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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依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我还是看入了迷。我就这样兜兜转转看了几圈,直到我感到有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这边看,我才回头看去,是一名外国男子。 他笑着朝我走过来,友好而直接地跟我搭讪:“你好。”他说的是英语。 我回了法语的“你好”。 “你的声音很动听。”他的嘴角扬起,这次说的是法语。 “谢谢。” “愿意跟我一起在这附近走走吗?” 正待我开口,肩膀上有一只手臂轻轻环上,有人从我身后将我搂住,然后是流利的英文:“抱歉,她只能由我陪。” 我侧头就看到那张英俊出色的脸,直觉说道:“这么快?” 席郗辰随后拉住我的手,五指滑入紧紧相握,“失陪。”他这话是对对面的外国人说的,很有礼。 他说完便拉着我往前走去。 “怎么了?”他的步子有点急躁,从容不再,看起来更像是在闹别扭。我有些摸不透。 “我现在看到别的人对你有跟我一样的想法我都受不了。” “......” 席郗辰突然停步,静静地看着我,过了片刻他叹了一声说:“安桀,我爱你。“ 我顿了下,这是他第二次说“爱’,。上次我没有任何表示,这次我应了声 席郗辰眼中有笑意,随后将我拉进环中。我任由他搂抱着,巴黎是浪漫之都,随处可见拥抱拥吻的情侣,路人不会多看。 情侣吗? 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有种很久没有过的安心感,“席郗辰,要去见见我小姨吗?” 大概有五秒钟的时间,他的身体一动未动。 这是一种承诺,我会跟他试着走下去的承诺。 “小姨一定会生气......”愧疚的话被窒息的热吻吞没,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退开,将额头抵着我的,两人的气息都有些混乱。 我平息心中的波动,“以后在公众场合你能不要吻我吗?”即使这里这种行为司空见惯,我还是觉得不自在。但我得承认,最近我不自在的还是因为他的亲近。 我听到他低喃:“情难自禁。” 回到小姨的酒店已经快晚上八点。 “知道回来了。”坐在床尾看电视的小姨回眸一笑,但当她看到我身边的人时,表情凝固了。 “小姨,他是席郗辰。” 小姨站起来,“我没忘,不用介绍。” 我为难,走过去抓住她的手,有种道歉的意思。 小姨看着席郗辰,眼神中有着显而易见的不赞同,“年轻人,我给你机会,你现在离开,我不会多说什么。” 席郗辰只是淡然点头致意,便跨步进来。 “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的长辈。”小姨板起脸。 “是。”他微微一笑,“您是安桀的小姨,自然是我的长辈。” 我还是第一次听他用“您”。 “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你。” “您喜不喜欢,并不重要。” 小姨一愣,“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冷漠狂妄?” “不在少数。” “为什么找上安桀?” 席郗辰转头看向我,眼中是只有我才看得懂的温柔,而这样的温柔竟让我有点坐立不安起来,“我去烧水泡茶。” “胆小可不像你了,安桀。”小姨不让我走开。 我一滞,笑道:“小姨说笑。” “林女士。”平淡的语调听不出丝毫情绪,“我不希望她为难,更不希望您让她为难。” “怎么?开始教训起我来了?” 席郗辰面无表情,“安桀爱戴的长辈,我势必尊重。” “如果我不是安桀爱戴的长辈,你会怎么对我?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隐瞒了,这两天我让国内的朋友找人查过你,这事安桀并不知道。我想说,年轻人,你的事迹可丰富了,我活到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年轻有为’的人。” 席郗辰看了我一眼,“林女士,有什么问题您可以直接问我,不必如此费心。” “怎么,紧张了?放心,你应该知道以你的才干外界能查到的也就这么一点。” “你想知道什么?”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我不管你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不管你有多富有,多有水平有能力,我只想知道你接近安桀的目的是什么,别跟我说是爱。” “那么,”冷沉的嗓音多了几分轻柔,“迷恋呢,这理由可以接受吗?” 小姨顿了顿,回头看向我,我只笑笑,但紧张感已从心底泛起。 “十二年,够吗?” 不知,竟是这么久,十二年吗…… 小姨冷冷一笑,“沉默寡言?外界对你的评论似乎有所出入,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些浮夸的言辞?” “你的相信与否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小姨冷哼道:“听你这话你还是相中了我家安桀十年八载了,为什么现在才说?”小姨的话有点严厉了,“尤其安桀在外受苦的这几年里,你怎么没来找她?明着来。” “拓展事业。”席郗辰的眼眸波澜不惊,看向我:“她出国时,我刚接手父母的企业,底下一团乱,而简震林还未失势,我要确保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才敢站在她面前。” 点到即止的几句话,却让小姨震惊得一时无法言语。我亦然 “你还真是伟大,还帮安桀报复简家?” 席郗辰温柔的眼神依然紧锁着我,“她不会想报复别人所以我并没有多做什么,简震林一直太过贪心,贪得无厌,失势只是时间的间题 。我只不过是静观其变。” 并没有多做什么而不是并没做什么。我忍不住哭笑,听他讲话真的需要花心思听。 但不管他做了些什么,我竟觉得自己都不会再去质疑他了。 “小姨怕是要生气好久了。”我送席郗辰到酒店楼下,按了电梯,又忍不住回头望了眼关上的房门。席郗辰牵起我的手,十指交缠,有些小动作他惯做,“生气了? ” “我没有生气。”我摇头,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席郗辰每次都很担心我会生气,即使只是在一些小事上,“倒是不知道你的口才这么好。” “安桀,我不懂什么花言巧语。”走进电梯里席郗辰就把我抱进怀中,“我从没说过迷恋这种话……”他轻吻我的脸颊、眼睑。 “有监控。” “那就让他们看吧,我不介意。” 我介意…… “安桀,虽然那六年你对我的恨让我很受煎熬,但我又矛盾地欣喜着因为那份恨而让你记住我六年,你知道,以你的性子,六年的时间,你一定早就把只有几面之缘的人忘得干净彻底。“ 我被他印在后颈的吻弄得有点痒,“席郗辰……” 他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