他就走到鹤丸的房间,鹤丸就像刚才的他一样站在窗边,看着那个孩子,金色的眼眸里流露出无意识的心疼。 “今天轮到你教玲子了。”三日月微笑着说。 自从上次鹤丸带着那孩子爬上屋顶之后,就被其他人强行和玲子隔绝起来了,当然,这个决定在做出之前最赞同的人是三日月这件事情目前鹤丸还不知道。 “你应该早点过来告诉我的。”鹤丸有些抱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直接从窗户的位置翻了下去,径直跑向那个孩子所在的地方。 风扬起纱制的窗帘,遮起三日月半张因为暗堕而妖化诡异的脸。 “哟,玲子。”头上长着一对尖角的白发青年跳到女孩的面前,也不管她满身的汗,一下子把她抱到怀里。 “今天不学挥刀哦。”他脸上是明媚的笑容,却忘了自己原本精致白皙的脸上有许多深色的纹路,所以那个笑容无疑是有些吓人的。 “鹤今天要带玲子一起去实战训练。” 然后随便挑了一个战场,鹤丸就把玲子带过去了,所谓实战训练大概是他把历史溯行军的肢体斩得七零八落,最后由玲子来斩首。 第一刀的时候那孩子就没有半点犹豫。 “做的很棒。”一身白色战斗服染满了血迹的妖异青年朝着她笑,夸奖性的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面颊。 然后这个地点的敌人全部解决掉之后,他并没有急着奔赴别的战场,而是带着她去深林里面,那里可比战场上好玩多了。 于是,再一次回到本丸的一大一小身上的衣服全都破破烂烂,又全是脏污的痕迹。 三日月宗近和其他人却并不生气,因为那孩子的眼眸亮晶晶的,和挥刀时那种太过沉静好像死水一样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前提是,他们不知道鹤丸所谓的实战训练。 “玲子,开心吗?”一期一振问她,他说话时带着一如既往温和的笑意。 女孩点点头,“有人陪着,很好。” 后来,一期一振想起这句话,总觉得他们当年或许是理解错了这句话,他们以为是有人陪着那孩子玩,所以她很开心。 其实事实是怎样呢? 她想要的却仅仅是一种在她身边的陪伴,那样就很好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本丸里的刀剑付丧神愈发多了,一期一振的兄弟也越来越多了,他不知道那个孩子最后能不能像他所期望的那样净化他的暗堕。 所以,每一天都只能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和自己的兄弟在一起。 三日月他们则是因为不想让别的刀剑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所以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直都粘着那个孩子,她也只是用理解的眼神看着他们。 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懂她意思的他们自然从那之后就没有懂过。 直到他们全部被那孩子接到现世之后发生的那一件事情,那一件永远被埋在心里不再言说的事情才让他们真正开始懂那孩子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玲子是一个很少去向他们索取什么的人。 包括感情这个对她好像是生存所需一样的东西(这是他们很久以后才明白的),她也不会理所当然的向他们寻求,虽然那确实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谁没有了谁是活不下去的吗? 有人肯定地摇摇头时,所有的付丧神的答案却都是点头。 他们曾经聚在一起讨论过,‘如果她死去了,那他们应该怎么办?’ 在得知了那个孩子早就在默默把储存灵力的道具收集起来,每天就好像给电池一样充电把那些道具里面储满灵力这件事情之后。 三日月宗近曾经估计过,要是她能像四月一日君寻活那么久,那她攒下来的灵力应该能供给所有付丧神在世间存在超过千年的时间。 可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的话,那些时间对于他们而言其实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自己断刀呗’几乎是异口同声,付丧神们这样说道,然后都看着对方笑起来。其实,这件事情,他们早就私下里想过了。 那是对他们而言,最好的归宿也说不定。 不过,这个决定的话,所有人都决定瞒着他们那位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的“讨厌”的主人。 ‘呐,这下我们扯平了。’有谁在窃窃私语着。 Part 3 某个人找到了她。 玲子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决定去见那个人。 因为他来到了自己的店里,他是客人。 多年不见的男人自己推开了门,站在了门口,他的面容带着成熟的俊美,灰紫色的眼眸下是一颗泪痣。 穿着西装的他的对面,迎面走过来的那个女人,带着让他感到熟悉。 当时他所看见的不过是穿着和服正在走动的女人,仅仅是那样一个姿态,就让他感到那样心慌一样的熟悉。 当她的身影越过光影的分界线完整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才知道那并不是一种错觉,接手家里公司之后变得愈发稳重,不苟言笑的男人头一次无措地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然后他竭力遏制自己声音的颤抖,好似很平静地说,“终于找到你了,玲子。” 那个女人用丝毫没有惊讶的,自然而然地说了那句,“好久不见。” 那是迹部景吾第一次进这家店。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后来慢慢地,迹部景吾就知道他原本所认识的那个风间玲子全部的过去。 嘴里咬着一根烟斗的女人声音模糊不清地问他,“景吾有什么想说的吗?” 抿了一口茶液的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到了他今天到离开的时间了。 走到门外的时候,他转过身看向她,声音慵懒道: “下次记得准备我喜欢喝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