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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车旁,庄殊下了车,叶霓从大厦出去,她站在门口不动,他一步步走向她。 林赫长长呼出一口气,有些事的结局早已注定,只是有些人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当局者迷,没有入局,如何能够明白这种荒谬的痴狂。 至少他自己暂时还没有到这境地。 他忽然感到一种危机感,庄殊这样拼命搏杀,不管不顾。会不会令叶霓觉得,有人比自己更爱她…… 他死死盯着那画面,今晚庄殊为什么来找叶霓,是来亮底牌的吗? ☆、166|夏听音作品 金叶成立了半年多,叶霓觉得,如果真的失去,她一定会有些伤感。所以这次,当庄殊拿自己的生意和她置气时,她就有些震撼。 站在楼下,夏风清润带凉,她看着庄殊。 他从停车场走过来,身上是黑色的衬衫,眉色浓黑,令人一时间,觉得他越发捉摸不透。 看他一步步走近,叶霓不知怎么的,想到上次在医院,他和自己说的话,“一起开发四府,好不好。”那一天的他,脸上带着自信满满,和此时一点也不同。虽然他气色还好,但有种穷途末路孤注一掷的悲壮,令叶霓觉得很抱歉。 这明明不是她要的结果。 庄殊在她面前站定,“吃饭了吗?”他开口就问她这个。好像再气再怒,他也只是对林赫。 叶霓心里有种大人对赌气孩子的无奈,“……吃了。”她说,林赫陪她吃的工作餐。 庄殊盯着她,好像好久好久没见那样,好一会,他说,“吃了就好。” 叶霓微微松了口气,还好他没说,他还没吃。 庄殊说,“出去走走。”他指了下旁边的停车场。 叶霓没动,抱歉地说,“我们公司楼上还在加班呢,我不知道你要过来。我们快该要上广告了。咱们就在停车那边说话吧,这会其他公司大部分都下班了。那边也没什么人。” 她解释的很细。 庄殊若有所思看着她,等她说完,他说,“以前你这么和我说的时候,我觉得很高兴。现在才想明白,其实你是不愿意得罪我。是不是?” 叶霓说,“我也不是不愿得罪你……” 她难得,斟酌了一下措辞,“咱们到底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其实我也没什么朋友,你们几个,虽然说不上亲近,但比起别人,毕竟对我而言更熟悉。” 她和这帮家伙认识半年了,你来我往,她也并不是绝情的人。 庄殊和她心思一处,想到那样的认识,那样的结缘,为什么偏偏她的心里就是没有他。他一直不愿相信,直到那天,看到她和林赫,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叶霓先一步往旁边走,那里介于和林赫公司的大厦之间,几层的停车场,安静,也近他们公司。站在大厦门口说话有保安一直会看。 叶霓没有进停车场,站在外头可以看到天,一样无人打扰。此时已经下班,停车场里面空落落的。只停着少数几辆车。 庄殊跟着她,走在她身后,盯着她的高跟鞋,心里却是那一天的她,林赫回来,她看到林赫的那一瞬,整个人都发光般刺眼,为什么偏偏要是林赫。 自己明明这次比林赫动心的更早。 叶霓站定了,“这地方挺好,还可以吹风。”她看向庄殊,看他只是盯着自己,眼神难明,她也没了敷衍的心思,说道,“……其实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如果你不介意,直说就行。” 庄殊掏出香烟,叼在嘴上,后退几步点燃,“你已经收到消息了。” 叶霓看他掏出火机来,是一个都彭,指尖火光一闪,一秒钟,夏夜更热。 她从那火光转开目光,脚下挪了一步,说,“不然你不会来。” 风迎面吹来,脸上的碎发都干脆地被吹去脑后,庄殊手里的烟,也被吹往她身后的方向,俩人方向一致,那二手烟,就没机会熏到她。 如果人的烦恼也可以这样吹走,那该多好。 庄殊弹了弹烟灰,说,“你猜的到我来找你是为什么吗?” 叶霓说:“上次你想和我谈谈,就有办法令我必须去找你。” 庄殊看她,好像意外她这时候翻旧账,他说,“所以你就干脆从家里搬了出来,从此再也没人可以成为你的负担,对不对?” 叶霓低头,“我对家里人还是挺当一回事的。你怎么能用负担这种词。” 庄殊抬头笑,“你可以一个月都不见他们一次,有钱了连忙加倍还给他们,这种亲情……”他看着叶霓,“或者我应该说——你是个有责任心的人。” “对家里人有责任感是应该的。”叶霓没追问他怎么知道那些。 “可惜他们不领情。你大哥到现在都觉得他没错。”庄殊说完一个停顿,好像忽然明白过来她为什么说这个,“你想告诉我,你哥哥的事情,是你生我气的关键吗?” 叶霓平静地与他对视,“不至于那么夸张。” “和我说真话。” 叶霓说,“一部分原因吧。”她抬头,看到今晚没有星,“有时候,大家只是立场不同,咱们那时候又不认识。换个人,也许也觉得不打不相识。不过我不是那样的人。做朋友可以,但伤过我一次的人,我就很难再以其他的姿态敞开心怀对待。” 庄殊怔怔地看着她,许久,指尖传来灼热,烟头烧了手,他都不知道动。 伤她一次就记仇。 他伤过她多少次? “还是说你的来意吧。”叶霓平淡地说。 庄殊根本无法从刚刚那段话的震惊之中走出,感情是会变的,曾经他对她可以无所顾忌,但今晚他来,却是发现自己始终不忍心看她失败,才会走这一趟。 “我这段日子不在,一直想咱们俩认识之前的事情。我做过令自己后悔的事情,我总想知道,如果换一种方法和你认识,那么现在会不会有所不同。” 叶霓说,“人面对危险规避,是本能。”她低头,看着庄殊脚下。 庄殊随着她目光下移,看到那烟头,已经不知何时被扔掉,是自己无意识松的手,落在了脚下。疼了,自然就松开了手,甚至是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那烟头,好像那是自己拒绝接受的现实。 叶霓静静地站着,不催他,也不说话。身后有摄像头,她不用想,也知道某些人一定在监视她。 走神的空档,风裹着庄殊的声音飘来,“真的没有机会了吗?纵然我比他更早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