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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女子,就是男丁在这个年纪也不会比芷儿做得更好。” 花平宇一脸愧疚,“我以前都没有发现,还因为柏林总喜欢粘着她这个长姐对她发过脾气。” “你没发现的事多了,我这大侄女可惜生了个女儿身。”花平阳看那边官差准备动身了便把包袱背上,又将老父亲手里的包袱拿了过来一并背着。 路上比预料的顺利,到家时时辰还早。 念秋等在后门,听到马蹄声就打开了门缝瞧了瞧,确定是小姐后忙迎了过去扶着小姐下马。 “小姐,那几家都来人了。” “态度怎么样?有没有闹?” “二叔太太说话夹枪带棒的,四叔太太一直哭,三叔太太直接就怪上了,老夫人让其他人都在屋里不准出来,就她一个人在应付。” 花芷皱眉,“就没一个人去帮着祖母点?” 念秋苦笑,“大家都很听话。”就是听话得过了头。 花芷其实有点累,这具身体没有锻炼过,她骑马来回跑这一趟身体颠得快散架了,听念秋这么说满嘴都是酸涩的味道。 比起别的高门大户来花家内宅确实算得上安宁,虽然妻妾之间也有相争的时候,几房媳妇为了自己的小家庭各有各的计较,平时妯娌之间也会话里话外的打机锋,但是大体来说个个都还算本份听话,花家的男人也很满意。 可这次花家一倒下她们的短板就显露出来了,三房媳妇竟然没一个是能挑得起事的,眼下这种情况她们真就听话的全都躲开了,让祖母一个人面对别人的讨伐,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拍了拍一身风尘,花芷快步往正屋走去,徐管家就在门口守着,看到她回来明显松了一口气。 拔高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也穿透力十足,“大嫂你告诉我,这一家老小以后要怎么活下去?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我家不也是一样,家里值钱的全被抄没了,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 花芷不知道祖母这段时间听了多少这样的话,光想想就难受得慌。 示意念秋打起门帘,花芷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先向祖母请了安,又团团向一众长辈行礼。 看到大孙女老夫人才有了点精神,“见着人了?都还好吗?” “孙女见着都好,就是担心家里,不过见着我去就安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 这边祖孙话还没说完,长相富态的三叔太太就问,“大姑娘这是去了哪里?” “去给家人送点东西,三叔奶奶没让人送东西去?北地可冷得很,就他们穿的那点衣裳可不够。” “我倒是想送,可男人都被抓走了,还能谁去送?” “三叔奶奶这话说的,这世间不止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就算女人送不了,家里就没得力的下人了?”花芷一句接一句的顶回去,不等她说话又道:“您刚才说的话我在外边也听着了,也幸亏这家里暂时没有谁会来,要是被外人听了去,那可是花家的大祸。” “休得吓我,什么大祸,犯下大祸的可不是我。” 花芷摸了摸茶杯还是热的,端起来喂祖母喝了几口,看也不看她们,话却是半点不客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生死皆是君恩,如今皇上发作了祖父,花家抄家流放,这同样是皇上的恩泽,您说要逼死你们,是在怪罪皇上吗?还是说被抄了家心生不满?” ☆、第七章 要还的福份 三叔太太脸都白了,一直哭的四叔太太也止了哭,二叔太太揪着帕子,显然也是生了惧意。 “这样的话三叔奶奶以后还是不要再说的好,免得惹祸上身,几位叔奶奶的担心祖母也是知道的,放心,只要我们有一口干的吃就不会让你们喝稀的,祖母,您说是不是?” “这是自然,花家同气连枝,如今出了这等事自然更应该互相扶持,不要让人说我花家没了男人撑着就连脸面也都跟着丢了,今天大家都不好过,我也不留你们,回去好好安抚家人吧,也需得安排人给当家的送些衣裳去,北地冷得早,别让他们到那边就冻着,其他的待我们这边定下章程会让人告知你们。” 几人被花芷吓得魂都飞了,这会也没了心思再歪缠,告了声罪就一起离开了。 苏嬷嬷眼睛红着,脸上却带着笑意,怪不得老话都说患难时更见人心,这些人平时得了好处怎么不说?出了事就知道来找嚎,眼睛瞎了似的装看不到老夫人连坐都快坐不稳了。 幸好大姑娘回来了,几句话就连消带打的把人吓了个够呛,她们大姑娘可真是能干! 老夫人握着花芷的手拍了拍,“别和她们计较,出了这样的事谁不心慌,她们也是怕日子过不下去。” “听您的。”花芷示意苏嬷嬷和她一起将人扶起来,“今天大家都受了惊吓,先缓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如晚饭就在各自屋里解决了?” “你做决定便好,忘了掌家权已经交给你了?” “不问问祖母总觉着心里没底。” 哪是心里没底啊,分明事事条理分明没有一处不妥,老夫人心头宽慰,天不绝她花家,就算她哪天没撑住也不怕花家散了架。 送了祖母回屋,花芷又马上去了她娘屋里,她那个爱哭的娘怕是眼睛都哭肿了,事实也确实如此。 本来止了的眼泪在看到她来后又掉得跟豆子似的,花芷叹了口气,拿过她手里的帕子要给她拭泪,可摸着湿得都能挤出水来了,只得让丫鬟重新拿一方来。 “爹很好,您就是为了爹这眼泪也要省着点流,别等到见着面的时候没眼泪掉了。” “说的什么话。”大夫人被逗笑了,眼泪却没有止住,“娘真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要你来安慰我。” “您只要好好的呆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我也心里安稳,您是我娘,您就是我的底气。”花芷轻轻给她娘擦泪,她的母亲是不能干,但对丈夫对儿女是真的好,温柔贤惠,轻声细语,她永远都记得她初来月信的时候她怕自己害怕来陪着自己睡,和自己说小话,搂着她教她女儿家的事情,那是她两辈子觉得最温暖的时刻。 “娘,我一点也不害怕,花家会好的。” “对,会好,会好。”大夫人紧紧握着女儿的手用力点头,迟疑了一下,她还是忍不住问,“你爹……真的能回来吗?” “能,祖父犯的并不是死罪,一定能回来。”就是不能,她也会拼尽全力让他们回来。 大夫人立刻被女儿的话安了心,连连点头,“对,能回来,一定能回来,我不哭,芷儿,娘不哭,你不用担心我,只管去做你自己的事,我不给你添乱。” “这不叫添乱,是让我安心,有事还是要和我说,别